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白潋半夜醒來,頭疼欲裂,喉嚨渴得不行,伸手摸到邊上有人,推一下:“水……”
年旭一直沒睡,被白潋推了一下,掀被下床,開了壁燈。倒了水回來,站床前,聲音冷冰冰的:“起來。”
白潋頭昏腦漲,渾身無力,皺着眉躺那兒哼唧。
年旭将杯子擱床頭櫃上:“不起來就別喝了。”
白潋覺得熱,蹬開被子慢吞吞坐起來,半閉着眼朝床頭櫃伸手,年旭先他一步拿起杯子,喝了一大口水,緊接着單膝跪床上,捏住白潋下巴,低頭堵住他的唇。
“唔——”白潋咽下年旭渡給他的水,咳嗽兩聲,剛要開口說話,下巴又被捏住。
年旭沒給他說話的機會,又喂了兩口水,然後将白潋壓在身下親。他親吻的力道很重,白潋要是清醒着,便能發現此時的年旭與平時有很大不同。
看起來很兇。
年旭扯開浴袍帶子,手伸進去揉白潋的胸。他的手很熱,比白潋的體溫要高出許多,白潋仰頭“嗯哼”一聲,像被燙到。年旭伸手摸向白潋腿間,先是攏着那半硬的東西揉了揉,接着探向他身後。
白潋突然哼了一聲,抓緊年旭手臂,睜開眼:“你,幹什麽?”
他臉很紅,眼瞳濕潤,兩瓣嘴唇經過先前的激吻,也是水潤潤。年旭盯着看幾秒,埋頭下去,附在他耳邊:“幹你。”
白潋胡亂掙紮起來。
年旭捂住他嘴,換了兩個字:“洞房。”
白潋停止了掙紮,眨眨眼,叫他:“年旭……”
“嗯?”年旭從枕頭下摸出個安全套,撕開包裝戴上,接着又摸出一管潤滑劑。
白潋沒再說話,閉着眼,像是睡着了,年旭也沒問,做好準備工作,将白潋兩腿頂開,白潋突然顫了顫,含糊說了句:“你輕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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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旭沒吭聲,硬燙粗長的性`器抵上去,一頂到底。
“啊!”白潋痛叫出聲,一下被頂出了淚。
年旭用拇指擦去他眼角淚痕,腰部快速聳動起來。
白潋差點沒暈過去。他是交過不少男朋友,但都是玩玩,真正上過床的就那麽一兩個,而且都是他在上面,這被人壓着插入也不過是第二回 ,哪裏适應得了這般粗暴的動作。
又是個打小嬌氣怕疼的人,很快就被弄哭了。
他越哭,年旭就弄得越狠。
白潋哭了大半宿,嗓子都啞了。
第二天醒來,見自己光溜溜躺在新家床上,滿身青紫,屁股很疼——跟那天在酒店裏醒來的情形一模一樣。
白潋扶額爆了句粗。
年旭買了早餐回來,進卧室一看,見白潋連姿勢都沒換一個,還躺着。
“真能睡。”年旭嘀咕一聲,走過去,伸手摸向白潋額頭,半途被打開了手,白潋睜開眼,瞪他:“你昨晚又對我做了什麽!”
年旭早已接受當年那同班女生給白潋做的設定,現在怎麽看他都像只炸毛的小狐貍,一點不覺得兇,只覺得可愛。年旭摸摸他額頭,又屈指彈一下:“不會喝酒就少喝,丢人現眼。”
白潋拿枕頭抽他:“我丢不丢人關你屁事!”
“怎麽不關我事。”年旭抽過枕頭丢到一邊,捏着白潋下巴向上擡,“你現在可是我的人。”
白潋:“……”
年旭頓了頓,松開手,很刻意地繃着臉:“我們結婚了不是嗎,你以後在外面不論幹什麽都注意着點,丢的可都是我的人。”
白潋突然大吼:“狗日的!”
年旭幾乎是條件反射:“白蓮花!”
白潋揉揉臉,松口氣,還好,還正常。白了年旭一眼,下床去洗漱。
吃過早餐,白潋捧着水杯坐沙發裏,示意年旭也坐。
等年旭在沙發那頭坐下,白潋問他:“我們以後怎麽辦?”
年旭愣了下:“什麽怎麽辦?”
白潋說:“你坐過來。”
年旭坐到白潋邊上,白潋擡腳踹他一下:“我們總不能一直這麽躲下去,我他媽現在都不敢開機!”
年旭側頭看他:“你叫我坐過來就為了踢我?”
“不然呢?”白潋又踢他一腳,“我還親你不成?”
年旭沒應聲,坐了幾秒突然撲過去親他,白潋越反抗,他吻得越深。不光吻,還上手摸。
白潋伸手推,無意間摸到年旭胸肌,觸電般收回手,臉色猛地一紅,一巴掌甩年旭臉上:“你他媽還親上瘾了!”
這軟綿綿的一巴掌,說是打,不如說是摸。年旭一點不惱火,還有點享受,心道,這花大價錢保養出來的手就是不一樣。
見白潋給他親得臉紅,年旭心裏暗爽,笑着說:“證都領了,親幾下怎麽了,你要覺得虧了,大不了我讓你親回去。”
“誰稀罕親你。”白潋朝他丢個抱枕,“說正事!”
年旭接住抱枕,往後躺倒:“躲什麽啊,又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事,同性婚姻早就合法了。”年旭個高,腿沒地方放,就擱白潋腿上,白潋一臉嫌棄地推開,瞪着年旭:“我當然知道合法,我意思是你要不要配合?”
年旭躺得不舒服,坐起來:“配合什麽?”
白潋說:“演戲啊。”
年旭問:“什麽意思?”
白潋盤腿坐好,看他:“我問你,你為什麽跟我領證?”
“我……”
“被你姐逼的,她讓你對我負責是不是?”
年旭一想,好像是這樣沒錯,他點頭:“是。”
“那不就對了,我也是被我哥逼的。那你說我們這情況,在外面要是遇上點什麽事,張嘴就罵動手就打,讓熟人看見多不好,萬一再遇上個前任,你摟着人轉身就走,把我一人丢下,別人該怎麽看我,我可丢不起這人。”
“這有什麽難的,我又不像你,我脾氣好着呢,只要你不罵我,我絕不可能罵你。”
“你他媽說誰脾氣不好呢?”白潋又踹他。
“你看你看。”
白潋撇撇嘴,拿過手機刷着玩兒:“那要是在外頭遇見你那些小情人,你怎麽辦?”
“哪來的小情人啊。”
白潋抿了下嘴,有點高興,正要說“那到時聚會一起去吧”,嘴唇剛一動,就聽年旭笑着又接一句:“我小情人都在國外呢。”
白潋扔下手機大罵:“你個狗日王八蛋臭不要臉的你他媽昨晚戴套了嗎!”
年旭給罵懵了,好一會才回:“戴了啊,怎麽了?”
“我怕得艾滋!”白潋說完,氣沖沖回了卧室,房門摔得震天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