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心悅君兮君已知1
這個假期兩人同床共枕，不像以前一樣各睡各的，肖洛亦總是會用着可憐巴巴口氣和表情找各種理由抱着秦雨。秦雨每次都知道這是肖洛亦的把戲，但是一擡頭看見肖洛亦可憐巴巴的臉又不想拒絕。明知道是裝出來的，還是被吃的死死的了。
H市不如W市暖和，W市不會下雪，而H市已經下雪了。南方的雪粘連着，不像北方的雪如粉如沙的撒。
秦雨站在窗前，室內外的溫差讓玻璃朦朦胧胧的。手中是肖洛亦塞的熱牛奶，暖暖的溫度從指尖慢慢爬上身體。
“喜歡看雪？”肖洛亦坐在秦雨椅子上看着秦雨望着窗外的一片白。
“不是。我只是突然想起魯迅寫過一句‘那是孤獨的雪，是死掉的雨，是雨的精魂’。”
“嗯，雪是你的精魂，明白了。”
“……閉嘴吧你。”秦雨轉過身對肖洛亦說了這麽一句話走到他旁邊坐下，拿起一本書看。有錢就是好啊，肖洛亦家的書房裏面什麽書都有。本來昨天去了肖然的書房覺得也沒什麽，書也不多，只是沒想到肖洛亦家有另一個書房，裏面全是書。各種各樣的，也有很多市面上已經看不見的書籍。
肖洛亦伸手抽走秦雨手上的書将書收了起來，看着秦雨不解的表情說道：“知道你喜歡書，可能不能不看了。理理我啊。”
秦雨笑了伸手去拿肖洛亦手裏的書，說道：“別鬧，我不是一直都在理你了嗎？”肖洛亦往後一伸躲過秦雨的手，說道：“可是你的眼裏只有書啊。”
秦雨見肖洛亦這樣哈哈大笑起來：“肖洛亦你幼不幼稚哈哈哈哈，你和書較勁哈哈哈。今年幾歲啦？”
“你別笑，我跟書，誰好看？”
然而回答肖洛亦的只有秦雨停不下來的笑聲。肖洛亦将書放到一邊就撲上去咯吱秦雨，小小的空間裏秦雨怎麽躲都不是，肖洛亦問道：“誰好看？”
“你你你你你你！饒命饒命，饒了我吧。”秦雨的腰極為敏感，見躲不了便想抓住肖洛亦的手。肖洛亦看秦雨這樣子，又想起之前在話劇社中好像也有這麽一幕。那個時候自己就已經悄悄喜歡上小學長了吧？見秦雨像那時一般，臉蛋微紅，眼睛快要笑出淚來。害怕自己繼續撓他癢癢而死死抓住自己的手，那雙好看的桃花眼倒映着自己的模樣。
肖洛亦像那個時候一樣，俯下身去湊近秦雨。秦雨眨眨眼，扇子般的睫毛掃了兩下，紅唇微啓。肖洛亦笑着說道：“有沒有感覺似曾相識？”
“嗯。”秦雨看着肖洛亦放大的臉，輕輕回了一句。
“我那個時候真是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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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說。”
“這麽好的機會我竟然沒親你。”
秦雨聽了後，本來冷靜下來紅暈褪去的臉突然又紅了上來。肖洛亦反抓住秦雨的手将秦雨的手往秦雨頭上拉。秦雨心道着姿勢危險，眼睛閃過一絲驚慌。
正當肖洛亦要覆上秦雨的雙唇之時，書房的門突然打開了。就像當初秦雪拉開簾子一般，那人說道：“洛亦你爸要……你們年輕人就是不一樣。”是陳良。
肖洛亦起身放開秦雨說道：“哎呀這就是你的不對了，進來時機挑一下嘛。我都還沒親到他。”
“你小子怎麽說話，有了媳婦兒忘了爹。我要找書給你爸，趕緊的幫我把這幾本找了。之後你們橫着豎着倒立着親我都不稀罕管你的。”
肖洛亦幫忙去找書了，秦雨看到書架最下面一格放着一排相冊。獨獨有一本比較新，秦雨好奇便抽出來看看，首頁放的不是照片，而是一張從本子上撕下來的日記。
20xx.09.10
今天沒有練習，學校裏正在進行與別的學校的辯論賽。兩隊人互相反駁，想想大概就和吵架一樣的，我也沒什麽興趣。只是籃球隊的前輩有去看，我就跟了去。當我看到了我們學校的那個二辯，是他。那個我找了好久的學長，身邊有好多人都在談論那個人。他們說我們學校的二辯是法學系的大才子秦雨。原來是這麽優秀的人嗎？這樣的人被自己帶回家過呢，小學長雖是溫柔的外表，但卻意外的很有氣勢呢。
秦雨看了想起那個時候自己才剛剛認識肖洛亦，在兩個人1v1之前，兩人那時候還沒那麽熟。秦雨翻過這一頁，接下來進入眼簾的是秦雨那天晚上在小公園洩氣被肖洛亦偷偷看見的時候，自己坐在場中央不知道在想什麽。他是什麽時候拍到的？接下來是自己在辯論賽上發言的時候，然後是自己在圖書館的時候……圖書館都能拍？這個人是跟蹤狂嗎？
下面幾頁都是秦雨的照片，直到又一頁夾的又是一張紙，這次不是日記了。是一段話：一開始只是想要多看看這個人，單純的喜歡。只是沒想到後來我的眼睛就沒辦法從這個人身上移開了，我甚至還去搜羅了他以前的照片。
接下來話劇社之後秦雨的照片，還有的就是他高中時候的一些在練習的照片。秦雨并不震驚肖洛亦是怎麽弄來這些照片的，秦雨高中的時候也是女生嘴裏談論的對象。只是大學的時候秦雨開始收斂鋒芒，大家也只知道法學系有個成績不錯的男生，這也只是同系的人知道而已。直到今年被拉進辯論社參加第一場辯論賽初露鋒芒時才慢慢的又被人挂在嘴邊。
再後面，又是一張紙，這次只有一句話：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接着就是秦雨對肖洛亦不理睬的那段時間。看完秦雨心裏只有一個念頭：肖洛亦，就是個跟蹤狂。秦雨拿起桌上的筆，在肖洛亦好看的正楷下寫了一句話：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已知。與肖洛亦有力的筆跡不同，秦雨的字沒那麽有力，寫的是偏潦草的行書。兩種截然不同的字跡在一張紙上也不違和，秦雨将紙放回去。
肖洛亦找好書将書拿去給他爸之後回到書房，見秦雨正在看相冊。走近一看，慌忙的拿走相冊将相冊放回書架。秦雨見肖洛亦這麽慌張，耳根都紅了，笑道：“怎麽了，小少爺當初都敢偷拍，現在才知道羞？”
肖洛亦說道：“……要你管。”
“怎麽不讓我管，你跟蹤我偷拍我，你還有理了。小少爺你這樣可是要坐牢的。”秦雨依舊笑着說道，擡頭看着站在身邊的肖洛亦，見肖洛亦不看自己，紅暈慢慢延伸到脖子，繼續說道：“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唔……”肖洛亦突然吻上秦雨的唇打斷了秦雨的話，過了一會兒放開說道：“不許說了。”
對于肖洛亦動不動就吻上來秦雨也有些習慣了，說道：“是是是，不說了。怎麽，害羞？”肖洛亦沒說話，坐在了秦雨身邊。
“那麽，我問一個問題。”
肖洛亦看着秦雨笑嘻嘻的臉，桃花眼下一顆淚痣格外妖冶，仿佛就要迷失在秦雨的這雙眼睛裏，說道：“你要問什麽。”
“小少爺說說你是什麽時候喜歡上我的啊？看你跟蹤我可不是那麽一天兩天了啊。照片都拍了一堆了，就差把我綁回去了。”
肖洛亦深情地說道：“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喜歡。特別是，這雙眼睛。你有地圖嗎？我好想迷失在你的眼睛裏了。”
秦雨臉一紅，說道：“你，你閉嘴吧。什麽老梗都拿出來唬人。”
這下輪到肖洛亦笑着調戲秦雨了，說道：“小學長，我發現你每次害羞的時候就會讓我閉嘴。”
“你……”
“小學長，你聽過一個故事嗎？《聖經》裏說，女人是男人身上的一根肋骨。”
“我知道啊，然後呢。你不去找你的肋骨，盯着我做什麽。”秦雨不知肖洛亦葫蘆裏賣的什麽藥，不解的看着他。
肖洛亦伸手将秦雨摟進懷，在秦雨耳邊輕輕說道：“只要有你，不要那肋骨又何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