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客房最近沒人,白育乘忙着陪女朋友,你自己收拾吧。”喻青把行李放了進來。

祖宗最近比較乖,至少不會把客廳弄亂了,自己在家裏的時候至少可以老老實實的窩在沙發上睡覺。

見到沈灼過來之後也跟着叫了一聲,沈灼過去抱了抱祖宗。

“哥,真不麻煩?”沈灼把行李放到沙發上,也沒有多少,就一個書包,裏面最多也就兩身衣服,值錢的東西都在身上。

“這一路上你問了幾遍了,再問就直接出去吧。”

“我這不是客氣一下,畢竟這還是人在屋檐下呢。”沈灼撸了兩下祖宗的毛,把他放回了沙發上,祖宗的腦袋蹭了蹭沈灼的手。

很軟,舒服。

沈灼到現在才覺得自己的心落了下來,之前是飄着的,但是現在落地了。

“哥,之前我用過的那套洗漱用品呢?”沈灼把書包放回到客房,客房還是老樣子,沒什麽變化,能看出來沒住過別人,不過倒是很幹淨,沈灼看了看都沒什麽要收拾的。

“扔了啊,再拿套新的吧。”喻青換了身衣服出來,手機在響個不停,拿起手機看了看果然是白育乘他們。

幾個人沒去KTV,直接去的好再來,估計是轉了一圈沒看到自己,幾個人湊在一塊兒玩游戲。

照片上是徐暢,趙燼的地位再一次的被搶了,徐暢一晚上盡圍着臺子轉了,對得起她之前那個夜店女王的稱號。

喻青回了句話又叮囑小姚給他們那邊贈個果盤外加瓶酒。

“我才用了幾次啊!哥你要不要這麽浪費?”沈灼的聲音從衛生間傳過來,“早知道你直接給我一個一次性的多好。”

“你那屋有備着的,再拿不就行了?”喻青過去看了看他的行李。

小孩兒的東西沒多少,從家裏出來之後居然身上就那麽點兒東西,之前看見他的時候還以為他習慣背着一個包,現在再想想說不定他每天都把自己的這些家當拿着。

“我不是說有沒有的事兒,我是在讨論關于你的浪費問題。”沈灼嘆了口氣,“不好意思,我就是随口一說。”

“沒關系,我們開酒吧的就是這麽随意。”喻青笑了笑。

收拾好洗完澡之後再坐到沙發上,沈灼的意識才慢慢的回籠。

住在喻青這兒肯定是要比住在陸未那兒方便的,但是絕對不能長住,沈灼算了一下自己現在手頭裏的錢,多倒是不多,如果交了學費應該還有剩的,但是肯定不夠交房費的,還有行李。

沈志安的行李還在陸未那兒。

沈志安。

所有的問題都解決完之後沈灼發現還剩下這個人的名字,沈灼翻了翻日歷,有點兒吃驚,不知不覺就已經過去快兩個月了?

沈志安不是永久的拘留,只有六個月,現在還有四個月,四個月之後他還會出來,那個時候呢?

喻青還會把自己留下麽?

找住的地方其實并不難,之前自己不找是覺得自己在這裏的時間不會長,但是現在呢?

出去也出去了,說不回來到最後也還是回來了。

沈灼在車上的時候發現他并沒有別的地方可以去,對于任何地方,他都是陌生的,甚至是自己的家。

如果沒有那幅畫……

沈灼想了想,如果沒有那幅畫,他還會回來麽?

所以是緣分啊!

沈灼嘆了口氣,就他現在這種腦子裏不知道在念叨什麽東西的狀态不适合思考問題,太不符合他學霸的身份了。

喻青聯系學校的速度還是很快的,畢竟不是開學之後才辦,離開學還有三天的時候沈灼接到了學校的通知,說開學記得過來報道。

沈灼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等想問一下還有什麽注意事項的時候那邊已經挂了。

自己這是要上學了???

牛逼啊沈灼!

你還能上高中!

哈哈哈哈沒想到吧!

不對啊還沒交學費呢!

學費!

我操不會喻青又給自己交了吧?

沈灼挂了電話之後立馬撥通了喻青的號碼,還沒等那邊說話就喊了起來。

“哥你猜剛才誰給我打電話了!!!”

喻青笑了笑,把手機離耳朵遠了點兒,“哎喲小朋友,快找找音量鍵在哪兒,分貝太高了,青陽?”

“對!!!”沈灼估計還是沒找到音量鍵,聲音依舊大的刺耳,“他們通知我1號去報道!”

“恭喜!”喻青笑了笑,“都是能上高中的人了。”

“對了,你學費是不是又給我交了?!為什麽他們都沒讓我交學費就直接通知我去報道!我跟你講我有錢,我真的有,前幾次在你那兒掙的錢我都留着呢,我上次出去也沒花多少。”喻青能聽出來沈灼高興,平時都沒現在這麽話多。

“沒有,你上了那麽多年學不比我清楚?”喻青說,“學費哪次不是去報道的時候交的?您這第五是不是作弊得來的?”

“貨真價實!”沈灼說,“唉我就是太興奮了,要不然不可能這樣……”

沈灼還沒說完,喻青那邊傳過來的聲音讓他閉了嘴。

“你是不是在外面呢?”沈灼問了問。

“嗯。”喻青看了看對面的白育乘,臉上明擺的八卦兩個字,“和你白叔叔吃飯呢。”

“哎喲,你快挂快挂!”沈灼說,“回來再說,我沒事兒!”

“好,那回去說吧。”

喻青挂了電話之後拿了杯酒堵住了白育乘的嘴。

“不是,親愛的魚哥,我覺得你有情況啊。”白育乘推開杯子,眼神亮的就差在桌子上擺盤瓜子了,“還回去說,回哪兒啊?”

“回家。”喻青拿起衣服就準備站起來。

“別啊。”白育乘拉了喻青一把,“再唠會兒,反正你現在也沒事兒,電話裏誰啊?”

喻青嘆了口氣,“沈灼。”

“就你酒吧裏那個調酒師?”白育乘瞪了瞪眼,“行啊你,都被你調到家裏去了?”

“用不用我給你醒醒腦子啊?”喻青說,“順便給你普及一下法條?”

“那是怎麽回事兒啊?”白育乘問。

喻青知道這事兒不可能瞞住白育乘,但是一想為什麽就要瞞着了,做的也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事兒,挑着重要的點給白育乘講了講。

白育乘聽完之後愣了一會兒,大概也能想象出來,“這不像你風格啊。”

“我風格該是什麽樣?”喻青笑了笑,他還真能想象得到白育乘會這麽說,平時和白育乘在一塊兒玩的時候,路上遇見個老太太要錢都是白育乘掏腰包,然後再轉過頭來指責自己冷漠。

“反正肯定不會這麽幫。”白育乘看了他一眼,“你最近的行為很異常,我們這幾個已婚男人都非常感興趣。”

“這就開始你們幾個了。”喻青笑了笑,“這麽自覺?”

“那必須。”白育乘說,“別岔話題,你是不是對人家有什麽想法?”

“有個屁的想法。”喻青說,“我看他就是一小孩兒,還是一個挺可憐的小孩兒,就當是為了青陽升學率做貢獻。”

“我看你是吃飽了閑的沒事兒幹。”白育乘說,“樣品呢?”

喻青從旁邊桌子上把之前客戶下單的樣品遞給白育乘,“也沒有多閑吧?”

“之前除了我咱們這夥裏數你了吧就?”白育乘說,“桐哥每天忙他的律所,狗哥博士論文外加導師,暢姐一個醫生也不閑。”

“別這樣,說的咱倆跟多廢物似的。”喻青笑了笑。

白育乘打開了小盒子,這回的客戶是和他商業上有來往的朋友,心裏住着個藝術家的夢,整天搗鼓這些抽象的東西,最近迷上了石頭,說要在石頭上作畫的時候白育乘立馬介紹了喻青。

“現在別帶上我了吧,我整天忙得跟個狗似的。”白育乘說,“好像還不錯?”

“就這破石頭花我好幾天功夫,累死了。”喻青說。

“行,我先把樣品給他看一下,謝了兄弟,回頭請你吃飯。”白育乘說。

“飯請,錢我還是要收的,畢竟我這個廢物沒有別的經濟來源了。”喻青說,“我還得靠這個養家呢。”

“你有家需要養?”白育乘說。

“祖宗聽到下次又得撓你。”喻青說。

“說到祖宗。”白育乘說,“趁着這兩天不忙我去看看她啊,好長時間沒見她了,上次跟小沐說起祖宗來着她也特喜歡貓,我在琢磨着也養一只。”

“行。”喻青剛說完又想起了家裏現在不是光有一個祖宗,“不過你早點兒去,晚了沒地兒給你睡。”

“怎麽?祖宗現在終于有屬于自己的一間房了?”白育乘說。

“不是。”喻青突然覺得剛才沒把沈灼現在住在他家的事兒給白育乘說是個錯誤的決定,“沈灼最近在我家住。”

白育乘這回再次愣住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看喻青的眼神兒都變了。

“喻哥啊……”白育乘敲了敲桌子。

“啓奏。”喻青看了看他。

白育乘這個兄弟致力于把事兒刨根究底,“我有個不成熟的疑問哈。”

“疑問還不成熟?”

“你別打岔。”白育乘說,“你是為了氣你們家老頭故意的麽?”

作者有話要說:

偷摸加更一章應該不會被發現吧_(:з」∠)_

明天早上九點見哦!

愛你萌!啾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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