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普通老板
半個小時後,李望舒和李小狼安适地坐在了餐桌上,喝着管家準備的紅茶,進行罪惡的深夜宵夜。
宵夜:特制燒麥。
還是熱騰騰的呢。
“居然把力量用到這種事情上。”李小狼無語凝噎,感受到了無奈,“真是浪費。”
“不哦。”李望舒咽下嘴裏的一口燒麥,“你想,好吃的燒麥,一定是熱騰騰的,剛出籠的那個嘛。”
“……我更喜歡鮮蝦燒賣。”李小狼吐槽。
“耶?這可是我特意給你買的特産燒麥啊。”李望舒不滿地道,在手上轉起了筷子,“雖然我也更喜歡鮮蝦燒賣。”
“……哦。”李小狼冷漠。
李望舒笑嘻嘻,轉身沖還在忙碌的管家招手,“喲,溫伯!來,一起吃嘛!真是辛苦你啦,還跟着這小子亂跑。”
“喂!李望舒!”李小狼感覺自己頭上蹦起了青筋,咬牙切齒地念到。
“什麽事?”李望舒喝了一口茶,擺出了傾聽的樣子。李小狼氣鼓鼓地低下頭,狠狠咬了一口燒麥,不再說話了。
溫伯笑着說,“不會辛苦。好久不見了,望舒小姐。”他把手裏的東西整理好,從善如流地坐在了桌子的一旁,那裏已經放好了碗筷和碟子。
李望舒向溫伯舉杯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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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明明感覺沒幹什麽,只是洗了個澡,換上了回來路上買的睡衣,時間就已經接近十點了。
天已經完全黑了,路上也看不到行人了,倒是有很多魔力在潛藏着。
李望舒占了一個有陽臺的房間,手插着褲兜看外面。
所以庫洛牌到底是什麽?李家什麽術法沒有,為什麽要來繼承那玩意兒。
想不明白。
明天問問那小子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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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很好,李望舒醒來的時候,陽光已經從沒拉緊的窗簾中透了過來。
微小的灰塵,在陽光下緩慢地移動,就像漂浮在空中一樣,看不見降落。
李望舒在床上打了個滾,然後幹脆利落地坐了起來。她按亮了放在枕邊的手機,看了一眼時間。
六點十七。
不知道小狼起了沒。
她洗漱好,換回了道袍——別的衣服還在郵寄過程中——在屋子裏打了一套太極拳,動作比行雲流水還要流暢。
打完這套又換了別的拳法,中間沒有停息。
她連續不斷地打了半個小時的拳,最後收勢時緩緩吐了一口氣,身上沒出一點汗。
抻了個懶腰,李望舒來回扭着脖子推門走出了房間,沖着忙碌的溫伯打了個招呼。
“早上好啊,溫伯。”
“早上好,望舒小姐。”
“你起的也太晚了。”李小狼本來坐在座位上看書,見李望舒出來後立馬嫌棄。
“哈?”李望舒挑眉,也是嫌棄臉,“姐姐可是練了半小時的拳哦,你練劍了嗎?”
李小狼朝天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那還用問?”
溫伯此時把熱騰騰的早餐放在了桌子上,咦,看來出來的剛剛好啊。
李望舒因為滿足而老老實實地坐好,不理會李小狼的嫌棄,擡手拿起了筷子。
“啊,食不言寝不語這次就算了。”李望舒看着明顯在等她問庫洛牌的事情的小狼開了口。
“……你昨天也沒做到。”李小狼保持嫌棄。
李望舒已經習慣了這小子的傲嬌樣,不理會他的嫌棄,“所以說庫洛牌是什麽?”
還沒等李小狼回答,她繼續說道。
“李家滿足不了你了嗎?跑過來接受外國傳承。”
李望舒說這話的時候和上一句的語氣沒什麽區別,臉上也是眉眼溫和,完全看不出她抛出了一句冰冷的質問。
李小狼被這突然一擊刺得僵住了。
她動作和緩而優雅,但是氣勢卻很冷,像碎冰一樣,細碎的紮進了她直視之人周身各處,很快就會融化,然後卻是一身濕冷。李望舒的眼瞳也沉了下來,比平常的琥珀色更濃重。在這樣的氣場裏,她好像随時都能拔劍一擊。
“怎麽不說話?”
“望舒小姐,您要牛奶還是豆漿呢?”溫伯問。
“豆漿哦!”李望舒自然地擡頭看溫伯,純良又可愛。李小狼才回過神來,扭過頭去,不再看她。
一杯牛奶就在此時被放在了他的面前。
李小狼也擡頭看溫伯,小聲說了一句謝謝,溫伯笑得慈祥,帶着寵溺孩子的溫柔。
開窗通風的窗戶此刻恰巧吹來一陣風,三人的頭發都在風中輕輕地擺動,尤其是兩個未成年,鬓邊細碎的頭發掃過臉頰,有點癢。
“那個庫洛牌的原主人,庫洛·裏德有一半的李家血統!”李小狼撓了撓頭,一臉好麻煩的表情,不甘不願地解釋道,“也不是說就要繼承他的傳承,主要也算是一場試煉!試煉。”
“是嗎?”李望舒呷了一口豆漿,李小狼感覺她像在品茶,“我看你昨天挺真情實感的嘛。”
李小狼吃癟,惱羞成怒道,“堂姐!你還聽不聽!”
因為和人比試這回事,咳,确實很容易上頭。
“嘿呀,聽呀。”李望舒已經恢複到了平時的笑眯眯,是一個表面無公害的美少女了,“溫伯!我想喝烏龍~!”
“好的,望舒小姐,我這就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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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庫洛……牌?”太宰摸下巴,“那是什麽異能力?能控制風?還是能造出風?”
聽起來好像出乎了意料呢。
太宰治戴着耳機癱坐在椅子上,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擡手擦掉了眼角生理性的淚珠。
其實他還沒太睡夠,不過昨天自殺的傷口有些隐隐作痛,把他痛醒了。醒的時候他還有點懵——他很久沒看見過早上的太陽了。
相比他平時開始工作的時間,今天可真是太敬業了,應當加工資。
但他戴上耳機的時候萬萬沒想到老板居然已經醒了,作為一位酒館老板,醒這麽早,不應當。
她去的地方,玄關離客廳不夠遠,竊聽器還能勉強聽見屋裏人的談話聲。
因為港黑新研制的竊聽器就在她的鞋底,小小的身體,大大的能量,絕不輕易狗帶。
太宰在辦公室的一個角落裏翻出了一罐蟹肉罐頭,勉強充作早餐。
“老板果然是個有意思的人。唔,望舒小姐。”
太宰喃喃自語,從桌子上翻出了一支鋼筆,随手拿出幾張白紙,拔了鋼筆蓋,想了想,立馬寫下了幾行文字。
如果李望舒本人在這裏,一定會嫌棄太宰的話,順便再把白紙撕個稀巴爛扔了。
畢竟被這位認為是有意思的人,實在不是一件好事。
太宰把吃空的罐頭一扔,折好紙頁塞進口袋,披着黑外套,戴着耳機推開了辦公室的門,開始禍亂世間——四處亂晃了。
耳機那邊的消息源源不斷地流入他的耳朵。
關于魔力、庫洛牌以及一點點香港李家的消息。
其實天已經很熱了,太宰仗着港黑大樓裏面的空調才穿得這麽厚,尤其他臉上還綁着繃帶。
一路上,他沒碰到幾個人,碰到的每個還都是誠惶誠恐得仿佛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表情,非常無趣。
不過人少也正常,畢竟才七點多,還沒到正常上班的時間呢。
更何況作為黑手黨,上班時間怎麽能那麽固定呢?
“太宰!”
太宰按了按耳機,若無其事地忽略了背後的聲音,繼續往前走。沒走兩步,他靈活地一彎腰,輕巧地躲過了忽然高踢而來的長腿。
來人是黑衣外套黑褲黑帽子一身黑的年輕人。
“啊啊,黑漆漆的小矮子,真是兇啊。”太宰站直轉身,把耳機挂在頸上,眼裏彌漫的都是對自己的搭檔的嫌棄。
“什麽啊?這不是沒聾嗎?青花魚。”中也露出了狂氣的笑容,雙手插兜,穩穩站着,“喂,你今天怎麽轉性了?居然來的這麽早。”
“诶——?”太宰故意拖長了聲音,臉上是純良的困惑神色,“蛞蝓你在說什麽啊?我聽——不——懂——”
“你這混蛋——”中也擡手握拳向太宰的臉上打去。
“老板是中國李家的。”太宰忽然正經了表情,聲音低沉地說起了正事。
拳頭被硬生生扼制在黑發年輕人的面前,拳風拂起了散亂的碎發,足以見這一拳的力道,要是結實打中了,太宰恐怕就能飛了。
太宰卻沒有露出一點驚恐的神色,反而為這急收的一拳微微笑了起來。
中也稍微擡頭看這人,确認他沒在耍自己後,頓時表情奇怪地道,“你才知道?”
這話說的跟中也之前知道這回事一樣,但是他的搭檔太宰卻明白他的意思。
——你和這位老板認識這麽久了,居然才搞明白人家的來歷?這可有點丢臉啊。
“唔,因為老板一直很注意的。”太宰聳肩,算是解釋了一句,随即露出了意味不明的笑容,“不過最近忽然松懈了。”
所以我覺得,這其中一定有問題。
“?”中也收回拳頭,戴着黑色手套的手自然地垂在體側,看着很放松,但其實是随時都能夠瞬間緊繃肌肉發動攻擊的狀态。“她有什麽目的達到了?”
這正是正常思維的第一反應。
一個其他勢力的人來到港黑地界做個酒館老板,一定是有什麽他們不知道的目的,現在不怕暴露了,一定是她要做的事情做完了。
太宰轉身繼續原來的方向往前走,擺了擺手,“中國李家和港黑沒有什麽利益沖突。我想不到她有什麽目的,她給人的感覺也很随意。”
“所以?”中也跟上他的腳步,想聽聽他的高見。
“所以,我覺得她果然是不想做酒館老板了吧?改行做甜品店老板什麽的。”太宰一本正經地說出了胡說八道般的話語,在中也迷茫地“哈?”了一聲後,做出了總結性發言。
“騙你的。”
“哈?!太——宰!!”
中也大喊着給了太宰一個側身踢,太宰像是早有預料一般往旁邊再躲了躲,溜得飛快。
中也覺得想聽他的高見的自己就像個傻[哔——],他分明就是拿自己開涮!
開涮!
“別跑!!”
不過,外國勢力麽……
中也追着太宰的時候抽空想了一下,多去那裏喝喝酒好了。
作者有話要說: 竊聽器在鞋底凹進去的地方,這兩天沒下雨天氣不錯,得以幸存
收藏/作收/評論暗示!!_(:з」∠)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