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側影
伴随着陰沉的臉色,展程一手鉗着齊悅的胳膊,打開門拉到卧室,甩到床被間。
“跟誰學得?說得挺溜啊!”
“這位兵哥哥,不玩就不玩,暴力可就不好了呀。”齊悅順着被弄亂的頭發,跳下床輕輕哼了聲,她還沒打算放棄呢。
展程一手又給拉回床上,居高臨下地看着她,“玩?都跟誰玩過?”
齊悅将腳上的鞋甩掉,一下子從床上蹦起來,這下變成了她居高臨下,“這位哥哥吃醋了呦,別那,今天只和你一個人玩。”手指輕輕戳了戳展程的胸膛。
“演夠了沒有!能不能正常說話!”
“哥哥說話這麽兇,可沒有別人溫柔,哼哼、、”
“齊悅,你再這麽無聊,我現在就走了。”展程說完真的轉身準備離開。
齊悅手快地從後面抱住,“沒!情!趣!”
掰開她的手轉過身,“我好不容易回來一趟,你能不能讓人順點心。”
“你走一周都沒影,回來還要求那麽多,你才是能不能讓我順點心?”
“真的是有事特別忙,并不是故意要...唉,別氣了啊,來,乖—”來回順着她的後背,嘴唇也星星點點般印上。
齊悅被這麽一親,終于想起來她一直想着的事情。在某些事情上,她從來不懂矯情。
擡起胳膊将套頭衫脫下,手背到後面解開暗扣。展程看着她的動作眼睛瞬間放亮,摟着就一起倒在床上。
“齊悅,早就看出你是個欲求不滿的妖精,還總是裝,跟我死磕,你知不知道浪費了多少時間?”
倒下的沖擊使得齊悅有一瞬間的空白。她緊抱着展程,好像覺得這樣貼緊也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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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悅,幫我脫衣服。”
“不要...”
展程一手撐起,一手扯着衣襟,“喜歡這種?”
齊悅沒有回答,只是解開上方幾顆扣子,但衣服仍完完整整穿在他的身上。
“這才叫情趣懂不懂?你剛才那叫氣人,知道嗎?”
齊悅在他身下扭着,什麽都由他說去。
“其實情趣還有很多種...”
展程将腰間皮帶抽出,并起齊悅的手腕準備縛住。
“別..展程,我不喜歡這樣!”
“你都沒試過,怎麽知道不喜歡。”手下動作一點沒停。
齊悅是沒試過,但她看見過,小時候她偷偷在門外看見過。
“展程,真的!我真的不喜歡!求你了,別這樣!”她開始往下不停掙紮。
話裏懇求的語氣是展程從未見過的,心中一軟,他松開纏緊的皮帶。
“好,不喜歡就不玩了。乖,別跑。”
香汗淋漓中,展程還是将衣服給全脫了,穿着礙事,不能盡興。
完事後,他将窗簾拉開一條縫,兩人躺在床上,看雨打玻璃,聽雨聲滴答。
齊悅第一次覺得,雨夜,還能這麽浪漫。
“剛才去哪兒玩了?”展程問起。
“你猜?”
“你今天怎麽回事?能不能好好說話?”
“哼,你今天才是怎麽回事?逗你玩玩怎麽了?”
“別轉移話題!”
“逛街,同事,女。夠了沒?”
展程揉着她的頭發,“我只是随口一問,你說那麽具體幹嘛?”
齊悅真想對他翻個白眼,有沒有這麽神經的人。她從懷裏掙脫出來,翻身背對着他。
“什麽同事?你還有工作?”
齊悅蹭得從床上起來,“怎麽!你有工作我就不能有工作了??我還沒問你呢?你什麽工作?連電話都打不通?”
展程一把拉過她,跌在懷中,“打了多少個電話?是不是很想我?”
“別轉移話題!”
笑了笑回答,“我出了緊急任務,不能帶通訊工具。”
“都和平年代了,你騙誰呢?”
“無知的女人唉,什麽都不懂。”展程裝起了二大爺,說話一股高深莫測。
“展程,你有什麽急事?非要這時候回去,真的不是在騙我?”
展程思考着事情能跟她提多少,“你看新聞嗎?”
齊悅愣了下,不知道他要搞什麽,不過最近坐班,和同事吃飯閑聊,倒也知道一些大事。政治鬥争離她太遠,即使聽別人提起,她也搞不清具體狀況。但聯想到展家的背景,好像摸到一絲線索。
“你們...”齊悅光是想了想,就把自己給吓着了。
“你想到哪兒了?瞧你這個表情,沒事,我們沒參與。”
“那你着急回去,是...”
“新格局出現,當然要重新洗牌,事情之初,我們中立,現在地位有些不穩。”
齊悅聽得似懂非懂,“那該怎麽辦?”
“不怎麽辦!玩命表忠心呗!”
一臉思考地點點頭,“這次回來呆多久?”
“明早就走。”
齊悅從懷裏猛得起身,“這麽快!”
人的第一反應往往直接體現內心,展程有些得意地笑了笑,起身臉挨近,“舍不得我?”
齊悅将他的臉推過,雙手按着胸膛壓下,又跨在腰上。
“你想累死我啊!還要?”
“你行不行啊?是不是男人?”
“我是不是男人你能不清楚?”
“忘了!”
“呵..瞧你的腦子,是不是整天就想着這事了。”說完還是送上了舌。
雨到深夜,越下越急。屋內也似這雨勢,急急的律動中夾雜粗氣與熱切的高吟。
展程手掌游移之處,那俱美麗光滑的胴體就随之起伏,像山巒高峰,他忍不住低首膜拜。就像她的名字一樣—悅,在他這裏就是取悅之意,讓她高興。她低微的叫喊,興極時忍不住地刮着他的皮膚,更甚者指甲狠狠掐進肉裏。那些或痛或爽的感覺,讓展程覺得自己真實的存在,不遮一點隐藏地活着。
比起軍隊裏明裏暗地的黨派鬥争,總要藏着一面地行事表态,他更愛齊悅不加掩飾的需求。她渴求更強更深,展程給她,甚至覺得那深得都要戳進她的心裏,也許只是他自己希望能夠進入她的心。
一絲患得患失的情緒也随之産生。
“齊悅,我告訴你,我可是很小氣的。”
齊悅的臉蛋通紅,身上黏黏的汗,也分不清是誰的。
“唔..好困..”
她終于知道累了,展程笑了笑。
***
不知多久,齊悅聽到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睜眼是微弱的燈光,她擡手遮了遮眼,看見展程在穿衣服。
看了一下時間,還不到五點。
“展程,你幹嘛呢?”
展程系着扣子轉身,“我準備走,你繼續睡吧。”
“這麽早就要走?”
“嗯,你趕緊睡吧。不是一早要去上班嗎?”
齊悅躺在床上睡不着了,她聽着衛生間嘩嘩的洗漱聲,然後他來到卧室,吻了吻她的額頭,再然後就是開關門的聲音。
為什麽每次和他做完總覺得像一場夢呢?齊悅想,這大概是由于每次做完他就急忙走了的緣故。
回想幾個小時前,那感覺又如此真實!真實..真實..齊悅忽地坐起來,昨晚他們沒做任何安全措施,而她安全期也早過了。
估計也睡不着了,幹脆起來裹了幾件衣服,她準備到小區24小時藥店買藥。
外面的雨不知什麽時候停了,空氣中一陣清香。買了藥,她并不願着急回去,而是繞着小區溜達起來。
等走到小區出口,齊悅看見一盞街燈下立着一個挺拔的身影,手中還夾着煙,煙霧從口中吐出,袅袅升起又很快飄散。
“展程?”
那身影扭過來,“你怎麽下來了?”
齊悅走進,晃了晃手中的藥盒。
展程指間夾着煙,将盒子拿過來,對着路燈看了看,突然間恍然大悟,“哦,昨晚太...我都忘記了。”
“沒事,我記得呢。”
盒子遞回她手中,撫上發揉了揉,“避孕藥吃多了不好,下次我注意。”
“嗯,你怎麽還沒走?在這做什麽?”
“等人來接我。”
他吸了一口煙,低頭吐出長長煙霧,齊悅被煙霧嗆着,握拳遞到嘴邊咳了咳,展程将香煙丢下,煙頭星火“嗤”得在地上積水中熄滅。
她從沒見過他吸煙,這是第一次。
“要是太忙就別回來了。”齊悅雙手環住他的腰,埋在懷中輕聲說,“我又不是喂不熟的狼。”想起他回來時對她的總總問題。
他拍着背,笑,“嗯,你不是狼,你是嗷嗷待哺的羊。”
她也笑,“羊表示自己飽了。”
遠處駛來一輛車,車頭強力的燈照得非常刺眼。
陳旭按下車窗,“溫存好了沒?”
展程拉開她,附耳低語,“下次出來記得穿內衣,不過,很軟很舒服。”
齊悅放下手,哼了聲。
“回去接着睡吧,還早。”展程朝她擺擺手,拉開門坐上車。
陳旭發動離開,一會兒,小區就消失在後面。
“展程,為了這一炮,你可真忍心折騰兄弟起了個大早。”
展程從軟盒中抽出一支煙,噙在口中點上,吸了一口才回道,“以後不折騰了。”
捏上眉心,趕着确實太累。
這次他是偷偷跑回來的,怕爺爺知道,不敢讓家裏司機送,只好麻煩了陳旭。
齊悅回去後,吃了藥,也沒有真正睡着。腦子裏翻來覆去都是展程站在街燈下抽煙的側影。
當時複雜的情緒,直到現在她都不願意去細分。
早上到公司很早,齊悅給自己泡了一杯濃茶。
男助理來了後,看見她已經坐着喝茶,一陣驚訝,“呦,這麽早!看你這黑眼圈,昨晚幹嘛了?是不是和那天那個警察約上了?”
齊悅将茶杯放下,“不是!你別亂說!”
“哈,急了。這叫什麽來着,解釋就是掩飾,所以你....”
齊悅打斷他,“真不是,我有男朋友的。”
“哈,哈。”男助理突然靠近,“問你個私事,你是李總親戚還是有生意來往?看你開得車就知道你不是來好好工作的。”
齊文亦只說了和李總是朋友,具體她也不知道。
“算是朋友吧。但是,我有好好工作啊,每天都按時上下班。”
“是。我就是不理解,看你家庭條件很好,幹嘛要來上班?”
齊悅被問煩,一把推開他,“該上班了!”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