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險些被辱牢獄中
昨夜裏趙大少爺提前從青樓裏跑了,何少爺卻是一概不知。
等到早上何少爺從混亂的香閨中爬出來,還跑到另一間房門外敲門提醒趙大少爺起床。
誰知昨晚伺候趙大少爺的姑娘開門卻說趙大少爺昨兒半夜就走了,等何少爺再問原因,那姑娘卻是支支吾吾的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何少爺還以為趙大少爺嫌這倆姑娘沒伺候好他,遂也不再多問,想着自己今兒晚上還有事兒要辦,等明晚上再邀請趙大少爺換個青樓逛逛。
一想到說不定今兒晚上自己就能成了好事兒,何少爺是美得一步三搖的往家走去。
蕭知在牢房裏睡醒一覺,就覺得是腦袋發蒙,渾身疼痛,拿手摸摸自己的額頭也感覺不出來是否發熱。他又将就的窩回牆角,心裏頭不停的想着之前和雲莫山相處的過往,以此來減輕周身的疼痛。
等到終于熬到飯點兒,蕭知老遠就見獄卒提着一大桶饅頭挨個往其他牢房裏發放。蕭知雖不是太餓,但心想着能吃倆饅頭也好歹恢複點兒力氣。
可等到獄卒發到蕭知的牢門口,卻是放下一碗清可見底的米湯就走了,連半個饅頭也沒有。
蕭知氣得無法,知道這一定是有人暗中授意,不用想也知道是哪兩個混蛋。
氣歸氣,蕭知也不想在此時再讓自己身子受罪,于是端過碗來勉強是喝了一碗冷米湯。
待到又熬過幾個時辰之後,又有獄卒來放飯,蕭知不用看都知道沒好貨。果然,那獄卒還是給蕭知牢門口放一碗清冷的米湯。
又是一碗米湯下肚,蕭知就覺得這一天下來自己已然是快要撐不住了。要不是還有昨晚的兩個燒餅墊肚子,也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熬得過今晚。
此刻蕭知是渾身又冷又餓,坐在地上連擡頭都費勁。想着若是雲莫山再晚來幾日救他,估計自己還沒等得上刑就先餓死了。
此刻雲莫山正是馬不停蹄的一路狂奔,眼瞅着已是離梅平縣不遠了,這馬兒卻是停下來跑不動了。
雲莫山心知這馬兒一路辛苦,他翻身下馬拍了拍馬頭道:“辛苦你了,你在這先自行歇息,剩下的路我自己走便是。”
這馬兒跟随雲莫山多年,靈性又非比尋常,似是知道他要自己趕路,連忙又打了兩個響鼻,原地踏了兩下就要雲莫山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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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莫山又拍了兩下馬脖子,說道:“好好歇會兒吧。”說罷便取過了馬上的包袱,幾個起落便消失在林間。
雲莫山是一路輕功在身,恨不得是能飛了起來。
蕭知在牢房裏又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半夢半醒間就覺得有人把自己架了起來。他半睜着眼睛想看看來人是誰,可是牢房昏暗,再加之他此刻實在是頭暈腦脹,就這麽的昏昏沉沉的被來人給拖出了牢房。
等到感覺自己被關進了一間小屋子裏,身底下是一層單薄的被褥,蕭知也顧不得其他,一把拽過了被子就蓋到身上,沒得一會兒功夫就睡了過去。
把蕭知帶進來的那人一見如此也不多待,悄聲的開門出去,還從門外給上了鎖。
另一頭的馬乙,此刻正藏身在蕭知家胡同口的一顆大樹上,他還不知道蕭知在大牢裏面發生了何事。
擡頭看了看月色,馬乙想着等會兒二更天一過,自己便再潛入縣衙裏去看看。
又過了一盞茶的時間,馬乙聽到遠處傳來了鼓打二更的聲音,他心說道就是現在。
這邊馬乙剛要起身跳下大樹,忽然就見老遠的一人施展着輕功,從屋頂上飛奔而來。
馬乙定睛一看,頓時是喜從中來,連忙口中“叽叽吱吱”發出一串兒鳥鳴聲。
那屋頂上的人甫一聽得鳥叫聲,腳下一轉便奔着馬乙藏身的大樹飛了過來。
馬乙見狀一個使力躍下了大樹,悄聲喊道:“大當家。”
來人一身風塵仆仆,正是雲莫山。
“情況如何?”雲莫山也顧不得其他,先問馬乙蕭知的情況。
馬乙回道:“昨兒個晚上我進去看了沒事兒,這會兒正打算再潛進去看看。”
雲莫山心下稍定,又問馬乙:“起因為何?”
于是馬乙便簡短的,把自己昨日所見之事的來龍去脈都給雲莫山講了清楚。
雲莫山一聽是這兩個人陷害蕭知便心中有數,又囑咐了馬乙速去準備兩匹快馬,等下二人就在衙門外彙合。
馬乙領命而去,雲莫山快步的去了蕭知家裏,到了門口翻牆而進,直接是奔着蕭知的屋子裏去。
雲莫山進得屋子裏,點上燈就趕緊收拾着蕭知的衣物。把衣櫃裏幾件衣服都裝的一個包袱皮兒裏,又把桌面上和抽屜裏的物件也不管有用沒用,統統塞進了包袱裏。
正準備背着包袱出門,雲莫山就覺得腳底下踩到一物,彎腰撿起來一看,正是那日蕭知扔到地上的那本衙差讓說的書。
雲莫山來回翻了兩下,明白了這便是他們要蕭知當衆說的書。
一想到馬乙說蕭知非但沒有按他們的意思說書,反而還當着一夥人的面借着說書大罵那兩個混蛋少爺,雲莫山就覺得蕭知怎麽這麽招人疼。此刻他是恨不得馬上就把人抱的懷裏,好好的親上一番。
蕭知還不知道雲莫山馬上就能來救他,他這一覺睡得就覺得好似夢裏雲莫山在靠近他,一會兒摸摸他的臉,一會兒又摸摸他的脖子。
蕭知感覺這夢境似乎越來越真實,他強撐着睜開眼來一看,登時是吓得一個大驚。
就見那何少爺猥瑣着一張臉正要掀開蕭知的被子,一看蕭知醒來了忙是得意道:“小先生睡的可真是踏實啊,連哥哥我進來都不知道。”
蕭知一見是他,又氣又急道:“你個混蛋大王八,你敢動我定叫你好看!”說完就想趕緊起身,奈何此時身體綿軟無力,倒又叫何少爺給輕松壓制住了。
何少爺看他根本毫無反抗之力,此刻就仿若是待宰的羔羊一般,便興奮道:“你若是乖乖聽話,哥哥我還能好好的疼你,如若不然定叫你好看。”說罷就又要去解蕭知的衣服。
蕭知舉起雙手借着手腕上的鐵鏈使勁兒的砸何少爺腦袋,一下便把他腦袋砸出了血。
何少爺捂上腦袋一看,頓時火氣沖了頭頂,他惡狠狠道:“敬酒不吃吃罰酒,爺爺今天非得幹得你哭爹喊娘!”說罷上去便與蕭知撕打起來。
此時縣衙外一處暗巷口,馬乙給雲莫山指明了縣衙裏的地形,又告訴他關押蕭知的牢房所在。
雲莫山聽得仔細,全都記下,又把身上的包袱交與馬乙,囑咐馬乙到縣衙後巷接應自己與蕭知。
二人相商完畢,雲莫山手持佩劍按着馬乙所說的路線就潛進了縣衙裏。
借着夜色的遮掩,雲莫山悄聲的來在了牢房大門外,看裏面只有一個看守在坐着飲茶。
雲莫山收斂聲息繞到看守身後,一個手刀下去,那看守便趴的桌上沒了動靜。他又快步繞到了最後一間牢房門口,打眼往裏一瞧,卻是空空如也。
雲莫山頓時心下一沉,想着馬乙所說不會有錯,那便是蕭知被帶到了別處。他正要去弄醒那個看守問個究竟,忽地就見牢房大門外一個人影兒閃過。
雲莫山心知有異,連忙又跟了上去。
這邊蕭知對着何少爺打完那一下,已然是渾身力氣用盡,沒兩下便叫何少爺徹底的壓住了。
何少爺也不管腦袋上的傷,一手按着蕭知,一手就解起了蕭知的衣服。
蕭知心頭發涼,想着自己這回真的是要被這賊人辱了去。一想自己馬上就要對不起雲莫山,他心裏頭就恨得不行,眼淚也止不住的往外冒。
何少爺看他哭的傷心,更是渾身都激奮了起來,他解開了蕭知的衣帶,胡亂的一扒拉開蕭知的上衣,就要再解蕭知的褲子。
蕭知恨不得自己立刻就死去,不讓這賊人得逞,可他又是實在是舍不得雲莫山。
恨恨的把眼一閉,蕭知是再無了反抗之力。
門外雲莫山一腳踢翻了給何少爺放風的牢頭,直奔着小屋這邊就沖了過來。
雲莫山拿劍捅開了小門兒,正見得屋中此景,他頓時是血氣沖了頭頂。
何少爺剛解開自己褲子,一時還沒反應過來就叫雲莫山兩步上前給提了起來。
雲莫山狠狠的把何少爺往地上一甩,那何少爺立馬是滾的一邊兒“哎呦,哎呦”的叫不停。
蕭知本以為自己這次真的要完,他剛一看到雲莫山出現,一時都分不清是不是自己的幻覺,不然此情此景怎麽和上次一模一樣呢。
雲莫山看着蕭知布滿淚痕的一張臉,心疼的要命,急忙上前把蕭知抱進懷中,心痛道:“知兒,我來晚了,讓你受這麽多的苦。”
蕭知一被雲莫山抱進懷裏,這才真正反應過來就是雲莫山來搭救他。蕭知是再也忍不住的放聲大哭,除了道了聲“雲大哥”以外,別的話是一句也講不出來了。
雲莫山一手拍着蕭知的後背,一手給他收攏身上的衣服,看他雙手還被鐵鏈鎖着便道:“好知兒,莫哭,先把鎖鏈解了。”
蕭知抽抽搭搭的把手往前一伸,就見雲莫山退後兩步,抽出劍來一晃,鎖鏈便斷裂兩半。
雲莫山弄斷鎖鏈也不收劍,看着門口何少爺正一點兒一點兒的往外爬,雲莫山擡起一腳來就把何少爺又踢了進來。
何少爺此時真是快吓得尿都出來了,哆哆嗦嗦道:“好漢饒命,好漢饒命。”
雲莫山拿劍指向癱軟在地的何少爺,此刻真恨不得就這麽宰了他,想到若是自己晚來一步,蕭知可不就讓他毀了這輩子麽。
蕭知此刻緩過點兒勁兒來,怕雲莫山真就殺了何少爺,從此惹上了人命官司。忙喚他:“雲大哥,萬不可殺人。”
雲莫山心知蕭知所想,回頭對他說道:“放心,我不殺他,但也不會叫他好過。”
說罷就見兩道劍光一閃,就聽何少爺一聲慘叫便暈了過去。
雲莫山收劍入鞘,回身抱起蕭知就走出了門外。
屋中何少爺手腳腕處皆是一道紅痕,這已然是被雲莫山挑斷了手筋腳筋。
雲莫山抱着蕭知來到院中,幾下踢倒了聽見動靜趕過來的衙差後,一路是直奔着縣衙後門跑去。
翻過了院牆,雲莫山一聲口哨,就見馬乙騎馬奔了過來。
雲莫山抱着蕭知閃身上了另一匹馬,見身後又有四五個衙差追了出來,馬乙一調馬頭迎着衙差而去,口中催促雲莫山帶人先走。
雲莫山看了眼懷中昏昏沉沉的蕭知,沖着馬乙道了句“家裏見”,便一夾馬腹疾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