第58章
同時,卿雅拿着瀉藥直奔李昌瑾的家,她一開始不知道李昌瑾也住在月光維也納,是丁天宇告訴卿雅的,李昌瑾住在她對過的那棟樓裏,但是具體住在哪一層卿雅不知道,丁天宇也沒說。丁天宇說過,李昌瑾經常看見卿雅在陽臺晾衣服,那就證明李昌瑾在對過的窗戶是可以看見卿雅的,只要卿雅在陽臺。那麽卿雅也可以在自己的窗前看到李昌瑾的。卿雅家裏正好有望遠鏡,她拿到了瀉藥回家沒幹別的,就拿着望遠鏡望着對過,她得知道李昌瑾住哪層啊?再一推測就知道在哪門幾零幾!老長時間,李昌瑾沒現身。等到了快做飯的時間,也就是下午5、6點鐘的時候,卿雅又拿着望遠鏡觀察着對過的樓,這回看到了李昌瑾,卿雅住二樓,李昌瑾住三樓。冬天的5、6點鐘那天就黑下來了,不像夏天,8點還沒完全黑了。卿雅就看見李昌瑾的陽臺開着燈,不知道李昌瑾在陽臺幹什麽了?可能是炒菜了。因為大多數的家庭煤氣竈就在陽臺。知道李昌瑾住在哪層就好辦了,卿雅準備夜裏找她去,李昌瑾要是來卿雅家,瀉藥沒法放啊!到時李昌瑾就得占着卿雅的馬桶了!還睡不睡覺了?李昌瑾屬于夜貓子,可卿雅不是啊!
時間已經到了23點了,卿雅走出樓去,來到了李昌瑾的家門前,敲了敲門,李昌瑾問:“誰啊?”
卿雅:“你姑奶奶來了!”
李昌瑾一開門,一看是卿雅,說:“你會說人話嘛?沒大沒小!”
卿雅:“咱們不同歲嗎?”
李昌瑾:“但是我出生比你早!”
卿雅:“不就大一天嗎!”
李昌瑾:“你幹嘛吧?我今天不準備到你那去,每天夜裏攪合你也确實不像話,沒想到你主動找上門來了。”
卿雅:“禮尚往來嘛!”
李昌瑾:“進來吧!”卿雅來到李昌瑾家,其實李昌瑾挺高興。她都郁悶壞了,今天早晨警察來了,讓她去一趟,也沒什麽事,就讓她認一下屍,不用說,岳京呗!然後又問了一下情況,最後核實這起案子跟李昌瑾沒有任何關系,這裏就不多說了。李昌瑾回到家,說真的太傷心了,炒菜時還哭着呢,流眼淚了,那眼淚滴在鍋裏“噼裏啪啦”響,最後菜都不用放鹽了!現在是不哭了,哭不出來了,眼淚都流幹了。卿雅一來,正好可以說說話。這個時間正好是冷向林被板磚襲擊的時間。
喝酒呗,李昌瑾拿來了一瓶珍藏好十幾年的人頭馬XO,本來不舍得喝,今天心情也不好,正好卿雅來了,別怠慢。
李昌瑾倒上兩杯酒,李昌瑾一杯,卿雅一杯,李昌瑾說:“難得你能到我家裏來,但是我沒告訴你我住哪門幾零幾吧?”
卿雅:“嗯,今天看到你在陽臺炒菜。”
李昌瑾:“哦。來!喝酒!”
卿雅一看,今天李昌瑾情緒不好,就問:“你怎麽了?”
李昌瑾:“嗨......我沒這命啊,本打算跟他明鋪暗蓋,哪想到,怎麽會死了呢?”
Advertisement
卿雅多靈啊!一琢磨,說:“你是指岳京吧?”
李昌瑾:“對,岳京死了。”
卿雅這口酒差點沒噴出來,說:“怎麽死的?”
李昌瑾:“讓人殺了,嚴格來說,是讓人吃了。”
卿雅:“別吓唬我!你別吓唬我!我膽小!”
李昌瑾:“你還膽小啊!”
卿雅:“知道誰是兇手嗎?”
李昌瑾:“知道,警察說是天滬集團總裁,常駿。”
卿雅:“啊!窩裏反!我知道常駿的家!咱們現在去公安局,報警抓他去!”
李昌瑾:“不用了!常駿也死了!據說跟岳京死的時間相差不了多少!”
卿雅:“那兇手呢?”
李昌瑾:“沒抓着,可能是那個殺人狂幹的。”
卿雅心說:這回董事會的人該着急了,天滬集團還被封鎖着了,要是不破案,天滬集團也營業不了啊。
李昌瑾抽煙,她這時進屋拿煙去了,卿雅一看,這是個好機會。要不說扒了卿雅的皮都不過分了,李昌瑾情緒都這樣了,換二一個這事就不幹了!可是卿雅太小心眼了!她把瀉藥放到了李昌瑾的酒杯裏,又倒上酒,晃悠了幾下,又給自己把酒倒滿了。這時李昌瑾從屋裏出來了。李昌瑾前幾天,是,确實夜裏攪合卿雅。李昌瑾心裏啊,就覺得卿雅把誰都弄得沒轍,唯獨我壓着卿雅,李昌瑾就有一種勝利者的感覺。但是李昌瑾到她家也就是喝杯酒的事,并沒有把卿雅怎麽樣!你說你卿雅讓李昌瑾喝瀉藥,讓人家跑肚拉稀,你說你卿雅做的是有**子的事嘛?李昌瑾這回因為岳京的死,弄得腦子也糊塗,卿雅這麽怵李昌瑾,她能來你家嘛!
李昌瑾坐下了,點了支煙,說:“你會抽煙吧?”
卿雅:“會。”
李昌瑾拿出一支遞給卿雅,又給點上了火,說:“這幾年我跟岳京......”
卿雅抽着煙:“怎麽了?”
李昌瑾:“又能怎麽着。不說了,喝酒吧。”嗯,喝吧!
李昌瑾這杯酒剛要到嘴邊,卿雅來電話了,接通後,是一樓那家的兒子打來的,裏面慌慌張張的說:“尊貴的小姐,那包瀉藥,你沒服用吧?”
卿雅:“沒有啊。”
這家兒子:“哎呦......太好了太好了!”
卿雅:“怎麽了?什麽就太好了?”
這家兒子:“我拿錯了。你趕緊扔了吧!”
卿雅一愣,說:“你給我的什麽?”
這家兒子:“對不起,這事怨我,得虧你沒服用啊,那是砒霜!”
卿雅:“啊!!!!!!”立刻跟李昌瑾說,“別喝!!!”
晚了!李昌瑾心情不好,偏偏這杯酒一口灌下去了!李昌瑾吓一跳:“幹嗎?這麽大嗓門!”
卿雅心說:壞了!
李昌瑾:“你這麽看着我幹嘛?”
卿雅:“你......趕緊扣着喉嚨吐出來!”她沒敢說裏面有砒霜,說出來怕李昌瑾吐完了後打死她!就這麽來了一句,要是吐出來,卿雅好歹找一個借口敷衍了事。
可是李昌瑾沒明白啊!還說:“我吐什麽?”
卿雅:“那杯酒裏......有......有...”
李昌瑾:“有什麽......”剛說完,李昌瑾站起身來,捂着肚子,“哎呦......”用手指着卿雅,“你......你......額......”李昌瑾倒在地上捂着肚子掙紮着,“啊!哎喲......啊......”掙紮了幾下後,李昌瑾不動了!
卿雅一屁股坐地上了!卿雅人性再不好,可是一個大活人死在了她手裏,也接受不了!
卿雅心說:怎麽辦?我該怎麽辦?我沒想殺她!我哪知道那是砒霜啊!卿雅看着自己的手機,你他媽怎麽不早點跟我說?偏偏李昌瑾剛喝,你才來電話!完了,我這輩子是交代了,樓道裏的監控和小區裏的監控,跟公路上的道路監控不是同路的啊!公路上的道路監控沒恢複,可是小區裏的、樓道裏的不是一回事啊!別慌!千萬別慌!讓我想想!卿雅走進李昌瑾的死屍前,李昌瑾七竅流血!表情是恐怖猙獰!卿雅心說:也只好如此!
卿雅首先把鞋脫了,放在了自己坐着的沙發上,別在別處留下自己的鞋印。卿雅把李昌瑾的酒杯拿了起來,打算放到了自己的包裏,她帶着包了,為什麽這麽做?就怕哪天警察來了,一化驗這個杯子,能查出毒素。就算洗幹淨了也能查到!卿雅一看,我還是洗幹淨吧,我要是不洗,裏面殘餘的酒裏可帶着毒素了,酒流到我包裏,哪天警察要是查我的包呢?之後卿雅從包裏拿出了手套,冬天嘛,她習慣把手套放包裏。帶好手套,來到水池邊上,打開水龍頭,摘下手套,開始清洗杯子。清洗完後,戴上手套用旁邊的抹布把杯子擦幹淨,放到了自己的包裏。卿雅又把自己剛才用的杯子也放在了包裏,幹嘛呢?我拿了這個杯子了,那麽就留有我的指紋或DNA,警察要是來,如果化驗了這個杯子,首先杯子上,DNA是我的,裏面會不會檢測到酒的痕跡?我喝了,杯子邊上也有我的唾液吧?那麽警察要是檢查別的杯子,檢測不到這些怎麽辦?就我自己喝酒?李昌瑾不喝?可能嘛?所以幹脆我把我自己用的這杯子也拿走完了!頂多帶給警察的是我們什麽也沒喝?雖然不合常理,但是我和李昌瑾的關系并不好,你可以調查我的同學,我和李昌瑾關系怎麽樣?肯定都說不行!那我到她家來,她不請我喝點什麽也說得過去!之後把酒歸位,這瓶酒是放在玻璃櫃裏的,這個玻璃櫃就在客廳,李昌瑾和卿雅喝酒時也在客廳,所以李昌瑾拿酒時卿雅看見了。卿雅一想,還不行,監控肯定看到我了,那麽警察要是給李昌瑾驗屍的話,時間方面我解釋不了啊!太吻合了!這樣吧,我去浴室吧!卿雅扛着李昌瑾來到了浴室,扛着!今天卿雅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勁?卿雅其實扛不動李昌瑾,1米8啊,李昌瑾!可能是在緊要關頭,人的力量發揮的太巨大了,卿雅竟然扛起來了!卿雅都覺得超乎想象!當然了,扛着李昌瑾也夠費勁的。她完全可以拖着李昌瑾的屍體去浴室,但是卿雅怕別留下拖拽的痕跡!卿雅把李昌瑾的睡衣,李昌瑾一直穿着睡衣,把李昌瑾的睡衣、脫掉後,把李昌瑾扔到了浴缸,把水打開,快放滿了後,把截門一關。卿雅心說:要是泡在水裏,化驗結果就不準确了吧?行了,差不多了,我走吧!剛要走,又一想不行!我扛着李昌瑾時她的睡衣貼着我的脖子,別留下我的DNA啊!卿雅把李昌瑾的睡衣疊好了後,包是不能放了,再放放不開了!卿雅就把睡衣揣進了自己的衣服裏。打算從別的衣櫃裏找出了一件李昌瑾的睡衣,準備随便的扔在了浴缸旁邊,又一想,別介,這件睡衣肯定是洗過的,洗過的東西,DNA還檢測的出來嘛?我要是扔在浴缸的邊上,這可是個事,到時這件睡衣上要是檢測不到李昌瑾的DNA呢?她沒穿啊!卿雅就打消了這個念頭!一看差不多了,沒有我的任何痕跡了!等等!卿雅走到剛才李昌瑾倒地的位置,一看,有幾滴血,李昌瑾不七竅流血嘛?卿雅趕緊拿出紙,給擦幹淨了!好了吧?我大大方方的走吧!不用慌張,否則嫌疑就大了!穿上鞋,摘下手套,打開門走了。為什麽摘下手套?警察要是來了一看監控,我這出來帶着個手套算哪一道啊?卿雅把門關上後一想,不行啊!李昌瑾睡覺不鎖門?又一想,沒事,這明顯是李昌瑾自殺的假象,自殺的人還用得着鎖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