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高燒反複

直到此刻,我才清醒過來,不是我不夠優秀,而是眼前這個男人想徹底的将我與社會隔絕。

我看着厲淩禹那雙暗沉沉的雙眼,此刻正凝聚着狂風驟雨,然而面對他,我卻不再怯懦。

“你說得對,你厲淩禹的手段在商場上是出了名的狠絕,誰敢得罪你?”我抿緊了唇迎上他的陰冷的眸子,繼續道:“如果我是你,我會讓仇人的女兒像奴隸一樣去賺錢,然後榨幹她身上的每一滴汗水,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的手段還太幼稚。”

話一落,厲淩禹的大手一伸,用力地捏住了我的下巴,冷聲問道:“你再說一遍,誰幼稚?”

“誰捏我,誰幼稚。”我鼓足勇氣怼了過去,話剛落,厲淩禹就低頭重重地吻上我的唇,懲罰式地咬了我的上唇,瞬間整個口腔滿滿的血腥味。

他緩緩地離開我的唇,我吃痛着,倔強地瞪着他,“就這樣?你所謂的贖罪就只是這樣?”

“尹心雅,你激怒我,對你并沒有好處。”厲淩陰厲的目光緊緊地注視着我,“你招惹了我,就得付出代價。”

“對,代價嘛,可以,我一條命給你。”我心灰意冷地閉上眼,與其這樣互相折磨,無法安心地過好日子,那還不如讓他弄死我算了。

“誰說要你的命?”厲淩再次覆上我的唇,很快的,我全身便軟綿綿地倒在他的身上,有點窒息地暈炫着。

厲淩禹俯身将我一抱,直接壓在床上。

我一整天都是渾渾噩噩的,剛剛被厲淩禹這麽一碰,整張臉立馬緋紅而燙熱着。只見他的大手覆了上來,在我的額頭上探了探,頓時臉一沉,說道:“你又發燒了?”

我不語,輕輕地摸了摸嘴角的血漬,默默地閉上了眼。

“起來。”厲淩禹扯着我的右手,想将我拉起來。

可我真得全身無力,剛剛跟他頂嘴的時候,我用盡了力氣,我故意不吃退燒藥,我知道自己發燒着,我想着,如果能把自己燒成白癡,那也不錯,起碼不會像現在這麽痛苦了。

厲淩禹将我一抱,吃力地打開房門,下了樓剛好與樓下的奶奶和鐘盈相見。

“阿禹,你抱她去哪兒?”奶奶微怒地質問着。

“去醫院。”厲淩禹話落,提步要走,被鐘盈攔住了腳步。

“阿禹,別被這個女人騙了,我覺得她是故意生病了,好引起你的同情,你把她放下,讓劉叔送她去醫院。”鐘盈像個陰魂一樣,随時随地都能在厲家看到。

我迷糊地微眯着眼,看着厲淩禹那棱角分明而完美的側臉,我想他可能會将我直接扔掉,可是他沒有。

只見他不理會鐘盈的話,直接把我抱出了大廳,塞進他車的後座。

我不明白,厲淩禹自從知道我是崔明江的女兒之後,恨不得把我掐死,現在看到我高燒反複,不是應該開心嗎?

車快速地駛出了厲家,很快就到了市醫院,我被推進了急診室,立馬查了一個血常規,白細胞嚴重超标,炎症太高,必須住院治療。

我又一次住院了。

我沉沉地睡了一個晚上直到天亮,偌大的病房內只有我一個人,我疲憊地動了動身子,掀開被子剛準備下床,門被人開了起來。

護士走了進來,如沐春風的笑臉望着我,羨慕地說道:“你先生昨晚照顧了你一夜。”

一夜?

我有點難以置信地看着護士,淡淡地笑了笑,問道:“對了,我能出院嗎?”

“不行,你先生有交待,一定要病好才能出院,反複的發燒,你難道不覺得全身無力嗎?”護士走了過來,在我額頭上測了一下溫度,說道:“溫度降下來了。”

我當然知道溫度降下來了,就是現在全身有點冰冷。

護士離開了,将門關上後,我心內極不平靜地重新躺到床上。

我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我怔了一下,看着手機上一個陌生的號碼,思了兩秒,摁下接聽鍵。

原來是有個公司在人才上面看到我的簡歷,覺得我很适合他們的崗位,讓我過去面試,還問我什麽時候方便。

有時候幸福就是來得這麽突然,我開心地應道,我随時都可以過去面試。

對方讓我在第二天早上十點到他們人事部去。

我原以為厲淩禹将我所有的退路都堵死了,讓我在榕城無依無靠,沒想到還是有人不怕死的嘛。

人逢喜事精神就會好,在醫院一整天,一切指标都正常着。

管家劉叔讓人送來補品,讓我一定要當着他的面吃完。我問他,厲淩禹呢?

劉叔回答:“厲總在哪兒,做什麽,這些問題,我們無權過問。”

劉叔是個盡職的人,但他的太過盡職顯得他特別的無情,在厲家,他似乎只聽奶奶跟厲淩禹的,其他人的話,他一概不理。他送完補品就離開了,而我卻開始着手自己面試的事情。

第二天一早,我就直接從醫院溜走了。

醫院的醫藥費,厲家肯定會支付,我現在要做的就是面試,找到好工作,養活我自己。

我來到了昨天打電話讓我面試的公司,很順利的通過面試,下周一就可以正式過去上班了。

剛走出公司門口,我便看到一個瘦高的人影倚在車旁,戴着一幅墨鏡正扯着嘴角看着我笑着。

“秦亦辰?”我震驚地看着眼前這個令人讨厭的男人,他怎麽會在這裏?湊巧?

“尹心雅……”秦亦辰朝我揮了揮手,見我側着身躲着他要走時,他長腿一邁,上前兩步将我攔住。

我厭惡地低着頭,想從另一側離開,卻又被他攔着。

我擡頭,雙眸剛好看到他墨鏡中影射着我的人影,淡定地問道:“你想幹嘛?”

秦亦辰見我終于開口跟他說話,嘴角微微上揚,說道:“上次在你家,吓到你了,今天特地向你賠不是來了。”

“我是問,你怎麽會知道我在這裏?”我不悅地瞪着他,只見他摘下墨鏡,那雙深邃的眼睛緊緊地盯着我。

“我當然知道了,你身後的這家公司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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