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新戲
節目結束之後，張木臨如約帶于柯去吃麥辣雞翅。兩人坐在張木臨的保姆車上,于柯高興得直咧嘴，他家裏人從不讓他吃這些東西呢！嗯，決定了，以後要多跟張木臨混！他知道好多好吃的，還總能帶着他四處吃！
張木臨看着這小孩眼睛發光，偷着腥似的小模樣，心裏不由一陣好笑。帶他上節目上熱搜，也沒見這小孩露出這樣占了天大便宜的表情啊。要知道，他此前幫他的那些事，圈內不知多少人求都求不來呢！
不過，也因着這小孩的表現，他更覺得這小孩與衆不同了。想到小孩今日的表現,他不由問道:“你平時不是挺能扯的，怎麽這次跟主持人這麽沒話聊啊？”
“跟他們不熟呀。”于柯說得很理所當然。
“可是你跟他們聊不起來的話那存在感會很低的，鏡頭也可能被剪掉。”張木臨有意提點于柯。
于柯很無所謂的聳聳肩，毫不在乎地扭頭看車窗外。正好看到遠處高樓上有個巨大的廣告牌，上面的內容是一名有着淚痣的俊朗男子放松地靠坐在沙發上。戴着外形大氣的手表的那只手上，正拿着杯紅酒輕晃。那模樣，說不出的華貴。
張木臨這時候發現于柯在看外面,順着他的眼光瞄了一下,随後感慨:“華影帝啊，什麽時候我們能達到他這種高度就好了。”
“他很厲害嗎？”于柯好奇道。
“厲害啊，娛樂圈裏如今風頭最盛的就是他了。二十七歲的影帝，也是真正的天王，三栖巨星。”張木臨眼裏有着顯而易見的羨慕。
“你很羨慕他？”
張木臨失笑，“娛樂圈裏沒有哪個人不羨慕他的，年紀輕輕就事業有成，又才華橫溢，自己就能成為一名活招牌。前幾年，我會選擇入圈，也是因為他。他是我的偶像啊……”
于柯忍不住回頭多看了兩眼那個招牌，心裏暗想着這人真有這麽厲害？
也許是他的表情太過明顯，張木臨忍不住給科譜了一下華影帝的事跡。
“華影帝的全名，是華連逸，據說是娛樂圈龍頭大佬華氏集團現任董事長的親弟弟，手裏頭也拿到華氏集團的股份……”
“甫一出道，他就憑着一部電影爆紅了，演技當時便得到了柯導的高度贊揚。同年，他又演了一部有比較內涵的偶像劇，火遍大江南北，他在那部劇裏的形象也深入人心。之後他又接連出了單曲，又出唱片……”
“他的嗓音極其獨特，人又長得好，再加上他還會兩門外語，很快便在他們公司的包裝下成了一名國民偶像。之後，他又憑着自己的實力，出演了幾部電影，先後斬獲最佳男配，最佳新人，最佳男主等獎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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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他出道已經六年了，也火了六年了，卻依舊炙手可熱。他的作曲能力，演技，還有他的身世都是旁人羨慕不來的東西。”
于柯似懂非懂的聽着張木臨的話，忍不住道：“可是我聽說你也很厲害啊，你也會作曲作詞唱歌啊。”對于華連逸的名氣，他想像不出來。但對于張木臨他卻是知道的，今天參加的那個節目，場內許多人都是沖着他來的。
張木臨愣了一下，随即忍不住摸了摸于柯的腦袋，笑道：“那當然，我也有很多人喜歡的！”
雖然他不怎麽會演戲，雖然他長得沒華影帝好看，雖然他沒有華影帝那麽獨特讓人難忘的嗓音，也沒有他那麽随心所欲扣人心弦的作曲唱歌能力。
但，他也勉強算是豪門出身了，自身也是有點才華的，長得也真不算差。
于柯拍下他的手，不滿的瞪了他一眼。心裏卻暗想，下次遇到了一定要看清楚，那個華連逸到底哪裏比張木臨厲害了。唔，外貌除外。張木臨雖然長得不差，但确實比不過那個有淚痣的男人。
兩人各懷心思的吃完了飯，張木臨還得飛外地趕通告，便讓于柯自己去劇組了。于柯還剩下一點點戲份沒拍完，不過因為那場戲取景是在傍晚，所以晚去也沒關系。
對于于柯來說，今天的拍攝依舊不那麽順利。最終柯導決定換一種方式，不再讓于柯表現出落寞感了。
他只要于柯靜靜的背對着夕陽，目光放空的看着前方就可以了。
這個于柯倒是很在行，他小的時候經常就這樣，靜靜的看着一個方向發呆，一呆一整天的。當時家裏人急得經常帶他看心理醫生，看的次數多了他到現在還能想起那位醫生的臉呢。
很快，他擺好POSS，目光空茫看着前方。
柯導的拍攝技術是杠杠的，所以哪怕于柯只是發着呆，最後也能被柯導拍出落寞，茫然等情緒來。柯導暗想，這次還真托了夕陽殘紅的光。
于是，到了這裏，于柯算是真正殺青了。
王夢早早的準備了花束，給于柯送上。本來她昨天就準備了的，可惜昨天于柯沒能拍完。
于柯收下之後道了謝，王夢還想例行與他抱一下，被他拒絕了。王夢也沒在意，她們這些人早就清楚于柯不大喜歡與旁人近距離接觸了。也只有柯導和張木臨，能讓他主動親近了。
戲拍完了，于柯直播的錢也到手了。于是晚上他特別開心的去買了心心念念的模型，回到家吃完飯就在那兒可着勁的拼。
盡管動作能力挺強，但也花了不少功夫。等拼完了，已經晚上十一點了。于柯還處于極其亢奮的狀态，半點睡意也沒有。所以，他馬上給自己心愛的模型拍了照片，然後發微博。
[于柯V：航母 #附圖#]
簡單的兩個字，簡單的一張圖。沒有交心，沒有自拍，簡直不能更簡單了。很快，他的微博底下收到一大波的評論。
[木木臨風：萬萬沒想到，小哥哥的第一條微博會是這樣的內容。笑CRY，你有考慮過我們木木的想法嗎？他一定在等你@他呦］
［木柯Ｖ：木木哭倒在廁所，你發微博竟然不艾特他hhhhh @張木臨Ｖ你還不如一只模型］
［柯柯：你還不如一只模型 @張木臨Ｖ］
底下一水的“+1”。
于柯一條評論也不回複，他跟這些人真不熟啊。直到現在，他也還是不覺得這些人是真喜歡他的。
很快，張木臨轉發了此條微博，并評論“我真不如一只模型 #手動再見# 下次不帶你吃麥辣雞翅了！”
于柯馬上回複：[那吃啥？披薩？]
張木臨：[……在你眼裏，我就是吃的代名詞了嗎看到我，你除了吃還能想起什麽？]
于柯：[模型呀，這次要不是你幫我直播，我肯定沒這麽快拿到這個模型的。]
張木臨：[……]
張木臨和于柯的粉絲都笑抽了，好些人看到這幾句版聊，都忍不住笑呵呵的順手關注了于柯。心裏都覺得，這個小哥哥還挺好玩的。
于是第二天張木臨被自家經濟人罵醒的時候才知道，鄉于柯的粉絲破十萬了。這十萬裏，百分之九十是張木臨的粉絲。
“你個混小子，幾天不見就上房揭瓦了是吧！你要捧人，可以，但你得提前跟我說啊。在沒有查清楚對方的底細與人品之前，你怎麽可以随便就這麽幫人引粉直播！這還是個新人，萬一人家品行不好怎麽辦？萬一人家有仇家怎麽辦？”
經濟人恨鐵不成鋼道：“萬一人家将來招了黑，你肯定也會受很大影響。別人都會想着，唉那個新人的品行真不行，張木臨跟這樣的人成為好朋友，不會是一類人吧？”
“你說說，真遇到那種情況怎麽辦？”
張木臨迷迷糊糊道：“不會啦……于柯是個很乖的小孩，品行我看着也不錯。起碼很乖啊，不會做出什麽不好的事情了……”
經濟人被張木臨這張口就來的維護給氣得一噎，“算了算了，老子不管你了！”
張木臨看着被挂斷的電話，聳聳肩。不管就不管呗，反正他是捧定于柯了。不過，萬一于柯真不打算在娛樂圈混了怎麽辦？
張木臨有點苦惱，那樣他們可能會少許多共同話題的。
于柯對于張木臨的苦惱半點感想也沒有，更是對自己微博上面猛增至十萬的粉絲量半點不上心。
他現在煩着一件事——他爸，又讓他去拍戲。這次拍的還是個古裝戲，重點是另一個劇組的，他爸還不是那個劇組的導演。
“那部戲是大IP網絡劇，導演是我的一個好朋友。那部戲，他自己出了一半的錢投資的。只是他運氣不好，在戲快拍完的時候演員接二連三出了問題。”
“他們的劇大體已經送審了，可其中有一個角色，那位演員被曝出醜聞，不能再啓用了。所以現在，他急着要找人補拍那個人的戲份，把那個人頂下去。”
于柯不大高興，四月的天穿古裝演戲是很受累的事。
柯導馬上看出自己兒子的不情願，咬咬牙比了比手：“你要是乖乖去拍的話，回頭我給你買輛車。”
“不要，我還沒考駕照呢！”于柯精着呢，等他考完了駕照，他媽媽肯定會送他車了，哪還用老爸送啊。
“那，我給你包個大紅包！”
“多大呀？”于柯表情蠢蠢欲動，他目前對這個比較有興趣。
“你想要多大就多大，行吧？”柯導料想自家小孩也不敢大開口，頂了天也就幾萬的事。
于柯馬上點頭，“那我啥時候進組啊，還有，我身邊得有個認識的人跟着呀。”不然，讓他去面對一群不認識的人，太難為人了。
“放心，我到時候讓我其中一名助理跟着你，就小劉，你認識的。”
于柯點點頭，小劉阿姨給他爸做助理十幾年了，他也見過很多次的。不過，那個阿姨啥都好，就是總把他當成小孩子一樣對待。
由于那部戲檔期已經定下了，就在半個月後。所以，于柯第二天就被趕鴨子上架，送去那個劇組。
半個月的時間太趕，整個劇組的人都很忙，個個走路都帶風。于柯到的時候就只有導演過來跟他說了兩句，看起來對他的外形還挺滿意，馬上讓人帶他去換裝。
換完裝出來，導演只覺得眼前一亮。他拉着于柯前後看了又看，然後二話不說拉着他去拍定妝照。
“我先給你講講戲，你的戲份不多，大概集中補三天左右就可以。不過，因為趕時間，可能會比較辛苦。”導演拿着劇本給于柯講戲。
“這個角色名字叫做上官弦，原本是個王子，與女主角青梅竹馬。但後來，他的國家被滅國了，青梅竹馬也在戰亂中失去蹤影。而他的伴讀，為了救他死于亂箭之下。茍活下來的他，隐姓埋名，化為琴師被選進皇宮。”
“他本是要趁機複仇的，卻意外發現自己的青梅竹馬竟也在皇宮之中，還成了皇帝的女人。但，她卻失憶了，完全不記得他。因着要顧及青梅的安危，他幾次三番放過滅了他國家的皇帝。直到後來某次趁女主不在，刺殺皇帝時被當場抓了。
皇帝見其容貌精致，便沒有殺他，只将他囚于一籠中，要他學舞以取樂于他和皇妃。
上官弦一身傲骨，不肯從，便自盡而亡。他的死，也是使得女主角在想起過往後與男主決裂的主因之一。”
“怎麽樣，有什麽感想嗎？”導演一臉期待的問于柯。于柯的扮相太驚豔他了，因為這部網劇主要宣傳的便是還原原著，所以衣服之類也是盡量照着原著還原的。
原著裏形容上官弦，便是美。一名男子，生得卻比多數女子都要精致美貌。便是女主也是遠及不上其姿色的。而原著中樂師統一的穿着，是紅白相間的大袖子衣，果襯為紅色，肩膀處破拉露出紅色，領口袖口也露出紅色。
許多人，不論男女，穿這類衣裳都未必能壓得住。可于柯穿着這一身紅白相間的樂師服，卻是盡顯妖冶了。
二十歲年紀，歷盡世事無常，從天真無邪的張揚小王子，一步一步走向腹黑妖冶的複仇者。其中艱辛，不足外道。導演想聽聽，于柯本人對于這個角色有什麽想法。
于柯卻搖搖頭：“沒什麽想法……”情愛這一方面他從來沒感想的。
導演失望了，但很快又振作起來。為了趕時間，他決定給于柯拍一場戲就講一場戲。這樣，能最快速度的讓于柯進入到角色當中，節省一些時間。
于柯背臺詞的功力很強，演技倒也還湊合。若是他親爸執導，肯定是要批評的。不過好在現在是別的導演在導，網劇又對演技要求不算高，再加上導演本身就抱着請個花瓶回來當擺設的打算。所以，于柯非但沒被批評，反而還被表揚了一番。
導演樂呵呵的想着，好歹比那個被曝出醜聞的好吧。長得好，演技也能過得去。
這三天時間，對于柯而言是難熬的。古裝戲與現代戲差別真的太大了。首先就是服裝問題，又厚又重，有的還重重疊疊。
其次，便是古裝會有需要用到威亞的部分。于柯是在最後一天吊的威亞，放下來時疼得呲牙咧嘴，直讓助理小劉阿姨心疼不已。
三天裏，于柯幾乎沒見到劇組其他演員，除了龍套。因為其他演員的戲份都已經拍完了，只需要後期把他的戲份給拼上去就差不多了。
于是，吃了三天的苦，于柯帶着一些傷回到家裏。
家裏還是一個人也沒有，除了保姆。于柯一臉委屈的回了自己的房間，洗個澡之後又給自己某個部位上了些藥。之後，他無聊的發了發呆，不知怎的，突然就想開直播。
想到就做到，他馬上點開了直播軟件，然後對着那一頭的鏡頭打招呼：“哈喽，大家好。”
直播間裏只有兩三個人，不過很快人數慢慢就多了起來。
于柯将手機固定在床頭櫃上，自己趴到床上。他嘟囔似的問道：“有人陪我聊天嗎？我很無聊。”
直播間裏很快有人問他要聊什麽，他輕聲道：“我不知道……我今天，心情不大好。”
他也不知怎麽的，莫名其妙的就在直播間裏說出這些話來。大概是，覺得委屈，憋屈了吧。
“心情為什麽不好啊……我也不知道呀。可能是因為，我媽媽他們還沒回家吧。也可能，是因為受傷了……”
直播裏馬上有很多人問他怎麽受傷了，家裏怎麽沒人在，也有人不斷在關心他，給他刷禮物。
他心裏暖暖，面上反而更委屈了，伸出手露出一小塊破皮給大家看。“今天第一次吊威亞，現在覺得疼死了。手臂還有腿還不小心擦傷了，老疼了。”最疼的是某個不可描述的部位。
粉絲們馬上安慰起他來，還有大波大波給他刷禮物的。更有一個名叫“無名客”的粉絲，給他刷了輛法拉利。
于柯卻是半點興奮的樣子也沒有，帶着鼻音緩緩說道：“別送禮物了，我現在不缺錢。我爸答應我，說我幫他一個忙他就給我零花錢了。”
錢這種東西，他也只有在真正需要用的時候，才會覺得特別喜歡。
手機另一頭的某人“噗”一聲笑了起來，這小孩可真有意思。這年頭，還有嫌錢多的。
“家裏人……都不在。我媽和我哥都出差了，我爸還沒回來。現在我家就只有我一個人了，好無聊的。”
粉絲們各種安慰他，觀看人數很快達到好幾萬人。其間還有好些是沖着張木臨來的，一進來就問張木臨在不在。于柯在舒适的大床上滾了一下，才坐起來笑道：“你們咋找人找我這兒來了！”
“他不在，我也不知道他在哪。”于是張木臨的粉絲一下子退了不少，當然也有許多特地留下來的。
于柯于是一邊與粉絲們聊聊天，一邊在床上滾來滾去。左三圈右三圈，左一下右一下。偶爾滾動的時候不小心碰到傷口，痛呼一聲消停一會，沒一會又滾起來了。
粉絲們稱其像個熊貓，可愛得不得了。于柯這時候已經困了，迷迷糊糊間看到這一句，下意識就應了一句：“啥熊貓啊，明明是……”
聲音的尾音都聽不清了，于柯整個人都绻成一團，睡過去了。
看直播的粉絲們又是好笑又是心疼，這小孩，直播都能睡着。果然，跟張木臨很像啊，張木臨上次不也直播着直播着就忘了，跑去交朋友了嘛。
不過看于柯這樣子，确實應該心情不大好。睡姿還這麽乖這麽沒有安全感的樣子，真讓人覺得心疼，想把他摟在懷裏輕輕拍撫他的背，好讓他多些安全感。
罷了，他要睡就睡吧，大不了他們就看着他睡吧，就當陪着他吧。
不知不覺間，離于柯睡着已經大半小時了，直播間裏的人竟然沒幾個退出的。有個別剛進來的看到畫面靜止似的，忙問怎麽回事。于是有些“前輩”便給他們解釋了，他們在這陪于柯睡覺呢。
這理由，也是絕了。不過，剛進來的小夥伴看着于柯恬靜的睡顏，感覺好像也能理解。看着這個小哥哥睡得這麽香，他們竟會莫名有種，歲月靜好的感覺。內心，一片安寧。
于是，後來者也留了下來。他們或是開着直播将手機放到一邊，或是靜靜的看着手機發着呆……
正當他們以為今晚這個直播就這麽過去的時候，直接間裏傳出聲音來。
沒一會兒，屏幕裏出現了一雙男人的手，那雙手把于柯翻了個身，還拍了拍他的臉。
“柯寶，起來，吃了飯再睡。”男人的聲音很低沉。
于柯又把身翻回去，順便還把被子卷起來了。
那雙手又把于柯翻了個身，“寶寶，柯寶，快起來，別睡了。再不吃飯，該胃疼了。”
于柯哼了哼，皺着眉頭就是不睜眼，嘴裏還含糊不清的帶着小奶音嘟囔：“不要……不起~”
“你再不起我就打電話跟你媽說了？”
于柯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他媽。不是說他媽有多兇，而是他媽媽太過在乎他，也太過小心他了。因為小時候的一些事，他媽媽幾乎把他當成瓷娃娃對待。只要于柯有個什麽不好的，她準紅了眼眶。
所以，聽到他爸搬出他媽媽來，于柯只能不情不願的爬了起來，打了個呵欠含糊道：“爸，我能喝可樂嗎？”
“吃完飯給你喝半杯。”
“三分之二杯！”于柯讨價還價。
“不喝拉倒。”
于柯一臉委屈道：“那就半杯吧……”
可憐的小模樣，簡直笑翻了一衆看直播的觀衆。
“行，那你趕緊出來吧。”
于柯馬上點頭，想起還沒關直播，他馬上看了一眼手機。發現還有小幾萬人在看直播，他挑挑眉覺得挺稀奇的，大家在看他直播睡覺嗎？
他爸又催了他兩聲，于柯便也不想了，跟大家說了聲拜拜才退出直播間。
關得急的他沒看到直播間裏，不少人刷起了他的新呢稱——柯寶。
當然，也沒發現不少人在讨論那雙手的主人，于柯的父親。由于柯導沒露到臉，所以大家只能靠手去猜人。有那麽幾位年紀偏大的粉絲，說總覺得那雙手有些熟悉，聲音也很熟悉的感覺。
另一頭，給于柯刷了輛法拉利的“無名客”若有所思，将那雙手的截圖保留下來，發給自家經濟人。
很快，經濟人回了信息：“華影帝，你是想表達什麽？想跟柯導再合作一次嗎？”
華連逸唇角微勾，果然是柯安導演。
所以，小萌新是柯安導演那個神秘的小兒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