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分手的理由
夏源倒在地上,好在是頭沒磕碰到哪裏。
蒙特用一邊放着的浴巾裹住夏源,将她抱了起來。
雖然由于熱水的緣故她臉上紅撲撲的,但嘴唇卻是青紫的。
蒙特将夏源放在床上,給她蓋上了兩層被子,冬日裏房間比外面還冷,開空調又太幹燥,對身體不好。
簡單的檢查了一下夏源的身體,覺得沒有什麽大問題。不是脫力也不是受了什麽香薰的影響,他便開始尋思,或許只是感冒了?
于是他給張穆打電話。
張穆表示很無奈,“蒙特,容我提醒你一下,所有我看過的病人都不是活人,你确定讓我去看病?”
蒙特:“……”
實際上蒙特很糾結,夏源現在就沒穿衣服,他要讓張穆過來也不好,不讓張穆過來他就要帶夏源去醫院,就需要給她穿衣服,雖然他活了三百二十年,但是……
想了想,他給韓淵則打了電話,讓韓淵則聯系一個醫生,韓淵則問了問夏源的症狀,表示不需要。
“她失去了固魂镯,自然會出現這種狀況,況且今天剛剛覺醒力量承受不住會昏倒是正常的,會慢慢恢複。”韓淵則說完,才疑惑的問,“你在她家?”
蒙特果斷的挂斷了電話。
既然韓淵則說沒問題,蒙特就不再着急了,韓淵則作為*oss,從來都十分靠譜,哪怕是被評價為“目中無人”的蒙特也十分信服他。
于是他就在燒水壺中加了點水,然後坐在夏源床邊……看着。
夏源這一睡就睡了整整一天,期間完全沒有醒來過。蒙特在她身邊守了一晚上她也不知道,第二天蒙特給瑞希打了電話,讓瑞希過來陪陪夏源,方便一點。
沒案子的時候,文字工作都是周小婷做的,所以瑞希閑得很,蒙特打了電話,她立刻就過來。她實在是太想觀察夏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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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徐沛東出院了,對于他在母親喪期獨身上山并且一身傷的事情,徐洲問都沒有問。徐沛東出院之後就回家操辦母親的後事了,
又過四天張琴的後事都處理完了,徐洲和徐沛東商量後,徐沛東決定将江陽市的工作交給別人,他随着徐洲去千裏之外的總部。
說這些話的時候,徐沛東和徐洲正在他的別墅裏,他已經将東西都打包了,徐洲看了一眼,問:“小源的東西都還沒收拾啊?這幾天她也沒過來,你給她打個電話問問吧。”
徐沛東手下一頓,表情也有些僵硬,他低着頭回避了徐洲的眼神,“爸,她不跟我走了。”
“什麽?”徐洲吃驚的看着他,“為什麽!”
夏源和自家兒子談了六年多的戀愛,一直都很穩定,雖然這段時間他不知道張琴為什麽強烈反對他們,但是憑心而論,他是很喜歡夏源的。
徐沛東不想多說,實際上現在一提起夏源,他都覺得要窒息。“爸,我們分手了,別提了吧。”
徐沛東轉身回了房間,徐洲嘆了口氣,想說也沒出說去了。
看兒子的表情,對夏源肯定還是有感情的,再說,六年的感情怎麽可能會輕易的消失。
徐洲想給夏源打電話,但又想起夏源之前在他家說起過她的手機丢了還沒來得及買新的,便只能作罷。
—
夏源的昏迷持續了兩天,第三天的時候她就好了起來,好起來後第一時間就給徐沛東打了電話,得知徐沛東早就出了院正在處理張琴的後事,夏源雖然有心幫忙,但她現在還是有些頭暈目眩,根本不能走太長時間的路。
徐沛東只是安慰她讓她好好休息,說他處理完母親的事情就去看她。
可這一處理就又過去了兩天,夏源的身體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她已經隐約感覺到了點什麽,但是卻不想深究。其實稍微想想就明白的,徐沛東都親眼看到了她的變化,又怎麽會和她生活在一起呢。這不是什麽包容就能夠解決的問題,他們之間有一條永遠也跨不過去的鴻溝巨壑。
當晚,蒙特來找夏源,和他一起來的還有賀钰和瑞希。
夏源身體逐漸好起來之後,瑞希和蒙特就不常來了,不過她一直沒去上班,在等固魂镯的消息。
賀钰帶着她碎掉的镯子,經過将近兩個星期的血液培養镯子已經融合起來了,不過原本淡綠色的镯子已經徹底變成了血紅色,詭異又魅惑。
夏源摸着涼涼的玉镯,有些驚喜。
她帶上後,就覺得渾身有種說不出的舒服。
賀钰笑說:“你明天就可以恢複了,今晚早點睡,讓固魂玉早點發揮作用。”
夏源點頭,笑容說不出的燦爛,“謝謝你!”
賀钰微微一愣,也笑了,“沒什麽的,這是我應該做的。”
蒙特坐在沙發上,看他們聊天,不太耐煩的點了一支煙。
賀钰來的快,走的也快,他走了之後瑞希就強迫夏源去睡覺了,并且以“觀察固魂镯效果。防止出現問題”為由,留了下來。
蒙特自然也留下來了,夏源覺得有些困,就去睡了。
瑞希在夏源的房間裏上網,夏源很快就睡着了。
九點半,門鈴響了。
蒙特去開門,發現門外站着的是徐沛東。
蒙特并不意外,但是看徐沛東好像也不意外。
徐沛東問道:“小源呢?”
蒙特:“睡了。”
正好瑞希聽到聲音出來看了一眼,徐沛東看到家裏還有人,臉色稍微好了一點,“我們出去談談吧。”
蒙特絲毫不意外,“好。”
兩人到了樓下,徐沛東仰頭看着夏源的房間,太高了,光源都有些分辨不出。
“這個地方我太熟悉了,好像已經養成了每次等她都要仰頭看看的習慣,其實這麽高根本看不到。”
徐沛東微微笑着,但是并沒有看蒙特。“你那天的變化我也看到了,你是那只貓……豹子,對不對?”
他這才看蒙特,就見他英俊的眉眼中帶着冰冷的神色,嘆了口氣,“小源的事情,你可以告訴我嗎?”
大概是徐沛東的表情太悲傷了,蒙特的冰冷稍為融化,“抱歉,這是規定。而且,你将接受記憶清除程序。”
徐沛東一怔,幾乎有些害怕,“我還能記得小源嗎?”
蒙特搖了搖頭,“對不起。”
徐沛東幾乎要崩潰了,蒙特知道他再不想說什麽,默默走開了,
就在蒙特快要走遠的時候,徐沛東忽然叫住了他,“請等一等……”
蒙特停下了腳步。
徐沛東仿佛下了很大很大的決心,才一字一頓的說:“請你、請你照顧好她。”
蒙特點點頭。
那天夜裏,夏源睡得很沉,她什麽夢都沒有做,身體在睡眠中快速的恢複着。
那天夜裏,徐沛東在夏源家樓下站了整整一夜,冬日的寒冷讓他的雙腳麻木,雙腿僵冷,他一直站在,天空熹微的時候,他離開了。
“再見,夏源,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