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埋到現在,終于可以開開心心的填了ψ(`??)ψ (1)
不易預存接檔都市純愛:
《罐子妖餐廳》
一句話簡介:
老板是妖,愛吃美食愛吃我~
文文基調輕松,甜文,寵寵寵寵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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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陳點墨将猥瑣大叔打的只顧捂着自己的裆部,雙腿夾緊卷着尾巴狼狽逃脫。
之後,陳點墨整個人就累的癱倒在沙發上。
一旁還沒有從驚愕中回神的林不晚想,如果現在這沒有剛剛打鬥的情形,那麽此時客廳裏的髒亂不堪倒與“葛優躺”的陳點墨倒是形成了完美的契合。
究竟猥瑣大叔是為什麽又糾纏着陳點墨?包括剛剛陳點墨顯然是見到自己的出現才有了反抗的動作……
如果自己沒出現呢?
林不晚覺得頭疼,他看着陷在沙發上的人眉頭皺成了一團,臉朝一邊像是在隐忍着什麽。
興許是林不晚離的近,他鼻子在空氣中嗅到一絲酒氣夾雜着血腥的味道。
酒?那血是哪裏來的?
林不晚剛想着就瞧見陳點墨挨着沙發邊的額上流下了一道鮮紅。
他眸中閃過一絲焦慮,趕緊朝沙發上的陳點墨走近,心裏不安:“陳點墨你……你額頭流血了?”
“嗯。沒事。”與焦慮的林不晚相比,躺在沙發的陳點墨反應顯得很遲鈍,淡然的說:“也不是什麽大礙,讓它先流點。”
我去,這家夥難不成是什麽時候喝了酒,現在都在說什麽胡話了?
林不晚心裏猛然一緊,“不行,你現在得趕緊去醫院包紮下。”
話剛說完,林不晚就動身想将陳點墨拉着往外面走。誰知,他剛觸碰到陳點墨的手就被人順勢給緊緊拉住,身子不受控制往沙發一倒……
然後,倒在了沙發上,倒在了某人的懷裏。
兩人的目光一接觸,惹得人怦然心動。
陳點墨身上挨來重量,只覺腦子發暈,身子更加是發酥了起來,竟真像是喝醉了一般。
林不晚在陳點墨身上嗅到酒香,頭一次覺得酒的氣味這麽好聞。
“小哥哥你就這麽擔心我?”陳點墨認真的看着林不晚,嘴角微微揚起。
聽着耳垂邊酥麻的話,林不晚心裏起了某種很異樣的感覺,吓得掙紮着要起身,“喝醉了吧你,都什麽時候了,你還有心思問這個。”
陳點墨沒有聽到他的答複,不死心挑眉又問了句:“所以,你是真為我擔心?”
“我……我……才沒有……”
林不晚聽到這兒,只顧磕磕碰碰話不着調,羞紅了一張清秀的臉,俨然是忘記了要從陳點墨身上掙紮這麽一回事了。
尴尬的氣氛裏有種莫名湧動,還有兩人明顯又持續上升的體溫,察覺着這些輕微,都可以将窗外下的雨直接忽視。
陳點墨忽而見林不晚低着頭漲起那一層紅暈的臉,眼睛裏放着異樣的光,“我這是小傷口,用不着去什麽醫院,我卧室有家用藥箱,你幫我拿出來,止住血就好。”
“……”
林不晚回回神,好像說的有道理,有藥箱是能止血……
林不晚進了陳點墨的卧室,果然在靠化妝臺的小椅子上看到了他說的家用藥箱。
這還是林不晚第一次進陳點墨的房間,與他在直播上見到陳點墨的房間背景布置還是有些不一樣。
他從剛剛踏進着這間有着屬于陳點墨氣息的房間時,剛在陳點墨身上起的某種很異樣的感覺,就突然釋然了。
林不晚其實很早就察覺到自己可能彎了的事實,包括之前妹妹在電話問過他是不是彎了或者已經在彎的路上之後,他都認真思考了很久。
他一點都不想和女孩子交往,包括接觸。
而他對于陳點墨這人,從地鐵時認出他之後到後面的接觸,又被他有意無意的撩撥着,他不彎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他現在是屬于從好感上升到暗戀或喜歡的地步,或許他奢侈想着,将來還能和陳點墨發展成更高的層次……
比如……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
将要家用藥箱從卧室搬到沙發,陳點墨竟然沒進一步讓林不晚幫忙。
只見陳點墨對着鏡子看着額頭的傷口自己給自己消毒止血,模樣認真卻又顯得笨拙而滑稽。
“我來。你笨手笨腳的。”
林不晚看不下去了,搶過了陳點墨手中的東西,然後熟練的幫他處理起了額頭的傷口來。“真拿你沒轍,頭一次發現你這麽固執。”
陳點墨又将身子塌陷進沙發,唇邊起了一抹莫名得逞的笑意,“嘿嘿,固執有固執的好。”
“嘶——”
身子陷在沙發上的陳點墨在額頭觸碰到涼飕飕刺疼時,發出一聲倒抽冷氣的聲音,“輕……輕點,小哥哥你得溫柔對人家。”
“啊啊啊,輕點,輕點,都叫你輕點了……”
林不晚抹着藥的手一頓,接着又輕輕塗抹着,惹得他不免無力吐槽。
“陳點墨你夠了,只是塗個碘伏消毒,你有必要搞這麽大動靜嘛你。”
陳點墨一急,怼了回去,“有!我是真疼!”
“……”
林不晚興許是見陳點墨蹙眉隐忍的難受,心裏莫名有些心疼,他竟然鬼使神差的将臉朝他緩緩湊近,湊近……
陳點墨看着面前的人影在自己視線裏越來越近,心情歡喜着起來。
啧,小哥哥果然還是吃着一套的。
誰曾想,陳點墨卻聽到林不晚輕柔的朝他額頭呵着風,用哄小孩的口氣溫柔講着:“不痛不痛,忍着一下下,馬上就好。”
陳點墨: “……”不是要親親治疼痛嘛!
剛一剎那,見林不晚将臉挨近着自己,陳點墨都以為他要親上自己了,結果是真以為他傷口很疼……
“我……”陳點墨憋屈,接着像是被感動到的臉上說的極是認真,“還是有點疼,你要不再呵一下。”
林不晚愣了一下,随即又漲紅了一張臉,低聲怒吼道:“臭不要臉的,滾滾滾滾!”
————————
給陳點墨上好了藥,林不晚就将剛剛關于猥瑣大叔的事情向他問了出口。
結果從陳點墨嘴裏得知的消息很驚人。
那個猥瑣大叔竟然是林都實驗一中的老師,為人有些變态,平時私底下就喜歡利用“老師”這一職業做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可是讓林不晚更加驚愕的是,陳點墨是認識猥瑣老師的,也就是說他是故意引猥瑣老師對自己做變态事情,好将人繩之以法,包括地鐵那一次也是這個目的。
“你……其實也挺變态的。”林不晚是思索過後說出這些話的。
他無法想像,陳點墨做這些可怕的舉動,真只是為了懲罰猥瑣老師。
“和這變态老師比起來,我可不是變态。”陳點墨眼眸一眯,神情顯得有些陌生。
林不晚剛想說什麽,卻又見他變成了平常習慣調情的模樣,對自己講着:“我知道小哥哥你擔心我,我都懂噠。”
除了屋檐上的雨水滴到地板隔着玻璃縫隙發出的聲音響之外,屋子裏安靜極了。
林不晚沒出聲,望着陳點墨的眼神也閃躲。不擔心是不可能的,可是他不可能說出口,也羞于承認。
“呵呵。”。
“怎麽?”陳點墨低低眉,偷笑出聲,“我家小哥哥,愛我愛的深情如此?”
“愛你的大頭鬼!”沙發裏的小哥哥終于有了動作,抓起一只皮卡丘抱枕就甩在了他身上。
林不晚白了陳點墨一眼之後,拉扯過膝蓋的薄毛毯粗魯的蒙過自己的頭,身子卷縮在一塊兒。
室內空氣除濕器悄悄啓動,漸漸有着暖意,又有不知名的荷爾蒙的氣息在兩人之間彌漫。
看着沙發裏像鴕鳥供起來的形狀,陳點墨嘴角不由自主發出暗笑:“真害羞啦,別啊你~”
“……”沙發裏的人兒不出聲。
“哎呦呦,這下怎麽辦好?小哥哥是真的愛上我了,老開心了。”
陳點墨自顧自的偷偷樂着,只見他膝蓋緩緩起,手裏的動作像是和誰賽跑一般直接朝沙發裏的人兒猛然抓去:
“來來來,和你一起睡覺才是人生大事。”
沙發在承受着兩個人的力道的同時瑟瑟發抖的震了一下,不知道什麽時候的兩個人正兒八經的談話都變成了嬉笑打鬧。
“滾滾滾。”林不晚緊皺的眉頭,扯緊着屬于自己的毛毯,“別鬧!你趕緊下去!”
“不行,你可別忘記微信裏我發給你的那句話,你可是要履行才行。”
林不晚眼眸裏閃過一絲慌亂,腦子裏浮現出陳點墨發給自己的那句:
“——吃了我送的大白兔奶糖,将來可是會長出草莓。”
這張白淨的小臉上一陣燥熱,心不可抑止地狂跳起來,該死的家夥,就知道撩着他調情!
“嗯?”陳點墨發現他一說完這話,身邊的小哥哥林不晚竟然不吭聲,倒是耳垂邊泛起了莫名的紅色。
一聽情話就羞澀,他家小哥哥真是……
陳點墨舌頭悄悄濕潤一下唇邊,“可愛,想吃。”
“來,我們來種草莓……”
林不晚心慌意亂,埋在毛毯裏的下巴突然被人溫柔的擡起,他一個不注意,就被人趁機逮住給奪走了呼吸。
在沙發這些小小的空間處,突如其來的吻讓人措手不及,林不晚并不反抗。
只有呼吸随着纏繞在舌間的探索變得灼熱了起來,漸漸沒了思考……
作者有話要說: 紅紅火火恍恍惚惚
吃了我送的大白兔奶糖,将來可是會長出草莓~
看了不過瘾,不易碼完下章繼續呦~
☆、二十四
只有呼吸随着纏繞在舌間的探索變得灼熱了起來,漸漸沒了思考……
陳點墨壓着林不晚的身子,炙熱的唇随即覆上,變成強烈的渴求,他解開了他白襯衫的上最頂的一顆襯衫扣子,一雙深黑的眼眸凝視着身下的人。
“小哥哥你穿着像保險公司的業務員似的,是在跟誰比禁欲。”
聽到挑逗的話,林不晚才回了下神,卻不想自己襯衫的扣子竟然不知什麽時候全部被解開了,襯衫有些滑肩往下掉。
惹得林不晚吓一跳,清亮的眼睛裏倒映着陳點墨的影子,他掙紮了下:“你……你幹嘛!”
陳點墨在他臉側帶着挑逗的咬了下耳朵,笑意爬上了他的眉眼:“小哥哥不懂?那我教你呗~”
他能幹嘛,當然是在幹你!
“別別別……”林不晚迷糊的厲害,臉上早已緋紅一片,阖上的眼睛睫毛輕輕顫動,氣息喘動不勻。
“唔……”林不晚鼻間擠出一聲悶哼,一個呵氣聞到的全然是陳點墨額頭剛處理過的消毒水味道,卻不料感覺到自己的耳垂就被人含在唇中。
一旁無辜的毛毯被兩人激烈的動作,給吓得一塌糊塗,滾落在地上。
含着笑的陳點墨的拇指摩挲林不晚突出的喉結,另一只手不知不覺緩慢的探上小哥哥的腰。
“想和小哥哥做這種事很久了~”
可想死他了。
“別……唔……”林不晚的耳垂邊傳來熱熱的呼吸聲,一點一點熨帖着他的耳朵,幾乎是自然反應的掙紮推開陳點墨。
這下倒好了,習慣了陳點墨平常女裝的模樣,林不晚并不知道原來陳點墨女裝下的身體,竟然能夠這麽結實……
推都推不動!
林不晚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又覺得身子熱的厲害,“……熱。”
“熱?有多麽熱?”陳點墨一把擰上林不晚的腰,眼神裏的笑意飄呀飄,都即将溢出來般:“太熱了可不好,還是得消消火才行。”
啧,小哥哥這腰,真軟真好捏。
林不晚腰被掐得一哆嗦,被瞬間掐疼,眼睛濕漉漉,“我……我,我不熱了。”
陳點墨他的耳邊輕聲說着:“晚了,火已經被你挑起來了……”
身下人眼洇着層層水霧的動了神情,在落到陳點墨的眼裏時,引着他一顆急劇跳動的心髒一點點沉入。
熱不熱,火什麽火的,林不晚不清楚,他清楚的是,他現在後悔了。
陳點墨突然發了瘋,在他頸脖之間啃了起來,他被陳點墨這粗魯又帶着溫柔的啃,啃的很不适應。
他不經意稍稍仰起頭給自己一個舒适,露出修長的脖頸,連同那個埋在他頸脖間賣力的人,畫面都摻雜的難以言喻的暧昧。
林不晚感覺,心髒變得不是自己的了……
他腦袋只剩下一片空白,什麽都思考不了。
窗戶外的雨不知道什麽時候停了,沙發這小小空間,喘息和沙發的震晃頻率成了世間最美妙的聲音,引得人臉紅心跳。
時間在動作中悄無聲息的溜走,久到兩人唇齒間肆意親吻,不纏不休,互相交換着對方的唾液。
伴随着唾液聲啧啧作響,溫度悄然升騰。
過了有一會兒,陳點墨悶悶發着笑,灼熱的吻順着人鎖骨滑下,來到白襯衫少年的胸膛前。
他用舌頭按壓着那一點,時不時還用牙齒輕輕地研磨着,當然,他的雙手也沒閑着,正從林不晚的前腹一路捏至後腰的柔軟。
林不晚沉迷的厲害,一陣陣酥麻的感覺從他的腰腹傳來。
“唔嗯……癢……”林不晚被伺候得又酥又癢,忍不住下意識地擡起了小腿。
下一秒,他的下半身就被兩條有力的長腿給壓制住了。
陳點墨正用他溫涼的手指從林不晚細嫩的皮膚一路到腹肌溝。美好的畫面刺激着大腦,他這時突然想起之前看過的一句話:
鎖骨、髋骨、腹股溝、腿、手腕、腳踝,這些足以超越一個人的顏值。
特別是小哥哥的腹股溝,真是對他無法抗拒的大殺器!
腹肌溝處的手讓林不晚變得有些害怕,這是他第一次喜歡男人,不清楚接下來會要幹嘛。
陳點墨見他迷醉的表情,柔韌的身體伏貼過去,慢慢下滑,手掌從肩頸沿脊線緩緩向下緩緩向下,直游到便停住了。
半晌沒有動靜。
他額角滲着汗,仿佛是等待着什麽。
林不晚身子軟軟地,不安的抓住陳點墨游走的那只手,稍有喘聲道:“不……不行……你還有傷!”
他他他……他是剛想起的,就拿來用!
“我傷不礙事,倒是擔心你。”陳點墨捧着他的紅漲的臉,“我慢慢來,下次争取能夠做到最後,讓你不害怕。”
林不晚頓時腰身一緊,最後……如果是做到最後又是會怎樣?
話語剛落,陳點墨将林不晚的手抓起,十指緊扣,傳遞着不僅僅是溫度,還有情感和心聲。
餘室溫暖,兩人之間便什麽都不需要言語了。
第二天醒來,兩個人赤着身,一起躺在了一張溫暖的大床上。
林不晚睡的昏沉半醒,朦胧的睡眼,剛想轉身,就被人緊緊抱住。
林不晚身子猛然一僵硬。
因為,他是身子滑溜溜被人緊緊抱住,和上次酒店完全不一樣。
“醒了?”陳點墨支起下巴,問他:“餓不餓?”
“餓……”林不晚幾乎是下意識的回答。
陳點墨輕輕笑了笑,俯下頭,湊近了把吻落在了少年的臉頰上,随即又動作溫柔地按揉着少年的發。
“好,我這就給你□□心早餐去,你洗好臉就下來。”
林不晚摸着被親吻過的臉頰,他面對陳點墨一大早的溫柔體貼,沒适應的頓時整個人都感覺不好!
于是,直到他見到身邊的人朝他臉頰親昵了下起身下床之後,林不晚掀開被子一看,腦子這才徹徹底底清醒了。
有關于昨晚兩人做了些什麽的記憶也如潮水般湧來,卻依舊零零碎碎讓少年覺得有些迷糊。
怎麽滑溜溜了?昨晚到底是不是和他做了?
他掃視了所處的房間一圈,觸上被子邊緣,他僵硬着身體,莫名覺得……
好難為情啊!
真不是林不晚自己的房間,可是他記得昨晚後來,應該是沒繼續了啊。
他将頭深沉的埋在被子裏,暗自深吸了幾口氣,雖然腦子裏感覺想不通,但是莫名能夠感覺到有什麽東西在裏面……
額額額,不太對勁。
啊啊啊啊啊啊啊!
林不晚卷縮的身體打滾,手一直捂着漲紅的臉,現在他光是閉着眼睛想想這些問題,他就覺得頭大。
關于這種事情,他果然還是不懂啊!
可是等下他要用怎樣的心情去面對他啊……
直到林不晚磨磨蹭蹭的從陳點墨房間出來時,并沒有在廚房和院子裏見到剛還在糾結着見了面要說什麽的人。
然後他就在茶幾上見到了一把鑰匙,鑰匙壓着一張藍色便利貼。
【小哥哥,我有急事得出去一趟,早餐在廚房微波爐裏,記得吃完五星好評。這把鑰匙是留給你的,人家的卧室始終對你開放呦~/表情:筆芯芯
摸過你腰的陳點墨——】
“這個家夥……”林不晚暗自咬了下嘴唇。
細數下來,這家夥送過林不晚蠻多東西了,一次不膩的糖,兩次香甜的蛋糕,還有……
安靜的室內,淩晨短暫的清閑,讓人昏昏欲睡的溫度和太陽光,以及眼前那人帶着承諾一般的禮物。
充盈了林不晚整個身心。
作者有話要說: !!
我我我我
最近生活上的事特別忙亂,所以,更新的話我接下來都是随榜更新!
☆、二十五
“好熱,好難受……”
林不晚腰酸腿軟,汗流滿面的眺望着頭頂上的驕陽似火,整個人全身乏力。
仔細一瞧,林不晚所在的位置是在一個半山腰上,稍稍往山下探頭望去,白雲缭繞不說,高樓大廈鱗次栉比,晃動的人影若隐若現。
看着不用任何濃墨重彩就能夠靠自然天成的山水畫,林不晚內心深處油然而生一股心曠神怡。
林不晚早上出門才想起來,今天是十五,每個月的中旬是圍棋道場全部人員的戶外運動的日子,當然賽事除外。
這一次的戶外活動是在林都楊梅渡度假村進行,上午爬山,下午燒烤,晚上泡溫泉。
雖然說這是一座生态休閑山地公園,從林都開車不過兩個小時的車程,但是林不晚還真是頭一次來楊梅渡玩兒。
可是林不晚他是打心底不願來爬山的,原因是……
他心裏這樣想着就突然不安的摸上頸脖的位置,應該沒那麽明顯了吧。
正當此時,從山頂上不時傳來了一兩聲的長嘯,想必就是登山者的激情釋放。
林不晚又停下前行的腳步,坐下來歇了歇腳,拭了拭額頭的汗。
一擡頭就看到一條彎曲的草叢裏朝他送礦泉水跑來的張恭酒師哥。
他先沖張恭酒打着招呼,“師哥。”
“不晚給你,不過你怎麽才爬到這裏。”
張恭酒汗流涔涔的将手裏的礦泉水遞向林不晚,突然遲疑了一下:“不晚你……”
“哎?”林不晚條件反射一般捂着脖子,一定不要被人發現,不然他真就無地自容……
他完全忘記這是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舉動,只生怕脖頸處的東西被師哥看出什麽端疑。“師哥你幹嘛呢?”
“老實話。”張恭酒擠眉弄眼,挨着他低聲調侃着:“那裏是不是房東小姐給你印上的!”
林不晚笑容全部都僵硬在了臉上,幾乎是心跳到嗓子裏,別開眼不敢直視師哥。
“師哥說什麽呢,不晚怎麽聽不懂。”
張恭酒仰頭喝了一口水就側頭看了一眼他,“咦咦咦!看不出來,房東小姐還是欲求不滿很激烈的女人,不晚你以後有福了。”
該死,這就被人看出來了啊……
林不晚哭笑不得,他突然也想朝山的那一頭大聲喊一千句買麻痹!
身上的草莓印實在是太誇張了,花了好久才将脖子上幾個給消除的。
他早晨出門前還特意在鏡子裏查看了自己脖頸處用熱毛巾敷消的“草莓印記”啊?
他說實話,他脖子裏的“草莓”是陳點墨昨晚上給他弄出來的,他實在沒想到陳點墨會對他這麽激烈……
“滾滾滾,師哥淨瞎說什麽呢!”林不晚咬着牙,挪着登山後遺症艱難的步子趕緊逃離師哥。
他現在只要一想到早晨看鏡子時的畫面,那脖子上衣服遮住的裏面一顆顆小草莓,簡直是太讓人覺得羞恥了。
時間一晃,下午的野味燒烤進行的很快,大家都準備着提前泡溫泉。
林不晚卻犯難了。
林不晚平時就很喜歡泡溫泉的,每次泡溫泉都覺得全身就像吃了薄荷糖一般的舒适,将身上原本的悶熱給消除,達到治标治本效果。
每次他去泡溫泉都會浸泡半小時,他覺得這是一種最好又最懶的體育鍛煉。
說了這麽多泡溫泉對他有益的話,結果他還是因為身體原因不能去泡……
還是得怪陳點墨給他身上印上的“草莓印記”太明顯的痕跡,
沒辦法,拿感冒做借口不能泡溫泉的林不晚可憐巴巴的只能在房間裏,臨時靠雞蛋熱毛巾熱敷,好讓身體上加速活血化淤的方法了。
“——砰砰!!”
林不晚的房間門傳來一陣敲門聲。
安眠前輩來敲門時,林不晚他還在手抓着紗布,拿剝殼的雞蛋趁熱在有痕跡的地方滾動。
當看到敲門的竟然會是安眠前輩時,吓得他趕緊将脖子遮掩,才正兒八經的将人請進來。
安眠他剛一進房間,就慢慢觀察着林不晚,一言不發。
接下來房間裏,很安靜。
林不晚用手遮着脖子上早上消除了草莓印的地方,稍有些緊張和尴尬:“前輩怎麽沒去泡溫泉?”
“我不急。”安眠摸着下巴,“聽說你身體不舒服,我來看看。”
林不晚詫異着看着安眠前輩,幾乎是下意識咬了下嘴唇,說道:“沒,我就是感冒了頭暈,只要休息一小會兒就好。”
安眠又問了聲,眼神變得犀利了幾分,“真的只是頭暈?”
林不晚:“……”
看着安眠前輩這一副可怕的模樣,林不晚抿了抿嘴沒有說話,他覺得自己可能太過緊張了。
安眠見他一直捂着脖子,卻又在一邊說話一邊咬着嘴唇,這是他撒謊時的習慣動作。
安眠試探性的問了句:“難道不晚你是脖子也疼?”
“啊,是……”林不晚尴尬的走動着,走動時不自然的拿起毛巾敷着頸脖,又咬了一下嘴唇說:
“就是這房間裏剛被蚊子不小心咬的。”
安眠眼神眯了起來,又問:“那你拿毛巾做什麽?”
“……”林不晚笑了笑,接着扯慌:“咬的有些厲害,有點腫起來,聽說拿毛巾驅腫很有效果。”
越說林不晚已經心裏越加沒譜。啊,呸!自己簡直是不要碧蓮!
“那我看看都腫成什麽樣了?”
見林不晚臉上說的這麽輕描淡寫,安眠饒有意思的看着他,腳緊緊朝他走去,一會兒就将人緊緊逼到牆角。
“不是……我……”林不晚一臉驚愕中見到冷着一張臉的安眠前輩就将他熱敷着的毛巾給拿走。
安眠将人逼問着 :“這就是你說的蚊子叮咬的?”
一見到的他脖子上不褪的淤痕時,嘴唇抿的緊的緊,果然不是什麽蚊子叮咬的浮腫,他的心裏就突然起了股異樣的感覺。
林不晚咽了一口唾沫:“……”
安眠前輩英俊的臉近在咫尺,林不晚能夠感覺到聽到他溫熱的吐息氣和爬山過後的汗味……
誰說孤男寡女的共處一室就很尴尬的,他們兩個男人才是最尴尬的。
他掙紮着被安眠緊緊抓緊的手,“前輩前輩……你弄疼我了,先放手!”
安眠并沒有打算輕易放過他,兩人的距離貼得更近,甚至能夠清楚的聽到身子人從來那小心翼翼的喘息聲。
“是誰吻的?”安眠刻意壓低的聲線,身上那種異樣的感覺仿佛是一陣電流蹿遍全身。
林不晚不适應的将僵硬着的身子悄悄挪動,突然就不敢懂了……因為他察覺到自己的身子有什麽凸出的東西隔着布料,重重抵着自己。
他往下瞅了兩眼,才突然意識到接下來的處境會不太妙。
“誰都好,與前輩沒有關系。”林不晚裝傻充愣般想将這個話題跳過。“前輩……要不我們好好坐下說?”
“是不是上次聚餐的陳房東?”安眠帶着審視般的眼神,“聽說你們很早就認識了,難怪你會拒絕我合租的提議,我還以為你和我是同一個世界的……”
原來并不是,倒是他自己自作多情了。
雖然不太明白安眠前輩說的“同一個世界的”大概意思是什麽,可是現在只要一提到陳點墨,他的眼睛就莫名一亮,一種難以言表和喜悅從眼底流露。
林不晚嘴角微揚,“他是陳點墨。其實,不晚之前拒絕前輩真是因為有找到更合适的住處,沒有其他什麽意思。”
“大致懂了。”安眠這才退了幾步,“聽說陳小姐也是本地人?”
“唉?”林不晚不好意思的笑笑,沒打算接着隐瞞了。
“陳點墨他……他是男的,我并不是想隐瞞着大家什麽,只是……”
他話還沒說完,接下來的事情有些出乎林不晚預料,安眠前輩幾乎是接近瘋狂狀态,一言不發就将他一把甩在床上。
“男人是嗎?”安眠嗤笑了一聲,嘴角泛起了一抹嘲諷的笑容。“我還以為你不是和我一個世界的人,原來真是,那我就不會再顧慮了。”
林不晚摔在床上腦子徹底有一時發懵,他一擡頭就見面前的安眠慢條斯理的松了松領帶,冷着一張臉眼神意味不明的解開領口的兩顆紐扣。
接着他視線驟然緊縮停頓了一下。
安眠前輩嘴角微揚那笑容邪氣的很,他心裏又是一緊,突然就意識到,他是不是剛說的某句話将這個不得了的男人給點着了!
“不是不是前輩你……你趕緊把衣服穿好,你得注意形象。”林不晚慌了神,手哆哆嗦嗦起了動作要給安眠扣好領口的扣子。
“我們有什麽話,也要先穿好衣服再來說。”
不知道是房間隔音效果較差還是房間裏他們的動靜太大,以至于好死不活林不晚房間的門就突然被人從外面用力推開。
來人是張恭酒,一臉緊張的吼着:“不晚你這裏面發生什麽事了??”
沒曾想到房間裏的這一幕讓張恭酒吓一跳,林不晚和安眠前輩在床上這種親熱姿勢,自然而然就讓他産生了某種誤會……
“……不晚你和前輩??”張恭酒心裏不舒服,不晚你居然是被壓的那一方?
林不晚吓得不敢說話了,卧槽!特麽門??居然忘記反鎖了!
安眠銳利如鷹般的眼眸落到一旁的張恭酒身上,安靜的起了身,話卻說給林不晚聽,“之前我就不敢對你有任何不規矩動作也是顧慮太多。今晚就當什麽事都沒發生過吧。”
“不晚。”安眠突然呼喚了一聲,“我們這個世界的人和別的世界不一樣,你……”
“嗯。”林不晚心裏五味雜陳,他并不是什麽都不懂,就算他再怎麽裝傻充愣,也無法忽視安眠前輩對自己那炙熱的心。
可是他和安眠前輩是不可能的……
他正要嘆口氣時,耳邊就聽到整理着領帶的安眠前輩又飄來這麽一句話:
“看樣子你是對他認真了,希望你別因為他是不是對你真心而陷入苦惱”。
一旁估摸着看出什麽苗頭的張恭酒眨了下眼睛,表情古古怪怪,他是不是不應該撞這個門啊。
之後的之後,林不晚把安眠前輩說的這句話放在心上當真了。
直到從楊梅渡度假村回林都廣場的車上,林不晚突然才意識到的某一件事情,他竟然給忘記了。
雖說特麽不就是身上有草莓印……他這一整天給矯情的跟什麽似的?
的确,昨天晚上的陳點墨身上是有酒香的,是半醉酒狀态,所以說,陳點墨會不會又是和平常一樣在作弄自己……
“該死!”
林不晚第一次遇到這種事苦惱的竟然是他。
他一定得找個時機和陳點墨這個僚了就跑的家夥好好談談!
☆、二十六
離那件事發生的第三天之後……
林不晚本來打算是和這個撩了就跑的陳點墨好好談談,可是這家夥直到第三天才有了消息。
不,應該說只是一條陳點墨發給他的微信邀請:
微信昵稱陳默點點:
【表情包/來呀快活呀】
【不晚小哥哥,我訂了今天下午四點十分的電影票,是新上映的《千面狐妖》哦】
【小哥哥你可要準時在影視城等我呦~】
所以,這算是一種變相的約會邀請嗎?
想到這裏,林不晚就不淡定了。這家夥居然又跟他玩起了這種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把戲,還有上次酒店那次也是這樣。
林不晚心裏頓時不爽,這樣戲弄自己真的好玩嘛!于是他便琢磨着等下見到了這家夥,一定要他好看。
一直腦子裏糾結着的他就來到了安達廣場,他并沒有直接就進入五樓的影視城,只随意在附近找了個靠角的花圃坐了下來。
林不晚心裏有些煩躁,握着手機也只随意滑動,然後突然就聽到遠處有人就像見到老友一般喊着他的名字。
“呦~下午好啊,林棋士。”
林不晚一聞聲擡頭,就見一名穿着灰色T恤運動褲,脖子上挂着個相機,長相俊秀的青年朝他打着招呼走來。
“你是……”
林不晚一時遲疑,他并不認識這個人,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