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國外競争局限太多,起初曲平青把新市場這部分交給底下人負責,沒想到出了纰漏,外地投資進入壁壘本身處于劣勢,曲平青運籌帷幄,只想力求穩度,卻低估了敵人的野心。
此次親自來也是要将這些威脅一并解決以絕後患,負責人報告情況,安排廖媛媛帶着人将每個規劃區域聚攏在一起分析局勢,待連成一氣後對于曲平青而言不過是應酬幾個飯局便能打通經脈。
晚上多喝了點,回到酒店免不了醉意朦胧,泡在熱水裏閉目養神,水流聲簌簌唰唰,曲平青突然想到什麽,睜開眼拿過架子上的手機撥了個電話,那邊應該正是午飯時分。
電話很快被接通,那頭“喂”了一聲,小家夥的聲音鼓鼓的聽起來有些含糊,“你回來了嗎?”
孟越快速咽下嘴裏的米飯,在孟憲國夫妻的注視下默默上樓關好門,小聲又問了一遍:“要我來接你嗎?”
考試周曲平青沒有聯系他,只會每天按時發消息道早安晚安,孟越知道他工作忙,也不想影響自己考試,每天看着那些短信,心裏也和吃了蜜一樣甜。
“還有幾天,這麽想我嗎?”
電話裏頭的人好像很疲憊,聲音有些沙啞,從手機聽筒傳到耳膜酥酥麻麻的,孟越受到蠱惑,盡管知道對方看不見,還是點點頭,臉頰有些燒:“想的。”
他是真的想,想聽他的聲音,想念他的懷抱,更想見見他。
“我也想你,”那道聲音又粗啞了幾分,“小家夥,你說說話。”
“說什麽呀?”孟越嗫嚅,順從地講了一大串:“我考完試了,現在在家裏,你那邊應該很晚了,工作很忙的話要不要早點休息啊?”
曲平青一邊細細感受着溫軟的話語,一邊撫慰下面硬挺的腫脹,渾濁的呼吸混在浴室的水汽中互相纏繞起來。
“嗯哈……越越,你叫我一聲就行了。”
濃厚的悶哼聲在電話裏被放大,孟越再遲鈍也聽出來他在幹什麽,心裏砰砰跳起來,有節奏的跳動太強烈,以致于他沒注意到那句和以往不同的稱呼。
“你……你幹嘛呀。”紊亂的粗喘讓孟越的臉燒得快要滴出血來,“我要挂了,要去吃飯了。”
“叫我一聲,小家夥,叫一聲老公,你這樣一叫我就會射了,我射了就去休息,你就去吃飯好不好。”
低沉的嗓音就像塊磁鐵,吸噬着孟越舍不得挂電話,直白袒露的無理要求燙紅了耳尖,軟軟地一點底氣也沒有:“我不要這樣叫。”
這樣太超過了。
全身快感流竄卻始終不肯到高潮,曲平青加快手上的動作,嘴上繼續哄騙,再次開口音色變得更加沙啞:“老公好難受,寶貝兒,一下就好,幫幫我。”
一呼一吸,急促的喘息似乎有了感染力,引得孟越的氣息都有些變化,坐到床邊腼腆起來:“你都自己叫了,你叫也是一樣的。”
“……”曲平青一時反應不過這是什麽邏輯,大腦堵塞說不出話。
孟越沒聽見回答,不知道那頭是什麽情況,只有愈發粗重起伏的呼吸聲讓他覺得這人好像真的挺難受的,天人交戰半天終于松了口,輕輕喚了聲:“曲平青,我好想你。”
這麽說也應該夠了吧。
“我真的挂了。”
曲平青幾乎是同時低吼出聲,射了滿手白濁,眼前仿佛閃過一道煙花,回神時電話裏已經是嘟嘟嘟的忙音,擡起手看着那些液體好氣又好笑,自那回中了藥的小家夥被他引誘着叫了一次,便沒再聽過這三個字。
現在能自發從他嘴裏念出來,還是難得的情話,也算值了,至于叫老公什麽的,來日方長。
孟越對着手機發了會兒呆,等到臉上洶湧的紅潮徐徐消退下去,才磨蹭着下樓。
他剛坐下,孟憲國就淡淡說:“是曲平青。”
孟越不确定這是陳述句還是在問他,“嗯”了一聲。
孟憲國稍稍點頭,面色平常,你情我願走在一起是預料之中的事,只但願這段感情不會過期,否則到頭來吃虧的還是孟越。
盡管接下來要說的事已經沒有任何意義可言,既然說到這裏,就順口提了。
“你和沈淄的婚約,不存在了。”
這是他們雙方家長坐在一起決定出來的,至于孟沈兩家今後如何……
那日将事情向沈代軍攤牌後,才确信對方也被蒙在鼓裏,既然如此路就有了,兩家關系還會有挽回的餘地。
聞知兒子的爛事沈代軍氣急攻心匆匆回家,拿着鞭子抽了沈淄一頓,讓人查到欠債數額後又狠狠甩了兩巴掌。
幾日後沈代軍找到他,一下子蒼老了許多,坐在他面前的和昔日鋒芒的老板形象相差雲泥,這一切不是因為欠債要還錢,而是引以為傲的兒子一下子從天上摔倒在地,失望,責怒,和做父親的失職。
而沈淄挨打後拖着滿身鞭痕血痕回到房間,沈母到底不放心,又找醫生來查看傷勢,所幸皮外傷不傷筋動骨,只是整個人的氣焰被打滅了。
當晚,沈淄被關了禁閉,戒賭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