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小薔雖然工作繁忙,家務繁重,但卻還是憑借着女人特有的敏感,有一段時間對老嚴多了些留意,但還沒到盤查的地步。

他們單位裏有個領導老張,人看着就是一個大面瓜,跟哪個女人說話都柔聲細雨,呵護體貼。但背地裏最流行的一個段子是單位裏的另外一女同志的老公差點找上門把老張給砍了,因為老張騷擾他老婆。但據說老張的老婆那是非常的厲害,整個事件根本不讓老張受累應付,全部都是她出頭擋駕,把那女同志的丈夫給說得啞口無言,并且讓此人“無端懷疑老婆源于心裏變态”的臭名遠揚。

小薔在也受過老張同樣的騷擾勾引後,在目睹老張在單位裏把所有差不多的女同志都關心體貼個遍後,再看老張老婆,從來不茍言笑,看任何人充滿敵意的目光,小薔對老張老婆給予深刻的同情。

小薔把這事情講給老嚴,她說這都是老張把老婆折磨成這樣,老嚴說也許,但還也許是老張老婆這樣,把老張給折磨成了花癡。這麽不要自尊地去騷擾讨好身邊的每個女人,對于正常人來說多半是壓抑的。

小薔想着她每次看到老張和他老婆在一起,他老婆都趾高氣揚,老張都為她拿着包兒跟在屁股後面,她真是找不到答案了。小薔看着老嚴,笑問她沒有壓抑他吧。老嚴轉過頭,看到小薔觀察審視般的目光,他“嚴肅着”回答:你壓榨我。

那天小薔有點不依不饒了,她讓老嚴把話說清楚。老嚴說我跟你開玩笑,你怎麽這麽沒點情趣,小薔更是氣憤。小薔用一種單位領導的态度警告老嚴,別那麽庸俗,不要也落到個“男人有錢就變壞”的俗裏,惡心。

老嚴沒說話。事後老嚴再想這句話,覺得那才是低俗,而且可悲,這句話充滿了女人對男人的控訴和無奈,就像“女人變壞就有錢”一樣,充滿了男人對社會的控訴和無奈。

小薔那天還滿臉帶着正義感,用講述真理的語氣說現在的80、90後女孩拜金是第一的,她們根本不在意真情,她們要的就是錢。

老嚴為此再也忍不住冷笑了兩聲,他滿腦子都是小真,那個清貧、自立,同時又時尚、豔麗、端莊、柔情、癡情的女孩,那個讓老嚴第一次體驗轟轟烈烈愛情的女孩……

那一刻,老嚴也是第一次發覺小薔的醜陋、庸俗不堪,就像寶玉眼中的老婦人。

那個合并的公司,現在已經完全在老嚴的控制下,并且業績越來越好。小真完全像一只看家小母老虎一樣為老嚴看着公司,所有員工,特別是那幾個經理的表現,所有項目進展,甚至業務開銷,每個細節都逃不過小真的眼睛,她會随時給老嚴彙報,和他商讨,為老嚴出謀劃策。

但當老嚴脫去小真的衣服,她便柔弱無骨地癱到老嚴的懷裏。那是個星期三,老嚴和小真都沒上班,他們從早上老嚴過來就抱在一起,親在一起。老嚴或者讓小真脫得一絲不挂,強迫她在自己面前做出各種羞恥難堪的動作,最後“羞辱”并且占有她……或者老嚴讓小真穿上她那些小上衣小短裙,讓她彎腰手扶窗臺,逼迫她看着樓下的行人,感受他在她身體裏猛烈沖刺……或者老嚴把小真摟在自己的臂膀裏,看着她沉睡,輕輕愛撫她的秀發,小心翼翼地擁有着世界上最聖潔的女神……

老嚴輕聲說:“我愛你……”

老嚴看着醒來的小真,低沉卻有力地說:“我愛你……”

小真撲到老嚴懷裏,緊緊抱住老嚴,她的淚水都流到老嚴的胸膛上,最後哭着說:“娶我吧,我已經受不了這樣了,我現在開始害怕……如果你離開我,我會死……”

老嚴聽得眼淚都快有了,同時又覺得心如重錘砸擊,他無話可說,他緊緊摟住小真。

然後老嚴松開小真說:“我已經跟李民打過招呼了,你從下個月就作為那邊的副經理,工資一萬二……”

小真看着老嚴,她情緒好像突然不那麽激動,然後開口說:“我現在最想的是給你做老婆,給你生孩子,侍候你……我不是胡說的,你明白嗎?……”

老嚴發呆。

小真已經再一次淚流滿面,再一次激動起來:“我從來不相信愛情,我恨我爸,我恨不得他和他老婆孩子死,我以為我不會對任何男人動真情,也不相信婚姻……除了事業之外,我相信婚姻是女孩子第二條改變生活改變命運的途徑……”

老嚴發傻。

小真有些失去理智了:“可我現在真心愛你,我覺得我什麽都是你的,都可以給你,如果你現在讓我和你一起死,我願意,不信你可以試試……別用工資職位那些東西打發我,現在對我不但不是安慰,是恐懼是侮辱……是……”

小真說着,突然身體僵硬,指頭如鷹爪狀,掐着老嚴的胳膊,掐着身上的被子……

老嚴吓得已經說不出話……他讓她掐,他讓她雙手掐着自己,老嚴咬牙忍痛,再次把小真的頭緊緊貼在胸口……

當然後來他們都冷靜的時候,小真接受了老嚴的安排,也一句沒提結婚之類的話題。特別是在公司裏,小真似乎為了避嫌,幾乎除了工作沒一句跟老嚴多餘的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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