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族長
玉玦就這麽撞上去了,索性她還有咬人的力氣,于是就是個噙着孔澤瞿的嘴唇眼睛大睜觀察對方的模樣湊近了大着膽子一口咬在孔澤瞿嘴上,只等着孔澤瞿稍有抗拒她就咬下去。
兩個人的睫毛俱是很長,玉玦那麽撞上去就感覺孔澤瞿的睫毛刷在自己臉上,在察覺自己試試探探含進人家的嘴唇之後那睫毛細微微的摩擦了一下她的眼皮,麻酥酥的癢。
玉玦等着這人将自己推開,然後臉色大變頭也不回的離開,只是等了又等,那人卻是沒有動作,只眼睫又細微微的顫動,卻是個垂眼看她的樣子,嘴唇也沒有動靜兒,手也沒有動靜兒,只是垂眼看她。那麽近的距離,玉玦有微微的眩暈感,然後側臉完全将孔澤瞿的嘴唇吸住。
孔澤瞿先前是個躬身給玉玦按摩腿的模樣,這時候也依舊是這個樣子,只是上下滑動的手慢慢停了,只在一處放着,卻是個握拳的樣子。
玉玦到底青澀,所有的實戰都看過了,可她自己真是頭一回這麽深入的親上一個男人,于是就只停留在蹂躏人家嘴唇的,輾轉,再輾轉,也還是停留在嘴唇上。
孔澤瞿看玉玦小狗一樣的在自己唇上咬,撕,使盡了她會的所有招數,微微放心,西班牙的時候這孩子那麽孟浪,他真是以為這孩子學了不該學的,于是反輕輕含了玉玦的唇稍稍吮了一下就放開,玉玦的身體真是太弱了,這會兒在他嘴上糾纏的時間裏搭在脖子上的胳膊已經軟軟的滑下去了,再是不敢有什麽動作。
自己的嘴唇吮了一口,然後再被放開,再到這人直起身子,玉玦只有個眼珠子能動,這人站起來,玉玦看一眼,人家是個似笑非笑的表情。
丢人,羞惱,歡喜,玉玦紅着臉蛋看孔澤瞿,這人低頭又繼續給她的腿上動作,被她那麽蹂、躏過的嘴唇紅的像是要滴血一樣,真的跟熟透了的櫻桃一樣。玉玦控制不住又想親上去,最好将那櫻桃吃進肚裏才好,可沒敢動作,不很清楚這人的心,可今兒這樣卻已經是跨世界的飛躍了,很想一下子住進他的心裏去,可今天的跨度太大了,玉玦有些怯,怕自己再孟浪一些給人吓跑了。
于是就沒有動,也依舊覺得自己腿很難看,可沒有再掙脫,這人正在她那麽難看的腿上來來回回,垂睫的臉專注,于是玉玦也就坦然,只是歡喜,只是覺得現在有些失真,遂也就看一眼孔澤瞿再看一眼這人的手,那麽上上下下的,眼睛也水亮亮的,就很惹人。
孔澤瞿只專心給玉玦腿上動作,先前掀開褲腿的時候孔澤瞿費了老大的勁兒才沒将表情顯在臉上,瞬間心情就很是不好了,好在玉玦那麽纏着在他嘴上厮磨了一通,那股子勁兒才下去。雖然這孩子老是這個樣子很是不成體統,可孔澤瞿這會兒卻是說不上什麽話讓玉玦不要再這樣。
如此好長一陣子孔澤瞿就那麽搓着玉玦的腿,捏拿着,滑動着,指腹和皮肉一點點的摩擦着,孔澤瞿有些着迷于那種細微的像是羽毛撩撥心尖兒的感覺。
“好了,又不是一天就能長好的,今天先停下吧。”玉玦那麽上上下下看了孔澤瞿很長時間了,這人一直在搓弄她的腿,蒼白的膚色都被搓弄的通紅,雖然肌肉短期松弛了,可她所有的感覺都在,孔澤瞿那麽一直捏弄她的腿,不疼,可是她越來越覺得通紅的松弛的肌膚在這人的手底下有股子畸形的情、色,現在她的身體這麽弱,動作稍大點都吃力,于是就說話了,只是說完話看見這人像是有些不願意停手。
聽見玉玦的話孔澤瞿停手了,有些可惜,如果他有時間的話他真的能給那雙腿按摩一整天,手感真的很好,心說手感很好的時候孔澤瞿當然沒說出來,只是停手有些不那麽痛快。擡眼看一眼玉玦,這孩子臉蛋紅着,眼睛也還是水亮亮的,只是沒看他,眼珠子來來回回的看別處,像是終于對于之前的行為有些女兒家的羞澀,在孔澤瞿這個年齡的男人看來,玉玦這樣子真的是極稚嫩的,可這景兒稀奇。
其實玉玦不敢看孔澤瞿,哪是什麽女兒家的羞澀,是因了自己身體一部分在人家手裏那樣子這孩子控制不住的想要親近孔澤瞿,可到底是身子弱只心幹着急,于是就沒敢看這讓她神魂颠倒的男人。
真的,時間的發酵讓初面的嫣紅和神秘無限擴大,玉玦不清楚別個人如何看孔澤瞿,只是她越來越渴望這個男人,真的是心神俱渴,只需要一點點的引子和一點點的由頭,那種渴望瞬間就“蓬”的一聲鑽出來。
今天孔澤瞿看起來像是有些個時間,來了之後一直沒走,玉玦本來是要睡覺休息的,可沒舍得睡,眼睛一直跟着孔澤瞿轉,這人這幾天在她這裏呆的時間都不長,今天又由着她胡來,于是就很是高興,總想瞅着空兒逮住孔澤瞿再親上一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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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玦總是不吝于所有的肌膚相觸,這孩子總是很願意去親近孔澤瞿,她以為男女之間最讓人歡喜的就是這些個。出去的這幾年裏,玉玦學的最會的就是這個,語言和動作就是表達你內心的,她那麽戀着孔澤瞿,願意讓這男人知道,所以就很是着急的做出那麽些個動作。說到底,也是因了這孩子長這麽大缺那些個肌膚接觸和別人的體溫,也是那麽些個年孔澤瞿過于忽視了她的緣故。
男女之間總是很不容易過于坦白直接,不容易是因為不願意,過于坦白直接了總是容易受傷,可玉玦将自己壓抑了那些年之後,現在卻是個最最坦白直接的樣子,也怕疼,也怕被人傷,可喜歡了這人這麽些個年,時間都沒能改變了,還要遮掩什麽,那些年遮掩了,小心翼翼了,還是沒有收獲,現在再是不能那樣。
于是現在這孩子就總是直接的近乎急切莽撞,男人該做的她搶着做。
玉玦眼睛一直跟着孔澤瞿打轉,孔澤瞿當然是察覺了,本來下午要早早走的,于是就多留了些時間,眼看着時間拖到不能再拖的時候才起身。
“先睡會,我走了。”孔澤瞿站在床邊兒上說話。
玉玦大半天沒睡已經很累了,是個眼皮耷拉的模樣,可聽見孔澤瞿說走的話又強睜開眼睛,是個不願意的表情。若是以往,孔澤瞿定然是轉身就走的,且是連玉玦的不願意都看不見的,可是現在就看見了這孩子的不願意,雖然樓底下等他的人等了半天,可終是沒立馬轉身,只是伸手摸摸玉玦的頭頂。
“走了。”
玉玦擡眼看孔澤瞿,迎着光的男人嘴唇還殘留了先前的一點點紅腫,于是就很是依戀這幅光景,“再待會兒不行麽。”
孔澤瞿于是就不說話了,只摸着腦袋的手轉到玉玦臉蛋上,一點點揩了揩,對于這樣的孩子真是無可奈何。
稍微再站了一點點時間,真是要走了,玉玦看見病房外面等着的人站了半天,這回孔澤瞿要走的時候就沒再吱聲兒,只在孔澤瞿走後有些失笑,這人又不是再不來了,自己這麽個樣子像是生離死別一樣。
到底是愛的很了,人家稍微有點什麽,自己就會患得患失,這樣不好,真的不好,可覺得不好的同是玉玦拿手指碰碰自己嘴唇,先前被吮的地方現在還能感覺到那種酥麻,早就想碰碰自己嘴唇了,只是礙于孔澤瞿在一直沒敢,這回終于沒人了,玉玦摸着自己嘴唇傻笑。
如此過了兩天,玉玦發現這兩天她病房門口都站着人,孔澤瞿不在的時候那些人就站在病房門口,只有孔澤瞿在了那些人才會不見,那些人在的時候她的病房是一個旁人都沒有,連寧馨打電話說要來看她都沒讓進。沒問孔澤瞿她病房門口為什麽要人守着,因了這回知道自己闖的禍讓孔澤瞿這麽病房外面的兩頭跑,且得罪的好像是不得了,于是就沒問。
這兩天玉玦已經能下床了,再待下去也是修養的事情了,于是今兒就收拾出院,玉玦是傍晚的時候收拾出院的,冬天太陽落山天也就黑了,玉玦被孔澤瞿抱下去的時候街上的燈都亮了,玉玦只将自己戳進孔澤瞿懷裏,恨不能借這機會鑽進孔澤瞿身體裏,外面的什麽一概是不管的。被抱着往車裏走的時候孔澤瞿有個短暫的止步,玉玦稍微聽見近處有點喧鬧,好奇想看看來着,結果剛一擡頭孔澤瞿卻是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然後換了方向大步大步走,玉玦自然是忘了那短暫的喧鬧,只又自己主動去纏磨孔澤瞿,做那男人該幹的事情了。
“別傷人。”孔澤瞿低頭對身邊的人說,上車的時候稍稍側頭看了一眼,不遠處一個中年男人被拉着胳膊站着,那人兩眼看着自己懷裏的孩子,孔澤瞿回頭矮身鑽進車裏,即便在車裏也沒将玉玦放下來,由着這孩子在自己臉上身上瞎蹭。
天色變的很快,原本還能看清站着人的模樣很快就有些模糊了,走近了幾步看那人,那人長相赫然和玉玦極像。
孔澤瞿的車很快就開了,等車開走的時候拉着那人的人也撤走,那人也是上車,跟在孔澤瞿的車的後面。
孔澤瞿坐在車裏,低頭看玉玦的臉蛋,消下去的肉還沒有長回來,還是小小的一點兒,只是五官更加清晰,南洋的特征也就愈加明顯,這會兒正仰頭看他,黑瑪瑙一樣的眼睛閃着光,嘴唇也因了蹭自己而發紅。孔澤瞿收緊胳膊,這樣的孩子要怎麽還回去。
壓着玉玦的腦袋回頭看一眼後面跟着的車,孔澤瞿看不出什麽臉色,只是從上車之後就一個字也沒說了。身後跟着的車在上山的時候被攔住了,後座上的中年男人面色沉郁看前面的車轉眼間就消失在夜色裏。
上山的路很快,一會會兒就到家了,孔澤瞿抱着玉玦進屋的時候果看見坐在沙發上的人。
“哥。”孔澤瞿開口。
玉玦探出腦袋去看坐在沙發上的人,然後暗暗吸了一口氣,孔澤瞿不是個輕易叫不相幹的人什麽的人,看一眼坐沙發上的人,再看一眼孔澤瞿,玉玦驚訝于自己竟然看出了這兩人眉宇間的相似。
真的,孔澤瞿養了玉玦那麽些個年,玉玦從來不知道孔澤瞿是什麽人,只知道這人做着生意,很忙,但是很少出國,她跟着南生叔接觸的也大多是生意上的事情,從來不知道孔澤瞿與坐着的人的關系,兩個人從相貌和年齡都差得太多。
那時候因為唐堯的關系也查過這山上,沒查出來什麽隐約覺得孔澤瞿肯定是個了不得的人,可壓根沒和眼前人扯上任何關系。
玉玦因為震驚臉色不定,沙發上的人看孔澤瞿的模樣,再看他抱着的女孩兒,那孩子睜着眼睛看他,稚氣已經消失,只是真是太小了。
玉玦不知道如何稱呼坐着的人,讷讷開口恭敬打了招呼,沙發上的人點點頭,她就被孔澤瞿抱上樓了。玉玦的房間在一樓,她因了沙發上的人一時間也沒發覺自己被抱到二樓孔澤瞿的房裏。
孔澤瞿将玉玦放在床上就下樓了,玉玦看這人神色清冷,沒敢再說什麽,依舊震驚于孔澤瞿和樓下人的關系。
“說說吧。”坐着的人拿出一根煙點着,接着煙熏的氣兒這麽說。
孔澤瞿沉默,無話可說,客廳的燈開着,偌大的空間裏只坐着兩個人,孔澤瞿的沉默就顯得更加沉默。
“為什麽不讓從易見那孩子。”
孔澤瞿依舊無話可說,這樣的事情發生在他身上真的是難以啓齒。
“跟我說說吧,怎麽打算的。”
“不知道。”孔澤瞿這麽說。原本靠坐在沙發上的人直起身,這樣的話從他家老四嘴裏說出來真的不可思議,他家老四是善籌謀的人,從小到大,他是永遠知道下一個腳印該放在哪裏的人。
“真的沒想過南邊兒那裏要怎麽辦,夫人那裏要怎麽說?”坐着的人看孔澤瞿垂着眼睛不說話,一時間感到荒唐無比,然到底收住了自己沒發作,只說“南邊兒你知道有多重要,況且你能讓人家當爹的見不着女兒?”
“我會看着辦的。”孔澤瞿沉默了一陣子終于說話。
“我已經讓從易上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