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暧昧10
趙今翹一直到下晚自習才敢看手機。
賀青淵的回複已經安安靜靜在裏面躺了好幾個小時。
先是一個問好。
然後是，“在哪兒？”
趙今翹松了口氣，至少沒有拒絕她……
她發了地址，就在圖書館外面，趙今翹到的時候賀青淵已經在那兒了。
他個子很高，站在燈下，身影被燈光拉得很長。
沒告白過，也不知道告白有什麽程序，總之，她想把自己的心裏話說出來就好了。
看到賀青淵，後者也看到她，四目相對了好一會兒，空氣裏似乎都彌漫着尴尬因子的味道。
賀青淵自然不知道趙今翹找他來是為什麽，他們之間好像也沒有什麽事情是需要單獨見面來說的，他也不敢深想，怕自己想多了。
“你，等很久了嗎？”
賀青淵，“沒有，你發消息才幾分鐘，我剛就在圖書館看書，收到消息才出來的。”
趙今翹點了點頭，然後道，“我們……邊走邊說吧？”
“好。”
趙今翹今天穿的襯衫牛仔褲，身材包裹的很好，頭發紮了個丸子頭，臉上是淡妝，但已經足夠好看。
賀青淵看了眼她的側臉，想到自己那晚上做的事情，總覺得對她好像是一種亵渎，可是喜歡上一個人，想要做什麽事情，似乎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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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帆總是在他耳邊說那種事情多舒服多爽，他以前從來沒有放在心上，現在卻真的很想嘗試一番。
趙今翹側臉也很好看，這時候是晚上，學校人很少，但也有三三兩兩的情侶在路上走着，不過各自眼裏都只有彼此，根本不會注意到旁人。
賀青淵看了趙今翹一會兒，便收回視線，生怕自己的目光過分直白會吓到她。
“你要跟我說什麽？”
賀青淵心裏面有些疑惑，不知道答案便會胡思亂想，他還從未有過這樣的感覺。
這時候兩人走到大禮堂背後，前面是一大片茉莉花叢，學校種了很多話，玫瑰，栀子，茉莉，紫薇，木槿……一到季節學校裏都是花香撲鼻。
比如這時候，空氣裏都是淡淡的茉莉花香的味道。
趙今翹沒再繼續往前走，她轉身，看着面前的男生，賀青淵比她高很多，她需要仰視才能看見男生的臉，這樣的動作讓她脖子都有些酸痛。
告白的話就到嘴邊，卻不知道要怎麽說出口，她向來善于言語，此刻卻好像變成了啞巴。
賀青淵，“怎麽不說話？”
她平時雖然安靜，但也不會這樣吞吞吐吐，賀青淵目光靜靜落在她臉上，但也沒有要逼迫她快點說出口的意思。
趙今翹卻手指甲掐了一下掌心，逼迫了自己一把。
她仰起頭，目光似乎月光星辰，熠熠發光，好多話直接省略，她直奔主題，“賀青淵……我好像，有點喜歡你。”
她說話的聲音很低，很柔，賀青淵聞言一時間都不知道該怎麽回應，滿腦子都是在想，這句話怎麽就她先說了，他都還沒準備好怎麽開口，她怎麽就搶先一步呢？
賀青淵有些愣住。
趙今翹看到他這個反應，就知道可能是自己太直白吓到了他了，她抿了下唇，低下頭，“我知道你可能會很意外，喜歡上你，我自己都挺意外的。”
“我沒喜歡過誰，但我哥跟我說，我現在這樣子就算喜歡……我也不知道喜歡你什麽，可能是你長得好看，有才華，很聰明……雖然我們認識的時間很短，可是好像每次見你一面，我就多喜歡你一點。”
趙今翹一口氣說完，然後擡眸看着賀青淵的眼睛，“我說這些，你也別有壓力，我說了之後只是放下自己心裏一塊石頭而已。”
賀青淵喉結滾了滾，不知道說什麽，只是輕輕“嗯？”了一聲。
像是沒聽懂她說的是什麽。
趙今翹咬了下唇，“就是……如果你有點喜歡我，那就跟我談個戀愛？如果你沒有一點喜歡我，那……今晚上我說的話，你就都當做沒聽到。我會盡快不喜歡你的。”
什麽叫，我會盡快不喜歡你的？
喜歡這種事情，她還能自己改變的嗎？
賀青淵一時間接收了這些信息，有些難以消化，不過他也是弄清楚了，不是自己單相思，趙今翹也有點喜歡他。
這也不奇怪，他還是很優秀的，趙今翹會喜歡上他也是很正常。
可是她一開始那麽信誓旦旦說根本不喜歡他，導致他壓根沒有往那方面想。
賀青淵張了張口，剛想說什麽，趙今翹就伸手拍了下自己的腦門，“哎呀，我忘記問你一件事情了……”
賀青淵眉骨一動，“什麽？”
“就……你是不是有女朋友？要是你有女朋友了，我還跟你說這些，那我……”
賀青淵，“……”
他什麽時候有的女朋友，她怎麽會這麽想？
“沒有。”
賀青淵看着她瞬間瞪大的眼睛，然後聲音沉沉的道，“我沒有女朋友。”
“啊？”
賀青淵見她這個樣子，呆呆愣愣的，倒是少了平時那一副高冷的味道，多了點軟萌的意思。
趙今翹看賀青淵在對着她笑，也意識到自己失态，他不就是說他沒有女朋友嘛，她這麽吃驚幹嘛。
她伸手摸了摸鼻子，這下子感覺更尴尬了，也不知道該說什麽。
賀青淵就靠在身後的牆上，他個子高，這個模樣看起來好像是一幅畫，特別是這時候的夜色有些朦胧，他們兩個人身影幾乎被夜色包裹了，基本上都不會有人發現他們倆在這兒。
越是如此的環境，趙今翹就越是心慌，她下意識就想要逃離。
“你……反正我該說的都說完了，你要是想好給我發消息吧，你要是不想來往，拉黑我也沒關系，以後見到你我會繞道走。”
她結結巴巴說完，說完就要轉身走，賀青淵見她這時候這麽膽小，直接就笑了下，然後伸手了拉了下她的手腕，轉身就把她抵在身後的牆壁上。
兩人位置互轉，趙今翹一下子被賀青淵壁咚，她身子小小的，像是被他桎梏着，她擡眸看着面前居高臨下的男生，一顆心髒像是壞掉了砰砰砰地想要跳出她的胸腔。
“不需要想，我現在就可以給你答案。”
賀青淵對着她笑，趙今翹覺得這人笑起來好像真的是有些撩人，她，“那你……答案是什麽？”
賀青淵這人也不扭捏，既然兩個人互相喜歡，這樣好的年紀，談場戀愛想想就很美好。
他勾唇，聲音帶笑，“說實話，我沒想到你今晚上會跟我表白，我原本是想着，先看看你對我有沒有意思，要是發現你有，我再找個時機跟你表白。沒想到被你搶先了。”
“？？？”
他也想對她表白？
趙今翹愣住了，“你……真的嗎？”
賀青淵挑眉沒說話，趙今翹，“我之前一點沒看出來你喜歡我……”
“選修課給你留位置，跟你一起去食堂吃飯，看你拿包裹太重了幫你搬，你以為這些事情我對誰都會這麽做麽？”
其實做這些事情的時候他自己還沒有察覺，可是當自己的心思被自己窺探的時候，才後知後覺明白當初所謂的奇怪舉動，原來也不過就是因為喜歡上她了罷了。
賀青淵看着她的眼睛，“不過我倒是覺得，你才是一點沒有喜歡我的表現，倒是總躲着……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讨厭我。”
哪裏是讨厭？
她分明，只是怕自己越陷越深而已。
“我沒談過戀愛，你別騙我……”
賀青淵看她一臉糾結的可愛模樣，勾唇，“小學妹，我也沒談過戀愛，彼此彼此。”
“什麽小學妹，我就比你小一屆！”
“那也是學妹。”
趙今翹感覺自己心髒撲通撲通亂跳，所以她現在，跟賀青淵就是男女朋友了嗎？
她以前可不敢想，自己可以跟賀青淵這麽說話，他這個人看起來太冷了，生人勿進的那種，可原來靠近一點，就會發現他其實也沒有那麽冰冷。
“要回宿舍嗎，我送你。”
賀青淵開口，這時候很晚了，何況晚上也有點冷，怕她感冒。
趙今翹卻不是很想回去，趕在宿舍關門之前回去就可以了。
她沒說話，賀青淵笑了下，“那再聊會兒？”
“聊什麽？”
他們之間好像還不是很熟悉，也不知道有什麽話題可以聊的。
賀青淵，“你想知道什麽，我都可以告訴你……”
“好像也沒什麽想知道的。”
至少現在還不知道要問什麽。
兩人都不知道說什麽，就這麽看着，四目相對。
賀青淵手還握着她的手腕，趙今翹覺得自己冰涼的手腕都被他的掌心給傳遞上溫度了，後知後覺發現，這還是她第一次跟男生這樣親密接觸。
她睫毛顫了顫，低着頭，有點害羞的樣子。
賀青淵這時候才開始肆無忌憚看自己的女朋友，她五官就這樣盡收眼底，脖子修長，身材很好。
他手松開她的手腕，趙今翹擡起頭，下一秒就感覺到她的腰被賀青淵抱住。
她渾身愣住，賀青淵低笑笑了一下，然後道，“別緊張，我就看看抱一下女朋友是什麽感覺……”
少男少女的身子就這麽貼着，趙今翹手指輕輕抓着他身上的衣服。
趙今翹覺得自己很緊張，因為夏天穿的少，似乎都能感覺到他身上的溫度，而且，他身上的肌肉，好像硬硬的。
就這樣抱了很久，趙今翹臉頰紅紅的，她從男生懷裏擡起頭，賀青淵看見她一張臉紅的好像能滴出血。
不就是抱一下，至于這麽害羞嗎？
但是下一秒，他就聽見趙今翹有些語出驚人的話。
“那個……你要是想，還可以試一試親一下女朋友是什麽感覺……”
作者有話要說：下一章開始談戀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