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壁咚

黃色吊燈,暖。

血液加速流動,燥。

“壁咚”一聲,齊悅被推到牆邊。

展程壓近她,順手扯下礙事的外套。一只手與她十指相扣按在牆上,另一只手鑽到後面,錯開內衣扣,沿着胸線滑到前面。撩起直到胸口,他俯身咬住一顆,另一顆在指間撥弄。

“別、咬…疼…”

齒間吸咬變成舔舐。

“嗯、、”

展程直起身,鼻息相融,咬開她的嘴唇,霸道地侵入。

“唔…”

從剛才進入酒店到現在,齊悅一直在被動接受。展程太強勢,她反應太慢,此刻終于回神。

手伸進衣服下面,指肚滑過他寬闊的脊背。小腹的肌肉緊實,手指來回地掃過,心裏默默地數着數。

數完不知怎麽,齊悅心裏一樂,喉嚨間咕嚕一聲。

“偷笑什麽?”

“有嗎?我沒笑啊。”

她像一個掉到魚堆的饞貓,展程摩挲着她的臉擡起,“是不是感覺撿到寶了?”

“不要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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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是…”

展程捉着她的手往下,齊悅使勁抽出。

“別動。”埋在她的頸間深吸一口奶香,仔細感受着她柔軟的手在分.身上一點點撩過。

手退出,齊悅低頭微微臉紅。展程托起她的臀部,齊悅在他胯上一纏,兩人膠着舌頭壓倒在床上。

展程起身,褲子半褪,扒下她的就又重新壓上。

眼見比着剛才摸的時候,更有沖擊感,心跳不自覺加快,齊悅突然有點怵,在展程欺身進來時,她往後退去。

“疼。。。”

“我還沒進去,你疼個什麽?”

展程往前按住她的肩膀繼續。

齊悅吱哇一陣,“疼疼疼,我怕疼。”

“我會輕點。”

頂在入口時,齊悅心理上的害怕達到巅峰,腳上一陣亂蹬,“好、疼!”

展程捏着她的腳心,“齊悅你找事是不是?”

“不是。”齊悅委屈着,“我怕疼,真的,特別怕。”

展程親親她的臉頰,“不怕,都會有這麽一次的。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相信我!”

“我怕!我怕疼!嗚嗚,我不要狼了好不好?”

“都到這一步,你說不要就能不要了?”

展程準備去按着她。

齊悅吓得往後退,直直撞到床頭,她彎曲起膝蓋。“真的很疼,不信你試試!要不你像那次給我下藥吧,反正不要繼續了,我受不了。”

“他媽的那次不是我下藥!聽明白沒有!”他嘆了一口氣,語氣放軟,“別鬧了,齊悅,快過來!”

“不過!”

“真就沒見過你這麽難辦的!”

展程提上褲子準備去捉住她,齊悅看見他過來,吓得跳下床,噔噔噔地跑遠。

“齊悅!你敢跑一個試試!”

“我上廁所!”

“好吧,等會我們一起泡個澡。”展程記起第一次就是在浴池裏。

齊悅關上門,坐在馬桶上。

她從小就怕疼,特別怕,就算手指上紮個小口,都會磨磨唧唧請假休息在家,那時不管是媽媽還是齊文亦都特別縱容她,生生給慣成了現在的這個臭毛病!

準備提上褲子出去時,齊悅看見紙上有一團紅。

是不是該慶幸?

“展程。”

展程裸着上身進來,“放好水了嗎?”

“不是,我姨媽來了。”

“什麽?!”

“我說,我大姨媽來了,每月來一次的親戚!”

“齊悅,你別給我想歪招!”

“不信你看看啊!”

“不!看!”展程真被她打敗了,“你今天絕對是故意的!”

“不是啊!真不是!我的從來就不準,誰知道她會這個時候來。”

展程狠狠關上門走出去。

“喂,展程!”

“叫什麽!”他在外面大聲說。

“我沒帶姨媽巾…”齊悅弱弱地回話。

展程不僅被打敗了,而且是大吐血的那種敗!

不管她不可能,但是要他出去買也是不可能的!無奈拿起桌上的電話,撥給前臺。

“您好,這裏是前臺。”

展程清了清嗓子,“你們這有賣女性衛生用品嗎?”

“您說的是安全套嗎?我們有…”

“不是,是那個每月都會用到的…”

前臺小姐挂上電話。心裏嘀咕,現在的客人要求越來越奇怪,竟然還讓幫着買衛生巾的。這周圍都是高樓大廈,哪有賣啊,無奈只好從自己的包裏掏出備用的給人送上去。

展程聽見敲門聲,打開門。

“您好,這周圍沒有便利店,這是我備用的,您看行嗎?”

展程掏出幾張紅鈔謝過。他打開衛生間的門遞進去。

“這麽快!哪弄的?”

“前臺給的。”

“……”

齊悅換好出來後,看見他坐在落地窗邊的沙發椅上。

“過來!”展程朝她招手。

走近坐在他的大腿上。展程的手順着衣擺伸進,齊悅趕緊按住。

“我沒那種嗜好,就聊會兒天。”

齊悅松開手後,他順着往上游走。

“問你一個問題。”展程看着她的眼睛。

“問吧。”

“相親時你提的那兩個條件有什麽深意嗎?”

齊悅想了想回答,“沒有,就是想搞砸,不想配合他的要求。”

“‘他’是誰?”

“齊文亦。”

“和他關系很不好?”

以前的關系确實很好,但後來齊悅對他又恨又怕。“你覺得呢?”

“你以前在哪住?”展程覺得她不想回答,換了一個問題。

“廈市。”

“住了多久?”

“八歲時搬去的,去年才回來福市。”問題問得還很淺,齊悅目前還能應付。

“那住得時間挺長了,感覺那怎麽樣?”

“怎麽?給你出本旅游攻略?”

展程咬了她嘴唇一下,“你就不能乖乖回答問題。”

齊悅撇了撇嘴。

“你那個不入流的身手從哪學的?”

齊悅氣得站起來,“怎麽不入流了?”

“沒有章法,像街頭小混混打架。”

确實是個小混混教得。那時候齊悅初中,正是中二期,看多了古惑仔就交了一個這樣的男朋友,現在回想真是往事不堪回首。

“說啊!”展程搖晃着她。

“自學成才不行嗎!”

齊悅不想糾纏這個問題,轉身離開。展程跟着她到床邊,輕手一扯,就壓在床上。

“你今天是不是玩我呢?自己的日子不清楚?”

齊悅掙紮着,“不知道,我這從來就不準。”

“不準也不害怕?”

“我怕什麽!”

他笑起,“是啊,你确實不用害怕。不過,”展程順着她的頭發,“以後就要注意了。還有,你老這樣下去,對身體不好,對生孩子也不好。”

“你煩不煩!婦科大夫啊!”齊悅突然間恍然大悟,“哦,對,你爸是醫生,是不是婦科的?”

展程拍了她腦袋一下,“我爸是有名的心外科專家,沒禮貌。”

“還不是你…”齊悅起身将他推過,“晚上不是還沒吃飯嗎?你餓不餓?”

“哪都餓。我們走吧,在這只能看不能吃的感覺很不爽。”

兩人整理好衣服,準備退房,他們走到電梯口時,齊悅突然說道,“啊,姨媽巾我丢在衛生間忘拿了,你等我一下。”

“忘了就忘了,你出去再買不就行了。”

“不行,出去哪能買到一百多一片的姨媽巾啊,太寶貴了,我一定要用完!”

展程聽完攬着她笑了好半天,才跟着一起回去。

出酒店,他們找了一家飯店,齊悅跟着又吃了一頓。

今天一天時間,齊悅有大半天都處于饑餓狀态,臨快過完的幾個小時內,她倒是吃了兩頓,都快撐死了。

接近淩晨時,展程送她回到家。齊悅上二樓時,沒有發現任何動靜,稍安了一下心。正要走進卧室時,三樓傳來低沉的聲音。

“又是這麽晚才回來。”是齊文亦。

“書房來一趟,我有東西給你。”

齊悅放下包,上了三樓書房。

“坐吧。”

紅木長桌前,她和齊文亦坐在兩側。

齊文亦拿起桌子上的一個檔案袋遞給她。齊悅接過,繞開棉繩。

裏面是兩個硬皮本,她翻開看了看,一個是本科畢業證,一個是學士授予證書,都寫着她的名字。

廈大文學系,齊悅冷笑了聲,“什麽意思?”

“我覺得你可能會用到,這個網上可以查到編號。”

齊悅竟不知回什麽,自從住進齊家,她身上裹了一層又一層華服,所有不堪的往事仿佛都被遮得嚴嚴實實。

不知道是在欺人還是自欺。

齊文亦又将一張紙推到她面前。

“這是我一個朋友開得文化公司,我在裏面給你安了一個閑職,你有空就去坐班,沒空不去也沒關系。這是地址和名片,去得時候直接找他就好。”

齊悅拿着東西回到自己的房間。窗外的南山很近又很遠,心中一股巨大的壓抑襲來,她無法言說此刻的心情。

從什麽時候開始,她把生活過得這麽複雜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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