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章節
蛇丸的話身上會不會少點什麽或者多點什麽誰都無法保證……”
兩個人拉拉雜雜的說了半天雜事,鳴人才終于轉到正題上。
“那個,”他眼神飄忽的觀察着佐助的表情,“面碼的事情,我覺得……”
“對了。”佐助皺了皺眉,“你還沒把他帶回來,是想留着給你的顧問團洗腦用嗎?”
鳴人抓了抓頭,覺得這場對話開展的艱難極了。
佐助卻似有所覺,看了鳴人半天,睜大了眼睛又氣又笑的說:“你該不會,真的以為我要把他變成人柱力吧?”
鳴人心裏猛地一跳,擡起頭正視着佐助。
這家夥一副睡飽了神清氣爽的樣子,漆黑的眼睛凝視着自己,嘴角挂着一抹嘲諷的冷笑。
“先把他帶回來養着又能如何?”佐助偏一偏頭,“難道你不是……一直想找機會放九喇嘛自由嗎?”
鳴人的精神世界中一片空曠。
這恐怕是他所有夢想中,最不敢對人言的一個了。不要說是高層、顧問,哪怕是木葉的普通民衆,恐怕也沒有人能接受這個決定。
哪怕他能證明九喇嘛心中已無恨意,只是純粹向往自由,更不會危害于人,他們也絕不會答應;更何況還有持有尾獸的他國虎視眈眈……
但是,真要繼續将九喇嘛囚于這樣的桎梏之中,甚至還要為此繼續傷害不相幹的孩子嗎?
他呆呆的看着佐助,不知道該不該承認。
“不像你啊,吊車尾。”佐助說道,“以前你吵着要當火影的時候,恐怕也沒有一個人相信你真的能做到吧?”
“何況這次我相信你。”佐助平淡的說,“還有九喇嘛也一樣。”
那天晚上的故事大約是如此而已。
鳴人想了很久,也沒有想通聽到“我相信你”的時候,自己心中湧動的感情究竟是什麽。
後來他想,或許早就明白了,只是自己在裝傻而已。
“我同意你跟他在一起了。”九尾說。
行了吧。
你同意有什麽用。
9.
鳴人出門上班前忍不住又回頭看了幾眼佐助。
這幾年總是這樣,明明閉上眼睛就能浮現在眼前的臉,卻就是忍不住一再的去看他。
四個月前,他離開家門回頭看我的那一眼,心裏又是在想什麽呢?鳴人略帶躊躇的思索着。
鳴人看着佐助把錢依次放在數個漆黑的竹管之中,桌邊一條銀白色的大蛇嘶嘶的吐着信子——大約是在給探子們發工資,果然這個時候還是要#每天開門就看到我老、我室友在虐待動物#——鳴人的視線不由自主的黏住了在深藍色和服的映襯下,異常白皙細膩的胸口的肌膚。
舔起來一定很美味吧。
鳴人:啊啊啊啊啊我剛剛想了什麽!!!
過了好一會他才顫顫巍巍略帶誘導性的問:“九喇嘛,平時這種時候……你不是都要……說點什麽的嗎?”
九尾安詳地說:“我說了你不就有又臺階下了嗎?”
鳴人:“……”
他“砰”的一下甩上門幾乎是落荒而逃,在房間裏帶起一陣微風。
佐助的手微微一頓,不着痕跡的皺了皺眉。
“啧。”
“寧次,考驗你實力的時刻到了。”鳴人義正言辭的說。
寧次:“……”
他手裏拿着一張反面塗得亂七八糟的賀卡,一旁不僅是鳴人,就連鹿丸的死魚眼中都有些期待。
“幫你看了這個今天不許摸魚。”寧次額角一抽,然而還是不能抵抗鳴人水汪汪的藍眼睛,最後正色道。
“沒問題啊我說!”鳴人爽快的答應。
寧次眼周經絡畢現,艱難的讀到:“勇……敢……基……一……回……”
鳴人:“……”
鹿丸:“……”
寧次:“……”
鳴人一把把賀卡搶回來,迅速的塞到自己的懷裏。
此時距離正式上班時間還有五分鐘。
正式上班兩小時後,鳴人終于在堆積如山的卷軸背後趴了下來,寧次也覺得他能堅持這麽久已經屬于令人側目的現象了,稍微休息一下吃點東西什麽的也無妨,又瞥見鹿丸對自己使了個眼色,便悄悄地點了點頭。
然而還沒等到寧次開口,鳴人突然幽怨的問:“那個啊,你們覺得佐助對我,有沒有一點朋友以外的……感覺啊?”
鹿丸:“……”
又過了十分鐘。
小櫻乘着巨大的蛞蝓載着同期所有沒任務的人破窗而入。
“從——頭——說——!”井野大喊。
寧次面無表情地說:“我要辭職。”
鳴人抱着頭臉貼着辦公桌:“你們要我說什麽啦我自己也不太明白啊……”
“那就先從你的問題開始吧。”志乃拉了拉自己的高領,深沉的說,“我個人覺得,以前你對他做了那種事他竟然只生了三年的氣,最後還回來跟你同居,已經說明他對你是真愛了。”
“我對他做了哪種事啊?!”鳴人抓狂道,“不要用這種誤導人的語言好不好!”
那還是四戰剛剛結束之後的事。
那時的鳴人做了一件令所有人跌破眼鏡的事,他親自封印了剛剛在不久前、用身體保護了自己而重傷昏迷的佐助的查克拉。一時間木葉流言四起,結合之前鳴人對佐助的各種同性友情之中絕不會有的非正常舉動,所有人全都認為會出現傷風敗俗喪心病狂的監●強●●身●心的PLAY,一度物議沸騰,洛陽紙貴(等等)——然而佐助甫一醒來,鳴人的臺詞卻變成了“至少等你身體恢複,想去哪裏都随便。”
于是大家也只好說散了散了鳴人還是原來那個聖母鳴人,如此如此。
只有鹿丸偷偷跟手鞠總結:“以後要是問我誰生氣最可怕,我的答案一定是鳴人。”
不過那一次也确實是兇險之極,戰争結束時還是夏天,佐助醒來的時候卻已經能看到窗外屋檐上的冰棱了。
“他醒那會體重還沒小櫻重!”鳴人說道,“我也是迫不得已好嗎!”
佐井奇道:“小櫻還不重?”
鹿丸:“佐井換個時段再黑。”
小櫻:“……”
佐井:“這就是聖母攻傲嬌受這種反人類組合的最終結果,折騰了十多年還在原地踏步……”
木葉丸飛快打斷:“聖母受傲嬌攻好嗎佐井哥哥?”
佐井:“聖母受傲嬌攻這種常規組合早就在一起了,你還是太天真了木葉丸。”
“你們再因為這種事打起來我就不客氣了!”寧次厲聲說。
鳴人:“……”
他偷了一個空隙,還是悄悄溜出了辦公室。
這些家夥還沒怎麽樣呢就是一副喜聞樂見的樣子,說什麽“告白一定會成功坐等喝喜酒”,根本沒把握問題的重點好嗎?!
他随便往花壇上一坐,手插進兜裏,又摸到一個橘子。
家裏現在足有幾百個,甜的厲害的橘子。
他在心裏默默地念,宇智波佐助。
這個家夥,會說甜食一概不吃,會一邊說着甜食一概不吃一邊扛着幾百個橘子回家,會一邊說着甜食一概不吃一邊扛着幾百個橘子回家一邊勒令自己全部吃光,唯獨不會說一句“這是給你的。”
若是放在十年前,也許佐助不說自己還敢偷偷想一想。然而年少時一直以為佐助對自己抱有同樣的敵意,佐助卻悶不吭聲用性命保護了他;一直以為佐助是自己一生的羁絆,他卻毫不留情的離開了木葉;最後做好了準備和他一起死,他卻自己乖乖的回來了。
漩渦鳴人在害怕什麽呢?
怕佐助沉沒在黑暗之中無人理會,怕他始終沒能走出年少時的孤獨,怕他後悔怕他絕望,怕他難過的時候沒有人能明白。
因為自己也經受過這樣的痛苦。
漩渦鳴人對每個人都那麽好,每個人的痛苦他似乎都能明白,都想拯救。
唯獨對宇智波佐助,鳴人總是會猜,他也會這樣想起我嗎?
想起我的時候,也是一樣的心情嗎?
他苦笑一下,習慣性的抓了抓後腦勺的頭發,頭往後一仰,宇智波鼬的臉就撞進他的視線裏。
鳴人:“……”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他吓得直接從花壇上滾了下去,直接摔在地上,随即看見宇智波鼬的臉也配合的露出了一個瞠目結舌的表情,瞬間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OOC了啊!那個人不會做這個表情的讀檔重來好嗎!
鳴人揉了揉眼,仔細看了看,才發現面前的這個人年紀也太小了點,長得有八分像佐助,只是擦掉了胡子花紋,然後在臉上畫了道八字,這樣卻像極了宇智波鼬——是面碼。
鳴人驚魂未定,哭笑不得地說:“……COSPLAY是你的愛好嗎?”
面碼見他沒事,立刻綻開一個大大的笑容:“我上次在佐助的錢包裏看到他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