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于白實打實的開始跟胡一刀說,“我跟你說說我這段時間的經歷。”
“行,人生感悟是吧,我聽着。”胡一刀讓人調了兩杯雞尾酒過來。
于白不理他繼續說:“陳一開始跟我表明心意是親了我一下。”
胡一刀聽一拍大腿,“我就說嘛,就是這樣。”接到于白白眼一枚,“你繼續。”
“我拒絕後過紅綠燈沒看路,被輛重型卡車給撞了。”
“給撞了?”胡一刀打量着于白全身上下,“好好的啊!”
“我也發現自己好好的。”于白繼續說,“關鍵是我是發現我回到了事故發生之前。”
“!!!!”胡一刀故作驚悚,“魚兒,你可以去寫懸疑劇了。”
于白聽胡一刀這麽說有些不耐煩,“信不信先不談,聽我先說下去。”
“行,你說。”接着胡一刀又讓侍者端了盤真心瓜子過來。
胡一刀開始嗑瓜子,“你繼續。”,于白有種想把面前的瓜子扔胡一刀身上的沖動。
一個夜間酒吧被胡一刀這個老板吃出了紅棚子路邊攤的味道,雞尾酒配瓜子也只有他想得出來。
“接着第二次,我又跟陳一說我對他沒那方面的想法,然後我又出車禍又回到了事故發生之前,并且這樣的事情不是兩次而是四次,我自己開始也不想相信但這他媽就是真的。”于白越說越快越說越急。
胡一刀差點咬到自己舌頭,“呸。”還嗑着了一顆爛瓜子,晦氣,“你是說你拒絕陳一就會死?還會重生?”
“是。”于白有些苦悶,不過胡一刀能在這個時候抓住重點沒歪到其它地方去,他深感欣慰。
胡一刀一下子站了起來,“那我剛才是重生了?”
他果然還是高估了胡一刀,“尼瑪,你重生了沒感覺嗎!”
“這麽說你剛才是在拿我做實驗!”胡一刀喝了一口雞尾酒,沖散嘴裏爛瓜子的苦味。
“是。”于白對于胡一刀終于抓對了重點莫名的爽,總感覺憋在心中的一口濁氣給吐了出來。
胡刃有寫些驚訝,“那萬一我真死了呢!”
“我下去陪你。”
“那還差不多。”胡一刀又接着說,“你說這話不怕陳一找你?”
“我跟你說了我跟他沒……”關系二字硬是被他憋了回去,我了個艹。
胡一刀繼續嗑着瓜子,“我不管,你差點把我給害死了,你要補償我。”
“行,你說。”他是把胡一刀的命拿來做賭注了,補償他是應該的。
胡一刀向于白湊過去了一點說:“幫我值兩天夜班。”
“行,什麽時候?”胡一刀一般讓他值夜班,基本上就是有什麽事兒發生了。
胡一刀比他出來得早,高中沒上完就出來混跡,被人拿着砍刀追也不是沒有過,當初就是開這個酒吧也幹了不少架。
“明天。”
“這麽快!”
“這不是趕上了麽?”
“你又惹上什麽事了?”
“瞧見這副畫了吧。”胡一刀看着牆上的畫。
“嗯,我沒瞎。”
“這人畫了畫我沒給他錢,說明天要帶人過來砸場子,要喊人把這堵牆給拆了。”
“你為什麽不給他錢!”于白聽了這話真是日了狗了,能花上萬的錢買個破鐘,會沒錢付畫錢!
胡一刀四十五度角仰望屋頂,“因為我想和他生生世世永不分離。”
“不是一天嗎,為什麽讓我值兩天。”于白聽了這話已經懶得吐槽了,這聽了比被狗日了還他媽糟心。
“因為第二天我要跟他去浪啊。”
“你卻定你一天就能把人搞定?”
胡一刀繼續說:“搞不定也可以一起出去浪啊。”
“我艹”,說到這兒于白才發現不對勁,“對方是個男的?”
胡一刀也來了一句我艹,“我什麽時候說他是女的了。”
于白被驚着了,“你他媽也是個彎的?”認識了這麽多年他居然不知道!
胡一刀有些不服氣,“怎麽你歧視基佬?你自己也是要彎的。”
“我怎麽就是要彎的了?”
“你都是拒絕你師兄都要死那種,還說你沒彎,還講故事跟我秀恩愛!”
“我他媽怎麽就秀恩愛了,”于白急了,“不是,我說了半天你他媽沒信我?”
“我胡一刀又不傻。”胡一刀一副看破天機的樣子。
于白被胡一刀這副樣子給氣着了,“你胡一刀你他媽就是個傻子!”
“你他媽才是個傻子!”
這時侍員帶了個人過來,“這位先生說是找你們。”接着又小心翼翼的說:“還有需要我打120嗎?”
“師兄!”于白看着突然出現的陳一,什麽氣兒都給驚飛了。
“陳……陳……”聽到于白喊師兄,胡一刀結巴了。
“陳一”,陳一向胡一刀伸手過去跟他握手,“你好。”
胡一刀回握過去,“胡刃,你好。”怎麽感覺這陳一師兄不太對勁啊,這握着他手好痛啊!
“我下班順路過來接他回去。”陳一松了手。
“噢!那你們先回去,我就不送了,這兒還要我守着呢。”胡一刀把手收到背後,卧槽好痛啊,不過這下班高峰期到這邊來起碼要一個小時,這真是夠順路的。
于白也沒理由不回去,跟着陳一上了車,“師兄怎麽找到這兒來的?”
陳一淡淡的說:“你剛剛‘你他媽我他媽的’聊得挺歡的啊,我要是沒過來你是不是又要拿着棍子掄人了?”
于白不在意的說:“沒有,我跟胡一刀從小一起玩大的,我們最多打嘴仗不會動真格兒。”
陳一繼續說聲調都沒變,“那換個人是不是就開打了,往死裏打的那種!”
這時于白才慢半拍的發現陳一在生氣,“不是,怎麽能這麽說呢?你生什麽氣啊。”
陳一看了他一眼,“你剛不是讓人幫忙打120嗎,現在不需要打了?”
陳一進水漾說是要找胡刃,那侍者就跟他說,那邊的情況不太妙,說來找他們老板的人如果發現有什麽不對勁讓他打120,陳一一聽就認為于白可能又惹上什麽事兒了,巧的是一進來就看見于白扯着個脖子在那“你他媽的我他媽的”沒完,加上之前于白拿着根棍子掄人的樣子還在他腦子裏印着呢,這自然而然的就誤會了。
于白一聽,他這是自己挖了個坑把自己埋了啊,“師兄你真誤會了,120是因為別的。”
陳一看了他一眼,“你還有別的要打120?”
媽的,這要怎麽說,于白雖然心裏這麽想,但嘴上已經說出來了,“胡一刀有先天性心髒病,我怕他跟我打嘴仗的時候發作。”
“哦,是嗎?我還是頭一次遇見喝着小酒嗑着瓜子活得這麽恣意潇灑的心髒病患者。”
于白聽到這兒着急了,“這真是因為別的事兒,我們鬧着玩呢。”這麽蹩腳的謊話他也不信,總不能實話實說吧。
“你讓胡一刀打那電話什麽意思?”陳一完全沒意識到自己跟着于白喊了人家外號。
于白郁悶了,真是想什麽來什麽,“我們做個小游戲呢。”為了岔開話題又說:“師兄跑這麽遠的路是專門來接我的?”
“嗯。”
于白聽到這麽直接的回答沒了話,他要說什麽?謝謝嗎?拉到吧,人家明顯在告訴你“我對你有意思。”
還有經過胡一刀的事,可能這破設定就只在他一個人身上,不過或許也是在陳一喜歡的人身上。
“晚上吃什麽?”
“青椒雞蛋面。”
于白想着都這麽回答了,這事兒算是這麽過去了吧,“對了師兄,明天晚上和後天晚上我要到這邊來幫胡一刀值班。”
“晚上?”
于白嗯了一聲,師兄該不會不讓他去吧,他應該不知道有人去拆牆吧,不過拆牆的是胡一刀未來對象。
“自己悠着點兒。”過了一會兒陳一又說,“別空腹喝酒,記得吃東西。”
于白驚喜道:“師兄你讓我去?”
“我不讓你去你會不去?”
于白嘿嘿了一聲,受到陳一白眼一枚。
事情算是圓滿解決了,回去的路還有段距離,于白拿出手機準備玩一會兒。
進入四人組微信群:
不是魚的于: 重大消息,胡一刀他未來對象明天晚上要去拆牆。
打南邊來的小燕子: 卧槽,胡一刀有對象了,還要去拆牆!
卿本癫狂瘋和尚: 卧槽+1,這世上又少了個光棍。
胡斐他爹: 唉喲,我去。今天陳一師兄來接魚兒了,你們沒看到他小媳婦那樣。
不是魚的于: 胡一刀他對象也是個男的。
打南邊來的小燕子: …………
胡斐他爹: 陳一師兄跟我握手向我示威了,可能在吃醋。
不是魚的于: 胡一刀他對象跟他畫了好大一幅畫!
卿本癫狂瘋和尚: 你他媽兩個是來撒狗糧的嗎?
打南邊來的小燕子: 你他媽兩個是來撒狗糧的嗎?
于白早就說過,他們的“友情”能持續到現在是有原因的,于白退出微信再次感覺到圓滿,絲毫沒發現自己剛剛說了什麽。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