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十四：員外府歡慶煲蛇羹，前院後院俱歡顏
待張大壯媳婦晚上扯着大壯到了城裏，只見全城歡慶，張燈結彩，仿佛又回到了大年三十的光景。大壯媳婦打聽到在劉員外在設宴，想着也不知那美味的蛇心有沒有留着，就一路小跑到了劉員外府。
“死人！快點！”那婆娘不滿的拉扯着張大壯，“一會蛇羹都要分完了！”
劉員外府今夜十二分的熱鬧，遠遠的就能聽見談笑聲，附近的居民和那些被蛇妖吃了家人朋友的人都敢來慶祝，分享蛇羹。
“張道長啊！”大壯媳婦遠遠的望見被衆人圍住的張道長，便從人群裏擠進去。
“夫人”，張道長不再板着個臉，此時也喜上眉梢，“同喜同喜啊！”
“張道長啊！那蛇心給我留了嗎！”那婆娘只惦記着蛇心，“哎呦，您順便幫忙看看這死人，怎麽失心瘋更重了啊！”
張道長拉着大壯坐下，擡手檢查他的脈搏，沉思了一會道，“心病還需心藥醫啊。”
“是說吃了蛇心就好了麽？”女人一聽便接過話茬。
“……”張道長想了想說，“試試吧，我也不能保證。”
張道長說罷就去廚房取了炖着的蛇心，燒了符紙，把灰撒了進去，“夫人，給張施主喂了試試吧。”
“好嘞！”女人接過蛇羹拿勺舀了便往張大壯嘴巴戳去。
宴席的另一邊，徐青涯抱着蛇羹發愣不知如何下嘴。
“小徐啊，怎麽不喝啊？”旁邊的道友一邊喝一邊問他。
“我……”徐青涯尴尬的笑了笑，“我從小就怕蛇，這還真有點不敢吃。”
“小徐你不吃我幫你吃！”說罷便伸手作勢要奪那碗。
“別別別，我還是自己喝吧”，他把碗收了收，擡眼卻遠遠望見張大壯打翻了女人手裏的碗，還伸手要打那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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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人，張嘴！”那婆娘把勺子在張大壯嘴邊戳了戳，張大壯就是一臉癡呆緊閉雙唇，整個人宛如石像，動也不動。
“哎？！好心給你喂粥，你這人怎麽這樣啊？真死啦！”
“閉嘴！就是你這張嘴！”張大壯突然站起來，瘋了一般的伸手就要撕女人的嘴，“要不是你多話，哪能搞成今天這個樣子！”
“哎？你！”張大壯比那婆娘高半頭多，突然站起來還真是吓了她一跳，她第一次見張大壯敢對他發火。
張大壯甚至還要打他，動起手來打還翻了女人的碗。
“哎呦！打人了！”，那婆娘一邊嚎啕起來一邊心疼她的蛇羹，“張大壯你這個沒良心的！竟然動手打女人！我要回娘家！”
這一哭喊，全場的人都把目光投過去，不知發生了什麽。
徐青涯快步走過去，“諸位繼續、繼續，我來處理”，他對衆人尴尬的笑了笑，提着大壯繞到了房子後面，那婆娘見大壯瘋了一般要打人，這會早跑得不見了蹤影。
“大壯哥，莫要再執迷不悟了”，徐青涯低着頭自言自語，仿佛在說給自己聽一般，他擡手指尖憑空生出一團火焰，燒了符紙，又擠了一滴血進去，“大壯哥，快喝吧，喝了病就好了”，徐青涯擡眼看了看大壯，把碗遞到張大壯嘴邊。
癱坐在地的張大壯神志不清的擡頭望了望徐青涯，恍惚間只覺得徐青涯的眼睛在月光下似閃過一點黃亮。
“嗯？怎麽了？”徐青涯見他傻呆呆的盯着自己便輕聲問道。
“沒……我認錯人了”，張大壯用只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小聲嘀咕着。
“那就把粥喝了吧”，徐青涯又把粥碗往張大壯嘴邊遞了遞，張大壯想到這碗裏的東西是什麽做的，就實在喝不下去。
“呦！怎麽不聽話了？”徐青涯無奈的笑了笑，“看來要我親自動嘴了”，說着他眯起眼睛看着張大壯，喝了口粥含在嘴裏，一只手擡起張大壯的下巴，就嘴對嘴親了上去。
“唔……”張大壯一驚。
徐青涯伸出舌頭撬開大壯的嘴，将熱粥送了進去，張大壯無可奈何地咽了粥，可那徐青涯的舌頭依舊不肯退出，在張大壯嘴裏與他的舌頭糾纏着。
“唔……徐道長……”張大壯被堵着嘴，只能嗚咽着以示抗議。
徐青涯和大壯口舌糾纏了一番以後，他又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大壯的唇。張大壯面對這突發情況一臉懵逼，他低頭一看，哪裏是舌頭，分明是鮮紅的蛇信子，再看那徐青涯，那臉分明有三分像蛇。
“你……”大壯驚愕，支支吾吾不知說什麽好。
徐青涯笑了笑，從懷裏掏出前幾天大壯丢下的吊墜，“唉，你看你，丢三落四的，還好我心細，幫你收了起來”，說罷他伸手就攔過大壯的脖子，”來，我幫你戴上。”
“小青……你……我昨晚親眼看見……”
“唉，真是個呆子。”
大壯愣了愣，突然又一把抱住徐青涯，“那天都是障眼法是不是……你……那小女孩也是障眼法是不是……”
“嘻嘻，人肉的味道可香了~”
張大壯一驚，回想起親眼目睹蛇妖吃人的那晚，整個人又僵住了。他出神的看了看那依舊笑嘻嘻的蛇妖，大壯一面對那晚的經歷有些後怕，一面又沉浸在失而複得的喜悅中。最後大壯還是抱住了小青，他把手指插進徐青涯的頭發裏，托着他的後腦勺又親了親。剛才那蛇妖親吻的滋味有些讓他不舍，張大壯同學內心掙紮了一番後，最終還是屈服了。
“呆子，跟我來”，說着徐青涯又拉着大壯向後院走去，走到一間小屋前，他推門走了進去，“那天你吓破了膽，跟我在這擠着發抖了半天”，他又回頭笑嘻嘻的看着大壯，“我有那麽可怕嗎？”
大壯想了想,答道“有……”
唉，真是個呆子，小青心想，“那看來今晚我可得好好補償補償你”，說着關上門，把大壯推到在床上。
前院張燈結彩，後院洞房花燭。
第二天早上，大壯被外面噼裏啪啦的鞭炮聲吵醒了，他覺得懷裏空蕩蕩的，閉着眼睛就在床上摸起來。
“小青！”摸了半天什麽都沒有他就開始方了，驚醒的大壯以為自己又做夢了。
“呆子”，只見小青系好衣服走到床前，那面容已經恢複成小道徐青涯的樣子。
“小青！小青！”大壯一把抱住徐青涯，又親了親他，“我還以為你又不見了。”
“仔細看看我是誰”，被抱着的那人冷冷道。
大壯一驚，擡頭疑惑道，“你不就是……”
“對，是我”，徐青涯看着大壯着急的樣子，噗嗤一聲又笑了出來，他摸了摸大壯的腦袋，”你回去可別讓人發覺，繼續哭喪個臉就好”，說完扭頭就出去了，”我還有點事，過幾天再來找你。”
“小青！”大壯看他又要走，就急了，”過幾天是幾天！？”
徐青涯只對張大壯笑了笑就出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