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別人問楚良是偏1還是偏0,楚良回答比起做1,他更喜歡幹女人,他也許連雙性戀都不是,他就是直男。
有人好奇,問楚良是喜歡女人的身體嘛?是喜歡她們的大波,還是下身?
楚良想了想,他都談不上多喜歡,可他不會說出口,他說他喜歡操洞的感覺,他心理特滿足,他很認可自己做應該做的事,他非常放松,甚至肆意,所以他快樂,所以只要老婆樂意,他願意操她一個晚上。
另外楚良很确定他對于很爺們兒的男性氣勢有恐懼感,他喜歡溫柔似水的感覺。
有人認為楚良根本就是直男,有人認為他自我認同障礙,有人建議楚良找特別娘炮的試一試,有人就喜歡這口,也有人問楚良操過男人沒有,楚良沒有回答,那是他不想提及的事情。
楚良還記得在那段時間裏,楊銳明曾經問過他:你咋一那事完就好像不高興似的?
楚良聽着很不舒服,他不想不高興,他更不想讓銳銳發現他不高興,可平時一貫傻乎乎被他逗的楊銳明,卻此刻很敏感,敏銳。
楚良也不是特別明白自己,他覺得他一直渴望楊銳明,卻又有時候害怕他。他既希望銳銳回應他的感情,對他好,又不希望他對性那麽無所顧忌。而他們在做愛時,楚良就是覺得那些事沒有他抱住銳銳,親吻他美好,可他又非常想按照黃片演的,小說中描述的,他欲望裏渴求的,跟楊銳明做到gay的極致......
楚良知道,如果他不給銳銳引導,他是不會想到那些,所以他就想跟銳銳挑明關系,給他看《藍宇》《斷背山》一樣,他要給他看黃片。
那天楚良安排好,于是倆人看了黃片。但楚良打定主意不會主動要求什麽。果然按照他的預測,楊銳明看得很沖動,并說咱們也試一試。
在試的過程中,楚良非常緊張,但他要表現出自己很鎮定,他記得文字黃色描寫裏都提到第一次會疼,于是他對楊銳明說沒事,第一次都疼。
那天的場景楚良永遠地刻在腦子裏。楊銳明沒怎麽出聲,一直等到他做完,銳銳已經滿臉怒火。楚良覺得自己就好像犯了十惡不赦的罪行一樣,他厭惡自己,更厭惡對他不再包容友好的楊銳明,他回避銳銳的惱怒,回避銳銳已經完全軟了的根,回避好像還有一絲出血的痕跡,楚良低聲下氣地說:我幫你打出來吧......
“滾!” 這是楊銳明給他的回答。
楚良恨不得鑽進地縫,他最最受不了被人看不起,他更受不了連銳銳也鄙視他,嫌棄他。他只能用更厭惡煩躁的表情回應楊銳明,他一句話不說地僞裝自己。
銳銳看着他,他似乎更加惱怒:你他媽這是啥态度!你他媽嫌惡心,還不趕緊滾!
楚良再也撐不住了,他以飛快的速度套上衣服逃離楊銳明。楚良回學校的路上,腦子是空白,他只記得與其說他剛剛經歷一場性愛,不如說那是一場羞辱,奇恥大辱,他萬念俱灰,他恨不得所有的事,從一開始就沒發生過.......
之後楚良一直沒聯系楊銳明,還是楊銳明給他打電話,問馬上周末了,要不要按照他們原來計劃的去超市買東西。
楚良特別淡然略煩躁的:随便吧。
銳銳認真的語氣:我是問你要不要去,你不是說洗衣粉香皂都剩下不多了嘛。
楚良:不買也無所謂。
銳明:什麽意思啊?!我就問你去不去,去的話我明天下午過來找你。
楚良以很無奈煩躁,又不得不接受的語氣回答:你要很想過來就過來吧。
挂了楊銳明電話,那被楊銳明壓得恐懼弱小感,鋪天蓋地向楚良襲來。他無法想象銳銳沒再提一句那件事,更不要說對他發火。他就那麽自然地,好像倆人還是從前的關系,而自己一絲抗拒他的力量都沒有。
好在當超市內,銳銳很自然地要付款的時候,楚良頓時阻攔,說各付各的,他看着銳銳驚訝的表情,他心裏平衡了很多,好像出了一口窩囊氣。
楊銳明一句話沒說,他後來一直繃着臉,然後說他回爺爺家了,也沒有讓楚良跟他一起回去。其實從銳銳一來找他,楚良就看出楊銳明微笑得有些勉強,完全不是平時的開心快樂。楚良不想這樣,可他無能為力,束手無策地看着銳銳離開。那晚,楚良躺在床上,他感覺到眼淚流到耳蝸,他是那樣的傷心難過。
流過淚,楚良情緒漸漸平複,他意識到自己和銳銳的這場戀愛已經維持不下去,但他不知道會以何種方式結束,他只能被動等待。
倆人又約了兩次,一次是和高中哥們兒一起,一次他們一起吃了飯,玩了一下午籃球,銳銳就說他回學校了。楚良再也不敢去觸碰楊銳明,也無法留他過夜,他被青春的自尊心武裝,他不想被他仇視,被他看不起,被他怒吼:滾。
楊銳明有幾件衣服還有些随身物品一直放在楚良宿舍,那天他打電話說他過來取。
楚良記得自己一直對銳銳微笑,語調溫柔地問他畢設做得如何,考研複習怎麽樣。楊銳明和顏悅色地回答,卻沒有笑容,他們說過話,銳明收拾了自己的東西,然後他點了根煙,猛吸了幾口,注視楚良。
楊銳明突然微微笑一笑:就分手吧......倆人在一起應該是高高興興的,可現在這麽着太他媽難受別扭,不如痛快分了算了......
楚良感覺自己有瞬間呼吸困難,他雖然有思想準備,也想過分手有弊有利,可真正面對被分手,他還是有被傷害的刺痛,于是楚良一冷笑:那就分吧。
銳銳看着楚良微微點頭,他不再笑,表情嚴肅沉重:你也知道,我從小被我媽刺激,我最怕就是被人嫌棄,成為別人的負擔......我他媽一大老爺們,跟你啥都做了,你還那樣......
楚良覺得銳銳這是在罵他勾引,罵他占便宜,楚良低頭一句話不說。
楊銳明沒再多說什麽,他繼續猛吸幾口煙,滅了煙頭,拿起收拾好的背包,轉身走了。
楚良恍惚記得當時他要送楊銳明,銳明說不用送,後來楚良就一直坐在宿舍內,他有整個世界都将他抛棄的失落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