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紅袖天香
翌日,天朗氣清胡亥捏着脖子就掀開了大營帳的簾子,另一只手也沒閑着,連連打了好幾個哈欠明顯昨晚的睡眠質量不是很高,這更加堅定了胖子回去搞張床的決心。
嘩啦,門邊站崗的衛兵齊聲下跪大喊:“參見公子!”
“啊,同志們好……同志們辛苦了,那啥,我就到處走走,看看……你們繼續。”胖子擡着手表示友好,無視那群懵圈的侍衛四下張望了起來。
這裏是一片略平坦的地勢,軍帳大營紮的密密麻麻,平常人看似無甚規律胖子随意一觀便知道這陣勢符合九宮八卦規律,易守難攻,生門處兵甲巡邏頻繁,可以用一句十步一崗來形容,此間吩咐紮營之人必通曉道法,且兵法造詣不俗。以上當然是以舊社會的眼光來看待,要是按胖子來看,管你布陣布得天花亂墜一枚導彈就能輕松了結,絕對是無痛處理保證人道毀滅。
不遠處是一座沙丘壘砌的城堡,那邊地勢比這裏高了許多,矮牆上兵甲比這邊多出許多,剛好落在了九宮八卦的陣眼上,估計是大人物的居所。本着好奇低聲詢問了路過的士兵,士兵恭敬的回答道:“此乃始皇下榻之所。”原來是那位便宜老爹的營地,還真是怕死的緊,也是,秦始皇嘛,一年遇上個百八十次刺殺也不是稀松平常之事。其他六國的老百姓巴不得他早登極樂,不過胖子可實在不願意盼着這位老爹早早西歸,老爹一死自己的小命也快丢了,在沒有想到辦法之前這位老爹越長命越好。
逛着逛着,胖子來到了校場,好家夥,一群大老爺們在泥潭裏玩摔跤呢,兩側站滿了看戲的軍士,都沒有穿甲,定是輪休之時。泥潭裏的衆人打得那是不可開交,赤裸着上身袒胸露乳,下面圍着護裆,就是島國人流行的那種,說到底也是這邊傳過去的,胖子忽然惦記起來那個叫徐福老忽悠,也不知道以後有沒有機會跟他見上一面,倒時候給他科普科普下社會主義科學唯物理論,然後讓他在郁悶中死去,那是不是算一舉滅掉了島國?胖子無不惡意的揣測着。
“公子來了,公子來了!”眼尖的士兵發現了在人群外圍東張西望的胖子,這一聲大喊人群似乎自動為胖子開出了一條兩人寬的通道,也不知道那些人是怎麽發現的。胖子哪裏知道他那個體型就像黑夜中的螢火蟲亮的鮮明亮的那樣出衆,還有那頂高高的阿三牌繃帶帽……
“嘿嘿,沒事沒事,我就路過打醬油的!”沒熱鬧看了,胖子尴尬的揮揮手,扯了一句就跑了,幾百雙眼睛瞪着他遠去,回過神來的某年輕士兵拉着一旁的老兵問道:“聽說了嗎,公子亥居然被女子給打了,今日居然不去飲酒作樂,怎跑到我們這兒來了,真是稀奇。”
“噓,慎言啊!”老兵也低頭說道,見到小兵一臉讨好聆聽教誨的模樣又滿意的點點頭,低聲道:“聽郎中說起外傷已愈,但這……失魂症!”老兵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八卦道。
“哎喲,這可是不治之症啊!”小兵臉色大驚,“那不是喜怒無常,動不動就會殺人?”
“依老哥看,沒準!”老兵也是一臉餘忌。
日上三竿,胖子風塵仆仆的逛了回來,要不是自己熟悉八卦還真不一定找到回去的路,肚子餓了,回去吃飯!士兵們可不像這位閑人那邊四處游蕩,一來這巡邏來回也就八百步孰能生巧嘛,二來巡邏路線是固定的,要是把士兵拎到別處去定然也摸不回原來的營地。剛要掀開營帳,昨日那位黑甲将軍找了過來:“公子!”
“何事?”
“昨夜那八位娘子滴水不進,現已過午時仍是未碰一下,末将怕是不能照顧周全……這……”小将軍尴尬道。
“走吧,帶我去見見她們,絕食是吧,有個性!嘿嘿,對了別忘了帶上飯食。”
“諾!”小将軍做了個請的姿勢,帶着胖子來到了一間稍小營帳,拉開簾子,嚯!八個妹子這是玩的哪出,一個個五花大綁嘴上還塞着布條,這綁繩子那位一定是人淫才啊,玩束縛呢,胡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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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亥眼睛死死盯着八女上下偷瞄,一邊又義正言辭道:“胡鬧,這是好生照料嗎,還不速速松綁!”
兵士又是魚貫而入,三兩下将衆女解了下來,翻版範爺一松布頭就啐了一口唾沫,幸虧胖子離的遠,倒是松綁的小侍衛殃及池魚,女人雙目瞪來:“賊子,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何必呢,這又是何苦呢!”胖子笑着搖搖頭,用鞋子聚了聚地上的幹草,一屁股坐在了草墩上,上下打量着眼前的美女,小模樣還挺俏,身段沒的說,關鍵這胸襟……夠寬廣,心道這秦二哥人是不咋地這找女人的眼光還是一流的,給你打個九十分,不加分是怕你驕傲。
“嗯……這個……姑娘如何稱呼?”
“哼!”女人撇過頭一副就不搭理你的模樣。
喲嗬,傲嬌給誰看呢,看來你是要逼本胖爺使出成名絕技,雙手自然成爪一臉淫蕩的笑意,目标距離三十厘米……二十九……少林龍抓手,就問你怕不怕!
“你……別過來,再過來我要叫了。”
“哈哈哈……小娘子不要怕,我又不是猩猩王,怎麽會欺負你呢?”
“啊……救命啊!”距離已經拉近到十厘米。
“你叫啊,你叫的越大聲,我就越興奮,哈哈哈……”胖子似乎又入戲了,難得小姑娘這麽配合,我不吓唬吓唬怎麽對的起各位看官呢。聽到胖子這麽一說女人楞了一下似乎覺得胖子說的很是有理,索性一咬牙反将那對大白兔向前送了送,淚如雨下又一臉視死如歸的模樣倒把胖子給氣樂了。
“我就問你叫什麽,至于一副如喪考妣的模樣麽?”胖子收回了手悻悻一甩背在身後。
“嗚嗚……公孫……紅袖。”女人抽泣道。
“好一個紅袖”,随即想了想吟道,“綠衣捧硯催題卷,紅袖添香伴讀書,不僅名字好,這人也是傾城之姿,大善,大善。”
女人也不抽了,抹了一把眼淚暗暗品味起胖子的詩句,這種體裁的詩詞可從來沒有聽過,當時的詩詞都是什麽兮什麽呼的,那見識過五言七言律詩這種東西。女人眼光中閃過一絲亮光,看向胖子的眼神似乎不再是以前的窮兇極惡了。
胖子被女人的前後表現搞的莫名其妙,略略一想回過神來倒是毫不知恥的又道:“剛才情不自禁,姑娘莫怪罪。”女子不知道怎麽回答,只是搖搖頭。見氣氛不錯胖子乘熱打鐵道:“今日特來多謝姑娘的燭臺之恩,非是欲行那下作之事。”胖子說完恭恭敬敬的給紅袖作揖。
“公子何解?”女人詫異道。
胖子眼珠子滴溜溜一轉解釋道:“幾日前本公子在軍中感嘆侍衛魯莽且心思不細,香爐燒盡不知續,燈油欲盡不知添,概下人們會錯意,自作主張将爾等偷偷擒來,實在讓本公子汗顏,前些輕佻之語非是本意,是心有親近之意,讓爾等誤會當真自作自受,燭臺之恩如當頭棒喝醍醐灌頂,所以本公子此次前來是放爾等歸去,說來慚愧,倒真是缺一位能使喚的侍女,有不願的可自行離去,放爾全家并賜十金予以賠禮。”向小将軍使了使顏色,小将軍還蠻懂眼色的,拉過一個跟班交代了一番。
看似這位名聲狼藉的公子亥也不是傳說中的那般可怖。其餘女人都看向紅袖,似乎是以這位大姐頭馬首是瞻。
“姐妹們,公子玉口一開當是真,不願意留的盡管站起來快快與家人團圓去吧。”紅袖一說完呼啦一群女人去了六個,只留下了紅袖與一位年齡最小還泛着迷糊的小丫頭。
“湘兒妹子,你怎不去?”紅袖拉着這位只有十一二歲模樣的小丫頭問道。
“姐姐,妹妹自幼無父無母,是奶奶帶大的,前幾日過世無錢財收斂已将自己賣了為奴。”
紅袖瞪了一眼胖子倒有些風情萬種的樣子:“可是他買下?”
“是路過的一只胡商商隊的頭領,來到沙丘附近被大軍所阻,那胡商拿我做了買路錢。”小丫頭倒是不哭不鬧娓娓道來。
“真是可憐!”紅袖摸着丫頭的亂發,給她順了順,撥掉了有些枯黃頭發中的碎稻杆。
“姐姐不走嗎,妹子舍不得你走。”
“那姐姐不走,姐姐與你一般可好?”
“哎呀,當然好,可姐姐有親人……”丫頭有些失落。
紅袖看向胖子,胖子像是偷吃了人生果,嘴角都快遮到耳朵了,笑道:“哈哈哈,放,必須放,什麽三姑六姨八大嬸的抓來的都放,外加十金!”
“胡言亂語,我就一哥哥,在沙丘辦了學堂,教誨百姓。”
胖子眼睛又是一轉,挪了挪大屁屁道:“這事好辦,叫他來我杖下聽用如何……至于這官職嘛……”胖子撓撓頭秦朝官職他還真是不懂,朝代不一樣官職也不一樣,這官可不是瞎按的。
關鍵時刻小将軍出列道:“公子,可使其為王子舍人。”其實太子舍人才是編制,管理太子文書的,基本負責竹簡刻字的,這裏推下,勿深究。
“對對對,就這麽辦吧。”回頭對紅袖兩女道:“既然不走,以後就叫你紅袖,小丫頭你叫香兒?”
“嗯,九歌中湘夫人的湘,只有小名……”
“改改改,以後就叫天香,非止國色難親,天香未遇,即強顏陋質之婦,能見幾人,如何?”
“公子誇你美呢?”紅袖有些吃味看着一臉迷糊的小丫頭解釋道,不知道心裏有沒有編排胖子禽獸一百遍啊一百遍。
“嗷,嗷!”小丫頭歡快的點着小腦袋,顯然很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