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秦墨如是淩晨兩點半睡的，咖啡的作用力還算可以，讓她打破了十二點之前必睡的慣性。
譜子大概算是寫好了，她試着彈了幾遍，旋律聽上去很輕，十分的柔緩，帶着一絲絲說不出來的悲傷感。
求而不得，得不償失，失魂落魄……不知道為什麽，她腦子裏突然冒出了這幾個詞，甚至是還可以搞出個成語接龍來。
臨睡着的時候她還在腦子裏搜索了一陣魄字開頭的成語。
秦墨如醒來的時候看了一眼時間，早上九點十分，第二節課都已經上了一半了。
有幾個未讀消息全是艾巧發過來的，一個詢問她怎麽沒來上課，一個關心的問她是不是身體不舒服，還有一個是囑咐她看到消息後回個電話。
秦墨如捧着手機笑了笑，找到艾巧的電話號碼播了過去。
艾巧那邊馬上便接了，聲音裏帶着些許擔心：“今天怎麽了，你沒什麽事吧？”
“沒事，艾老師我就是睡過了。”秦墨如說，起身走到鋼琴前拿起自己寫的譜子來放在眼前看着，“一會兒我就去學校。”
“好。”艾巧點了點頭。
“嗯。”秦墨如答應了一聲，又和艾巧寒暄了幾句，将電話挂斷了。
今天的心情不算特別好，渾身上下沒什麽勁兒，大概是因為感冒外加昨天晚睡的原因，精神一直提不起來。
渾渾噩噩的，走路都感覺腳底下在飄。
下樓騎摩托的時候她又拿涼水洗了遍臉，強行讓自己清醒了一些，緊接着她鎖上門後走了出去。
在樓底下随便吃了個早餐，從店裏出來的時候秦墨如在馬路對面的電線杆旁邊再次看到了那個乞丐。
乞丐靠在電線杆上，髒兮兮的臉一半用頭發遮着一半露着，眼睛目不轉睛地盯着她這邊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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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乞丐一見她出來，連忙朝她這邊招了招手，“早上好啊！”
第三次，這是第三次偶遇他了。
這麽……巧的麽？
秦墨如皺起了眉頭，心裏湧起了一股怪異的感覺，但本着從小到大被灌輸的要懂禮貌的觀念，她還是舉起手來對着乞丐的方向揮了揮。
“早上……”好字還沒說出來，一輛公交車停在了她面前的站牌處，遮擋住了他們彼此之間的視線。
秦墨如頓了頓，收回了自己的手，從兜裏掏出車鑰匙來将摩托車打開後騎着走了。
大約騎了有五六米，秦墨如有些不放心地透過後視鏡往後看了一眼，乞丐依舊蹲在電線杆旁，頭發依舊掩蓋了半邊臉，看上去和剛才好像沒有什麽太大的改變。
只是此時此刻他的頭已經扭了過來，正一動不動地注視着秦墨如的背影。
眼神裏帶着一絲詭異。
秦墨如到學校的時候大概是九點半，第二節課剛好下課，走廊裏熙熙攘攘一大堆人。
她側過身去避開了擁擠的人群，背着書包慢慢地往前走着，差不多就快要走到班門口的時候忽然有人從身後拍了她一下。
秦墨如被吓了一跳，猛地回過身去抓住了他的手腕。
“我靠你幹嘛！疼，疼，你小點勁！！”郭壯沒想到她竟然會來這一出，有些惱火地使勁跺着腳，用力扭着身子把自己的手從秦墨如的手裏拉了回來。
“啊，對不起。”秦墨如愣了愣，有些不好意思地勾起嘴角笑了笑，“早上遇見了點事兒，我剛才反應太過激了。”
“你都快把我骨頭捏碎了你知道嗎！”郭壯怒吼着，心疼地捧着自己的手腕吹個不停。
秦墨如伸出手來往自己的腦袋上指了指。
郭壯幹咳一聲停止了幹嚎，把手默默的放下了。
“大早晨的找我有什麽事？”秦墨如問了他一句。
“跟你說說我昨天的經歷。”一聽秦墨如開口問了，郭壯連忙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一臉得瑟相，“我昨天可是率領着衆小弟闖鬼屋了。”
“然後呢？”秦墨如往後一倚靠在了牆上，挑起眉毛來看着他。
“說實話确實挺恐怖的，天又冷又黑，還刮着小風，涼氣順着後背嗖嗖嗖地往上爬，再加上……”
“別廢話，說重點。”秦墨如打斷了郭壯的話，作勢伸出一只腳來往班裏邁了一步，“要不然我進班了。”
“別別別，重點來了！”郭壯連忙攔住了她，搓了搓自己的手心繼續往下說去，“我想說的主要是吧，昨天晚上我驗證了前一陣的那個傳聞，關于流浪貓流浪狗的那個是真的。”
“真的？”秦墨如驚嘆了一聲。
“對。”郭壯點頭，拿出手機來快速地扒拉了兩下遞到了秦墨如的面前，“你看，這是我昨天拍的照片。”
秦墨如嗯了一聲，把手機接了過來。
畫面上的是一張圖片，光線很暗，而且大概是因為拍攝者太過緊張的原因，拍攝時手有些抖，所以圖片看起來并不是很清晰。
但在秦墨如在看到這張照片的瞬間還是感到了一絲恐懼。
照片裏一共出現了兩個場景，地面和牆壁，地面上零零散散的躺着許多動物的屍體，破碎的皮毛，斑駁的血跡，以及放在旁邊的一把已經生鏽了的菜刀。
但這還不算什麽，最為恐怖的是牆壁，自牆壁前從左到右擺了一堆類似于娃娃的東西，它們靠在牆壁上，以詭異的姿态排列着。
秦墨如為了看的更為清楚一些，便用兩個手指在屏幕上點了點将照片放大了。
等到放大後她才看清，原來這并不是什麽娃娃，而是用稻草填滿了的那些流浪貓或流浪狗的皮。
“這……怎麽這麽喪心病狂？”秦墨如嘴裏呢喃了一句。
“嗯，不知道是誰幹的，但絕對可以肯定這就是人為的。”郭壯點了點頭，臉上帶着難得的正經。
“還有什麽別的發現麽？”秦墨如問。
“這裏。”郭壯說着，從兜裏摸索了一陣，翻出一張嶄新的一百元錢來。
“我從牆上發現了這個，當時我們進去的時候一眼就看見了貼在牆上的這玩意兒，哥幾個合計了一下就把它拿走了。”郭壯說着，用手往錢上彈了彈，“回到家以後我仔細地對着光研究了一下，竟然是真的。”
“我看看。”秦墨如說着，将錢從郭壯的手裏接了過來。
非常嶄新的錢幣，一碰嘎嘎響的那種，秦墨如反反複複地看了一陣，并沒有發現什麽特別的東西。
但她總有一種感覺，這錢和她前兩天給那個乞丐的是不是同一張，住在破舊工廠裏裝神弄鬼并且做了各種喪心病狂的事情的是不是那個乞丐，還有……那三次也許并不是偶然的偶遇。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麽？”郭壯沖她擠眉弄眼了半天，“看你表情怎麽這個德行？吓着了還是咋了？”
“我……”秦墨如剛要開口，不遠處辦公室的門突然開了，女王站在門口往外望了一樣，沖秦墨如所在的方向招了招手。
“秦墨如你過來，我跟你說點事。”女王義正言辭道。
“知道了。”秦墨如點點頭，把錢重新塞回了郭壯的手裏，臨走之前還囑咐了一句，“這錢別花，先留着，說不定以後有用。”
“哦。”郭壯應了一聲，有些不甘地嘟囔着，“我還說拿這錢請兄弟們吃飯呢。”
“吃個屁，留着！”秦墨如罵了一聲，轉過頭往辦公室走。
“你大爺！”身後傳來了郭壯的怒吼。
站在辦公室裏，秦墨如還沒有說話，女王便甩了一張紙過來。
“看看這什麽？”女王坐在椅子上皺着眉頭說。
秦墨如拿起那張紙來看了一眼，是這幾個星期的出勤表，大概記錄了這十幾天來她們班學生未到或曠課的次數。
秦墨如的名字在上面非常活躍的蹦噠着。
“以前吧你們還小，你又學習好，你天天這樣我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算了，可最近你真是越來越過分了你知道嗎！”女王一邊說着一邊将桌子拍的砰砰響。
“高三了！高三了！抓點緊，就算你學習好也不能天天這樣啊！”女王擡起手來指了指秦墨如的腦袋，“你這是上我課的時候逃課跟人家打架弄的吧？！主任都怪我頭上來了你知道嗎！還有今天早晨，我的課你又沒來！”
“老師對不起。”秦墨如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沖着女王深深地鞠了一躬。
“對不起管什麽用，你缺的勤就能補回來了？！你欠的課就能補回來了？！”
“不能。”秦墨如搖了搖頭，“但我覺得我要是不道歉您會更生氣。”
“你道歉我也生氣！”女王沖她吼了一聲，從桌上拿起了一大堆卷子朝她扔了過來，“你不厲害嗎，不學霸嗎，這堆卷子你拿回去做，明天交！”
“哦。”秦墨如嘆氣，有些無語地将卷子接過來抱在了懷裏。
作者有話要說： 周四的時候淩晨【老更新時間】會有一更，然後上午十點半左右會有一章v更【三合一加糖的大肥章】～看在我這麽努力更新的份上，訂閱我叭訂閱叭【羞羞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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