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動物世界
夏源果然如她說的那樣給蒙特煮了好大一鍋肉，雖然吃過了晚飯，但是對于蒙特來說，肉永遠是能夠吃的下的。
別看夏源力氣小，可是輪着刀切肉的樣子還是有些彪悍的。
将肉放在高壓鍋裏，身穿圍裙的夏源這才得以清閑，除了廚房開始收拾屋子，這都一個禮拜沒來了，快過年了連房子都沒收拾。
“都要過年了，不去上課也行的吧？”夏源問蒙特。
蒙特靠在沙發墊上，閉着眼睛，夏源說完話又覺得自己是不是不應該打擾他。
不過蒙特并未睡着，但依舊閉着眼睛，回答：“恩，從這周開始就可以不用去上課了。”
夏源心想自己明天可以回去收拾東西，然後去超市買好過年的食物，招待自己的兩位朋友，說起招待朋友，她心裏其實還是有些失落的。
或許從案子查清之後，她們就再也不是朋友了。
她問蒙特，“如果真的是方小景做的，那麽她會怎麽樣？”
蒙特睜開眼睛，第一時間就捕捉到了夏源的視線，那眼神溫情，仿佛含着陌陌流光，夏源低下頭，盯着桌布。
蒙特對夏源的躲避沒說什麽，就事論事，“犯了罪的人會受到刑罰的處罰，你是法學的研究生，比誰都清楚這個。”
夏源微怔。
“那她們會受到什麽處罰？”
蒙特說：“如果是外星系的會遣返，按照該星球的具體操作執行，當然，量刑太輕或者太重都會有地球非人類刑事法庭進行協商和監督，大抵都是如此。你在學校時間久了就會知道。”
夏源還沒說什麽，蒙特就看着她，笑，“你要是不好好學習，就要留級。”
夏源：“……”這是在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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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輕白了他一眼，“切，我才不會挂科呢，再說了我要是留級了，誰當你搭檔？”
蒙特的眼中流露出幾分笑意，“香味傳出來了。”
夏源看了看表，“時間還不夠，我去收拾房間。”
馬上就過年了，家裏好歹是要收拾一下的，于是在煮肉的這段時間她将一些換洗的被單、床罩、枕巾什麽的放進了洗衣機，定好了時間，然後又匆忙的去收拾放在筐子裏的在衣服，準備下一場再洗。
二十分鐘很快就到，夏源去将天然氣關了，高壓鍋放在廚臺上晾着。
蒙特站起來，打開窗，點上了一支煙。
夏源又開始忙着煮茶，是西北最好的磚茶，夏源記得小時候她家的親人們都喜歡吃完肉煮上一鍋磚茶（他們那邊叫做清茶），最好放點鹽進去，很有味道，每天早晨喝酥油茶的時候也會放幾塊冷肉片進去。
現在回憶起來，這種生活都離她太遠了，如果不是蒙特的話，她很少會這樣大肆煮肉了。
這麽一想，就有些想念家鄉了，其實在她還沒有遇到蒙特他們的時候，以前的一個舅媽就打過電話，說讓她回去看看，他們老家的房子還擱置着，問要不要處理了。
所以夏源想着要回老家也是因為這個，但短期內是回不去了。
時間差不多了，她打開了高壓鍋，肉香四溢，但是她并沒什麽胃口。
将肉放在大盤子裏，切好蒜，端出去。
窗邊煙霧袅袅，蒙特側身站着，右手拿着煙，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麽。他看起來好像有些憂郁，又有些寂寞。
夏源覺得也幸虧是自己，若是其他女人，豈不是一秒就淪陷？——她自己為什麽不淪陷？大概就是見的次數多了，有抗體了=_=
她走過去，放下肉盤子，“沒見過你抽煙。”
蒙特将半截煙掐滅在煙灰缸，“我很少慢性自殺。”
然後去洗手，挽袖子，開吃。
—
蒙特吃東西的時候，夏源就負責收拾房間，她忙的根本顧不上看蒙特吃的如何。一大壺清茶早已擺在他的跟前，倒進大碗裏，可以酣暢淋漓的邊吃邊喝。
洗完第一輪衣服，夏源探腦出來看蒙特，就見他吃的非常認真，看來對肉很滿意。
都說認真的男人最帥，那麽認真吃肉的男人呢？
夏源被自己給逗笑了，正準備接着去看洗衣機，就聽蒙特說：“肉太老了，應該再壓五分鐘。”
夏源：“下次想吃自己做。”
蒙特反問：“我家從來不開火。”
夏源想到了某種可怕的答案：“你不會頓頓都吃生肉吧！”
蒙特擦了擦手，盤子裏只有骨頭了，“逗你的。”
夏源沒好氣的轉身進了浴室，腦海裏總有一個幅畫面——蒙特端坐在桌前，胸前帶着白色的餐巾，氣質優雅的切着牛排，牛排十分新鮮，新鮮的滿是鮮血，他吃的津津有味，吃完後，擦擦嘴，擦掉滿嘴的血跡。
—
星期二，夏源就按照自己的計劃，邀請蒙娜莎和方小景去自家過年。
之前蒙特說夏源走之前帶着他（蒙特喵），讓夏源給他打電話就好，他在辦公室，所以夏源心裏很安定。
再次見到方小景，夏源說不出是什麽感受，是心疼？是惋惜？或許還有些恐懼和同情。
得知今天就去夏源家，方小景特別特別的高興，言談也放松了很多，夏源去請假，因為過年的緣故，這星期的課程可以随意參加或不參加，還有專門的生活老師負責請年假，夏源彙報了情況，老師再三強調離開學校後不能使用異能，一旦被發現後将會按照法律規定處罰。
三人在離校記錄本上簽了名字，然後夏源去取車，蒙娜莎和方小景站着等她。
夏源在車庫給蒙特打電話，居然打不通。
試了好幾次都不通，她覺得怪怪的，于是打給戈藍，戈藍看着正在出神的蒙特，大聲說：“蒙特，夏源問你怎麽不在學校。”
蒙特忽然擡頭，“今天星期幾？”
戈藍：“二。”
蒙特立刻站了起來，拿上衣服就走，但動作又定住了，“你問她在哪兒？”
戈藍直接将電話遞給了蒙特。
——
夏源去取車的時候，蒙娜莎和方小景站在外面等她。
方小景對蒙娜莎說：“她這麽體貼的人我已經很久沒見過了，她讓我想起了我姐姐。”
蒙娜莎的神色卻倏然冷了下來，說：“你小心一點。”
方小景：“怎麽了？”
蒙娜莎看着夏源進入車庫，才說：“之前聽說特殊部門進了一個新人，後來她就來學校了，而且她和蒙特教授關系很不一般，我覺得我們可能都被她騙了。”
這個時候的蒙娜莎已經沒有了那種小女生般的活潑、溫暖，她很冷靜，也很冷情。
方小景于是就不說話了，也不知道聽進去了沒有。
夏源開車過來，招呼她們上車，方小景搶先一步坐在了副駕駛上，好奇貼在玻璃上。
她的動作無一不符合她的年紀。
其實仔細想想也是，方小景去世的時候才十五歲，後來覺醒後在進入學校前這麽多年她都做了什麽？年紀小、不能回家、黑戶……
夏源拒絕再去想，認真的開車，方小景和蒙娜莎會時不時聊聊天。
剛才蒙特說讓她放心開車，她的車子全程都監控中，夏源覺得奇怪，問他為什麽不在辦公室，蒙特非常坦然的說部門有急事，臨時走了，夏源自然不會懷疑。
路上幾個人的氣氛很愉快，夏源介紹了一下自己準備做的飯菜，然後讓兩人點菜，也是有說有笑的。
而辦公室的蒙特卻很焦躁，周小婷還沒見過他這個樣子，覺得十分稀奇。
大家本來不知道是怎麽回事，結果夏源一打電話，加上蒙特最初的反應，也猜到了。
戈藍說：“你別緊張啊，這有什麽啊，夏源的車裏有追蹤器，還能進入她的導航系統，她在我眼前就是一個移動的目标，丢不掉的。’
瑞希意味深長的看着蒙特，“你好像太緊張了。”
蒙特沉着臉，走到監控器前，戈藍已經調出車裏的情況了，蒙特看的全神貫注。
過了一陣子，他忽然說：“我有了一個辦法。”
—
夏源沒有直接到家，她帶着蒙娜莎和方小景去了超市，在得知可以随便拿之後，方小景興致特別高，什麽都想買。蒙娜莎看起來也放棄了對夏源的懷疑，也逐漸高興了起來。
超市裏人特別多，三個人買了六大包，吃的用的什麽都有，夏源刷卡刷掉了半個月的工資，但她絲毫沒有心疼，她總覺得……自己能給方小景過一個溫馨的年是很好的事情。
距離過年還有三天，除夕下午六點才放假，特部也不例外，蒙特自然不放心讓蒙娜莎和方小景住在夏源家，其實就夏源那個膽量，她也不敢住。
監控顯示夏源在排隊付賬，蒙特對戈藍說：“帶上你的設備，我們走。”
戈藍雖然不明白為什麽要他跟着去，但是他也沒反對，反正他也沒地方去，去夏源家過年也好。
蒙特和戈藍肯定比排長的夏源要早到，戈藍看着和鄰居打招呼并熟練打開夏源家門，對自己說‘進來吧’的蒙特，有一瞬間的恍惚。
——這是住了多久才能熟悉成這樣啊！！感覺有什麽不能說的秘密被他發現了啊！
夏源很快也回來了，打開門招呼兩位女孩進來，就聽方小景大叫一聲，朝着沙發撲了過去。她才發現沙發上有兩只不速之客：蒙特喵——這個很熟悉了——和一直白色的薩摩耶。
薩摩耶的面前擺着一個合起來的筆記本電腦，正對着她笑。
夏源：“……”什麽個情況？
蒙娜莎卻問：“你早都帶喵喵來了啊，薩摩也是你養的啊，好白啊。”
夏源：“恩……我昨天回來的時候把喵帶來了。”
她從旅行包裏放出獅子蒙萌，放在地上，眼睜睜的看着家裏成了動物園。
—
這個年過的雞飛狗跳……不對，是貓飛狗跳，還有湊熱鬧的獅子。好在這些‘動物’都不叫喚，否則夏源覺得自己一定會被鄰居投訴。
而且養獅子還要小心要偷偷的養，否則被發現就是無證飼養野生動物了，雖然夏源很懷疑這個野生動物将來某一天會變成人——比如戈藍。
說起戈藍，他居然是只薩摩耶啊哈哈哈哈哈，夏源簡直要笑死了，戈藍表示很無辜，每天還喜歡出去遛彎，夏源忙着擦玻璃擦窗戶的顧不上，戈藍就自己去溜達，為了避免露餡，他也不變成人的模樣，就那麽大搖大擺的在脖子裏挂上個“二十層，謝謝”的牌子，混在鄰居中坐電梯，很快就成了這一帶的名狗……
夏源也是醉了，甚至有一天還看到有人将挂着牌子、頭頂蒙特的戈藍po在了微博上。雖然蒙娜莎和方小景挺想幫忙遛“狗狗”的，但是戈藍對她們很避嫌，露出愛理不理的樣子，夏源覺得挺奇怪的，問他，戈藍說為了避免産生類似于同情之類的不必要的感情，他從來不會和嫌疑人過多接觸，順便警告夏源也別太親近，免得到時候……太傷心。
戈藍的話夏源自然是聽進去了，所以她只是希望能給方小景過個熱熱鬧鬧的年。而事實證明她做的沒做，方小景很開心，這三天就是看動畫，遛狗——雖然戈藍強烈反對，她偶爾也幫夏源做家務。
除夕就這樣來臨了，夏源囤了一冰箱的肉和菜，買了好多小吃，當然卡裏的錢也是刷的很*。
下午的時候封門貼對聯，這活兒是蒙娜莎和方小景做的。
夏源在弄餃子餡兒，餃子皮已經發好了，她打算親自下廚，好好做一頓。蒙特在窗臺上趴着，小獅子在房間裏狂奔——這是他的新愛好，戈藍追着小獅子玩耍，天知道他們怎麽能玩到一起去。
蒙娜莎貼好對聯，就來幫夏源擀皮兒，夏源包餃子速度很快，兩人一邊聊天一邊包餃子，很快就包好了三盤。
夏源看了看客廳裏的幾只，大家都很和諧。
除了蒙特。
她嘆了口氣，手底下的動作也慢了點，蒙特居然在和她……冷戰。
對，就是冷戰，她真的覺得很無力。
過了大約十幾分鐘，外面不鬧了，蒙娜莎覺得奇怪，也探頭看，這個時候方小景已經捕獲了小獅子，和薩摩耶一起看動畫片，一人一狗都在吃薯片，嘎嘣脆。還問戈藍，“藍藍看你看喜洋洋嗎？還是看海綿寶寶啊。”
“那個……小源姐，我怎麽看着，喵喵心情不好啊？”
看吧，就連蒙娜莎也看出來了。
這也太明顯了好嗎！夏源有氣無力的說：“和我生氣呢。”
蒙娜莎噗嗤一聲笑了，“好可愛，為什麽生氣呀？”
夏源：“因為……我把他趕出了房間。”
沒錯，就是這樣！
為了好好蹂/躏蒙特喵，為了報複那天的腹黑喵，夏源決定不讓蒙特喵進卧室睡！
她家面積本來就小，只有兩個小卧室，她一個，蒙娜莎和方小景一個，獅子在客廳，戈藍喜歡窩在沙發上。雖然夏源覺得很委屈他們，結果沒想到戈藍非常享受原生态生活，立志于接近本我，每天都努力更靠近真·薩摩耶一步。
所以夏源也就不管他了，惟獨蒙特喵，這只挑剔的小豹子（雖然他成功的僞裝成了一只小貓）不願意和獅子一起睡窩，不願意和戈藍睡沙發，甚至連厚厚的地毯都不願意。
如果是以前，夏源肯定會讓他睡在自己身邊——畢竟喵狀态的蒙特，要說避嫌的話也太可笑了，那麽小一點。但是夏源生氣麽，所以就……将他趕出去鳥，結果蒙特就這樣了。
蒙娜莎說；“貓兒吧，都很傲嬌的。”
夏源深以為然。你說原本是蒙特教授的時候簡直渾身都閃光點，簡直就是男神中的男神，但是一變身怎麽就……這麽幼稚呢。
夏源嘟囔：“啊……幼稚死了！”
蒙娜莎失笑，“本來就是小貓兒，你和他計較，你才幼稚呢！”
夏源那是有苦說不出啊，算了，讓他冷戰！不給他吃餃子！
但是等餃子上桌了，看着蒙特一個人“孤寂”的樣子，夏源又不忍心了。
戈藍倒是吃的歡樂，雖然方小景和蒙娜莎都擔心狗狗能不能吃那麽多餃子。
夏源吃了兩個餃子，就覺得心裏不安，嘆了口氣，終于過去将那只僞裝成貓的豹子從窗臺上抓下來，放在桌上。
沒錯就是桌上。
誰讓他要僞裝成貓呢，要是個頭大一點什麽的還能在沙發上愉快的吃，就像戈藍一樣。
夏源看戈藍，就見戈藍·薩摩耶坐在沙發上，爪子裏拿着餃子，看着春晚順便露出吐槽臉的樣子。
蒙特對餃子不感興趣，肉太小了，也就戈藍喜歡吃。他跳下桌子，夏源以為他要跑，正要伸手捉住，就見他趴在了自己腿邊。
不知道為什麽，忽然一下子，心裏就仿佛悸動了一下。
假的吧……夏源努力把視線從蒙特喵身上移開，勉強将注意力放在春晚上。
由于晚上不能放煙花，看完春晚就沒什麽娛樂節目了，方小景困得不行，洗洗睡了，蒙娜莎看起來有些郁悶，心情不怎麽好。
夏源洗漱完畢後依稀聽到她們在聊天，但是她沒有好奇心，鎖上了自己的門。
不過這一次蒙特和戈藍都在——正常人狀态。
一個女人的卧室裏坐着兩個大男人是什麽感覺？反正囧囧的。
夏源覺得哪裏都不自在。
戈藍小聲說：“我們說話他們聽不到，這邊有異能防護罩。”
夏源問：“非法使用異能是要被處罰的。”
戈藍笑，“這是公務需要。”
蒙特自始至終都沒說話，夏源不确定他是否還在生氣，但是就為了這個就生氣，也太小氣了吧！
戈藍偷偷的在手機上發了條短信，夏源打開一看。
——不要在意，他就是不好意思。
夏源一曬，哼，還知道不好意思哇！
“對了，你們忽然變過來是有事情商量吧？”夏源走過去，坐在戈藍身邊。
戈藍說：“隔壁房間做了監視，也能監聽，不過如果沒有你的同意，就屬于非法取證。”
其實只要監聽，是肯定能聽出來些什麽的，但是只要對方沒有親口承認是她做的，這些間接證據就很難成為證據鏈。
夏源明白利害關系，說：“雖然我感情上偏向于方小景，但是我的工作不允許我這樣做，只要是有利于案件的偵破，我完全贊同你們的意見。”
監聽器被打開了。
方小景問：“石頭還沒找到嗎？”
蒙娜莎說：“不知道掉在哪兒了，你怎麽這麽不小心？”
方小景有些委屈，“那天黎炎炎掙紮的太厲害了，她的意識很強的，我很難……我知道了，不說就是了，我覺得你太防備夏源姐啦，她看起來就是普通人而已啊。”
蒙娜莎說：“是你太沒有防備心了，如果她真的是特部的人，你以為我們還能好過？對了，如果石頭找不到了，你的身體就要長大了，我怕會引起校方的注意。”
方小景小聲說了句什麽，聽得不太真切，又聽蒙娜莎低聲說：“還有一個降雪……如果不是要過年，就可以一并将她解決了。”
降雪……夏源記得這個女孩子，她也找了蒙娜莎麻煩，只不過沒有動手，言辭也不激烈，就是比較清高的樣子。
那邊兩人說了會兒話就睡了，其實能夠監聽到她們說話，還是因為她們對夏源設防度不高，夏源心情有些複雜，有種自已利用她們之間友情來找證據的感覺。
“等到年後吧，好嗎？”她征求蒙特和戈藍的意見。
戈藍手底下頓了頓，去看蒙特。
蒙特靠在桌邊，側頭看她，“等到年後就不能保證降雪的安全。”
夏源有些難過，但蒙特說的是事實，方小景的能力很可怕，意識的操控是最難預料的，所以速戰速決是最好的。
“我知道了，你說的對。”夏源很是抱歉，抿唇看着蒙特，“我……”
我不應該這樣自私。
蒙特卻輕描淡寫的說：“但是有我，當然沒問題。”
夏源愣了下，又說：“算了……”不能因為自己而耽誤全局。
蒙特輕笑，“你想多了，現在時間太趕，容易打草驚蛇，我有更好的辦法。”
夏源：“你肯定對我用了讀心術！那什麽辦法？”
蒙特道：“石頭、還有你。”
夏源：“我？”
蒙特：“要不然呢，我？”
夏源：“……還是我吧。”
若是把蒙特拿出去當誘餌，估計蒙娜莎幹脆要放棄，她自己當誘餌是最妥帖的。
戈藍聽他們的對白，忽然很懷疑自己的智商，“你們在說什麽？”
蒙特說：“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戈藍：“……”
夏源呼了口氣，“什麽時候開始？”
蒙特：“後天吧，初三要回學院了，初二晚上最妥當，如果你覺得有困難，我們可以另想辦法。”
夏源說：“我可以的，相信我。”
雖然可能會有危險，雖然以她現在的能力還不足以和蒙娜莎、方小景抗衡，但是她相信蒙特和戈藍。
“我也相信你們。”夏源微微一笑。
蒙特依舊是靠在桌上，側頭看夏源，眼中笑意點點，滿是自信，“相信我就行了。”
夏源低下頭，笑意卻掩飾不住。
戈藍：“……”感覺自己很多餘的樣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