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禾爸爸的術後排斥反應很厲害,禾桃幾乎要整天陪着他才能放心。
放寒假之後,韓桀到是有時間幫他分擔一些,不過禾桃心裏過意不去,更不願意耽誤他的時間,韓桀知道禾桃的心思,于是也就只是晚上過來看看。
他其實對自己的成績還是有信心的,他也沒打算考出去,所以依照他現在的成績已經足夠了。
只是禾桃擔心,他就不做讓他擔心的事情。
蘇可在知道禾爸爸的情況很着急,來過幾次,可因為平時要打工,他也沒有那麽多時間。
但只要一有空閑就肯定會過來幫忙。
蘇可過來,自然是要帶上顧禮的,好在顧禮,禾桃也是見過的。
有這些人幫忙,禾桃心裏很感動。
“禾桃,剩下我不幫你弄了,來不及了,我先去上班,回頭我再來找看你。”
“快去吧,你要沒時間不用過來了,我一個人也可以的。”禾桃把蘇可送到門口後道。
“行,我先忙,有事給我打電話。”蘇可說完,就朝着禾桃揮了揮手小跑着進了電梯。
電梯門關上的一瞬間,蘇可呼出一口氣,今天怎麽這麽熱,下意識地用手扇了扇臉,企圖給自己降降溫。
今天酒吧要開會,所以比平時要早一點過去,他剛剛忽然想起來,要不然就遲到了。
蘇可趕過去的時候,還是晚了兩分鐘,領班看他的眼神就有些不太對,但好在沒當着那麽多人的面,批評他。
蘇可站在後面偷偷用紙巾擦了擦臉,店裏明明開着空調,可他怎麽還會覺的熱?
“什麽味?”不知是誰突然說了一句,随後就有人附和道:“好像什麽東西壞了。”
Advertisement
蘇可下意識地聞了一下,當下就心頭一顫,轉身道:“我去下洗手間。”
說完匆匆地跑了出去,關上洗手間的門,蘇可心髒撲通撲通地跳着。
掏出手機的動作帶着輕顫,周身的味道越來越大,蘇可握着手機的動作僵在那裏,眼中滿是忐忑和無措,他在幹什麽,他剛剛居然想打給顧禮,這種時候他怎麽能讓顧禮知道,可怎麽辦,現在他怎麽辦?
蘇可神情有些恍惚,他怎麽也沒想到他的發情期會來的這麽突然。
突然傳來的敲門聲,讓蘇可心頭一跳。
“蘇可,你在裏面嗎,你怎麽回事,你把門打開。”領班透着不耐煩的聲音,讓蘇可心裏害怕極了。
他不可能開門,這種時候,他根本不敢讓任何進來。
空氣中屬于信息素的氣味越來越濃烈,獨屬于榴蓮的味道順着門縫傳了出去。
守在外面的人聞到氣味都在讨論是什麽的時候,領班突然變了臉色,砰砰地敲着門:“蘇可,你是不是發·情期到了,蘇可!”領班見蘇可不出聲,也不知道裏面是什麽情況。
好在之前顧禮給他留了電話,就要他關鍵時刻好打給他。
沒想到這麽快就用上了。
蘇可蜷縮在一角,身體上的難受與心靈上的煎熬,讓他痛苦。
信息素的氣味一直是他心裏的陰影,從小因為信息素是榴蓮味道,導致他被人歧視欺負。
他不敢想象,這個味道如果被顧禮聞到或者知道的話,他該怎麽對他,是會讨厭他,還是會惡心他?
顧禮來的很快,原本他就在周邊,原本想給蘇可買些吃的,接到領班電話的時候,他腦袋哄地一下子。
領班一看到他就趕緊迎了上來,你帶抑制劑了沒有?顧禮呼出一口氣,點點了頭:“我打過了,你們讓開吧。”
領班自然這種時候,不适合人多,事實上他剛剛就把人都遣散了。
顧禮敲了敲門:“蘇可,是我,你現在怎麽樣,能把門打開嗎?”
聽到顧禮聲音的那一瞬間,蘇可就僵住了,他搖着頭,似乎這樣就可以拒絕一切。
聽不見蘇可的回答,空氣裏又滿是香甜的信息素的味道。
顧禮擡起腳,用力的揣向緊閉的門,砰地一聲,門踢開後,顧禮一眼就看到蜷縮地坐在地上的蘇可,蘇可看着他的眼神,滿是驚慌和恐懼。
“不要,不要過來........”
顧禮哪裏會不過去,他現在心疼死了。
“蘇可,別怕,我來了。”
結果沒想到他的靠近沒有讓蘇可安靜下來,反而讓他變的更加的驚慌。
“不要,你不要過來,不要在這裏,不要在這裏。”蘇可抱着自己,好似這樣就能夠讓味道消失一樣,顧禮不知道他在害怕什麽,過去強硬的把蘇可抱在懷裏:“沒事了蘇可,我在呢,我在呢!”
“不要,不要,顧禮不要在這裏,我好臭的,好臭的!”
聽到蘇可的話,顧禮的心髒,好似被一只大手狠狠地抓了一下,疼的他眼眶發熱,埋藏在大腦身側的記憶好似蘇醒了一般。
曾經在小巷子裏,也是有一個這樣的小omega被欺負..........
“怎麽會臭呢,蘇可,你看着我,蘇可,怎麽會臭呢,你不知道你的信息素是這個世上最獨特的,水果之王,自然是與衆不同的,蘇可,你看看我,我是顧禮,是無論你什麽樣子,都會喜歡你的顧禮,沒事了,我帶你回家。”
顧禮輕輕擁着他,安撫着他的小omega。
蘇可埋在他懷裏,漸漸變的安靜下來。
顧禮貼着他頸肩,即便他給自己打了抑制劑,可懷裏抱着的人是他喜歡的oemga,而這個omega此刻正在發·情,只要一想到這一點,獨屬于alpha的天性,就在叫嚣着想要占有。
“蘇可,我口袋裏有抑制劑,如果你需要現在就可以打上,或者你願意的話,我可以臨時标記你。”顧禮的嗓音帶着隐忍的沙啞。
蘇可輕輕動了一下,擡起頭看着顧禮,似乎在确定顧禮是不是真的沒有嫌棄他一樣。
小動物受到驚吓的眼神,讓顧禮心疼,輕輕吻着他的眼睛:“別怕,我在呢。”
蘇可抓着他的衣服:“可以嗎,可以請你标記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