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晚上回去他們沒繼續續住農家院兒,
關成跟人租了兩頂帳篷,一個烤肉架,在農家院賣一堆吃食。身前是山水,身後是林子,他們架了烤架動手弄晚餐,
今晚野營。
碳熏特別有感覺,關成和魏慶鵬忙活着烤肉,古田田去搬啤酒了,手細的小白弄帳篷,幾個人分工還明确。
眼鏡從黑摩的上下來,提着個大蛋糕……
“我看看。”關成放下蒲扇,過去眼鏡那邊兒拆盒,和小白往地裏釘撐的樸樹也撲撲手,跟過來,湊着關成那邊兒看。
蛋糕挺樸淨的,就是白奶油,沒有一點雜色,外面一圈兒櫻桃,黑粒兒葡萄在中間點綴出個16。
第二天返程在中午,
回到鎮裏已經五點多,關成也沒回家,跟樸樹到小房躲着。
韓芯梅回來伺候關成他奶,老太太平日自個兒一人住在老房子裏,任關海哥幾個怎麽勸也不搬,說關海他爸死了房子她得守着。
老太太前幾天在屋裏拐棍一滑崴了腳,關家兄弟哥幾個的媳婦兒現在輪流回老房子伺候着老太太。
出了上回把人打進醫院那事兒,韓芯梅正好要回來看着點兒關成,市裏的家具城已經穩定,韓芯梅這就打算在家長待了。
可給關成煩的呀。
這次放兩天假他們出去過生日韓芯梅從早念叨到晚,說關成一天天沒事兒尥蹶子出去瘋,除了花錢還是花錢的個敗家子。
現在關成覺得除了他家哪哪兒都是天堂。
進屋兒樸樹把包裏東西歸攏回原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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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已經鑲框了,翡翠綠的邊兒,映的裏頭倆小孩兒的年少。
在游樂場倆人花十塊照個紀念,後面是飙過的過山車,樸樹騎在關成脖子上,伸手比V,傻兮兮的,笑的不見眼睛只見牙。
又花十塊錢表了框,稀罕的樸樹誰也沒讓看。
完了就收在了自己的小包兒裏。
他生日的昨天晚上,他們點了篝火,花貓還從家帶了磁花。
他也喝了一點,關成說十六就算成人了,說的時候眼睛黑深,壞壞的湊過去背對着別人跟他親嘴兒,特別明目張膽。
晚上他和關成擠在帳篷左邊的雙人睡袋裏抱着悄悄的說話,樸樹暈乎乎的,閉上眼睛天地颠倒的打轉。
樸樹隐隐約約好像聽見關成叫他樹苗兒,讓他快快點兒長……
“媳婦兒餓啊。。”關成身下墊着樸樹給他鋪的被,攤在炕上,像位爺。
樸樹才把相框放下,出去院兒拔兩顆蔥,他種的好幾樣兒蔬菜,這會兒都結果了,就是一樣兒也沒完全成,樸樹合計可能做點兒啥呢。
打從城裏回來以後他們還沒上幾天學,兩個星期不到就要期末考了,接着就奔暑假去。
樸樹考的般般,中游徘徊。
關成倒是穩定,初二一共十個班五百零幾個人,關成每次考都卡在四百五的位置上下小波浪的浮動,從來沒進過四百四。
英語成績慘不忍睹,發下來的卷子前頭還給面子的填了倆選擇,背面就跟新卷子似的。
暑假後他們一起連着聚了幾天,一晚一晚的酩酊大醉,也一天比一天人少。
魏慶鵬最先走的,去外省他老叔那邊兒過這個暑假。古田田下鄉跟他姥去祭祖,可能過兩天就回來也可能在鄉下抓一暑假水螞蚱都說不定。
最後的一晚送走小白,小白是純上外頭玩兒,去南方見世面。
這晚上他們唠了挺多,說樸樹。
小白還是第一次跟關成說這種類似掏心窩子的話。小白其實挺不愛管閑事兒的,今個兒可能酒喝多了,也可能是他覺得這樣不妥。
旁邊的花貓早就喝的懵逼,伏桌子上一聽這話茬兒,晃悠起頭來嘟囔了一句,看着還挺邪乎,關成聽見花貓念叨着晨曦什麽的……
倆還清醒的人都沉默了一瞬。
小白說了大家都明鏡兒花貓喜歡晨曦的事兒。說魏慶鵬,人喝了酒也組織不好語言,小白噎了半響才蹦出倆字,奇怪。
跟關成說覺得魏慶鵬也奇怪,不像之前那個鵬了。
後半程關成很沉默,
煙一根接一根,抽的屋子煙霧缭繞,末了只跟小白說樸樹他肯定是認了,讓小白心裏知道就行,別的事兒對于關成也不重要。
關成和魏慶鵬在冥冥中起了隔閡越,那不是打一架或者把話說開了就能當沒有的。
第二天小白走了。。
盛夏炎熱,晚上的蟬鳴聲兒特別大,關成請人裝上的吊扇嗡嗡轉着,被子是樸樹白天曬過的暖,讓關成覺得這比他家吹空調還舒服。
一放假樸樹就忙,但不礙關成一天到晚膩在這兒。樸樹白天去老頭兒的修鞋攤兒幫忙,晚上去飯店,關成就在家等樸樹回來。
實在韓芯梅電話裏開始罵人關成才回家去。
暑假過去一半的時候關海叫關成出來鍛煉意志,關成說啥意志,去你那不是板磚就是活水泥,去年寒假那半個月關成就看透透的了。
關成就決定了老僧入定,一暑假哪兒也不去,他上大學的哥回來要帶他去上海走一圈兒關成也想了想,還是咬牙不去。
他一個暑假都跟在樸樹屁股後頭,一天得去修兩回鞋,一回坐半拉點。把不大的個小屋兒占的沒有一點兒空餘。
修鞋老頭兒看見關成來了就牙疼。
放假開始十天住樸樹家小房八天,除了最後那一腳,關成和樸樹都玩遍了。
短短幾天,樸樹被關成磨着,教的,接受用嘴給關成弄出來。
去鞋攤兒幫忙樸樹也不用起早,倆人每天睡到自然醒,被下身體都赤條條。醒了以後再賴到日曬三竿,關成餓的感覺重了會放樸樹去做飯……
樸樹老催關成回家去,他有點兒吃力,每晚被關成纏的第二天都身體很酸。時不時腿軟,本來就沒有陽氣的身子更被關成吸光了唯一的一點點兒。
關成反是每天都精力用不完,他最近兩天下午都去公園跟一夥也放假的高中生打籃球,完了還會跑回來。
還有韓芯梅時不時的催命電話,聲音大的樸樹震耳朵,心惶惶的……
“我去幹嘛,”樸樹搖成撥浪鼓,不住往後退。
關成逼近:“叫什麽話,什麽叫你去幹嘛,醜媳婦兒也早晚得見婆婆。”
“我不。”樸樹想想就害怕:“我晚上得去飯店。”
“昨兒誰跟我說今天休的。”關成說。
“我,我不舒服,我難受,我全身都疼,我要早點兒睡覺……”樸樹前一步頭蹭蹭關成肩膀,吭叽。
昨晚是挺狠的,叫關成感官都受刺激。
樸樹叫他折的彎度不可思議,在大腿窩兒裏抽射出來全沾到樸樹後面那塊兒,液體化成一流兒,叫關成眼睛發紅,刮刮到一灘,抹巴抹巴全塞進去了樸樹屁股裏。
後來倆人69到半夜。
關成一想就熱了,嗓子幹的,說話都啞了:“吃完飯哥給你按摩。今天伺候你。”關成擱手順樸樹已經長長的頭發,捏樸樹耳朵像精靈一樣多長出來的尖兒、、
晚上關成跟韓芯梅說帶朋友回來吃飯,讓韓芯梅多做點兒。
韓芯梅在菜市場剛買完準備回去了,跟關成說別帶那些個不三不四的小子來。
關成說放心吧,一小孩兒。末了還說,特乖。
韓芯梅聽了又轉回菜式多挑了條魚,剁了十二塊錢小排。
打進門樸樹就特別拘束,見面一聲兒姨叫的都是顫音兒。
小孩兒挺內向,韓芯梅也看的出來,韓芯梅覺得她一看樸樹這小孩兒就明顯慌,挺逗。
後來飯桌兒上她也沒太招呼樸樹,就讓樸樹當自己家,愛吃就夾,實惠點兒。然後就開始罵關成,說關成個不孝子,他奶摔得下不來床還不多去看看。
關成就悶頭吃,時不時給樸樹挑筷子菜,看的韓芯梅還挺不是滋味,心道兒子長這麽大還沒給她這個媽夾過菜呢。
韓芯梅吃完下桌兒,換了衣服出來說得去超市看一會兒,讓倆人吃完洗碗,冰箱裏水果洗幹淨了吃,
人走的時候還有點兒沉浸在關成還沒給她夾過菜的心酸裏。
韓芯梅走後樸樹就明顯随意了點,人也活泛了。
關成撿樸樹吃不完的飯底子,把剩下的糖醋排骨湯汁拌到飯裏,彈給樸樹一腦瓜崩,說人,你個沒大出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