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白潋說:“我好歹有一家酒吧,你連工作都沒有,你才是小白臉!”
年旭回:“我馬上也有了,我姐在幫我找地方,我開健身房!”
“健身房?”白潋上下看他兩眼,皺眉,“不行,你做別的。”
年旭撓頭,有點為難:“可我除了打拳什麽都不會。”
白潋戳戳他手臂肌肉:“沒出息的。”
年旭和他怼習慣了,一時沒管住嘴:“你有出息?那酒吧是你自己掙來的嗎?還不是你哥出的錢!”
“我,我會還錢的!”
“就你?你掙一百萬花兩百萬,你拿什麽還?”
“你這話什麽意思?這才結婚幾天呢你就嫌我花錢厲害了!王八蛋你放心吧,老子不缺你那幾個錢!”
“哎怎麽還生氣了,我不是那意思。”
年旭忙将人攬懷裏:“我意思是以後我的錢都是你的,你的還是你的,你想拿去還你哥還是想拿去幹什麽,都随你。”說着順勢摸了下白潋的臉,“別說兩百塊一張的面膜了,兩千塊一張也買,你用着高興,我摸着也舒服。”
“你以為我跟你一樣傻啊,你剛才明明不是那意思!”白潋氣哼哼拍開他的手,“手那麽粗,別摸我!”
年旭嘿嘿笑:“我全身上下就沒有不粗的地方。”
白潋一枕頭砸他臉上:“變态!”
互通心意之後,兩人又過了幾天蜜裏調油的日子。
在家裏浪夠了,出門接着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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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晚上,一群人在酒吧包廂裏喝得正嗨呢,突然一人推門進來——是個二十出頭的小帥哥,長得白白淨淨,握着雙拳站那兒,也不說話,就瞪着白潋看。
“诶,這不是那誰……”
段潛給了那人一下,起身過去,擡手搭上小帥哥的肩:“走,我們到外面……”
小帥哥一把甩開段潛的手,朝白潋大吼:“姓白的你個花心大蘿蔔!負心漢!你他媽前段時間還敞着腿讓我給你口呢,這才過了多久你就跟別的小妖精結婚去了!你不說最喜歡我嗎?竟然不接我電話!大騙子!你把那小妖精叫出來,當着這麽多人的面,我倒要看看他哪點比我強!”
段潛:“……”
白潋:“……”
剛接完電話走回來的年旭:“……”
段潛捅捅小帥哥,小帥哥扭頭瞪他:“別捅我,你跟姓白的一夥的,我讨厭你!”
“第一,我不想捅你;第二,我也不喜歡你;第三——”段潛伸手指指年旭,“我是想跟你說,這位就是把你白哥哥搶走的那位小妖精。”
小帥哥扭過頭去。
年旭今天穿得人模狗樣,連頭發都精心打理過,一米九二的個子,寬肩窄腰大長腿,往那一站,帥得人神共憤。
小帥哥看傻了。
年旭居高臨下看他:“你找我?”
“我……”不僅人長得帥,聲音也好聽得要命,小帥哥一陣腿軟。
段潛實在看不下去,伸手将人扶住:“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去吧。”
“我,我還沒喝呢……”
段潛直接将人扛肩上,大步離去。
年旭上前一步,朝縮在沙發角落的白潋招招手:“過來。”
讓我過去我就過去,多沒面子啊。白潋捏着酒杯翹着腿,一臉強裝出來的不耐煩:“這兒正高興呢,幹啥呀你。”
“我幹啥?”年旭要笑不笑看着他,“你猜。”
“啊,差點忘了,我哥讓我們回家一趟。”白潋放下酒杯,起身朝其他幾個擺擺手,“你們繼續,敞開了喝啊別客氣,我先走一步。”
說完沖過去扯年旭的手:“快走,我哥該等急了!”
白潋他哥等沒等急年旭不清楚,他反正挺急的,進了車裏就将白潋壓座椅上親。
白潋不敢反抗,怕這狗日的等下又發狂。
年旭親過瘾了,摸着白潋嘴唇問:“剛那人是誰?”
“是誰說了你也不認識。”
“我問他跟你什麽關系!”
“你吼什麽吼!就是那種關系啊還能是什麽關系,我一成年人,有幾個前男友不要太正常!你不也一樣,你沒資格說我!”
年旭皺眉沉默了一會,又問:“你讓他給你口?”
白潋臉熱起來:“這,這有什麽問題嗎!”
“沒問題。”年旭動手脫他褲子。
“你幹什麽!”白潋按住褲頭,“這是在車裏!”
“車裏怎麽了,沒聽說過車震嗎?”年旭拿開白潋的手,三兩下将他褲子扒了。
白潋羞憤欲死,拿手捶他:“王八蛋讓你搞了那麽多天還不過瘾,我不玩了,後面還疼着呢!”
“別打了,不搞你,我吸兩口就好。”
“狗日的大變态!我乳`頭也疼!”
年旭将他兩腿扛肩上,猛地低頭下去。
“啊……”白潋用力仰起脖子,臉紅得像要滴血,“年旭,嗯……”
年旭沒空回他話,正專心伺候嘴裏的東西。
“嗚——不要,我,不行了……”
年旭說吸兩口就吸兩口,吸完又來一下深喉,白潋就交待了,雙手抓着年旭頭發,兩腿顫抖着搭在他肩上,腦子裏像有人在點煙花,噼裏啪啦一陣響,全是光,爽得差點沒暈過去。
年旭抽了幾張紙,吐掉嘴裏的東西,又抽了一張擦嘴,接着将白潋扶起來抱懷裏,摸摸他熱燙的臉頰:“舒服嗎?”
白潋臉埋他肩頭,低低“嗯”了一聲。
“以前的那些我不計較了,以後不許在外面亂搞,知道嗎?”年旭大手揉`捏他屁股,啞聲說,“你有我就夠了。”
白潋點點頭,貼在他耳邊小聲問:“你要嗎?”
年旭摸他後面,還腫着,這些天确實做得狠了。
“不要。”年旭輕拍他腰,“褲子穿上。”
白潋不動,牢牢抱着他,聲若蚊蠅:“我要。”
年旭笑:“沒吃飽?”
白潋輕咬他喉結,一副浪到底的架勢:“剛結婚都這樣。”
年旭掐緊白潋的腰,呼吸急促起來。
最終還是來了一發車震,新婚小兩口精力特別旺盛,這車一震就是一小時。
又過了半個月,年旭開健身房的事定了下來,找好地方簽了合同,接下去就是裝修。年旭在那邊盯了兩天,第三天下午突然跑回來跟白潋說他要飛一趟意大利。
白潋問他去幹嘛,他說他教練不行了,可能也就這一兩天了,他想去見最後一面。
那個金發碧眼的中年男人白潋見過,在年旭手機相冊裏。他們在頒獎臺上擁抱,看得出兩人感情很好。
白潋不會說安慰的話,年旭收拾行李,他就在一邊站着,緊張地絞着手指。
年旭拉上行李袋拉鏈,笑着揉揉他腦袋:“沒事,我們早就知道了,都有心理準備。”
白潋點點頭:“我送你去機場吧。”
“不用,我打車過去。”年旭說,“你開車我不放心。”
白潋捶他:“我不就倒車時刮了那一下,你要記到什麽時候!”
年旭一手拎着行李袋,用力将白潋擁進懷裏:“多捶幾下。”
白潋又捶兩下,回抱住他:“我會想你的。”
白潋還是開車送了年旭。
他很慶幸他去送了。
從機場回來的路上,白潋看見了他哥。白璟的車靠邊停在對面車道,他和夏檀站在路邊,似乎是在争吵。白潋往前開了一段,在路口左轉掉頭,他遠遠看見他哥轉過身去,夏檀快步繞到他面前,激動說着什麽,他哥又轉過來。
白潋突然踩住剎車。
他看見他哥擡手捂住鼻子,鮮紅的血從他指縫裏淌出來,頃刻爬滿了手背。
夏檀抖着手掏出手帕。
他在哭,哭得很厲害。
白潋呆呆坐在車裏,他雙手緊抓着方向盤,全身毛孔倒豎起來。
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就因為什麽都不知道,所以才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