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三節課時舒姌實在堅持不住,趴在桌上睡了

三四節都是桑萍的課,桑萍看出舒姌不舒服,幹脆叫許沉帶她去醫務室。

舒姌被許沉拉去醫務室開了藥,就送她回了女生宿舍。

舒姌喝了藥想睡覺,調了個手機鬧鐘,不放心還讓許沉下午上課之前來叫她。

許沉“嗯”一聲,舒姌沾床就睡了。

她的宿舍很空,除了幾樣生活必需品和一些糖就沒什麽多餘的東西。

她似乎很喜歡吃甜食,就連喝個純牛奶都要偷偷放糖。

許沉坐在旁邊看着她,直到中午放學鈴響起他才走。

去樓下超市買了一大袋水果牛奶面包上來放在她的書桌上。

舒姌一覺醒來,人倒是舒服些了,慢慢撈起旁邊的手機,心一驚。

15:55

今天是周五,下午就兩節課,16點準時放學。

舒姌打開之前調好的鬧鐘。

嗯……被人關了。

·

許沉下午兩節課都在書本上勾勾畫畫。

這一反常态的樣子讓班上同學大跌眼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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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以前許沉偶爾會聽課,但絕對不會像現在這樣認真得跟班上幾個好學生那樣一絲不茍做筆記。

蔣珺也好奇,眼睛直往他勾畫的書本上瞄。

全勾的重點,不止是老師講的,還有他自己押的,還寫了備注。

蔣珺将自己書拿過來,“給我也勾下呗。”

許沉頭也不擡,“你會看?”

蔣珺痛心:“你這是區別對待!”

剛才許沉叫童笑将舒姌的書給他遞過來時,蔣珺其實心裏就有了點逼數。

他就說他這次得栽,還不信。

身體倒是很誠實。

蔣珺在心裏無情嘲笑。

·

舒姌拆了一袋面包剛吃了兩口,宿舍的門就開了。

許沉提着她的書包,看她一眼:“回去了。”

舒姌:“我的書……”

“都在裏面。”

“那……”

許沉皺眉,“重點都勾了。”

舒姌哦一聲,看着他手裏的鑰匙。

“這……”

許沉将鑰匙揣進風衣口袋。

“……”

下樓時路過宿舍管理員的窗口,舒姌看見裏面的阿姨對許沉笑得一臉谄媚。

……

明天就是元旦。

舒姌發現每次放久一點的節日都會趕上考試複習。

秦婉這兩天受邀去參加大牌奢侈品新品發布會。

舒姌感冒不舒服就窩在房間專心複習。

翻開書的時候她還是驚豔了那麽一下下,重點都用紅筆清晰勾畫出來,每處做了标記備注。

舒姌認得這是許沉的字,張揚飄逸很好看,是她寫不出來的樣子。

期末考試在1月12號和13號,考完以後14號早上出成績發卷子,各科老師評講卷子順便布置寒假作業。

舒姌這次考了年級第二,分數跟許沉的差距沒上次那麽大,她有些高興。

這所學校的寒暑假作業也是按照分數布置的,考得越好作業越少,舒姌這個分數沒有作業做。

1月16號正式放寒假。

最近外面總是下雪,舒姌就在屋子待了三天,直到第四天的時候她終于忍不住了。

以前幾乎每天都在QQ上找她聊天的陸星瀚最近突然沒了聲音。

昨天她主動Q他,結果到現在也沒收到回複。

她不由打了個電話過去,響了好幾聲才有人接。

接的是毛子。

毛子說陸星瀚被人打了,現在還在住院。

舒姌被這消息驚住片刻,坐在床上細問。

以前陸星瀚出去打架就算打輸了也沒有住院這麽嚴重。

“誰幹的啊。”

“不知道,社會上的,好像是他叔叔的仇家,下的重手。”

舒姌知道陸星瀚有個叔叔是社會上的人,以前陸星瀚年少無知時老喜歡給她吹牛皮。

“沒事吧?”

“有點腦震蕩,昏迷了三天。”

舒姌有點擔心,“我想過來看看……”

“別吧,”毛子立馬打斷她這念頭,“那麽遠,你那不方便吧。”

舒姌只動搖了那麽一下,當晚又堅定了念頭。

她為了找一個正當的理由回一趟Y市白桦區,苦苦想了一夜,終于想到個理由。

舒姌在網上确認好流程,第二天一早就去單獨跟秦婉商量了一會兒。

秦婉先是疑惑,“姌姌怎麽突然想到辦身份證了?”

舒姌說:“想辦張銀行卡把錢存起來。”

秦婉平時給她的錢多,又都是現金。

秦婉想着她都快十五歲了,現在又正是寒假,先去把那些東西辦好了也方便,于是點頭同意。

只不過她後面幾天要去公司,沒時間陪她,只讓大左和阿遠兩個保镖陪她回去一趟。

舒姌聽了連連點頭跟她撒了會嬌,哄得秦婉眉開眼笑。

登機當天,舒姌收拾好兩件換洗衣服出了別墅,擡手拉開車門就看見裏面坐着的許沉。

她一時愣在原地。

許沉偏頭看她。

舒姌這次實在笑不出來。

“哥哥,你怎麽也在啊?”

“無聊,陪你回去一趟。”

“……”

許家的私人飛機準時起飛,舒姌一上飛機又把自己關在隔間。

一進去就氣得将自己摔上床翻了兩翻。

她是想回去辦什麽身份證嗎?不是啊!

她好不容易才想了個辦法回去一趟,結果這人跟着幹嘛?

許家的私人飛機內部裝潢溫馨,整體布置像個客廳。

許沉坐在沙發上,有私人乘務替他磨好咖啡端上來。

他坐的沙發正好對着舒姌隔間的門。

許沉端着咖啡抿了一口,目光依舊盯着那扇緊閉的門。

她那點心思以為他不知道嗎。

舒姌被氣得根本睡不着,這一年飛機上手機還必須關機,她躺在床上冥思苦想怎麽擺脫許沉去看陸星瀚。

想了半天還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她幹脆不想了,決定随機應變。

下了飛機坐車到白桦區時還早,舒姌在許沉和兩個保镖陪伴下,去了街道派出所辦理身份證,加急要明天才能拿得到。

當天晚上住的酒店,舒姌眼看時間差不多,偷偷溜出去。

躲在樓上暗中觀察的兩個保镖對了個眼色,一個給許沉發消息,一個趕緊悄悄跟上去。

許沉坐在床邊看着消息冷哼出聲。

舒姌打車到了毛子說的醫院。

剛下車還沒進去,後面就有個聲音朝她靠近。

“回來辦身份證?”

舒姌吓得心肝一顫,近乎絕望。

她轉頭,許沉看着她,眼神冰冷。

大左和阿遠都站在他身後,目光游離。

“我……”舒姌一時說不出話來。

她有些懷疑這人是不是一早就看出了些什麽。

她心一橫,幹脆坦白:“我順便來看一個朋友……”

“看朋友跟做賊一樣?”

“因為你會不高興呀。”舒姌盯着他。

“你也知道。”他語帶諷刺。

舒姌看着他的神情,試探:“那……要不我們一起去看?”

她想着現在人都躺在醫院了,兩人總不能打起來吧?

許沉不動。

舒姌撒嬌:“就看一會兒,看了就走。”

她主動去拉他的手,将人往醫院裏面帶。

女孩的手又小又軟,大概是今天天氣不錯,她的手比之前暖和。

許沉看着她身上鵝黃色的羽絨服,在冬天大多人愛穿深沉色調中,她格外顯眼。

他心裏惱火,卻沒有甩開她的手,任由她拉着去到住院部六樓。

陸星瀚住的單人病房,毛子一個人正守着。

舒姌開門進來時,毛子眼睛一亮,那句習慣性的“嫂子”剛要叫出口,一個人緊随其後進來,讓他聲聲噎住。

他不認識什麽名牌,但也能看出這個人身上穿的可能很貴,主要是周身的氣質和那張臉。

所有人的氣質都是天生和後天環境影響下形成的,這個人一進來,毛子腦子裏只浮現出四個字——雲泥之別。

陸星瀚躺在病床上,腦子纏了一圈紗布,臉色和唇色都有些蒼白。

舒姌看着他這副樣子,問了毛子幾句,得知沒多大礙才放下心來。

如果許沉不在旁邊盯着,舒姌可能還會跟毛子多聊幾句有的沒的,可惜這人就這麽站在旁邊看着他們,也不坐。

這讓毛子和她都挺不自在,兩人說話都十分謹慎。

毛子人機靈,也不跟她說有的沒的,答話都中規中矩。

舒姌剛決定跟許沉走了,病房的門突然又被人打開。

吃完飯回來的幾個紅黃毛男生回來了,見到舒姌兩眼一放光,激動得不行。

“嫂子!!”

作者有話要說:  許沉: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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