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一回看見孔澤瞿将人掄了一個耳光

“走。”重新接過玉玦,孔澤瞿往出走,後面的幾個跟上,也不管這基地裏其餘人的眼光,一行人往出走。

“你是誰,你給我等着!”後面有叫嚣的聲音傳來,唐堯忍不住就想回去收拾這狗、日的,被穆梁丘拉住了,穆梁丘知道這回孔澤瞿是真的生氣了,恐怕這李衛江真的要遭殃,興許這李家也要遭殃。

“梁丘去将法師安頓好。”孔澤瞿上車的時候跟穆梁丘吩咐,嚴格說起來玉玦這場禍事是由良卿法師引起的,只是孔澤瞿到底還有些理智在,這良卿法師還有用處。

穆梁丘于是就下去安頓良卿法師,唐堯将車當飛機開一路往醫院趕。

“孔澤瞿。”

孔澤瞿抱着玉玦坐在後座上,大概看了玉玦一遍,手指被上過夾子,在這裏上過夾子的人沒有人手指還能完整,胳膊上有無數個針眼,身上有過通電的印子,嘴唇一點顏色都沒有,臉蛋發青,頭發被汗濕成一縷一縷貼在額頭上,就那麽小小的一團縮在他懷裏,一時間覺得整個心口都發疼,呼吸了幾呼吸,才将自己情緒收拾好,孔澤瞿真是覺得自己年齡大了,竟然覺得自己眼眶有點濕。

“孔澤瞿。”玉玦先叫了一聲,孔澤瞿沒聽見,又掙紮叫了一聲,這回孔澤瞿聽見了。

“嗯。”孔澤瞿清了清嗓子,附身壓低聲音應了。

“我疼死了快。”

“嗯。”

“你怎麽不早點來。”

“對不起。”

玉玦聽見這人聲音一直低低壓在嗓子裏,本來想說“你快娶我”,可身上一點勁兒都沒有了,于是緩了緩,結果強撐了一口氣終于用盡了。

“玉玦,玉玦……”

前面唐堯不敢将自己呼吸放大,只小心翼翼的呼吸,後面他哥叫玉玦的聲音也讓人心傷,于是只将車開的飛快。

玉玦昏過去,嘴唇蒼白蒼白,孔澤瞿低頭看了半天,忍不住低頭,輕輕将那蒼白的嘴唇含進嘴裏抿了抿,他真是看不得這孩子這個樣子躺在他懷裏,哪怕他怎麽樣,也別讓這孩子成這樣。她還身體不健康,也這麽瘦,還年齡這麽小,怎麽就受了這樣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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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澤瞿從出生就受苦,一直到長大成人後,他曾經受過的苦比今天看見的強過千百倍,可孔澤瞿都忘了,只覺得今天他家的這孩子遭了大罪,人世間沒有過的大罪都讓他家孩子受了。

嘴唇抿過,還是蒼白,孔澤瞿将玉玦臉上烏七八糟的東西都擦了,一點點将玉玦的頭發理好,那麽個男人,那麽全神貫注的做這些,人間的絕景。

唐堯不住看着後面,看見孔澤瞿這樣的時候,唐堯羨慕極了,他這一生羨慕和崇拜的人都是孔澤瞿,先前他羨慕柴毅然和穆梁丘,因為柴毅然和穆梁丘有孔澤瞿這麽個哥。後來他終于也能叫孔澤瞿哥了,只是他還是和孔澤瞿差了有兩座山那麽高的距離,孔澤瞿是他父親口中的人。

到醫院的路真是長極了,可終于到了,孔澤瞿抱着玉玦進去的時候孔南生已經把所有都安排好了,玉玦一進去就被推進手術室了,她的手指需要接骨,身體也需要大檢查,哮喘反複發作不知器官有沒有損傷。

孔澤瞿一路想了很多,等到了醫院的時候這個時候已經到了下半夜。

“你們先看着她。”孔澤瞿對唐堯和雷讓說,然後就匆匆走了。

盡管很想留在醫院看着那孩子好好兒的從裏面出來,可今天晚上的那爛攤子還需要他收拾,李家那邊還要有交代,東山那山腳下闖了那麽一頓也需要整理,倘他今天呆在醫院,明天太陽出來他會很被動,甚至連他兄長都會受影響。

所以玉玦看見孔澤瞿的時候是第二天快中午的時候,看見的時候這個男人還是那麽漂亮,只眼睛沁了血絲。

于是玉玦心疼,伸出包的厚厚的手“過來呀。”

孔澤瞿無言順從的走到玉玦跟前,這孩子臉色也還是蒼白,嘴唇淡的一點顏色都沒有,那麽躺在床上,可還是笑着跟他說話,滿心滿眼的喜歡。

孔澤瞿忽然就被嗆的喉嚨發梗,這孩子說“我昨天快死了。”這人點頭,這孩子說“我的手指還好着,沒斷。”這人點頭。

他說不出來話,這孩子這樣滿心滿眼的喜歡了他很長時間了呢。

“你親親我的手呗,昨天差點沒夾斷。”玉玦本來是沒抱什麽希望的,她還想趁着受傷的時間硬賴上這人的,只是萬萬沒料到自己包的粽子一樣的手被執起來親了親,被夾過的那條線都被親了。

玉玦被吓住了,也有點後悔,她的手包的很厚,她感覺不到什麽其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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