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暴露 中
周南九站在人群外稍微觀察了一下,就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孔茗臉色紅得不自然,而且站都站不太穩。
旁邊背對着周南九的一個男人不懷好意地把手攬向了孔茗的腰。
靠!不能忍,這群死不要臉的男人,在別人公司的地盤上就下手了?
周南九飛快地擠過人群,一把拉開孔茗,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突然這麽大脾氣。
“嗯?怎麽了?”孔茗意識還在,茫然地看了看周南九,再看看剛剛跟他聊天的那幾個人。
大家皆是一臉不清楚為什麽這個人高馬大看起來兇巴巴的男人會突然殺出來。
“抱歉,這位是我的私人保镖兼司機,同時也是公司的保安隊長。”孔茗甚至于還正經地跟大家介紹起來周南九。
剛剛摸孔茗腰的男人一臉了然,周南九卻狂瞪了他一眼。
然後道:
“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去。”
“等等,我年會總結詞還沒說呢,不能走。”他可是一個盡職的老板,要對員工負責。
“那去那邊坐着等。”再跟那群人喝下去,褲衩都能喝沒了。
周南九連拖帶拽,把孔茗從那群人中給拉走了。
孔茗可能是真喝多了,也沒反抗。
只是在周南九看不到的地方,朝剛剛攬他腰的男人眨了下眼睛,同時比劃了一個OK的手勢。
那個男人舉着杯子,勾了勾嘴角。這孔茗,真有意思。
離年會結束發言,大概還要有一個多小時,孔茗靠在後面的椅子上半眯着眼睛,周南九坐在旁邊玩手機。
作為一名年輕人,周南九時不時也會去網頁熱搜上看看最近的新聞。
然後,他刷到了管霈臨的那條。
啧,這倆人果真有貓膩。
還公開了?
處個對象而已,有必要這麽驚天動地嗎?
那啥子季陽之前還不是觊觎過孔茗。
然後再往下一翻,就是孔茗的新聞。
“T市最想嫁的男人之一”,呵,什麽沙雕題目。
這個編輯多半是個女的,字裏行間滿滿的都是對孔茗的愛慕之情。
主要講的就是歷楓的新品雜志大賣,雜志上的三個人基本上都火了。
李昶是因為演網劇火的,這大家都知道。
管霈臨本來長得就惹眼,再加上公開出櫃的事情,各大網頁也都有他的新聞。
而孔茗,就不一樣了。
以前從來沒在這麽公開的網頁上出現過,所以就有人開始扒他到底是何方神聖,長得還如此英俊帥氣。
不扒不知道,一扒吓一跳。
這居然還是位名副其實的霸道總裁?
文末小編悲傷地表示,拒可靠消息稱,這位俊美無比的霸道總裁并不喜歡女人。
而且以前生活作風似乎不是太好,但人品上佳,經常做公益活動。最關鍵的是長得好看啊。
總而言之,還是位不可多得的鑽石王老五。
就不知道各位有沒有傍大款的命了。
“這都什麽沙雕言論?”周南九看得直皺眉頭。摁掉手機揣回了兜裏。
“什麽沙雕言論?”旁邊已經閉上眼睛的孔茗又睜開眼睛,問周南九。
周南九瞥了他一眼,回道:
“剛剛看了條新聞,說你是T市最想嫁的男人之一。”
“這就沙雕了?”孔茗樂了,哈哈笑了起來。
他本來就是大家最想嫁的男人之一啊,有錢,大方,長得還好看,也不會給對方施加壓力,堪稱完美好嘛。
周南九看孔茗笑,發現孔茗好像真的不算年輕了,三十二歲的男人,再好看,笑起來眼角也有了魚尾紋。
但看起來卻有着一股歲月留下的氣質。
這一瞬間,周南九覺得孔茗變了,跟兩年前那個動不動就瞎幾把撩的濫交男相差甚遠。
周南九沒說話,扭過頭掏煙抽了,孔茗笑了會兒,嘆了口氣,閉目養神去了。
年會結束發言稿一大半都是孔茗自己從網上粘貼複制的,可能是真的上了年紀,背到一半的時候忘記了很多內容,就随便聊了幾句,然後結束發言。
在大家的鼓掌聲中踉跄着步子下了臺。
周南九看人走得不穩準備去攙扶,卻被顧松濤給搶先了一步。
“你沒事吧?要我送你回去嗎?”顧松濤攙扶着孔茗,問道。
孔茗皺着眉頭似乎在辨認眼前這人到底是不是周南九,然後胳膊就被另一個人給拉着,将他整個人拽走了。
“嗯?”孔茗擡眼一看,這才是周南九。
“不勞煩你送,作為私人司機兼保姆,這點小事我還是能做到的。”這死四眼仔,一看就不安好心。
顧松濤還想說什麽,就被周南九給怼道:
“你晚上也喝酒了吧?不能開車吧?巧了,我晚上沒喝。而且老板家住哪你知道嗎?”
顧松濤臉色可以說很難看了。
周南九活像小三扶上正位的頭牌一樣,扶着孔茗去了車庫。
把人塞到副駕駛系好安全帶的時候,孔茗笑了:
“你知道你剛剛像什麽嗎?”
“像什麽?”
“後宮裏跟蹩腳女配争寵的正宮娘娘。”
周南九啓動發動機,呵了聲,反問孔茗:
“那你是誰?腎虛皇上嗎?”
腎……腎虛?孔茗的大腦莫名的關注點不對。
迷迷糊糊的就被周南九給開車送了回去。
這人愛幹淨,要放在以前,孔茗肯定是衣服都不脫就縮被窩睡覺了,但是周南九卻把浴缸的水放滿,給他睡衣褲衩拿得好好的,逼着他去泡澡洗幹淨。
說是去去這一身的酒味。
今晚确實喝得有點猛,再加上溫熱的水一泡,整個人都是暈的。
孔茗簡單洗完,艱難地擦幹身上,換上睡衣,挪到房間。
他以為周南九已經回去了。
但是這人居然一本正經地坐在他床上,一臉等着審犯人的表情。
孔茗的鏡片有點糊了,覺得眼前東西都是模糊的。
扯了下嘴角,問道:
“你不回去是想侍寝嗎?”
“正有此意。”
什麽?孔茗覺得他應該是剛剛洗澡的時候腦子進水了,所以産生了幻覺。
但是下一秒,周南九就手一伸,一把撈過他,轉身就壓到了床上。
墊了席夢思的床雖然又軟又彈,但是也扛不住周南九這麽暴力。
孔茗覺得眼冒金星,一定是他在做夢。
想去掐自己大腿确認現在是夢境還是現實,周南九就保持壓着他的姿勢,審問道:
“我問你個問題。”
“嗯?”
“你是不是喜歡我兩年了?”
“???”現在可以确認應該是在夢裏。
因為二逼周南九是不可能問這個問題的。
于是孔茗問道:
“為什麽這麽說?”
“你真當我傻啊?用我照片做手機屏保,偷偷把吃剩的黃豆豬腳湯冷凍到冰箱裏,保留着當年我用過的破手機還有你那件第一次跟我見面穿的襯衫。別他娘的告訴我你有收藏的癖好。”
“我要有收藏的癖好的話,為什麽非得用你照片做屏保呢?”
孔茗笑着反問周南九,表情很勾人。
好吧,這可是孔茗正兒八經勾搭他的,周南九表示這次都是你情我願的事情。于是低頭啃住了孔茗那張嘴。
直到此刻孔茗都覺得自己是在做夢,真的是夢裏啥都有,潇灑一刻是一刻。
另外,酒真的是個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