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六月的玻璃鞋（下）
(一)
我将用冰打造的玻璃鞋放入一個塗有彩色條紋的禮物盒子裏，興奮地用紅色的絲帶給盒子綁了一個蝴蝶結。待禮物送到羅塞塔手裏時，不知道她喜不喜歡，不管結果如何，把這玻璃鞋送出去，也是我表達忠誠的一種方式吧。
青灰色的天空，雲層再次密集，陽光薄薄的，蒼白而有光澤，這種情形，應該會下雨吧，細雨蒙蒙的感恩節，會不會沖散喜慶的氛圍呢？
望着系上鮮紅色蝴蝶結的禮物，我不知怎的竟又想起那濃稠甜美的鮮血，我心裏那股根深蒂固的邪念叫撺着：對了，今天是感恩節，也許我可以喝一兩杯B型血..
不..
我慌忙咬着自己的手指，太久沒飲過血了，時間越長，那種焦躁的饑渴感迷亂我的心智，讓我的腦袋嗡嗡作響，可現在不是這個時候，該去準備晚餐，我現在最想做的就是為她準備一頓豐盛的晚餐，僅此而已。
剛出房門，就望見了牽挂的她。
或許是節日的緣故，今日羅塞塔穿得特別迷人，白色連衣裙襯托着少女剛發育略顯豐腴的身材，裙上的背部開了口，比白裙顏色更純的羽翼完美地展露出來，每一寸翼的褶皺都閃着聖潔的白光，動人地讓我挪不開眼，只能呆呆發愣着。
“夏，早啊。”羅塞塔眼眸閃動着，帶着微笑朝我揮手，可她似乎想起今天是要做一件很重要的事，那重要的事讓她羞紅地臉，猛地低下頭喃呢道。“感恩節，快樂，夏。”
“嗯……快樂。我去煮點粥，在大餐到來之前，你先忍耐一下..”我快速逃開，腦袋仍在嗡嗡喧嚣，我暗暗壓抑着內心那股想咬在她白皙脖頸的沖動，并盡力保持平靜不讓她擔心自己。
“首先，火雞還有些不淨，我得用小刀剃下剩餘的毛皮。”
“先用柴禾溫溫火，這樣烤雞容易熟一點.她也不用等那麽久。”
“将月桂葉和百裏香戳碎和醬油撈在一塊兒，拌上些料酒，将這些醬汁塗抹至火雞的外皮和內部，輔助烘烤。加了點小酒，不知道她會不會醉。”
然後…..
我強迫自己投身入準備晚餐之中，讓自己忙得不可開交，這樣的話，分心的自己也許就不會那麽渴望鮮血了。
可烘烤火雞的過程中，需要漫長的等待，我看着柴禾燃起的烈火，那一升一騰的态勢讓我內心不斷澎湃，我像個在沙漠三天沒喝過水的流浪兒一般，渴得腦袋嗡嗡作響，滿滿一杯清水也不能解除我的渴感。我把唾液幹噎進喉嚨，舌頭不斷舔舐着幹澀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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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自己要忙，更忙..忙得不可開交，這樣我就不會想要那些多餘的液體了..
我将昨天買的鮮檸檬和草莓壓碎到一個碗上，然後打開蒸汽騰騰的鍋蓋，把這些酸甜果汁均勻在灑在仍很生硬的火雞上，那些酸溜溜的味道随着熱氣盤旋升起，嗆得我的鼻腔很難受，忽然，我望見那瓶昨天被我發狂暴飲，空留半瓶的紅莓醬。
那鮮紅的汁液刺激着我的眼睛，讓我心裏産生錯覺認為瓶子裏裝載着的是滿滿鮮血可口的血液..
我腦袋發熱，情不自禁地捧起它把那鮮紅的莓果醬灌入喉中，“咳..咳..”與鮮血大相徑庭，舌尖過于粘稠甜膩的味道讓我幹嘔，紅莓醬又淋了我一身..
“….混蛋。”不知在罵誰，我得趕緊去擦淨衣服，20分鐘後又要打開鍋蓋給火雞淋點肉醬才行..
在那之前，我該什麽都不要想..
（二）
最後，我現切了些胡蘿蔔片和洋蔥片，炒熟後一片一片地放置在火雞的外圍，拿起勺子讓火雞的醬汁淋遍着這些美觀作用的小蔬菜上，然後一盤感恩節烤火雞總算是完成了。
我擡頭望望天，灰蒙蒙的，陰雲依舊，但那薄薄的陽光早已不知所蹤。我知道我折騰太久了，現在已經晚上了，她們應該餓了吧，早上就喝了幾口粥，拌上幾口面包。
也許是因為過于焦急吧，不斷地開鍋蓋看看火雞熟了沒，所以一直耽誤了着就到了晚上了，不知道會不會影響到它的口感,但願她能喜歡。
燭光照亮着整個陰暗的家，或許是受氣氛影響，每張桌椅都像是在光芒下喜慶地笑着。我用最大的盤子端着烤熟的火雞，放置在飯桌中央。
在燭光下，望着那表皮烤得緋紅嬌嫩，升起醬油料酒和檸檬草莓混搭香氣的火雞，斯特爾那平日不見任何觸動的眉角也微微上揚。“夏，你不錯，果然沒讓我失望。”
羅塞塔也神情激動地拍拍手，高興的眉眼活像個天真的孩子。“太棒了，以前我和哥哥做的話，連火雞腿毛都拔不幹淨，怎麽烤也不能做的像夏這般好。”
“嗯..”也許是昨晚一夜沒睡，我神志不清地扶着額，“請慢用..”我像個忠心耿耿的仆人一樣給她一刀一刀切着火雞薄片，然後把少許胡蘿蔔和洋蔥一并放入盤子，然後我給斯特爾也準備了一份..
“嘿嘿。”因為兄妹倆廚藝都差得可以，根本不會做葷菜。馬上就可以吃到肉了，羅塞塔緋紅着臉，略顯笨拙地動起叉，當濃香四溢，入口如溶化般爽嫩的火雞腿肉送入她的口中，她忍不住失态地舔舐着嘴唇，細細回味着。
“好吃嗎？羅塞塔，這是我第二次做的火雞.”
“唔…”想到自己是女孩子，廚藝竟如此不精，越想她越羞紅地臉，不時伸出手指撫摸着自己的長發，卻不知火雞切片的香味沾到發絲上了。
“好吃..嗎”我繼續問着，像一只小狗一樣祈求主人的肯定。
“嗯，當然好吃啊。”斯特爾完全不顧及形象地揮舞着刀叉，把火雞弄得四分五裂，然後他叉起最大的一塊送入口中。“很.好..吃啊..”咀嚼的聲音不絕如縷。“是吧，妹妹”
“.哦，嗯。”羅塞塔看到我什麽也沒吃，便叉起一塊沾着洋蔥的雞腹肉，放在我的盤子上。“夏，你給我們做吃的，自己什麽都不吃，這樣不好..”
“嗯…”我接過盤子和叉子，面對這塊自己烹饪的，貌似色香俱全的火雞腿肉，卻怎麽也勾不起食欲，就像白蟻只吃木不吃草，牛只吃草不吃肉一樣，面前的這盤東西仿佛就不是我應吃的東西。
“夏..你怎麽不吃了。”羅塞塔擔憂地拉着我的衣袖，“吃吧，你做的可好吃了，這是我吃過最豐盛的一頓晚餐，美味得我五髒六腑都融化，好吃得鮮血都沸騰了..”
鮮血都沸騰了..
“..哈哈，”斯特爾頓時戲谑道。“小羅塞塔，你這是什麽比喻啊。”
“………”我如着了魔一般靜靜地站立在地，猩紅地血絲布滿不詳的眼眸..我瞪大了眼睛，頓悟道，我也想“吃飯”，我也想飽餐一頓..
“………………”我身體自動自發地響應饑渴的號召，瘋一般沖向門外。碰一聲關門，我已經沖入陰暗的夜色中..
羅塞塔一臉愣然，颦蹙着眉，慌忙站起“夏！你怎麽啦？晚上了，你這是要去哪？”
“嗯，他恐怕，已經忍耐到極限了吧。”斯特爾不慌不忙地站起身。“小羅塞塔，你追出去最好要有所覺悟。”
“我知道，哥哥。”他的妹妹點點頭，便堅定地踏入未知的黑暗，尋找她所愛的人。
（三）
惡魔，我在尋找着惡魔，能讓我飽餐一頓的惡魔。上回的戰鬥明白了，惡魔和魔獸的鮮血也可以滿足我的需要，在尋找天使的路上我早就明白了。
只不過我一直強迫，不斷暗示自己是普通人，每次當雙手沾滿鮮血，本能的血瘾得到滿足後，我又是一陣空虛，我讨厭那個陶醉血泊，一身血污的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地譴責自己這副醜态，發誓不能再做這般龌蹉的事。
可是越發膨脹的饑渴讓我漸漸失去理性，這樣我可能會傷害到羅塞塔，這樣我的精神支柱也會倒下。
所以，我現在要狩獵惡魔，希望用它的黑血來緩解我的口渴，這裏應該會有，那些在黑夜出動，伏擊出外路人的小惡魔吧..但願會有，不然我受不了啊..
噠！噠！噠，今夜的街道似乎是下過場小雨，我的急躁的腳步濺起一灘水花，這種聲音在寂靜的黑夜格外刺耳，如捕食者的威脅咆哮。
噠！噠！噠！我繼續奔跑在街道上，可除了家家戶戶的燈火，感恩節的喧語外，一個人，一只惡魔，甚至是一只貓，都見不到了..
該不會惡魔也會過感恩節吧？難道是它們聽說最近有一個夜晚專門狩獵惡魔的家夥，然後都躲起來不敢出門啦？
無奈啊，怎麽我快渴死了，五髒六腑都快枯竭了，再沒有鮮血滋潤我的喉嚨的話，我可能會闖入別人的家，打破他們的喜慶氛圍，這對于我，對于他們來說，都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我不想這樣，可我不知該怎麽辦..
“夏？你在這裏嗎？”同樣慌亂，卻帶着稚嫩和嬌氣的腳步聲，我的腦海萦繞着那我牽挂的女聲，本能似地想接近溫柔的她，可還餘有理智的我強迫命令着我的軀體逃離這裏，遠離她。
“唔…”可我再也走不動了，喉嚨幹渴如火燒般缭繞，我昏厥地搖晃着頭，在意識模糊中，我如在噩夢中呼喚着“羅塞塔..離開我。”
“對不起，我做不到。”她堅定地，一步一步地靠近，我被逼在牆上，動彈不得，怕一望到她美麗的容顏就會做出終生後悔的事情。
“離開我..我.想..”我沙啞地哽咽着.想說的話說不出口.
“夏，我喜歡你。”
“？..”她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我心裏發熱，如灌熱湯。
她又再次堅定地走進，羅塞塔蹲下注視我，然後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略顯青澀地重複道。“夏，我喜歡你，一直都是。”
“不行.”我拒絕她，想求饒般懇求她。“羅塞塔，不要過來，我會傷害你。”
她并沒有走開，而是一瞬，更深沉的擁抱，“我的血只為你而流，夏。”
“………”
我緩緩擡起頭，猩紅地眼睛望着她清澈的眼神，最後的理性也被剝奪，白皙颀長的犬齒那尖銳的那部分剛要刺向她的脖頸時…
“唔…”某種超越理性的東西讓我停滞不前，怎麽也無法動口，張着嘴呆滞..
“夏..”羅塞塔如誘導般撫摸我的臉頰。“沒關系的..”
“唔..”我的犬齒沒有伸向她的脖子，取而代之的是，我輕輕，視如珍寶般托起她的食指，然後那尖銳的部分稍稍地戳了一下她的指頭，一滴一滴珍貴的天使之血便緩緩滑入我的舌尖..
一滴
兩滴
三滴
四滴
五滴
我只吸了她五滴血，食指的流液便止住了..僅此五滴的血液卻如最甘甜的清泉，最醇厚的美酒般在我的口中擴散，讓我不斷顫抖興奮着，淚水輕輕滑落在她被我托起的手指上..
久獲鮮血的快感讓我迷失，讓我像個嬰兒一般不斷伸出舌頭舔舐她已經止血的傷口，不時還親昵地用臉貼着她的手心，不知道她還疼不疼..
“..夏。”羅塞塔很不明白，剛剛手指只是突入的一點刺疼，血也不過流了幾滴而已，卻讓我如癡如醉，一失理性地回味着，她無奈地笑了笑“吸血鬼的味蕾，真不知道是怎麽樣的。”
“唔..”獲得天使之血的我回過了神，我猛地往後一縮，撞在牆上，然後像做錯事的孩子一般低着頭，“羅塞塔..你..你不該縱容我..”
然後我嘴唇扭捏地挪動着，鼓起勇氣地說。“我想珍惜你。”
我想珍惜你。
羅塞塔明白，這是我對她青澀告白的回應。陰雲漸漸散去，盈盈月光灑落，她眼噙的淚花反射着動人的光。“夏，我先說了，我喜歡你，我的血只為你而流。”
她乘勝追擊，掏出一根紅繩子，“嘻嘻，夏你知道嗎？這種繩子材質特別，來自東方，是為了表達某種意義而存在的，我好不容易地才弄到手的。”
“..唔。”月光下她的淚花灑落，白色的羽翼飄散着聖潔的光芒，美麗得讓我說不出話。
“這種繩子叫結緣紅繩。”她整整發絲，然後把那紅的特別的繩子，套在我的尖耳朵上，綁成一個死結。“按東方人看來，只要男青年被女方的這個紅繩死結套住，然後彼此就會結緣，然後兩人再也不會分開了。我覺得很浪漫，我就買了下來。不知..夏，你喜歡我的自作主張嗎？..”
“喜歡..”我流淚的樣子一定很丢人吧，我輕輕地撫摸着綁在耳朵上的紅繩，絲的觸感表達着她的心意。“我也喜歡你..可我，很短命，說不定什麽時候…”
我說的是事實，起源吸血鬼的力量日漸膨脹，我的凡人之軀漸漸難以承受詛咒的折磨，變得越來越虛弱了..到了12月的時候，我估計就會離開羅塞塔，去無人的地方自生自滅..
“我會救你的。”羅塞塔展開潔白的羽翼，然後啪嗒一聲便腳跟離地，這是我第一次見到她用羽翼飛翔，心中竟有股莫名其妙地感動，激昂澎湃地流着熱血。
(四)
不知不覺，雲層散開，今日的月，很圓很亮，映入月光後羅塞塔潔白的羽翼散播着聖潔的光芒，我心中所有的幹澀、疲倦還有魔性都自願地屈服與她，我像個聖徒般跪在地上，虔誠地閉上眼。
習習涼風吹過，我聽到羽翼揮動的聲音，背着月光，她的潔白的雙翼擁抱着我，手心輕輕地扣在我的頭上。
“夏，我赦免你的罪。”“夏，我赦免你全部的罪。”
“……”熟悉的場景，溫柔帶着神性的聲音依舊能使我動容。
純白的光輝包裹着我，我身體如沐浴般舒适，如甜夢般滋潤，如飛鳥般輕盈。
她的面容在我的腦海久久揮之不去，在光芒的照耀下，我盼望與我牽挂的人心跡相會，期盼她溫熱的指尖撫摸我憔悴的面龐，
是啊，原來我一直愛着她，最想要的其實是與她的相處，共同體驗愛情的真谛。
可，我的身體還是本能地抗拒着她的光。“唔..”感化我似乎讓羅塞塔身體吃不消，光芒消失後，她搖搖欲墜，我扶倒在我的胸口中。“夏，我不會讓你孤單地受詛咒而死的，我會盡全力用我的光輝感恩你的，看看..你..嘻嘻。”她自豪而虛弱地露出笑容。
“啊？”我恰巧而興奮地發現我漆黑的發絲漸漸變成了深深淺淺的灰色，如同罪不可赦的人得到了恩賜的減刑一般。
原來我還有救..
“羅塞塔..”我緊緊地抱着懷裏柔軟的天使，顫動着淚花望着她，說出自己的真實想法。“羅塞塔，我可以愛你嗎？像正常人一樣，你可以給我一次機會珍惜你嗎？”
“當然..可以，親愛的夏。”她純淨如紅寶石般的眼睛閃着動人的滴滴淚花，溫熱的手指如暖風般輕撫着我的臉，然後捏着綁在我耳朵上的紅繩。“夏，你喜歡我的感恩節禮物嗎？”
“啊，當然喜歡了。”我忽然想起尴尬的事。“我也有禮物要送給你，不過忘在家裏了回去在給你。是一雙冰做的玻璃鞋，不知道那個故事你聽過沒，那位姑娘就是穿着這雙鞋子和華麗的舞裙首飾，參加如美夢般的舞會，女巫的幸福的魔法只持續到12點，所以到了
12點的時候，她美夢要結束了，所有的一切都要消逝歸零，可玻璃鞋卻了留下來，創造了奇跡”
羅塞塔靠在我的肩上，語氣如同柔水“嗯，我也好喜歡那個故事。吶，夏，等你能活到下一年的感恩節，到時再送我好不好，我相信你可以活下去的。”
如果可以，我希望能與她走到永遠，而不是一場只有1年的，易碎美麗的夢，我希望陪着她，走到下一年的感恩節，把這雙創造奇跡的玻璃鞋送給她。
月光下，兩個孤單的暗影擁簇成了一對，而有一個默默地看着這一切，然後露出深藏功與名的微笑。“逆位的戀人能在一塊兒，真是太好了，希望以後不管遇上多少困難，短暫的相守并不只是一場夢，即便結局是悲傷的，你們都不要忘記彼此相愛過..”
[羁絆對話]
(此處劇情以純對話形式展開，不歸在主線劇情之內，算是個小番外吧，卻是觸發真結局的條件哦)
夏克拉爾X斯特爾（C級）
夏：“斯特爾大人，昨天的烤火雞還合你的口味嗎？”
斯 ：“很好啊，對了小夏。昨天，我拜托你的東西，你買來了嗎？”
夏：“您說的是包心菜嗎？買來了。”
斯（久久地望着翠綠的包心菜）：“嗯，很好，我就喜歡這好東西。”
夏：“你現在想吃，我可以放上鍋炒，只需3分鐘”
斯（依舊是盯着包心菜）：“不了，我從不吃它的。是我他喜歡吃的包心菜”
夏：“他指的是？”
斯：“我的愛人呀。”
夏：“神子大人的愛人麽，他是個怎麽樣的人？”
斯：“他啊？他對我很好的。只是他不在好幾千年了，我也不是原來那個神子了。僅僅是因為神子的記憶世世傳承，上代的神子轉世時将所有的記憶都傳給了我，連同這份思念一起。”
夏：“哦？這樣啊..斯特爾大人，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斯：“問吧。”
夏：“在我看來，世世記憶傳承，知曉這世上發生的一切，并可以用天眼預測未來的神子大人，應該這個世界最接近神的存在了吧。”
斯：“只是活祭品而已。”
作者有話要說： 番外分3段，所以這不是斷劇情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