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晚上還有一更! (3)

你喝了多少?”

林不晚沒說話,無聲的低着頭。

見他這可愛醉态,陳點墨挨着他半邊緊翹渾圓的屁股“啪啪”是兩下巴掌,嘴裏多了幾分惡趣味,“說,分手是不是你的不對?是不是?”

林不晚覺得屁屁發熱,生疼的很,他望着陳點墨愣是噙着淚花沒出聲。

眼前這人兒一雙好看的眼睛濕漉漉的看着他,陳點墨眼眸子裏多了幾乎深沉,半揚唇角扯出個挑釁笑容:“你不說我,我就接着打!”

語畢,又操-着大巴掌這勢頭是想對準林不晚那小屁屁硬挨打下去,吓得林不晚趕緊出聲。

“疼……嗝!”

剛吐一個音,林不晚就猝不及防打了個酒隔,聲音打顫不說,他頓時覺得腦子裏轟然一聲炸出一番難以言表的羞恥……

“嗚嗚嗚嗚嗚(┯_┯)!”

林不晚被陳點墨依舊舉在半空的大掌,吓得警告性地捂着屁屁,直接癱倒在了馬路上,倒像小屁孩般嚎啕大哭,“壞蛋……唔嗚嗚嗚……疼!屁股痛!”

陳點墨臉色變了變:“……”

他暗暗捂着心口窩,完蛋,他家小哥哥喝醉酒要不要這麽可愛……

陳點墨覺得他這喝醉酒的模樣十分好笑,伸手掐了掐他的氣鼓鼓的臉,“錯!壞蛋是你才對。”

林不晚眼神有些游神狀态,歪了歪腦袋愣是想不起來究竟誰錯誰對,“……不……不對啊……”

“還說不是?”

陳點墨起了一臉的戲谑,又操-着不要臉的功夫,“你說當初是不是你提的分手?是不是你躲我都躲到老家來了?見了我還要當做沒看見我?”

這不過才想起一點往昔的事情,陳點墨就起了一肚子的火,帶着一絲急促記憶暗湧,又念出曾經對他講過的話:

“我為你抵抗全世界,所以你別嘆息。我只想帶你一起回家,我不想離開你……”

陳點墨話音剛落,遠處傳來偶爾一、兩聲犬吠。

那是夜行人歸宿的木栅欄響動,驚動了看門的狗。

星空之下,仿佛讓人置身黑暗中,什麽便都是你的了,你想什麽都行,你想是什麽都行。

“陳點墨……”

林不晚迷糊念着他的名字,念出來的名字尾調還未消失在唇齒之間就聽到他後面講的話。

興許是剛剛提到“分手”二字,不止是陳點墨記憶猶新,林不晚也終于清醒了一點。

林不晚微眯好看的眼睛,輕輕地呢喃:“沒……不是躲……”

是有距離的思考,才真正明白生活是自己的,流言蜚語只是流言蜚語。

同性戀不是病,不是罪,不是錯,同性戀是天生的,愛一樣一樣愛。

他林不晚只是兩個人剛好相愛了,愛上了一個和他性別相同的男人,叫陳點墨而已。

接着,林不晚神神秘秘從懷裏掏出一個禮盒,他将深藏在心裏許久的話終于說出口,“陳點墨,我們和好吧。”

聽了他的話,陳點墨冷着臉将禮盒小心翼翼的打開,結果才發現禮盒中竟然是前不久上市就火爆的一對Tiffany同志結婚戒指。

他說和好這是早就能預料到的,可是這戒指是陳點墨沒有預料到的。

陳點墨突然忘記了呼吸,他眼裏能看到的是對方眼瞳上自己的倒影,随即就立刻回神了。

他複雜的沖林不晚笑道:“你喝醉了,我們還是先回家要緊。”

“我是認真的。”林不晚話裏透着急切,卻又足夠冷靜。

陳點墨眼神變得深沉又帶着溫柔,又繼續問了一句:“什麽認真,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

林不晚毫不猶豫的便開口,“知道。”

“我就是不想和你分開了……我還琢磨着,要不要用經典的單膝跪地的方式向你求婚呢……”

林不晚像個淘氣的小孩,站在陳點墨的耳邊喃喃地說出了心聲。

作者有話要說: 我……不哭,我要忍住眼淚。

我為你抵抗全世界,所以你別嘆息。我只想帶你一起回家!

小哥哥大佬,你們終于和好了!

☆、四十八

陳點墨聽後,驀地捂住胸口,他的鼻喉間一陣酸楚,他從來沒有像此刻一般心潮澎湃過。

小哥哥臉薄的很,這樣動情的話,平常是不可能會跟他說的。與此同時,陳點墨緊閉的唇角,心裏有驀然起了擔憂。

“你怎麽啦?”

林不晚歪了歪腦袋,見他接了戒指聽了他的話,卻遲遲沒有接下來的動作的意思,心裏不太高興。

陳點墨盯着他,夠了勾嘴角将心裏擔憂問出口,“你喝醉之後,明早醒來還能記得做過什麽嗎?”

貌似是有這類人,平時一副乖巧軟萌,喝醉酒之後就性情大變,會趁着酒勁撒潑,忘掉所有一切不開心。

可是,等第二天醒來,這一類人确實會将晚夜的記憶忘的一幹二淨。

林不晚看着陳點墨笑着,無聲笑了笑,朝他招手示意他彎腰低頭,見陳點墨挑了下眉也照他示意的做着。

他趕緊在人臉上印了個香吻,又慌忙拉開距離,挑了挑眉臉上笑意未退:

“這下蓋了我的印章,你就不用擔心記不牢了。”

陳點墨捂着被親吻的地方,一時愣住,他家小哥哥喝醉酒之後倒是主動極了。

情話都滿滿,就是不清楚是不是哪本言情小說偷看來的情話。

俗了是俗點,倒也可愛了。

聽在陳點墨心裏像是一種不可抗拒的吸引力,慌忙将林不晚拉入自己懷裏,環住他的腰緊緊不放,眼底浮現一絲笑意,語氣格外柔和道:

“這樣啊。那我倒是應該回個禮咯。”

驀然,陳點墨捧着林不晚含羞帶怯的臉,霸道的吻上了他誘惑心癢已久的唇。

“嗯……”林不晚唇瓣和舌尖傳來的酥麻感,驀然讓他覺腦袋裏一聲巨響。

兩舌動-情中糾纏,情到深處時自然是懂各自的生理需求。

陳點墨的技巧很好,使得林不晚嗚咽出聲熱情的回吻着,身子變得及其敏感起了感覺。

林不晚手摸摸嗦嗦搭上了陳點墨他寬窄适中的肩膀,有些急切的抓緊。

他這下意識的動作,在陳點墨看來,頓時變得像是一種邀請,陳點墨眼底浮現絲絲笑意, “呵呵。”

他修長而又靈活的手立刻往林不晚身下摸索着,白挑-逗半探索,一路向下……

進不來身子軟的不行,但此刻卻極度清醒,恰巧此時遠處人家亮着燈,狗吠聲冷森森地砸到心上。

“不!不行!”

林不晚霎時間清醒,喘着氣按住陳點墨在挑逗着那兩顆紅豆不規矩的手,腦子裏全都是:

不能在這裏……

陳點墨看着近在咫尺的人一臉羞澀,眼眸也逐漸深邃,用低沉挑逗的聲音說着:“說好着蓋章呢,羞什麽~”

全身酥麻的快流感早就讓林不晚的腰癱軟成一江春水,他緊緊挨在陳點墨懷裏,臉上更加是不自覺地染上一層紅暈,緊張的眼睛都不知道該往哪裏看。

雖是這副模樣,他愣是将話說的結巴,“會有人……”會有晚上走夜路的人。

陳點墨一愣,眉頭皺得緊了會兒不消幾秒就散開,心裏釋然着抱着他只顧大笑了起來。

這倒是他該死,心裏一猴急居然忘記分場合了。

“嗯。我明白了。”

陳點墨幫他拉緊衣衫半解的衣服,又用手摸着林不晚柔軟的頭發,眼眸不着痕跡的隐藏着□□,薄唇微抿道:

“既然如此,小哥哥,我們幹脆趕緊回家去。”

說着,陳點墨又重新在林不晚面前蹲下,繼續了他發酒瘋之前的愛護,仿佛剛剛兩人親昵的畫面是假相。

男人突然的蹲下要被他的舉動,讓林不晚拿捏不了他話裏“趕緊回家”的含義,繼續歪着腦袋神色複雜瞧他。

“家裏……人不是更多啊……”

你個雞毛撣子哦!要是被爺爺撞見豈不是……他想到這兒,呼吸一時困難,畫面太美,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陳點墨聞言,轉身愉悅的勾了勾唇角,看着他不知是喝醉酒還是情-動之後滿臉潮-紅的臉,朦胧着雙眼回應他:

“這麽久都等過來了,我再等等。”

這麽久都等過來了,我再等等……

陳點墨的話,說的輕聲緩慢,一字一句,聽的讓人倒是覺得意外。

情-愛這種事兒,猶如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可是這個人居然會顧及他此時的感受,為他停下欲-望的箭。

林不晚聞言心頭一暖,在心底搖了搖頭,能遇到這樣的人真是他的幸事兒。

他眼底浮現一絲笑意,愉快的向面前這個有些牢靠的肩膀撲過去,“好嘞,我們回家家~”

這條小寬的路上,狗吠聲像捉弄人似的就會響起。

陳點墨背上背着朦胧睡意的林不晚,安靜的聽着他講着他一些求棋,心酸淚的故事。

當然,期間陳點墨也偶爾問一些問題。

陳點墨穩穩妥妥背着他,“那你說你那時候漲棋慢,老是輸棋時是誰給你開導的?”

誰知,他輕飄飄的一句話卻讓背上原本即将要入睡的人仿佛從夢中驚醒一般,神色大變。

“就是我師父啊!”

林不晚激動得險些從陳點墨的背上掉下去,“我當時去林都一年之後,心境就完全變了,圍棋界高手八面玲珑的簡直是鳳毛麟角。

我當時就是想贏!滿腦子都是想贏!想證明自己不比別人差!害怕輸棋會辜負爺爺還有師父他們的期許。”

說着說着,林不晚的眼前仿佛回到了他和林苗苗都到林都參加全國圍棋比試時的場景,還有林苗苗定段失敗回到林熹鎮的場景……

他那時候下棋積極性減退,幸好師父看好他,開導鼓勵他,他才逐漸适應起對輸贏真正的釋然。

現在的林不晚,早就不是幾年前那個林不晚了,心裏負擔沒那麽大,他現在雖然同樣把下期看的很重要,可是他下的起,輸的起……

聽着着飽含痛苦而又鬥志昂揚的聲音,陳點墨的眸子裏閃過一抹溫柔的笑意,“我對你下棋輸贏不重要,你這個人給我好好就行。”

收到了他的鼓勵,一陣讓林不眼前晚恍惚想起陳點墨之前地鐵的告白,他是看到自己下棋的宣傳視頻對自己看上眼的。

如果自己沒有學棋?沒有成為職業棋士?沒有拍攝那個宣傳視頻呢……

這般想着,他于是向陳點墨問出了聲,“陳點墨,要是我沒有學圍棋你沒有看到那個宣傳視頻,我們是不是……不會遇到?”

“傻,當然能遇到。”

陳點墨的話,仿佛是哄小孩一般說的輕描淡寫,卻又怕背上的人不信,又添加了一句:“我說能就能。”

林不晚:“emmmm……”

反正已經遇到了,那就聽你的吧!

陳點墨的話好聽又心安,背上又太舒服,令林不晚迷糊的腦袋昏昏欲睡……

等陳點墨到耳邊的聲音漸漸走向平息,只剩下微弱的瞌睡zzZ聲時,陳點墨才微勾唇角,又擔心他摔着淡淡出聲:

“如果真有你設想的那麽一天,我想我肯定會去這個世界的角落等着機遇和碰到你,對你日久生情。”

恰巧此時,遠處不知誰家拴在門口老狗,吠聲猖狂過後,卻又戛然而止,背着少年的背影身後留下長長的夜……

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抱歉,年底了,最近生活上真的太忙了,腦子都忙的暈頭轉向(=_=)

你們等不急的就先攢着我完結看吧!

☆、四十九

淩晨五點左右林不晚的房間。

陳點墨醒的早,悠閑側躺着在床上沖着翻身與自己面對面的林不晚眨眼睛打着招呼。

“早啊,小哥哥,要不要喝水?”

剛醒來的林不晚愣了一下,他……他這是?

等他此時看清自己和陳點墨躺在同一張大床上的處境之後,傻眼了吓得他一下子從床上挺直腰板坐起來。。

後背沒穿衣,涼飕飕,風光無限。

“你……”陳點墨見他驚慌失措接着又呆呆愣愣的動作,失笑地沖他搖搖頭,問着擔憂的話:“你不會是昨天的事兒真的忘幹淨了沒吧?”

聽了陳點墨這話,林不晚歪了歪腦袋,腦子裏有片刻昨天晚上醉酒之後,抱着大石頭喝酒撒潑的情形閃過。

賭氣似的喝了桃符遞給他的酒,在石頭剪子布的輸贏拼酒,大言不慚的說出輸家出去果奔的話,後來誰阻止他來着?

貌似……他昨天還主動抱緊一個舒服的懷抱不知羞的邀請暗示什麽……

嘶……一想到這個兒,他頭疼的跟不要命似的疼的厲害。

媽呀,他不會一喝酒就控制不住體內的洪荒之力,不會對誰做了什麽過分的事吧?

陳點墨臉上表情已經,問了聲: “想起來了沒?”

林不晚緊緊抓着被子,臉色漲的通紅,眼神不敢看他,“陳點墨……我昨天怎麽回來的?”

陳點墨挑下眉:“……”

看到林不晚對自己這閃躲的眼神,和聽到這問話,甩了個眼神給林不晚,“你自己好好想想,最好想清楚你昨天對我自己做了什麽,說過什麽話!”

林不晚頓時語塞,臉都白了,難道那個懷抱真是陳點墨?

他靠近着他,扯了扯他的被子,“我……我昨天是不是特別出糗?不對,我是不是對你做了什麽不好的事情?”

“也,沒不好吧。”背你的回來确實很折騰,可是意外收獲滿滿。陳點墨拉過被子就要蒙臉,故意含糊道。

陳點墨昨天背着林不晚差不多要回到房間時被林不晚給直接吐了一身……

吐完一身就算了,當陳點墨将一身酒氣的林不晚擦洗幹淨想離開他房間時,就被睡在大床上的林不晚迷糊着拉着衣角“留下來……看……看電影。”

林不晚愣是嘴裏嘟囔鬧着要他留下來看什麽電影……

結果他勉強支撐着睡意陪着小哥哥鬧騰,總之,一系列的問題下來,導致他在林不晚身邊陪到一兩點鐘才睡覺。

不過,現在這麽早起的他竟然沒有感到一絲疲憊。

可是昨天明明說的信誓旦旦的人愣是第二天就變成他最害怕預想中的“醒來就忘”的狀态,還什麽蓋章簡直倒成了諷刺。

陳點墨從被子裏露出一雙眼睛,用稍帶着哀怨故意壓低了聲音講:“你……看你脖子上戴的有沒有什麽印象?”

林不晚聞言,低頭一瞧自己脖子上确實戴着一條鏈子,中間串着一個戒指,看着有點眼熟。

“這個……”

林不晚剛想說什麽,腦子裏的畫面就像放電影一般零零碎碎,最後畫面終于拼湊到一塊兒,驚的說出話來:

是他自己羞着臉拿出戒指去向陳點墨告白的?

是他厚臉皮墊起腳尖去向陳點墨索吻?

又是他昨天晚上在這個昏暗房間的場景下,拉着陳點墨的手不肯撒手的畫面……

他拼命按住那顆七上八下地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的心髒,愣是按不住眼見升到喉嚨口好像要跳出來了一般。

他将視線從陳點墨臉上移開,緊接着有些露出羞澀的表情道:“我好像……全部想起來了,我錯了,我不能再喝酒了。”

陳點墨沒有說話,笑了笑将自己從被子裏解脫出來,面前小哥哥都要埋到被子裏當“烏龜”,他視線毫不避諱地落在他光滑細膩的後腰和背上。

他搖搖頭,嘴角突然蹦出一抹難以言喻的笑意,特意吸了吸鼻子: “某人昨天還說能記得,結果一覺醒來就不想承認了,看來這個章蓋了等于是假的啊。”

“誰!誰說的!”

林不晚猛然間擡起頭,像是受到了什麽打擊,慌忙摁住陳點墨的腦袋。

面不改色就強行朝陳點墨的唇吻了上去,又将人不由分說壓倒在床上。

陳點墨見這他動作,一時驚愕完卻倒是心裏美滋滋,小哥哥這說什麽就來什麽的性子倒是令他歡喜。

“嘿!這可是你送上門來的,那我就不客氣了。”

陳點墨目光有些閃爍,一使勁輕松将身上的人翻身,騎乘而上。

接着,幾分鐘之後。

徒留一室“啪啪啪啪啪啪”的聲響……

……

每天都非常自律獨自晨跑回來林不易剛進家門就碰到從老哥房間出來的陳點墨,她一瞬間傻眼了,滿腦子都是不可置信的問號?

大佬怎麽從老哥房間出來?他們和好了?

所以,她嘴角止不住地翹,腦子裏暗自YY着:這是不是意味着……嚯嚯嚯,他們昨晚睡一起了!!

陳點墨持續完兩個小時的精神抖擻,剛一出來就見到站在飯桌前一臉癡笑的林不易。

陳點墨疑惑了一眼,咧開嘴露出大大的微笑:“不易辣雞,你一大早遇到什麽事了,笑的這麽開心。”

林不易清咳幾聲,仰頭喝晚水恢複着平常狀态,“你怎麽從我老哥房間出來?”

陳點墨面色如常,說着:“哦,就這樣出來啊。”

陳點墨知道就算不和林不易直說,她的腐女妄想症一旦發作起來也是無法控制胡思亂想,幹脆轉移着話題:

“話說,不易辣雞你都翹課多少天了,明年就得高考了嘿,這麽翹課你家裏人知道嘛。”

“才不是什麽翹課,我下午就得趕回去上自習。”

林不易側身一屁股坐在飯桌的椅子上,白了陳點墨一眼,說着:

“放假都是因為我們學校違規補課和亂收補課費的事情,被學生聯名舉報到教育局,最後學生被遭到時候勸退,教育局下來要徹查,我們學校才不得不放假。”

截至今天,學校發生“學生舉報補課”件事已經發生了快一個禮拜了,自然林不易也在家也就吃瓜了一個禮拜。

陳點墨做出一個惆悵的表情, “補課不是常狀嗎?現在那個學校不補課?”

“啧!”林不易撐着下巴,微微嘆口氣,說:“這些學生鬧到網上去被引發關注,還有一個問題關鍵就是有人洩密了這些學生的舉報信信息~”

陳點墨抽了抽嘴角,“那這事現在鬧的這麽大嗎?”看她這樣子,估計也是巴不得不用補課的好……

林不易表現的有些灑脫,坐在椅子上頭都沒擡繼續說:“這事網上最近很火啊,聯名舉報的學生居然都被學校給勸退,現在引發校長和學生班主任都被解聘。”

說到這裏,她不免打個哈欠,說:“反正教育局的說什麽要求全縣各校以此為戒,舉一反三,嚴格管理之類的。”

雖然聽不易辣雞她講的內容有些驚人,可是她臉上卻表現的倒是輕描淡寫,他笑着搖搖頭說:“不易辣雞這麽淡定?感覺不是你學校的事情一樣?”

“偏偏就是我學校的事情。” 林不易說着說着,不由分說深深嘆口氣,心裏小小難過,“舉報的學生中還有一個是我們隔壁班的班長,長的好溫潤清朗不說,關鍵成績還名列前茅。”

陳點墨一旁抽了抽嘴角,倒是偷笑着,沒吭聲。

林不易又繼續嘆口氣,雖然對學校做法很失望,可是她也見怪不怪的講着:“其實吧,高中畢竟不是義務教育的範疇,從來就沒有補課不收費的!老師也付出了額外勞動不是?”

說到這裏,林不易不免為這些被勸退的本校同學深深的感到惋惜,“再退一步說,學校補課費算少的了,現在外面那些教育培訓機構,每星期上一兩節,一學期下來也得三四千的!”

陳點墨畢業太久,突然間不知道說什麽好了,不緊不慢的開聲:“應該說你學校的這些同學,确實勇氣可嘉!”

林不易點點頭認同他的話,下意識說着:“人多、地窮、奇葩事!”

陳點墨愣愣地盯着她,突然笑噴。

沒想到不易辣雞竟然還是明事理的高中生,陳點墨搖搖頭揉着她的頭發,話裏調侃着,“哈哈,我還以為你也是屬于不想補課的那一類學生哦。”

“你想多了,我可是好學生。”

林不易說着,下意識就用拍打着頭頂上陳點墨的手,抓狂的說:“還有,把你的手拿開!再不拿開你今天早上就別想吃飯了!”

陳點墨憋不住笑出聲,忍不住勾起唇角:“好好好。看在你是不晚妹妹的份上我就勉為其難的聽你一次。”

見陳點墨說完這句話果然把手移開,卻又見他往門外走去,林不易沖他不解的喊着:

“你一大早出去幹嘛?真不吃早飯啦?”

陳點墨突然轉身回頭,用唇語慢悠悠的講着“出去買藥”,講完他就大步流星起來……

林不易盯着陳點墨的背影,沉默了好半晌,在心裏琢磨了半天,最後才忍不住蹦出一句,“卧槽!”

買藥?!

別是她知道的那種藥吧!

作者有話要說: 對你沒有看錯,他們啪啪啪了,至于畫面~

你們自個腦補,祝你們腦補的愉快!

嚯嚯嚯*罒▽罒*)

哦對了!

晚上還有一更~

☆、五十

爺爺一整天都不在家,去了鄰鎮的他老同學王老師家做客。

中午的時候,林不易就做了一桌子的飯菜招呼着陳點墨他們。

鎮上老叔公家的新米就是好,煮出來的飯果然香甜,林不晚咬了一口就明白他家生意興隆的原因。

他向妹妹碗裏夾了一塊她喜歡的魚肉,問:“是下午什麽時候去學校?”

聽着老哥語氣淡淡的,林不易貌似知道老哥接下來會繼續講什麽,她沉吟一聲回答道:“三點之前,別擔心,王耳朵會來找我一起去學校。”

“要不,我們開車送你去吧?”陳點墨挑着眉提出這個提議,“這樣就不會趕時間,也方便。”

“你們……還是別別別別送吧!我又不是第一次去學校,早就認識路。”

林不易果斷搖頭拒絕,幾乎用嫌棄的眼神盯着他們兩人,最終将目光落到了她老哥身上,“再說了,特別是你老哥,我是最害怕你老哥來我學校了。”

林不晚拿着喝湯的勺子看看自家妹子: “……”

世界上有這麽嫌棄自己的哥哥送妹妹去學校的嘛?果然他這妹妹是假的!

“幹嘛,不易辣雞,你這麽嫌棄你老哥?”陳點墨語氣不解,“平時你不是和你哥挺親的嘛,怎麽現在一副巴不得他老哥消失不見的架子。”

心知陳點墨是站在老哥那邊的,林不易瞅了他一眼,直接講:“你個見色忘友的家夥,憋說話(ノ=Д=)ノ┻━┻!”

她其實不是真的害怕老哥來她學校,主要是老哥和她長的一點都不像,兩人年紀又相仿。

林不易在學校裏是屬于尖子生一類,記得去年好幾次老哥送她去學校的時候都被學校同班同學有所關注,導致學校貼吧裏,就有向她表白失敗的某男同學傳出說她和陌生男子初戀的風波……

聽着感覺很狗血是不是,可是這确實是林不易長期以來最困擾的一件事。

神特麽初戀!明明就是大她幾歲的親哥哥!

所以!拒絕拒絕拒絕!打死她都不要老哥送她去學校了,不打死更不要!

“當然,有色還要友幹嘛→_→”

陳點墨剛厚臉皮講完,他想了想,補充了一句調侃道:“再說了,你就不怕小心我告訴沐子呦~”

一提到“白沐子”的名字,林不易不由臉上神情變了變,自從白沐子向自己真正坦白喜歡她之後。她都不敢玩微信和接白沐子的電話,甚至是登劍三那個游戲她都害怕去登了。

她忍不住低頭吐吐舌頭,哀嚎了一聲閉上眼。

哼,呵!呵呵!

她才沒有刻意在躲白沐子!她才不怕白沐子呢!

陳點墨這大佬見色忘友,和白沐子那小妮子狼狽為奸!哼(ノ=Д=)ノ┻━┻!

等她将心裏的吐槽都吐幹淨重新擡起頭時,她面前這兩個人的就變成了陳點墨給老哥夾菜撒狗血畫面。

“呵呵呵呵……秀恩愛分的快……讓你們不分場合秀恩愛……”

林不易嘴裏咕哝了幾句,又覺得又些惆悵,結果就只剩下悶聲戳着碗裏的白米飯。

一旁沉默着的林不晚沒出聲,卻不知在琢磨着什麽。

…………

吃過飯之後,兩點鐘沒到。

林不晚坐着陳點墨的車,他們将林不易和她同校女孩王耳朵一起送到了林熹鎮的汽車站。

她們得搭下午三點十分的汽車去往西江市的高校,趕晚上的兩節晚自習。

汽車站返校的學生很多,人群不斷湧動着。

“那就送到這裏了。”林不晚嘴角溫和的笑着将她們兩個女孩子的行李箱交給她們,“路上你們要注意安全,東西要記得好好保護。”

“不易辣雞你們等下!”

出聲喊着叫她們等會兒的是剛去停好車才進來的陳點墨,只見他手裏提着一個購物袋,形狀鼓囊囊明顯有些重。

林不易眼尖,立馬就發現了。她笑眯眯的接過陳點墨手裏的購物袋,“哎呀,還是大佬有心了,知道我和耳朵兩個人喜歡吃小零食。”

陳點墨見已經到她手裏的購物袋,哭笑不得的說:“其實我也不是專門買給你的……”

“嚯嚯嚯!不說實話的男人最不讨人喜歡了。”

林不易保持着眯眯笑眼,心花怒放的将購物袋打開,果然如她所料,裏面是一些小零食:麻辣、雞爪、德芙巧克力、棉花糖、薯條之類的。

的的确确是她們小女生平常喜歡吃的。

林不晚不免搖搖頭,“好了,這都是買你們車上吃的,趕緊去檢票吧。”

“老哥,我下次可就得中秋節才有假放了!”

聽了小妹委屈又撒嬌的話,林不晚笑着承諾:“放心,今年的中秋節我會在家過。”

有人說重逢有多喜悅,離別就有多心痛。不由讓林不晚想到每次都是在這個汽車站裏,爺爺和妹妹目送自己去林都學棋。

每個禮拜五他通常會打電話回家報平安,語氣盡量輕快,都是報喜不報憂。

不管多難,都習慣死撐。

每每如此,他在他鄉裏除了對圍棋的輸贏,就只有孤獨,心酸的陪伴。

妹妹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突然早熟得很了。平時也很親近他,可是不管跟平常膩在一起的時間有多緊,離別的那一刻總會到來。

貌似所有的相聚,最後都會以離別收場……

“小妹……”林不晚欲言又止着,久久才吐露一句很平常的話:“你到了學校,要記得給我打電話。”

林不易沖老哥點點頭,“嗯!”

林不晚又輕聲講着:“要好好念書知道嗎!”

“嗯嗯嗯!知道了!知道了!”林不易很聽話地一一點頭,雖然臉上有些掩藏不住一臉的不開心。

等林不易聽完老哥的全部叮囑之後,她和王耳朵兩個小女生才小心翼翼的拉着行李箱,排着隊過安檢。

結果,兩分鐘不到林不易才轉身回頭沖站在原地的老哥和陳點墨他們,不停揮動的雙手喊着:

“你們都回去吧!回去吧!到了我就打電話!還有……路上開車注意安全!”

陳點墨用手卷起呈喇叭狀放在嘴邊,大聲回應:“好!你要是不好好讀書,考不上,劍三我叫你哥幫你把號封了!”

林不易遠遠聽完內心是崩潰,“卧槽!你狠……”

林不晚站在太陽底下,見到妹妹那臉上洋溢着燦爛的笑容,他這時突然明白。

他們選擇的可能不是離家的距離,而是一種人生,好比如妹妹,她現在正在去往求學那星辰大海的路上。

“怎麽啦?”

陳點墨見林不晚此時神态一臉落寞,他嘆口氣靠近着他,語氣親和道:“別擔心,這裏離不易辣雞上學的地方,應該兩個小時就能到?”

“沒有。我只是觸景生情,想到平常自己去林都,爺爺他們送我離開的時候,也是像現在這樣。”

“不怕!”

陳點墨拉緊着他的手,與他十指相扣,沖他笑的溫暖:“以後……你還有我。”

手掌心傳來的這個溫暖太熱,有些出汗的感覺。

林不晚覺得就這樣牽着陳點墨的手,兩個人好好走完一生,這個念頭剛剛一閃,他就覺得很有趣。

他努力微揚了嘴角,半晌之後,他才有些心醉的講道:“陳點墨,以後,我們都不要分開了。”

“好啊,我聽你的。”

陳點墨的聲音倒顯得有些平靜,他握着林不晚的手握緊了些,“那就一輩子不要分開,誰也不能。”

他們兩個人在大庭廣衆之下,不怕歧視就敢牽着手大步行走。

興許是以為全部都是陌生人,才這麽肆無忌憚。當陳點墨牽着林不晚正準備出汽車站時,卻被當面怒氣沖沖而來的林老爺子給當場吓了一跳。

“爺……”林不晚瞧清來了面前的人,有些吓的腿軟,“爺爺?”

他見爺爺手裏拿着一張折疊好的紅紙有些哆嗦,爺爺的臉上失望之色又是如此明顯,心口莫名微酸。

林爺爺大老遠就瞧見了他們,走近了才清楚盯着他們親愛的牢牢的手,忍住內心起伏的怒火,臉上的表情漸漸緊繃說:

“不晚,你跟爺爺回去。”

陳點墨上前一步,畢恭畢敬的講着:“林爺爺,我和不晚……”

“不晚聽話!和爺爺回去!”

林爺爺打斷着陳點墨的話,胸口急劇的起伏着厲害,手哆哆嗦嗦的要拉開他們緊緊牽着的手,連拉帶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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