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三節課下課,苗晴天去了趟廁所

下節課是體育課,舒姌跟她說好自己在教室等她回來一起去體育館操場。

許沉大概還在為昨天的事跟她生氣,這次也沒等她,只跟蔣珺鄭鳴他們先走了。

沒過兩分鐘,教室的人就走完了,只剩她一個人無聊坐在教室轉筆。

沒轉幾下,教室後門突然有個眼生的男生探個頭進來,看見她時眼睛一亮,趕緊進來。

舒姌還在想他是誰的時候,男生一直背在身後的右手突然伸出來,他拿了一捧糖做的精致玫瑰花,裏面還夾着一張粉色卡片。

男生臉上堆滿笑意說:“舒姌,我喜你。”

舒姌轉筆的手都沒停下來,只看着他道:“抱歉,我不喜歡你。”

一捧破花就想騙小姑娘,搞笑。

男生臉色僵了僵,仍然堅持:“那這花你收下,就當交個朋友。”

這話讓舒姌想起舒卿當年告訴她的,女孩子別随意接受男生送的禮物。

舒姌幹脆利落拒絕:“不用,我不喜歡交朋友。”

男生終于沒再死纏爛打,出了教室路過平臺,擡手将東西扔進垃圾桶。

“假清高。”

·

眼看馬上就要上課,還不見苗晴天回來,舒姌覺得有點不對勁,去洗手間找人。

還沒走進去就聽見女生在洗手臺旁說話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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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為舒姌真愛跟你玩啊,還不是你醜得出奇,狗屎襯鮮花,讓她有優越感而已。”

“噫,臉上這塊玩意兒好惡心。”

兩個女生用惡毒的語言對着正洗手的苗晴天冷嘲熱諷。

舒姌聽不下去,上去拉着苗晴天就往外面走,跟兩人側身而過時,她用肩膀重重撞了其中一個女生一下,瞪她一眼。

兩個女生有些眼熟,但又不是班上的,舒姌猜測應該是同年級的人。

大概是舒姌昨天打架出了風頭,也大概是因為許沉的關系,兩個女生見是她,一時也敢怒不敢言。

這邊去體育館的操場要走三分鐘,舒姌和苗晴天最終還是遲到了。

體育老師向來主張公平公正,之前一旦有誰上課遲到都是要去被罰多跑兩圈操場,加上本來上課就要跑的兩圈一共是四圈。

一圈八百米,四圈三千二百米。

體育老師見兩個女生瘦瘦弱弱,一個漂亮一個臉又有些缺陷,一時動了恻隐之心。剛想改口放放水,舒姌就已經主動帶着苗晴天老老實實跑起來。

沒跑兩步,苗晴天小聲道:“對不起,連累你了。”

舒姌不在意地揮手:“錯的是她們,你不用跟我說對不起。”

兩人為保留體力都沒再說話。

四圈操場不是說着玩玩的,以前舒姌跑兩圈都感覺差不多是極限了。

兩圈剛跑完舒姌就已經累得氣喘籲籲。

苗晴天看着和她差不多瘦,體力卻出奇的好。

舒姌已經大口大口喘氣時,苗晴天還閉着嘴平穩調整呼吸。

她見舒姌似乎跑不動了,也慢下來說:“我陪你走完吧。”

上次被罰的一個女生最後跑不動了也是走完的,體育老師也是睜只眼閉只眼。

舒姌呼吸道有點難受,人也有點暈,幹脆挽住苗晴天的胳膊。

兩人這搭配引得好多人紛紛看過來。

其中也包括許沉。

他今天體育課也不打球了,只坐在椅子上看着操場被罰跑圈的人。

蔣珺陪着他坐在旁邊說:“你倆這是又咋了?”

一個暗中觀察,一個也不理人。

隔三差五來一次矛盾,他都快看出視覺疲勞了。

許沉沒搭理他。

蔣珺道:“你這不行啊我的哥,每次等着小姑娘來主動求和,遲早會出事兒。”

許沉貌似終于聽了進去,“什麽事。”

“你想啊,你跟人鬧矛盾,如果你總是主動求和那一方,是不是顯得你多卑微?”

許沉皺眉沉思了一會兒。

蔣珺繼續:“我看每次都是她主動找你和好的吧,主動久了誰都會累,更何況還是變漂亮的小女生,要是這期間來個男的對她一好,得,後果你想想。”

蔣珺剛說完,就見許沉冷凝的神色。

蔣珺怕被他踹,趕緊拍拍屁股起身,“你自個兒思量思量,我打球去了。”

苗晴天和舒姌走完圈回來,從他旁邊經過,看也沒看他。

舒姌現在累得要死,如果有張床在她能立馬躺下,她毫無形象癱靠在椅子上,一臉被榨幹了力氣的樣子。

她在心中将廁所兩個嘴賤的女生問候了好幾遍。

在打鈴前集合點名報數後,鈴聲一向就放學了。

舒姌正準備帶苗晴天去食堂一樓吃一頓好的時,有人給她打了通電話。

舒姌看着一個月沒聯系的人,特意看了看四周,才謹慎接起:“喂,幹嘛?”

“出來,請你吃飯!”

舒姌愣了下,“吃哪門子飯,你……”

她反應過來,“你又來這邊了?”

“唉呀趕緊的,老子等你等得花兒都謝了。”

舒姌沉默片刻,對苗晴天一臉歉意道:“我去見個朋友。”

苗晴天又回宿舍去吃泡面。

舒姌跟對方約了個隐蔽的地點,又做賊一樣看了看四周,沒發現那雙監視她的眼睛,放心出了學校。

一直站在樓上看着下面的人冷哼一聲。

做賊心虛。

舒姌去了學校附近最偏僻那家奶茶店。

少年坐在上次坐過的老位置抽煙看手機,聽見動靜擡起頭。

他穿着身黑T和破洞褲,左耳上一個小小的銀色耳環是全身上下唯一的亮色飾品。

眼下剛放學,這店再偏僻也有兩桌人,都是女生,目光時不時朝他看。

少年一看見舒姌就本能熄了煙,開始訴苦:“我踏馬太不容易了!”

舒姌淡定坐下看他。

陸星瀚還是那個陸星瀚。

上次跟他聊天還是一個月前,他說他要去給他爸做一個月苦力,期間不能聯系了。

舒姌知道他爸是搞房地産的小老板,猜測陸星瀚是去搬磚去了。

結果眼前這人依舊光鮮亮麗,沒一點暑假工地辛苦打磨的痕跡。

“怎麽了,你不上學了嘛?”舒姌以為他沒考上高中,提前跟他爸去他自家公司實習去了。

陸星瀚神秘一笑:“學還是要上的,我為了你,被我爸奴役整整一個月!”

他豎起一根手指在舒姌面前比劃。

少年的手指修長白皙,帶着淡淡煙草味。

舒姌不留情面揮開他手,“關我什麽事?”

“我為了來S市讀書,跟我爸談條件,最後功夫不負有心人,我終于來了你們學校……”

舒姌有些驚訝:“你來珈倫了?”

“我來了你們學校附近的職高。”

舒姌一臉“你是智障嗎”的表情看着他。

“厲害吧?”陸星瀚朝她擡擡下巴。

舒姌不知道他有啥可驕傲的,問:“然後呢?”

“然後,我昨晚還幫你把我們學校那兩個騷擾你的小喽啰教訓了一頓。”

“……”

沒等她說什麽,陸星瀚就“我擦”一聲,湊近她問:“怎麽沒幾個月不見,你這是改頭換面了?”

舒姌覺得他反射弧可能有點問題。

岔開話題問:“你讀的什麽專業?”

“什麽管理來着,”陸星瀚也記不太住,“我爸給我選的。”

舒姌對他連自己讀的什麽專業都不知道,無語望天花板。

要不是他家裏有點小礦,舒姌真的覺得他未來只能去搬磚了。

舒姌盯着他有些無奈道:“所以你就不能在A市老老實實讀嗎?”

“A市哪有這邊好啊。”陸星瀚背靠在椅子上,雙手朝後腦勺交叉,一副老大爺的姿勢。

舒姌心情複雜,他不知道陸星瀚千裏迢迢來讀個職高,到底有多少原因是因為她。

她突然有點耽誤了人家的罪惡感。

要是在以前那個小城市,陸星瀚家裏這條件随便在當地交個議價也能繼續讀高中。

S市這所職校一年學費也不便宜。

她剛要開口說“以後你要是找不到工作,可別指望我去偷電瓶養你”時——

陸星瀚突然挑眉,目光落在她身後,嘴角微勾。

“掃興的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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