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捷足先登
一路上倆人沉默不語，零交流。顧小川心裏想着事, 他不知道自己這樣做到底是對的還是錯的。
昨天姜搖搖親了他一下, 傻傻的以為她心裏也有自己，才膽敢這般與她拉進距離。
他以為自己勢在必得, 沒想到卻把她給推得越來越遠。
難道他一開始就錯了？不該這麽早的出現？是自己太心急了？
顧小川把車子停靠在了路邊，一臉認真的問道：“搖搖, 你覺得我這個人怎麽樣？我想聽真話。”
姜搖搖心裏也在想着事，被他這樣一問整個人都愣住了, 腦子一時沒轉過來：“挺好, 就是, 我覺得你該找個女朋友了。”
她說到這，好像覺得有點不對勁, 這樣他會不會誤會成她要做他當女朋友的意思，口挫了下, “我的意思是......”她的話還沒說完, 顧小川便打斷道, “行了, 我知道了，你是覺得我騷擾到你了？如果你實在不喜歡, 我盡量不出現，不過你放心，你爸爸的案子我會幫你繼續查，你好好讀書吧！”
不是的，你沒有騷擾到我, 其實我是挺喜歡的，就是這種話她說不出口。
實在是說不出口，你不要誤會我的意思好不好？
如果她把自己的心意表達出來，算是在告白嗎？姜搖搖捂緊着嘭嘭直跳的胸口，張了張口，硬是說不出來。
萬一被拒絕了怎麽辦？他大自己那麽多歲，那麽優秀，家境也那麽好，他又怎麽會看上她這個未經世事的小毛孩呢？
顧小川看到她那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已經猜中她的心思，要她答這樣的問題，真是為難她了，他嘆了口氣，“答不出沒關系的。”
他把姜搖搖給送到樓下便走了。
緊接着一周，顧小川便沒再出現過，他還真是說到做到了。( ?
沒有顧小川的日子，姜搖搖整顆心空落落的，睡覺想他，上課也走神。
短短的一周就像隔了一個世紀般久遠。
她拿着顧小川送給她的手機，想打電話給他，又不知道要怎麽開頭，拿在手上盯着那個撥號鍵半個多小時始終不敢按下去。
她甚至在心裏幻想着顧小川能打過來，可是沒有。
生活裏完全沒了他的跡象，吃飯的時候沒人給她夾菜，放學也不再有人接她，她躲在床上用被子裹着身子，孤獨感越來越嚴重，甚至有種想哭的沖動。
不知不覺顧小川已經成了她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他不在的日子，連心都跟着丢了。
他到底去哪了？為什麽就突然不理她了？是不是在怪她沒良心，在她媽媽面前揭穿了謊言？讓他難堪，讓他在家裏擡不起頭來？
你可不可以告訴我，到底是怎麽回事？
真的好想你。
她甚至後悔在車山沒有向他告白。
………
今日周一姜搖搖像往常一樣，放學後獨自一人走回家，她最近上課老走神，被老師抓過幾次包，還說要是再這樣繼續下去就把她調回九班去。
她心情很糟糕，因為顧小川的離開變得很糟糕。
忽然她的後背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給猛的踹了一下，她整個身子猝不及防的往前重重的摔了下去，地上零零散散的遍布着石子，手掌不可避免的被劃破了塊皮，她疼得哧的一聲，艱難的爬了起來，看到幾個穿着一中校服的女學生抱着胳膊居高臨下的看着她：“你就叫搖搖吧！”
姜搖搖艱難的站了起來：“你們誰啊？”
“我們是誰你就不要管了，反正有人要修理你。”一個身高一米七幾長得壯壯的女生說道。
“老大！怎麽弄？脫了她衣服還是卸了她的胳膊？”其中一個短發女生拽拽的說道。
“扒了她衣服，讓她光着身子回家吧，還有你們把她拉進林子裏面再搞，等會人多不好弄。”那個被叫老大的女生說道。
一聽就知道這幾個女生是受人指使的，姜搖搖比了個不要動的手勢，她有自知之明，她一個人絕對打不過這三個女的，雖然她上一世和後媽掐過架，還偶爾贏過，但那只是單挑。
可現在是一比三，而且人家那一看就是專業的，胳膊跟她腿一樣粗，揍下去肯定很疼，這種情況認慫是最明智的選擇，“我有錢，我給雙倍的錢你們，能不能別打我？”
“美女，這不行啊！我們也有我們道上的規矩，收了錢，可不能不辦事啊！這樣讓我們以後在一.二中怎麽混吶，要不這樣你給我們錢，我再幫你揍回那人一頓怎麽樣？”那個叫老大的女生老氣橫秋的說道。
“不行！”姜搖搖拔腿就跑。
幾個女生以百米沖刺的速度趕在了她的面前，然後一手抓着她的書包，老鷹捉小雞似的抓着她往小樹林裏拖去，姜搖搖破天荒的一陣尖叫，試圖引起路人的注意。
“叫什麽叫。”一個巴掌向她臉上甩了過來。
那手力勁是她後媽的十倍，直接甩得她頭暈目眩，耳朵也一陣鳴叫，“你們快放開我，我告訴你們，你們要是敢動我，我明天就把你們告到公安局裏去。”
兩個女生強按着她，把她的校服外套給扒了下來扯碎，“你最好給我老實點，待會我不僅把你衣服.扒.光，胳膊也卸了你的。”
“你們快放開我。”姜搖搖掙紮之下，一腳踹在了一個女生的肚子上，沒想到以前在視頻上看到的校園欺淩事件會發生在自己身上，她跟瘋了一樣，四肢不停的亂抓亂踹。
嘶的一聲，她的衣領被扯出了一個大口，有個女生直接把手探了進去，要扯她的內.衣。
奈何心裏有洪荒之力，雙手卻是使不勁，被人牢牢的固定在了背後。
絕望透頂。
如果這個時候，顧小川在該有多好，他絕對不會讓她受到一丁點欺負的。
突然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放開她。”
姜搖搖心裏一喜擡頭看了下，竟然是陸小宇，他推着輛自行車，站在逆光處，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
叫老大的女生抖着胳膊腿道：“喲！這不是二中的學霸陸小宇麽？怎麽？想多管閑事啊？”
“他是我同學，你們趕緊放開她。”陸小宇一字一句說道，語氣裏卻是滿滿的警告。
“不行啊！我們收了錢，不辦事可不行。”老大女生說道。
“你們不就是要錢嗎！我這裏有。”姜搖搖忙從褲袋裏掏出了五十塊錢，“給你們。”
短發女生一把搶了過來，掄起胳膊準備要揍她時突然砰的一聲響！人還沒碰到姜搖搖就被陸小宇給踹飛了。
從來沒有想過鼻孔朝天的陸小宇也會有這麽正義的一面，姜搖搖心裏抗拒他，不肯接受他的好。
陸小宇蹲下身子準備扶住她肩膀的時候，她閃躲了下，“我自己起來。”
陸小宇這個二中的風雲人物早已出名到一中去了，像他這樣才貌雙全的人，再加上這個年紀的少女顏值控，自然是有很多女生喜歡的。被心目中的男神打什麽的，簡直不要太傷人，幾個女生面面相觑，老大終于發話，“今天就算是看在你陸小宇的面子上，我們走吧！”
陸小宇突然問道：“你們是受誰指使的？”
“陸小宇，你就別為難我們了，收了錢哪還有爆人身份的理，我們也是有規矩的。”大佬拽拽的說道。
“那行，你不肯說，我現在就報警。”顧小宇語氣加重。
姜搖搖急忙掏出電話給他，“給你，你一定要給我當證人。”
那老大呸！的一口，一臉的不爽，“陸小宇，能不能別做得這麽絕啊”
陸小宇二話不說，接過姜搖搖手中的電話，準備按號碼。
那個叫老大的女生見他來真的，只好投降，“好了好了，就你們班的姜美玲。”她說完便架着兩個女生在肩膀走了，嘴裏還罵罵咧咧的道，“艹，今天真他媽倒黴。”
短發女生還說了一聲：“陸小宇好帥啊！”
等那幾個女生走後，陸小宇便一臉關心的問道：“你沒事吧！”眼神不小心瞄到了她前面露出的一片雪白，臉不由自主的紅了下，他急忙脫下外套遞給姜搖搖，連聲音都有點發抖，“這個，你先穿上。”
姜搖搖看了下自己那件被撕碎的校服，只好接過陸小宇的外套穿上，“謝謝你！”
“不用，我送你回去吧！”陸小宇轉身便去推他的單車。
大概是上一世這種場面見得多的原因，姜搖搖很快便從剛才的事件裏走了出來，心裏也慶幸姜美玲叫的是女生，要是男生，她估計會被吓死吧！
陸小宇身高一米八，她的校服套在身上，就像套了個大麻袋似的，姜搖搖不知道要和她說什麽，平時在班上基本零互動，于是就這樣安安靜靜的走在他的身後，心裏盤算着要怎麽報複姜美玲這個碧池。
陸小宇突然回頭問道：“姜美玲這樣對你，和我有關嗎？”
“那當然了，她喜歡你，我做好事讓你明白她的心意，就對我懷恨在心了。”姜搖搖想也沒想的回道，她不想欠他人情，也不想和他有任何的關系，反正她這次被人欺負，也是拜他所賜。
“對不起！”陸小宇突然說了句。
倆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很快便到了城中村，姜搖搖突然見到大門處站着一個熟悉的聲影，心裏的陰霾瞬間煙消雲散，她小跑了過去喊道：“顧叔叔。”
顧小川正在抽着煙，他把煙頭掐滅，擡頭看了下，見姜搖搖穿着件寬大得離譜的校服正往他這邊跑來，身後還跟着個陸小川。
他眉頭一皺，指着姜搖搖的衣服問道：“你穿的是誰的衣服。”
“我同學的。”姜搖搖想也不想的回道，“對了！顧叔叔你這些天去哪了？”
顧小川一臉的嚴肅，語氣裏滿滿的命令，“趕緊脫下還給人家。”
“不行。”姜搖搖秒回。
他真沒想到就幾天不見，這倆人竟然發展到衣服共穿的地步了，一股醋意瞬間竄上心頭，語氣加重了幾分，“你還不還給人家？”
“我不還。”姜搖搖捂緊着身子，路上人來人往，她裏面的衣服已經破了，怎麽可能現在這個時候脫。
他最近心情不好，公司裏未談妥的項目，姜仁的事件越查越懸，還有他和姜搖搖的關系越離越遠，上輩子的情敵也在這個時候出現，所有的煩心事集中起來，像他發出攻擊。
耐性被洗劫一空，他按了按眉心，“不還是吧！”
姜搖搖有些莫名其妙，“顧叔叔你幹嘛？”( ?
陸小宇走了過來，他怯怯的看了眼山雨欲來之勢的顧小川，“搖搖，衣服你明天再還給我吧！我先走了。”
“好！”搖搖的話還沒說完，顧小川的手便伸了過來，一把拉開拉鏈，強行要将她的外套給脫下來。
姜搖搖吓了一跳，“顧叔叔，你幹嘛？”
裏面瞬間漏出一大片白皙的肌膚，領口已經爛到了胳膊處。上一世這陸小宇搞劈腿一事他印象實在是深刻，當時還是他跟着姜搖搖一起去捉奸的。
顧小川的第一反應，便是陸小宇對姜搖搖做了見不得人的事。
他自己都憋得要死，竟沒想到還是被他給捷足先登了，他一口氣沒提上來，掄起拳頭就往陸小宇的臉上揍了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