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十一：初見小道徐青涯，道法不濟還怕蛇
張大壯的媳婦擔驚受怕了一晚上，第二天快正午的時候，終于來了個年輕的小道士，年紀約摸二十出頭。
“夫人，張施主呢，叫來一同講話，我把張道長的叮囑一起說給你們聽”，于是渾渾噩噩的張大壯就被揪到了房內。随即小道士面無表情的撇了撇失神的張大壯，又扭過頭來笑了笑，分給他們一些符紙等物，囑咐他們晚上小心盡量別出門。然後說困，就找了個角落坐着睡着了。
張大壯也無所事事，就回去柴房睡覺了，可他想着那蛇妖的事，就總覺得心裏有塊東西膈應着，睡不着的張大壯同學睜眼盯着破窗紙外的月亮慢慢爬上中天。
吱呀一聲，虛掩的柴房門被打開了，那小道士走進來望了望農夫，看他那失魂落魄的一直還頗有幾分可憐。
“怎麽睡不着？”小道士問到。
“跟你沒關系”，大壯翻了個身，留給小道士一個後背。
“......”小道士無奈，只怪自己運氣不好被派來在大壯家蹲點，那蛇妖随時都可能來吃人，想想小道士就覺得自己小命要不保了，他最怕蛇那種冰冰涼涼又滑溜溜的東西了。可是這被指派的活計，一走了之躲起來以後在道上還怎麽混。
小道士想了想，伸手戳了戳大壯的後背，”喂，我有符水，喝了保你安睡，怎麽樣，來一碗？”大壯不吭聲，小道士嘆了口氣，便自己去找碗了。過了一會他端着符水回來了，進門前看着符水頓了頓，随即偷偷的在符水裏滴了一滴血。
“大壯哥，來喝了符水吧”，看來還需要再哄哄。
“別那麽叫我，跟你不熟”，大壯現在對這些道士沒什麽好感。
“唉”，小道士嘆了口氣，一邊努力給大壯喂符水一邊說，”在下俗家姓徐，道號清涯，大壯哥可以喊我徐青涯......”
“出去，別煩我”，大壯十分不領情。
徐青涯在大壯翻身間瞥見了大壯脖子上系着的蛇蛻，”唉，人妖殊途，施主別再想了，快喝了符水睡個好覺吧”，說着突然伸手捏着農夫的鼻子，一口氣把符水灌了下去，嗆得大壯咳了半天。
“大壯哥我出去了，好好睡一覺吧，有事喊我。”
大壯同學喝了符水覺得開始犯迷糊，不一會就睡着了。
第二日大壯醒來的時候已經快中午了，他去廚房捏了個幹冷的窩頭就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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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壯哥，怎麽吃涼的，不讓嫂子熱一熱？”徐青涯見狀詢問，看來他還不太了解大壯家的情況。
“不用了”
“哎，大壯哥別急着走啊”，徐青涯攔住了張大壯，”昨晚睡的可還好？”
“嗯”，張大壯心不在焉的應聲到。
那小道士突然湊過來道，”我師父說那蛇妖可是吃人嘞，聽說大壯哥跟那蛇妖關系好，要是那蛇妖來了要吃我，大壯哥可得幫我求求情~我打小就怕蛇。”
“哦”，張大壯随便應付了一句就自顧自走開了。
“唉”，徐青涯嘆了口氣，看來這張大壯腦子不好使，關鍵時刻還是趕緊自個兒跑路保命的好。
分布在城中的道士們都還在提心吊膽，準備随時捉妖，然而只有不斷被吃掉的無辜百姓，卻始終沒能正面抓住那蛇妖，每次這蛇妖仿佛就知道他們會在哪圍追堵截，每次張道長都會撲空。張道長眼看就要驚蟄了，更急了，衆道士們也怨聲載道。這種狀況讓他覺得道人中有內鬼，上次就被那披着人皮的蛇妖騙了一次，真是往事不堪回首。
張道長苦思冥想到底哪裏出了問題，決定對所有的道人排查一次。
“大壯哥，嫂子，張道長喊我有事，我要去城裏一趟”，徐青涯接了張道長的紙鶴便準備動身。
“哎呦！小道長你別走啊！你走了我們怎麽辦！”那婆娘邊說邊拉着徐青涯不讓他走，徐青涯有兩分嫌棄的甩了甩手，”我不是給二位都留了符紙了麽？”
“那符紙真能治住那蛇妖嗎？那蛇妖可兇得很嘞！”那女人又要哭起來了。
“我......我也不知道啊......”，徐青涯開始為難了，”那要不，咱們一起走？”
于是三人就一起進城了。
“張道長，小生徐青涯前來拜會”，徐青涯對張道長作揖，身後還跟着張大壯夫婦。
“他們怎麽也跟來了？”張道長問道。
“嫂子說我不在她不放心，這就一起來了”，徐青涯一邊解釋一邊陪着憨厚的笑容，怕張道長不開心。
“無妨無妨，二位先退到外廳吧，我要考考小徐的道法”，張道長一一叫來所有道士篩查，今天輪到小徐了。張道長料想，以考驗道家法術為名，正好篩查，那蛇妖一身妖氣，定無法施用道術。
張大壯夫婦二人就在門口候着。
“哎”，大壯媳婦用胳膊肘碰了碰張大壯，”你說這張道長怎麽就要考小徐的道法，是不是覺得他道法對付蛇妖不行啊？這也是，太年輕了，趕緊給咱們換一個！”
“......”張大壯依舊一臉呆滞。
“死人，跟你說話呢，聽見沒！”
“哎呦！””咣當！”
室內傳來徐青涯慌亂的聲音，伴随着鐵器的聲音，禦劍術太爛，那劍剛飛起來就直直往下掉，險些戳穿了自己的腦袋。
張道長覺得小徐這道法真是辣眼睛，好歹應該不是那蛇妖吧，”好了，好了，回去繼續守着吧，有情況紙鶴随時報告我。”
“張道長~”徐青涯突然帶着哭腔跪了下來，”您給我換個地方守着吧，我從小就怕蛇，我這破道法肯定也鬥不過他~”
“你只通知我就好，也沒指望你去正面跟那蛇妖鬥法。”
徐青涯聽張道長這麽說他，又接着道，”那我這麽沒用，不如直接給大壯夫婦留點紙鶴就好，我能不能換個地兒呆着~”
張道長一臉黑線，”好了，回去吧，只要那蛇妖出沒我會來的。”
“哎，張道長~”徐青涯被推出了房門，張道長嫌棄的關上了門。
“回去好好再練練，好多人還連這禦劍術門都入不了，孩子我看好你哦~”
“張道長~嗚嗚嗚”徐青涯一想到可能要獨自面對那兇殘的蛇妖就開始兩腿發軟，現在他只想哭，心裏一萬個後悔那天第一個跟匆匆回來的張道長打招呼，結果被指使去了張大壯家。
“小徐你咋的了？”張大壯的媳婦問道。
“啊？我......我沒事”徐青涯馬上擦了把眼淚，像沒事人一樣轉過來，”咱們回去吧，天色也不早了。”
“還是你呀！張道長怎麽也不給我們換個人啊！”張大壯媳婦對小徐的道術水平深表懷疑。
徐青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