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白潋噔噔蹬下樓,一口氣沖到大門口,差點與從外面進來的人撞個正着。

白璟一只手抵住他額頭:“幹什麽?”

“去找狗……年旭!”白潋後退一小步,看他身後,“夏檀呢?”

“回去了。”白璟從他身側走過,“你也回去吧。”

白潋轉身:“哥,你和夏檀親過嘴嗎?”

白璟停住腳步。

白潋盯着他耳朵瞧:“我知道你肯定不會和他上床的,就是突然好奇,你們倆親過嘴嗎?”眼見白璟的耳朵尖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白潋忍笑忍得腸子都要打結了,“哥,你也不要太過古板啦,像夏檀這麽好的男人,錯過了多可惜啊。”

“你走。”

“好,我走。”白潋捂着肚子轉身,剛走兩步又被叫住:“等等。”

白璟走上前,當着白潋的面改了家門密碼,然後将他推出去,關上門。

白潋讓年旭等着,年旭還真等着,洗完澡出來就一直等着。等了半小時,才見白潋進門。

年旭從沙發上起身,看着白潋。

白潋見他穿着浴袍,一臉嚴肅,莫名其妙問了句:“你怎麽了?”

“你剛在電話裏不說了要幹我?”年旭扯開浴袍,露出健壯的胸肌,“來啊。”

“臭流氓!”白潋捂臉大叫,“說話就說話,你脫什麽衣服!”

年旭走到他面前:“又不是沒看過,害什麽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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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又不是沒看過,再說了,都是男的,捂什麽臉啊,身高已經矮了那麽多,氣勢可不能再輸了!

白潋放下手,指着年旭鼻子大罵:“害你二舅老爺的羞!我白潋什麽樣的男人沒見過!就你這樣的街上一抓……”

說到這裏突然卡住,因為年旭抓着白潋的手按到了他胸肌上。

……一大把。

剩下三字白潋沒能成功說出來,他整個腦袋熱得厲害,還有點暈,像有人拿東西狂攪他腦漿,越攪越快,越快越熱。快要沸騰了。

年旭見白潋頭頂都要冒煙了,故意湊近了問:“來不來?”

“來……什麽?”白潋收緊手指抓了一下,這觸感……有點棒。

“幹不幹?”

“不……”

“剛才不說了要幹?”

剛才是剛才,現在……光看這胸肌白潋就知道幹不動,真要上了床,他肯定只有被幹的份。

這狗日的又想日他,太天真了,他白潋是輕易妥協的人嗎?

“真不來?嗯?”

草你媽別往老子耳朵裏吹氣啊!白潋收回手,板着臉僵硬地轉過身:“沒興趣。”

年旭伸手攬住白潋的腰,将人用力按在懷裏:“你沒興趣,我有性趣啊。”

都說了別往老子耳朵裏吹氣!個狗日的!白潋踩他腳:“放開我!”

年旭松開手,白潋将眼一瞪,還來不及罵人,突然感覺身體一輕,雙腳離地。

“啊——!”白潋大叫一聲,猛捶年旭,“你個狗日的王八蛋!公主抱!我讓你公!主!抱!”

年旭嫌他吵,索性低頭堵住白潋的唇,快步進了卧室,将人壓床上親。白潋一開始還掙紮,兩分鐘後就沒力氣了,一雙手軟綿綿搭在年旭肩上,要推不推,欲拒還迎的模樣。

年旭膝蓋擠入白潋腿間,同時将舌頭更深地探入他口腔裏。

一吻畢,白潋躺那兒喘氣,腦袋是暈的,腰腿是軟的。見那家夥在笑,都提不起力氣揍人。

年旭雙臂撐在白潋頭頂兩側,低頭看他:“早上的事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

白潋哼一聲,偏過頭去。

年旭扳過他的臉,往唇上親一口:“我就當你原諒我了啊。”

白潋瞪他一眼,又将臉扭到一邊。

年旭又扳回來:“雖然你生氣的樣子也很可愛,但我還是……”

“夠了你。”白潋打斷他,“十幾歲的時候拿這種話哄人,二十幾歲了還這樣,能不能有點兒長進。”

“誰說沒長進了。”年旭又親他一口,“十幾歲的時候我可沒親你。”

白潋一把将他推開,坐起來:“那你現在為什麽親我?”

年旭給問得一愣:“道歉啊。”

白潋踹他:“道歉就道歉,你他媽親什麽!嘴是能随便親的嗎!”

年旭一臉理所當然:“我們結婚了,做`愛都可以,為什麽不能親?”

“做你麻痹的愛!我喝醉了什麽都不知道,那算做的哪門子愛!”

年旭盯着白潋看,口有點幹:“那,你現在沒醉,要不要試試?”

白潋拿眼斜他:“兩情相悅才叫做`愛,像我們這樣只能叫打`炮。”

年旭心想也對,白潋又不喜歡他,确實只能叫打`炮。

見年旭不說話,白潋不高興地拿腳踹他:“說話呀。”

年旭點點頭,說:“那就打`炮吧。”

白潋一枕頭砸他臉上:“打你麻痹的炮!給我滾!”

年旭也不高興了:“你又發什麽神經。”

“我就這脾氣!”白潋氣哼哼伸手推他,“滾滾滾,滾外面去!”

年旭抓住他手腕:“欠操。”

白潋瞪他:“你說什麽?你他媽再說一遍!”

年旭将白潋扯進懷裏,一手牢牢扣住他的腰,一字一句:“我說,你真是欠操。”

兩人緊貼在一起,白潋能清晰感受到年旭胸前的肌肉輪廓,他臉熱起來,嘴上卻不饒人:“欠操也不給你操!”

“那你想給誰操?”年旭臉色沉下來,加重手上的力道,“嗯?”

“年旭我草你媽!你給我放手!”

“你想給誰操?你不說我就不放。”

“操`你麻痹!從來都是我白潋操別人!你他媽……啊!疼疼疼……”白潋眼睛一下就紅了,“狗日的王八蛋,便宜都讓你占了還要欺負我,放手啊!”

年旭這才松開手。

白潋捧着左手一頭鑽進被子裏,默默淌淚。

年旭懊惱地皺了下眉,都忘了這家夥小時候的外號是豌豆公主,手上蹭破點兒皮都能嘤嘤嘤哭上老半天。年旭想起小時候一些事,想着想着突然捂住鼻子。

啊,有點可愛。

白潋等得都快睡着了,才見那狗日的湊過來哄。

“對不起啊,我不應該那麽用力,我幫你揉揉吧。”

揉你麻痹!白潋懶得花力氣罵人,只說了一個字:“滾。”

年旭滾進被窩,将白潋翻過來攬懷裏,拍拍背:“別生氣了。”

白潋不想說話,他又餓又困,手腕還疼,沒力氣生氣了。

白潋難得有這麽溫順的時候,年旭抱着他,心想雖然炮沒打成,但這樣也不錯啊。

怪溫馨的。

年旭滿足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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