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007

年終慶祝大會上,李總監紅光滿面摟着寧靜:“幹杯,恭喜。”

以新人的身份,位列今年幾個部門業績排行榜前五名,寧靜稱得上一批黑馬,她天生就是做銷售的料,從說服顧客到操辦幕後一切。

這樣的日子,寧靜也樂呵呵的,隔壁辦公室的珍珠坐過來,扯着嗓子對兩個新來的九零後道:“這位就是寧大美女,名校畢業,長的這麽漂亮,業績能不高嗎!”

這樣的話語貌似羨慕,語氣卻尖銳,明褒實貶的誰都聽出裏面的輕蔑:從事前線工作的漂亮女子,怎能不讓人浮想聯翩?

自陸總那次,辦公室之間就開始有風言風語,只不過大家礙于場面和一些背景,不便大張旗鼓。現在寧靜如此優秀,又有名牌學歷,不少人已經暗暗警惕。

大家假裝聽不懂珍珠的話外音,一笑而過,短頭發的九零後小姑娘一臉不屑:“馬馬虎虎。”

小林頗有些打抱不平,嘀咕道:“漂亮就是漂亮,什麽馬馬虎虎,有本事自己也長這麽馬虎。”寧靜輕輕按了下她的手背,安撫她不必為自己動怒。

“寧姐這麽優秀還沒有男朋友,眼光一定很高吧?”短發九零後故作天真,上前搭話。

“你絲襪破了。”寧靜微笑。九零後小姑娘臉色大變,忙低頭檢查,果然有處明顯的勾絲,表情一時尴尬無比。寧靜淡淡道:“幸虧你過來,我才一眼看到,否則整晚都要尴尬了。”

九零後小姑娘豈能聽不懂寧靜的意思,一個外人只需一眼便注意到自己的絲襪壞了,而身邊玩了這麽久的姐妹都沒發現嗎?頓時氣的渾身發抖,一群賤人故意讓她出醜。

珍珠和另一個小姑娘恨恨瞪了寧靜一眼,立刻擺出驚訝狀,似乎才發現這樣的事情。

寧靜懶的搭理這群假惺惺的人,宴會一過,便獨自離去。她本無心攀附富貴,但是人心往往将漂亮和攀附聯系在一起。因為陸致遠之前有些小暧昧,而她恰好尚有姿色,那些失敗者便将一切歸咎于她善于勾三搭四。李總監心知肚明,一面重用她,一面對那些不利于她的言行不聞不問,一捧一壓,她只能成為李總監沖鋒陷陣的猛将,但無法有更高的攀登機會。

周末,天氣晴好,寧靜從出租車走下,擡頭望了眼餐廳紅色的招牌,酒香不怕巷子深,這家餐廳從外面看樸素幹淨,從未做過廣告,全憑口口相傳。來這裏的人大部分也非富即貴,寧靜有幸來此也是受客戶邀請,一位漂亮的混血大小姐,剛剛回國,任性且有些寂寞。

這裏的包間是用透明的水晶隔開,裏外情況一目了然,适合喜愛熱鬧的人群。蘇芮已經坐在裏面,招呼她就坐,吃東西。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談着一場純粹為了融入社交才舉辦的酒會。

“我的好朋友們都結婚了,我覺得自己可能要單身一輩子,于是回國,現在發現這裏有很多帥哥,所以想交朋友了,這個酒會我希望簡單但溫馨。” 蘇芮說着自己的很多想法,寧靜一絲不茍的記錄。

“你有男朋友嗎?”蘇芮忽然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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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

“分手了?”

“嗯,很久以前的事情。”寧靜笑了笑。

“你英文講的還不錯哦,他沒珍惜你,你會找到更好的。”蘇芮的本性還是個單純善良的姑娘,除了一點無傷大雅的小姐脾氣,她沒有盛氣淩人的架勢,與以往遇到的富家小姐略有不同。寧靜很感謝的回道:“你也會遇到最好的。”

雖然蘇芮沒有明說,但所表現的一切都明明白白的告訴寧靜,自己失戀了。對于這樣的女子而言,失戀就是一場旅行,很快就會忘記。寧靜有些羨慕這樣的潇灑和任性,并沒有将她只擺放在一個顧客的位置。

餘光瞥過水晶的透明,寧靜看到一個熟悉的影子坐在對面,那人神清氣爽,顯然也發現了她,對她挑挑眉,便轉頭與身邊的朋友聊天。寧靜忙低下頭,認真盯着電腦屏幕。

下午茶結束,雖然寧靜一再要代表公司請客,蘇芮還是大方的買單,對她而言這點錢不算什麽,寧靜便也不再計較,兩人愉快的道別。

出了餐廳,寧靜一邊往車站走一邊接電話,是寧諾的老師打來,說他跟同學打架,胳膊斷了。寧靜吓得險些摔了手機,一再确認地址後,慌忙攔車,有輛車立刻停在她面前,車窗搖下,只見陸致遠呵呵道:“姑娘,不是所有的車都是計程車,拜托不要亂攔啊,我趕時間。”

這不是與他撕扯的時候,寧靜急忙攔後面那輛,陸致遠見狀,立馬跳下車,橫加阻攔:“喂,我車都停了,你不上來啊?”

“我有事,麻煩你讓開下。”寧靜盡量讓自己的語氣好些,壓下對此人的怒意。

晾在一邊的計程車司機不耐煩了,催道:“你到底上不上?!”

陸致遠幹幹脆脆:“不上!”

司機氣的滿臉通紅,縮回脖子一加油門開走了。

寧靜也滿臉通紅,瞪大眼睛,她看了看手機時間,二話不說鑽進陸致遠的車,“到二院,要快!”

陸致遠表情變得嚴肅,“什麽事?”

“我弟跟人打架,胳膊斷了。”寧靜十分着急,催促寧致遠快點。

他啧啧嘆了兩聲,速度又快了一些,“現在油費很貴的。”

“我按計程車的價給你。”

“也行,不過計程車的價是多少?我沒坐過,你別坑我啊。”

寧靜擦了擦額頭的汗,雙手握在一起,随着他的話道:“三十,不能再多。”

“好。”他十分幹脆。

陸致遠剛把車子停穩,寧靜就推門而出,打聽了位置,她徑直來到急診室,裏面十分熱鬧,老師,學生,家長,醫生,站的滿滿的。寧諾坐在椅子上,橫眉豎眼,臉上倒還好,胳膊吊着,手還流着血。見她走進來,原本還尚有男子漢氣概的表情立刻露出慌張,結巴道:“姐,姐,你怎麽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故事一直在我心中,結局歷歷在目,把它講述出來卻需要一個艱難的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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