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開放
姜搖搖渾身雞皮疙瘩一炸，熱氣順着脖子往頭上湧，她一臉不可思議的看向顧小川，就連旁邊正在叽裏呱啦講着話的顧輕陽說了些什麽她都聽不到。
他真的對她沒意思嗎？演戲有必要這麽認真嗎？
顧輕陽搓了搓手臂，“哥，能別在我面前秀恩愛嗎？手都起雞皮疙瘩了。”
“走吧！走吧！”顧爺爺笑呵呵的夾緊着顧輕陽的手臂，急急的往隔壁包廂走，然後吩咐服務員上多幾個菜。
姜搖搖整個人渾渾噩噩的，感覺自己好像在夢中似的好不真實，她愣在原地一動不動，“顧叔叔，你幹嘛要那樣做？”
“哪樣了？”顧小川俯下身子，眼裏帶着笑意。
距離近得仿佛要親上她的臉。
姜搖搖一臉的氣憤，“你明知故問，你以後要是再這樣，我就不理你了，我爸的事也不用你管。”為什麽她生起氣來心裏還隐隐約約的溢出來幾分甜意？
她從來沒試過這樣啊！生氣就是生氣，心裏怎麽還有愉悅的情緒在蔓延呢？
顧小川又是一副你想多了的表情，“你樣子那麽小，我要是不親你一下，我爺爺是不會信的。”
“可是...”姜搖搖的話還沒說完便被顧小川拉進了隔壁包間：“你腦子裏在想什麽？都是要成年的人了，親一下手背，有必要這麽大驚小怪嗎？”他說完暗暗的輕笑了一聲。
這個年紀的媳婦兒還是挺好忽悠的……
姜搖搖揮起一只拳頭在他的背後比了個捶人的動作，占人便宜還不讓人多想，真是可惡，混蛋！
這餐飯姜搖搖可以說是吃得非常痛苦了，顧輕陽就是個話唠，問題一個接着一個，一個比一個尴尬。他在國外留過學，受過西方教育，思想要比這個年代的人開放些，甚至直接聊上了性.生活的話題。
姜搖搖好幾次險些被噎死，臉都紅成豬肝色了，更可惡的是她表情越是窘困，顧輕陽就越是喜歡逗她。
顧小川連着踹了幾次他的凳子，都不肯閉嘴。
那些問題她完全不知道怎麽答，感覺這場假戲就像一個泥潭，跳了下去後只會越陷越深，然後就出不來了。
一旁的顧小川不停的給她夾着她最喜歡的菜，嘴裏說着不要理顧輕陽，可是那些超越她眼界的問題已經深深的印在了腦海裏，嚴重的受到了影響。
完全做不到聽之不聞...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很快熬到了一點鐘，顧小川看了看手表，突然站了起來道：“爺爺，我和搖搖還有點事要辦，就先走了，你們慢慢吃。”
“有啥事啊？”顧輕陽一臉的賤笑，“這個點，不會是要去開房吧！生活要節制啊！老哥。”
姜搖搖實在忍不下去了，她連招呼都沒打，狠狠的瞪了一眼顧輕陽吼道：“你這個混蛋！”便直接跑了出去。
顧小川沖着顧輕陽掄起拳頭比了個要揍人的手勢，“你以後說話給我注意點。”便沖了出去。
顧輕陽吐了吐舌頭，理了理西服，“這麽這麽開不起玩笑啊！真沒趣！”
一旁的顧爺爺怒瞪了顧輕言一眼後，便對着跑出去的顧小川喊道：“小川，以後有空記得帶搖搖回家吃飯。”
顧小川，“嗯！”了一聲後便追了出來，他一把握住姜搖搖的手臂：“搖搖別生氣，我弟那人嘴巴就是欠抽，其實人不壞。”
姜搖搖想掙脫，無奈力氣不夠他大，扭了老半天都沒掙脫開來，“我不去監獄了，你就是個騙子。”
“我騙你什麽了？”顧小川難得的着急。
“反正你就是個騙子，你騙我說要來給我爸查案，卻一次次對我動手動腳的，你就是個混蛋。”姜搖搖說着說着眼淚都快要流出來了。
“對不起！吓到你了。”顧小川一臉的愧疚。
姜搖搖看着顧小川一臉的歉意，努力憋住淚水，漸漸的情緒也平靜了下來，她其實不是真的生氣，她只是被顧輕言的話給吓到了而已。
成人那些事，她白紙一張，自尊心的倔強，不允許別人拿來逗弄，她擦掉眼角的淚水，“走吧！去監獄吧！”
……………
對監獄的認知，姜搖搖只有在電視裏看過，裏面的工作人員出奇的嚴肅，讓她莫名的生出一股緊張的情緒來。
顧小川辦好了手續，便領着她一起進去了，還吩咐她少說話，他沒問話的時候千萬不要出聲，因為殺人犯一貫狡猾，不容易對付。
可能只要一個眼神不對，他便能察覺得出點什麽來。
因為探監的人不能直接進關押犯人的地方的，只能隔着道玻璃門，通過電話來與犯人傳遞信息，顧小川坐在玻璃窗面前，姜搖搖則站在他身邊看着，兩手緊緊的拽緊着褲子。
就在這時，一個推着平頭的中年男子穿着一身監獄服走了出來，那人半低着頭一臉的滄桑，在看到姜搖搖的那一刻，立馬轉身想走。
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員把他上前推了下，一臉的嚴肅，“有人要見你。”
那中年男人叫張大山，也就撞死姜搖搖父母的兇手，他一副懶洋洋的樣子坐在了凳子上，拿起電話，口氣欠佳：“你們找我幹嘛啊？”
顧小川目光灼灼的看着他：“你還認得我吧？”
“嗯！”張大山點了下頭，“然後呢？”
“你記得就好，那天我可是什麽都看見了，我想知道你和姜仁家到底有什麽恩怨，非要将他們家置于死地？”顧小川兩眼注視着他的眼睛，仿佛要看進他骨子裏似的。
張大山的瞳孔突然放大了下，兩眼雖然注視着顧小川，但仔細一看能發現他的眼神有點飄，像是在想着什麽事，“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我跟他能有什麽恩怨啊！我都說了，我是疲勞駕駛，再說我要是有意要了他們的命，我還跑來自首幹嘛？我是瘋了吧？”
顧小川輕笑一聲，“可我明明看你連撞了他的車三次，這次數是不是有點多了？疲勞駕駛？你只能哄哄那些沒看到真相的警察吧！”
“你什麽意思？威脅我呢！”張大山說發火就發火，突然重重的拍了一下玻璃牆。
“沒必要惱羞成怒，紙是包不住火的，你最好把真相說出來，否則，你只能在牢裏等死，你兒子還那麽小，你老婆兩年前出過車禍是個殘疾人，又沒有賺錢的能力，就算手術成功了又怎樣？他們以後靠什麽生活？将來你兒子還要上學，面臨工作...”顧小川的話還沒說完，張大山突然像瘋了似的用力敲打着玻璃，吼道：“你到底對我家人怎麽了？”
姜搖搖吓了一跳，可又不敢走開，下意識的拉了下顧小川的衣袖。
顧小川按下搖搖的手，對她輕輕的搖了下頭，示意她別怕，“沒什麽，就是好奇調查了下，行了！你要是不肯說出真相，那就麻煩你和受害者的家人打場官司吧！我做證人，你就等着死刑吧！”
張大山努力的回憶起當天的整個事件，他當時把小轎車給撞下山坡的時候，感覺撞的力度不夠大，怕死不了人，為了拖延時間，他還在路旁蹲了幾分鐘。
畢竟這是他第一次殺人，因為害怕，他還在路口抽了兩根煙，按照時間這麽算，他最多耗了八到十分鐘的時間。
當時他們走的是山路，普通轎車馬力最高可以走60-80，如果按照八到十分鐘的時間算，那他最高可以走□□公裏左右，這個證人是他抽到第二根煙的時候才趕到事故現場的。且不說他是拐了山道才做案的，這麽長的距離，他肉眼根本不可能看得到，更別說連撞的次數都看得那麽清楚。
所以！他絕對在撒謊，他不可能看到他作案的過程。
他又瞄了眼一旁的姜搖搖，心裏敢斷定絕對是這個女孩告訴他的，他情緒漸漸平緩了下來：“随時奉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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