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雖然淩修說讓他不用擔心, 但他怎麽可能不擔心, 洛桑正常的時候聽正常，發瘋的時候就是一個瘋子，他想再多說幾句，不過最後思慮再三還是把嘴邊的話咽了下去, “好，你自己注意着點。”
倆人再度陷入了沉默，幸好這個時候導演過來了。
“到了怎麽也不通知我一聲。”導演胡子拉碴的，頭發還亂着就跑了過來。
章天忱起身和他握手，“我剛到，正要去找您。”
導演看着淩修，試探着問章天忱, 指了指他自己過來的方向, “讓淩修一起去？”
章天忱看了一眼淩修，兩人眼神交彙，“不用, 我自己就可以了。”加戲的事情不需要淩修參與讨論，淩修也點了點頭表示自己不參與。
時間緊迫，導演和章天忱邊說邊走, 而淩修拿起手機刷起了微博。
網上關于《癡癡》的讨論随處可見，要求換男主的言論刷了那麽久他也看煩了，于是關鍵字搜索起了《目光》。《目光》的上映日期定在了聖誕節當天, 幾天前章天忱就給他發了《目光》上映前的宣傳安排，作為男二淩修也被邀請參與宣傳活動。
淩修翻了翻自己十二月的日程表, 《癡癡》的拍攝要明年一月才能結束，十二月他還有不少戲份，所以《目光》的宣傳只能參加在帝都的宣傳活動，因為不能離開劇組其他地方的宣傳中都沒有安排他出席。
他現在的日程表看着滿實際上工作量不大，就像在《癡癡》裏，他每天都有戲份，可是每天也就那麽幾場戲，其餘時間都是在劇組充個人頭，當天的戲份優先拍完還能在帝都逛逛，不過這幾個月不會章天忱讓他就這麽輕松過去的，剛才還和他商量了接新戲的事情，到時候不知道要塞進來多少事情。
章天忱辦事有效率，一個多小時就從臨時會議室出來了，出來的時候還帶着一個文件夾，他走到淩修身旁将文件夾給淩修，“已經大致定了下來，沒想到制片人這麽下本錢，竟然想給你加那麽多戲份。”
“你同意了？”淩修拿出文件夾裏的東西，是修改之後的後面兩集的劇本。
“沒有。”加戲是好事，但是加的過多就有問題了，他之所以給淩修争《癡癡》男二的角色，一部分是因為他的熱度，另一部分是因為拍攝周期長淩修戲份相對少，在這期間淩修接了好的劇本也不耽誤拍攝，所以加的戲份過多反而不好，為了這部戲丢了以後的更好機會得不償失。
“你手上拿的是他們給我看的現在改好的接下來兩集的劇本，我認為加戲太多沒有同意，讓他們删了幾幕戲，要删的我都在上面做了标記。”
淩修随意翻了翻這兩集的劇本，果然有幾處用紅筆劃了出來，他将劇本放回桌子上，“我真的要在帝都連着待四個月嗎？”他已經在帝都待了倆月了，這倆月除了開始拍攝不順利外其他時間他都輕輕松松的，章天忱到底怎麽想的，難道想讓他在帝都養老不成？
章天忱笑了笑，“早知道你憋不住了，我已經和導演商量好了，在不耽誤電視劇播出的情況下，争取十二月初把你的戲份全部拍完，所以你再忍段時間吧。到了十二月如果拿下了好的劇本應該就可以正式開拍了，正好可以趕新年這個黃金時間上映，不過《目光》的宣傳你能不能參加就是一個未知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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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淩修小聲說了一句，像是自己在嘟囔又像在給章天忱說話，“它我倒不在意，不參加也好，省的遇見何成。”
章天忱沒有聽清他的話，“你說什麽？”
淩修揉了揉眼角，“沒有什麽，《癡癡》這邊我會盡快結束的，今晚我會把選好的劇本告訴你，你那邊如果有了回複也馬上通知我。”
“好。”章天忱看了看時間，“快開工了，你下午應該沒有工作了，讓周平載你回酒店吧。”
周平就在不遠處，淩修的工作上午就結束了，因為章天忱通知說中午要到劇組所以他們才等到了中午，因為他淩修午覺都沒有睡。
“你呢？”淩修問章天忱，章天忱下了飛機就往劇組來了，應該還沒有休息。
“機票已經訂好了，馬上回A市。”
= =好吧，果然如程科因所說章天忱是個工作狂。
******
劇本要修改但是拍攝也不能停止，按照原定計劃下周開始有洛桑的戲份的，最遲他周三才需要達到劇組，不過他可能有些急，周一就到了劇組。
“嗨，好久不見。”洛桑到了劇組後沒有戲，正趕上淩修拍戲，他一直站在旁邊看淩修拍戲，淩修拍完後他直接走上前打招呼。
“好久不見。”與洛桑不能鬧僵也不能有親密的行為，淩修采取了冷漠戰術，不過這招對洛桑好像不怎麽好使。即使淩修對他愛答不理他也沒有絲毫的不高興，反而像熟人一樣靠了過去，“上次約的時候你生病了，這次有沒有時間？”
淩修頭痛，既然不能直接說你怎麽約我都不回去的，那還得找理由，他只希望洛桑能明白他不想深交以後不再對他這麽親密，不過這種可能性太小了。
周平跟了淩修幾個月一看就看出來他不想和洛桑接觸，拿起淩修的東西就跑了過來，裝作很急的樣子，“接下來的……”他說話說一半，故意讓人誤會淩修接下來還有活動安排。
淩修當然明白周平的意思，配合他對着洛桑露出為難的表情，“接下來我還有……所以有時間我再約你吧。”
洛桑早就掌握了淩修的日程表，他是知道淩修下面沒有活動才來發出邀請的，沒想到淩修竟然用這麽明顯一看就是說謊的理由躲他，他性格本就易怒不善于隐藏自己，這次被淩修如此拒絕怒火中燒，腦子還未反應過來胳膊手已經将淩修身旁桌子上的東西摔在了地上，桌子上有陶瓷杯，落在地上濺起一個個碎碴。
“啊啊啊！”在旁邊的幾個女演員驚慌地叫了出來，淩修率先反應過來将幾個女生護在身後，并出聲安撫她們。
洛桑在所有人都用驚訝害怕的目光看着他的時候才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麽，他閉上眼睛讓自己冷靜下來，做了一個深呼吸，最後臉上扯出一個牽強的笑，指甲掐着手心，“對不起，我失态了。”這幾個字他幾乎是一個一個吐出來的，每一個字都帶着他強大的不知從何而來的怒火。
他對自己恨鐵不成鋼，無處發洩，轉身一拳便打在了身後的柱子上，這一拳用盡了他所有的力氣，砰地一聲悶響，兩人合抱的柱子沒有絲毫的動靜他自己的手卻出了血，血順着柱子流了下來，緩緩地，在純白的柱子上格外顯眼。
明明都已經說要改變以前跋扈的性格了怎麽還是這樣！這樣下去誰會看得起他？連三歲小孩都會唾棄他，更別說讓淩修對他改變看法了！
在場的所有人都被他深井冰似的舉動驚住了，淩修距他最近，看着他的血一點點順着柱子往下流，幾乎沒有思考他就喊道，“快拿繃帶！”
因為他這句話其他人才回過神，洛桑的助理戰戰兢兢地上前要給他處理傷口被洛桑一個眼神瞪了回去，場面再次陷入僵局。
要怎麽辦？
沒什麽存在感的三線藝人不敢說話，一二線的藝人大都是了解洛桑底細的，沒有一個人上前。
淩修無可奈何，揣着就算被打也不能還手的心小心翼翼地跨前一步，“你的傷處理一下吧。”
洛桑低着頭，既不說話也不敢看淩修，他害怕看到淩修眼裏的蔑視和厭惡，他知道自己又做錯了可是不知該如何收場。
所有人都在看着這邊，手裏的工作都停了，淩修對他們露出一個和善的笑，“對不起了各位，我剛剛和他開了一個玩笑，大家不要在意，我給你們賠不是了。”淩修這樣說了，在場的人半信半疑，但都散開做自己的工作去了。
淩修給洛桑的助理使了一個眼神讓他過來，能在娛樂圈混的人都是會看臉色的，洛桑的助理屁颠屁颠地上前給洛桑包紮，這次洛桑果然沒有再反抗。
包紮完畢，洛桑還是低着頭，他死盯着自己那只受傷的手，一點不敢看淩修，最後沉聲道，“謝謝。”
淩修對他忽然發脾氣也是吓了一跳，可是事情是由他起的他不能拍拍屁股就走了，“沒什麽可謝的，是我錯了，不過你的約我是真的去不了。”
洛桑猛地擡頭，“我……我……。”這個時候他反而說不出話了。
“一會去醫院看一下吧，只是簡單的包紮不保險。”淩修也沒有等他說完，招呼身後的周平，“我先走了。”
洛桑坐在原地洩氣似地嘆了口氣，他的助理在淩修走後退到了他五步之外。
他拜托父親朋友查沐修和淩修的背景，結果出乎意料地花了好大的功夫才查到，不過看到兩人的資料的時候他就明白為什麽那麽難查了。一個是A市舉足輕重的人物，還有萬裏給他做後盾，另一個是沐城秋的孫子，果然都不是簡單的人物。
翻看淩修那詳細資料的時候他更覺得自己肮髒的就像地下道的老鼠，網上一直傳淩修如何優秀他以為是有誇張成分在的，但看了淩修的資料後才發現網上那些只不過是他出彩人生的很微小的一段，有些人的優秀是你盡最大的想象力也無法想象出來的。
洛桑伸出自己的手，迎着光，被纏的一道道的繃帶把他的手指都裹住了，不過血還是透過繃帶溢了出來，手背上有點點血色。
“你，過來！”他用另一手指着自己的助理。
助理對他動不動就打人的性格再了解不過，待在原地左右為難。過去，洛桑會打他；不過去，洛桑也會打他。
“你tm給我過來！”洛桑最受不了他磨磨蹭蹭的性格，站起來三兩步到他跟前，“我又不會打你逆tm躲什麽躲！”
助理縮着頭不敢說話，洛桑拽着他的領子往外走，“剛剛聽到了沒，光是包紮不行要去醫院，你這個助理怎麽做的，還要我提醒你！”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兩個親親的地雷，愛你們（蠢作者這次沒有忘記感謝投雷的親親，可能是這兩天一直在吃核桃補腦子吧= =）
因為要提前把戲份拍完淩修的安排緊張了起來, 洛桑又表示出了要約淩修的意思但都讓他以工作太忙的理由拒絕了, 幸虧經過上次的事情洛桑一直注意着自己的情緒沒有繼續死纏爛打，即使每次都被相同的理由拒絕他也能笑着接受。
戲外的接觸是避免了，但拍戲的時候還是要接觸的，尤其是洛桑飾演的張皓然是男二的好朋友, 也就是說有洛桑戲份的時候淩修幾乎都在場。
“淩修，”淩修剛剛到劇組洛桑就拿着劇本走了過來，“今天有我們倆的戲份，一會對一下戲吧。”
不止一次洛桑找他對戲，他以這樣的理由接近如果淩修再拒絕就說不過去了，只能答應他，“好, ”淩修示意周平把他的東西放好, 拿着劇本和洛桑到小樹林去對戲。
現在是上課時間，零零散散的有幾個人從小樹林中過，他們有的注意不到淩修和洛桑就過去了, 注意到的則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兩個人，聯想到學校最近有劇組進來拍戲忍住要勘察一番的好奇心便走邊回頭地走了。
他們要對的這幕戲是在男二安慰女主但女主被男主一個電話就叫了回去之後，難過的男二上課的時候心思飄飄的遠遠的被好朋友張皓然發現了。
【“想什麽呢？一個小時了眼睛盯着一個地兒就沒動。”一下課張皓然就勾着韓奇的脖子将人壓在了桌子上, 大有不說就不讓他起來的意思。
韓奇的出神被打斷了，但他沒做任何反抗，反而順勢趴在桌子上一動不動。
“你怎麽了？”他這樣的反應張皓然反而不知道怎麽辦了, 把壓着他的手收了回去，“蔫了吧唧的不會生病了吧。”
“沒。”韓奇有氣無力地答, 聲音幾乎讓人聽不見。
“這還沒事？別騙我了。快！發生了什麽事，告訴我，咱們是兄弟有什麽話不能講的。”和韓奇的性格不同張皓然更加外向，将韓奇堵在座位上一副非逼他說出來不可的架勢。】
這段戲是室內戲，小樹林沒有相應場景，他們倆主要是對臺詞，之後就對場景要求不大了。
乖寶寶韓奇被感情所困也十分想找人傾訴幫忙出主意，好朋友張皓然是首選對象，今天他主動要聽告訴他也可以，只不過在教室說不合适，于是倆人就約在了中午下課後。
【“什麽！你喜歡咱們老師！”張皓然的聲音驟然升高，瞪大的雙眼昭示着他的驚訝。
“你小聲點。”韓奇紅着臉拉了拉他的衣角，過往的路人讓他擡不起頭，“你再這麽大聲我就不說了。”
“好好好，”張皓然看了看周圍将韓奇拉到了一個人少的地方，和韓奇想的不一樣他準備好好教訓一下韓奇，正一正他的審美觀。
“你相信咱們學妹學姐多少漂亮的、年輕的，哪一個不比一個奔三的大嬸好，你是不是需要看看眼科了。”
“你！”韓奇氣得不願意搭理他了，擡腳就走，老師是他敬重并喜歡的人，怎麽能讓別人這樣诋毀！如果說這些話的人不是自己的好朋友他的拳頭就直接揮上去了。
“唉唉唉，你要幹什麽去？”張皓然追上去，“我就是說說你當什麽真吶！”無奈韓奇正處于氣頭上理都不理他就走了。】
“這段演的怎麽樣？”這幾天淩修幾乎沒有NG和重拍過，他也看出來淩修在演技上碾壓劇組的其他人了，這段戲對完之後就尋求淩修的意見。
淩修斟酌着言辭，其實洛桑的演技真心很一般，這個角色和他原來性格相似還演成了這樣，臺詞僵硬，動作不自然 ，也就能唬唬NC粉了。
淩修沒有馬上回答，洛桑就開始猜測了，“演的不好？”他以前在別的戲裏演過幾次小配角，結果和群演搭戲的時候出錯了……。
“額……”每次洛桑讓他給出評價的時候他都很為難，一開始他用不過分的言辭隐晦地說一些批評，然而洛桑卻聽不懂他的意思直接當成誇獎……
“你演的很好，就是不夠入戲。”淩修想了想打算側面地讓他意識到自己演的不好提升自己的演技。
“啊？”洛桑不懂，一雙眼睛直直看着淩修希望他進一步解釋。
“入戲就是要有代入感，你要把自己真的當成張皓然，把我真的當成韓奇，忘記戲外的東西，我們的關系就是劇本寫得那樣。”
洛桑似懂非懂，淩修給了他一個繼續加油的手勢，“我的戲份要拍了，你先自己琢磨琢磨我拍完我們再讨論。”
沒有受過系統的培訓，洛桑演技沒有，唱歌不會，和那些偶像明星比他是真的只憑着一張臉，綜合了他爹的帥氣他娘的好看，就算在娛樂圈他的長相也是屬于中上的，和淩修屬于不同類型的帥哥。
淩修今天和洛桑有兩場戲，因為洛桑演技堪憂都被導演把戲安排到了最後，晚上淩修才能收工，所幸洛桑不是那麽坑隊友，幾天下來和淩修對了那麽多場戲演技總算提升了不少，沒有讓導演一次次的NG，出乎意料地劇組早收工。
早就對洛桑了解了的淩修一收工就鑽進了車裏和周平在片場停都沒停就走了，要是晚一刻又得被洛桑以讨論劇本的借口拉扯一段時間。
到了酒店周平拿出淩修的手機，“你晚上和洛桑拍戲的時候有人打來電話，我接了說你在拍戲晚上才有時間，他的意思好像是晚上還要打過來。”
“誰？”
“來電顯示沐修。”
“他？”淩修伸手接手機，自從上次說要錄專輯後沐修就沒給他打過幾次電話，他以為沐修已經放棄了，這次打來是要做什麽。
這個時候突然手機鈴聲響了起來，來電顯示又是沐修，淩修在心裏想打來的怪是時候的，早一分鐘都不會趕上手機在他手裏。
淩修接通了，可是沐修那邊一點聲音也沒有，“沐修？”他試探着叫了一聲。
“在……在。”忽然，靜悄悄的另一邊變的有了聲音，沐修和他說話還是慌慌張張的樣子。
“有什麽事要找我嗎？”好久不跟他聯系了，忽然給他打電話肯定出事了。
“我……我……我沒有，”沐修吞吞吐吐的，最後才下定了決心幹脆豁了出去一次說了出來，“我沒有做到，專輯的銷量不到一百萬張，今天經紀人剛剛告訴了我具體銷量，不到五萬張。”
“啊？”淩修這才想起來他還和沐修約定了如果沐修專輯銷量過一百萬張就送給他一個大驚喜，沒想到他現在還記着。他當時只不過是開個玩笑，一百萬對于也剛出道的歌手來講簡直是天文數字，尤其是現在網絡發達電子專輯盛行，就算是現下大紅的歌手實體專輯銷量過百萬都存在困難，更何況是沐修一個沒有粉絲基礎的新人。
沐修因為這件事難過，他無故升起一種欺騙小孩的罪惡感，“你別難過，專輯銷量過百萬很難，一般只有那些時下很紅的歌手才會有的，你剛剛出道能達到這個銷量已經很好了，不要氣餒。”
“可是沒有達到百萬你說的禮物就沒有了。”沐修傷心地道。
淩修：“……”
原來他難過的不是專輯銷量不好而是沒有達到百萬銷量淩修允諾的禮物就沒有了！
淩修想了想當時的情形，他好像做了如果沐修專輯銷量達到百萬只要他提一個要求自己一定會滿足的承諾……卧槽！話說的太滿！如果沐修提出一些比較那個要求他豈不是要完！
幸虧專輯銷量不到百萬，淩修給自己念了一句阿彌陀佛，嘴上當然還在安慰他，“一個禮物而已不要傷心，我回A市的時候給你帶禮物。”
沐修想到了什麽，“你要什麽時候才能回來？”
按照計劃也沒多久了，淩修回，“十二月吧。”
“十二月哪一天？”沐修追問。
額，哪一天他也不知道，十二月拍完《癡癡》如果沒有意外就能回去了，不過具體哪一天得拍完才知道，“到時候再告訴你，現在還沒确定。”
“哦，”沐修失望的聲音傳了過來，“拍戲很累你要注意身體，這麽晚還沒休息對身體不好。”
淩修對他這句話沒有反應，過了一會他又加了一句，“晚睡會長不高的。”
長不高的……
淩修腦子裏閃過這句話，沐修竟然取笑他的身高！
身高是他的短板，前世183的标準身高變成了現在的二等殘疾身高已經夠痛苦了，後來又遇到現在身高190+并持續增長中的沐修，他的自尊心收到了重創！對于淩修而言身高就是一個一戳就痛的軟肋，尤其是沐修這種個高的人來戳。
做練習生的時候沐修就知道他對身高很在意，有人嘲笑他身高他都會不高興，沐修竟然拿這件事取笑他，純潔天真的沐修不見了[再見]。
“你，生氣了？”沐修說那句話只是生氣淩修不在意他讓他早點休息的話，說完才想起練習生那段日子裏只要有人說淩修身高他就會不高興，雖然不會明顯地給那些人臉色，但之後都會露出讨厭的表情，如果淩修也對他露出讨厭的表情……
不要，他不能讓淩修對他露出那種表情！
“我不是那個意思，你、你不要誤會。”越是關鍵時刻嘴越笨，沐修拿着手機急的在原來打轉，“我錯了，我真的、真的不是嘲笑你。”
“我生氣了。”一開始有些生氣，但是沐修這麽激烈的反應他反而沒感覺了，不過逗一逗沐修還是可以有的，他聲音很嚴肅，假裝很生氣，“反正我就是長不高，就算是早睡也長不高，不像你天生大高個。”
“不、不是的。”淩修聲音裏玩笑的意思還是可以聽出來的，可是沐修天生缺乏幽默細胞，真的以為淩修生氣了，“我剛剛只是……只是……”他只是了半天也沒有說出理由。
“噗，”一想身高190+的沐修急的快哭出來的樣子淩修忍不住笑了出來，“我明白你的意思，別急了。我知道你沒有惡意，我也沒生氣，但是說我長不高還是要教訓你一下的。”
沐修茫然地站在原地，“你真的沒有生氣嗎？”
“一開始是生氣了，不過看你這麽可愛的反應就不氣了。”
因為淩修這句話沐修臉色緋紅，而後認真說了一句，“在我眼裏你才是最可愛的！”說完心跳都加速了。
作者有話要說：
剛剛要替換結果告訴我不能編輯QAQ吓了一跳，點了重新審核才好了。
十一的打算是日碼1w字的，結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