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中間有一輛車,和諧!想看的小朋友可以去微博,ID:氏家小妹,美人圖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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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哥将衣服上的水擰幹,終究人力有限,無法做到和自然晾曬的一樣,只能暫時将就一下了。他将衣服蓋在毒哥腰間位置,毒哥感受到人體的溫度,無意識地往炮哥的方向蹭了蹭。炮哥輕笑一聲,撩起毒哥的一縷頭發親了一下,同樣被河水侵濕着,不處理一下可是會生病的,但是在這之前還有一點小麻煩需要解決。
炮哥放下頭發,看向河邊的小樹林裏。也不知道他家寶貝兒身上究竟帶着什麽東西引得衆人窺視,剛打跑了一波又來了一波,若不是剛才他忙着幹正事,也不會由着他們在暗中監視。只是,免費看了一場活春宮,總要付出一點代價不是?
藏在暗處的殺手自認為行蹤隐蔽,不料一眨眼的功夫,原本監視的兩個人就少了一個。察覺到不好,殺手還沒來得及向同伴發出信息,後頸上頓覺一涼,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殺手沒想到自己死的那麽容易,炮哥也沒想到自己幾百年前的本家那麽菜,他有些詫異地抽出屍體後頸上的銀針,開始尋找下一個目标。
一個、兩個、三個……七個人嗎?應該不是的。
炮哥手捏着暗器放輕了呼吸聲,寂靜的樹林裏隐約傳來第二個人的心跳,那邊!炮哥甩出暗器,虛空中劃出一條血痕,有着西域面孔的男人捂着脖子顯出了身形。
‘是你啊!’炮哥歪了歪腦袋,他還記得這個人。
明教後退一步,眼中甚是恐懼,他是殺手,行走在生死之間,按理說早已習慣了殺人的場面,但沒有哪一次讓他這般恐懼。沒有血肉殘肢沒有痛苦尖叫,甚至連腥味都很少,仿佛一陣風吹過,人就那麽死了,安安靜靜。
殺人者殺得毫無負擔,挂着慵懶的淺笑向他走近,明教突然想起師傅曾說過,有種人天生就适合殺人的。
惡魔!
‘正好,我有點事情想問你。’炮哥一邊說玩弄着手中的暗器一邊說着,‘你們是誰?為什麽要追着我家的寶貝兒?五毒聖經又是什麽?說出來我就放過你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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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哥眼睛一睜,猛地從地上坐了起來,他躺在離河不遠的樹林裏,天已經黑了,旁邊燃着一團篝火,一件陌生的衣服從他身上滑落露出不着片縷的胸口,夜風吹過,有點冷。
毒哥打了一個寒顫,回憶起了所有的事情。他有些懊悔,天啦!他和一個才認識沒幾天的人做了,雖然一開始是對方強迫,但後來自己沉醉其中也是事實。不過,還好對方只是觊觎他的色,沒有進一步地要他的命。
毒哥楞了一下,突然不太明白自己到底在慶幸什麽!那個輕易看破他蠱蟲破綻的男人不管觊觎什麽都很危險好嗎?
毒哥四處找了找,他的蟲笛不在身邊,只憑自己的身手和少數能控制的蠱蟲也不知道能不能贏過那個男人?滿腦子都是這種想法的毒哥一擡頭就看見了炮哥,他又換了一身衣服,拿着他的蟲笛從河邊的方向走來。
‘寶貝兒,你醒了~’炮哥的心情似乎很好,對毒哥的殺意也仿佛沒有察覺,很是自然地坐在毒哥身邊,将蟲笛遞過去,‘你的笛子我已經弄幹淨了,你看看能用嗎?’
毒哥的蟲笛之前被那個明教用一種透明的粘稠狀東西堵上了,後來凝固成了一塊,毒哥試過扣卻沒扣動,後來怕把蟲笛弄壞了,就暫時由着它,沒想到一覺醒來被炮哥搞定了。
毒哥沒有多想,接過蟲笛吹奏起來,不是那種控制蠱蟲的聲音,是一首毒哥的家鄉小曲,帶着少數民族特有的音調,很好聽。
一曲吹完,毒哥放下蟲笛認真問道‘你就這麽肯定我不會殺你?’
炮哥想了想說‘NEP原則。’
‘什麽?’毒哥一頭霧水。
‘那是養大我的那個人胡編亂造的一個東西,他認為一個人的行為是由三樣東西決定的,本性nature,經歷experience,機率probability,簡稱NEP原則。’
‘人的本性有好有壞,就拿小孩子來說,看到可愛的動物,有的人想要把它抱在懷裏,而有的人想要弄死它,我就屬于後者。’炮哥說得頗為自豪,讓毒哥有種想打人的沖動,炮哥又接着說了起來。
‘經歷是人從出身開始遇到的所有事情,包括他生活的環境、接觸到的人、受到的思想等等;而機率則說的是人的一念之間,就像窮兇極惡的壞人會擡起腳讓開過路的螞蟻,而好人也會莫名其妙地做點壞事之類。’
‘本性可以影響經歷,經歷又能壓制本性,而機率又是受前兩者綜合影響,它們的關系錯綜複雜,我的監護人對此沉迷得不行。為此,他收養了我,給我冠上無藥可救的标簽又給我最好的經歷,最後……’
炮哥停頓了一下,看着毒哥認真傾聽的眼神繼續說‘最後,我還是成了一名殺手。’
那是他的本性,掠奪、破壞、毀滅的本性,殺人,能讓他激動得顫抖。只是經歷能壓制本性,養父對他十幾年的培養也不是沒有影響。他忍耐着,只接一些該殺之人的單子,平平安安地活到了現在。
然後他穿越來了這裏,這裏多好啊!弱肉強食,憑本事殺了人也不會有不相幹的人跑出來唧唧歪歪,恩,還遇見了一個小寶貝兒。
‘我啊,一直在想,既然有我這樣的人,那會不會有和我完全相反的人呢?’炮哥似乎意有所指。
毒哥下意識握緊蟲笛,面色不顯‘你什麽意思?’
‘殺人很容易,用蠱用毒就更簡單,弄得滿地血肉最後還只死了兩個人,威懾性比殺傷力更大!’
毒哥也不否認‘你倒是清楚。’
炮哥笑着,颠着臉湊過來想占點便宜‘那是,也不看看我的誰。’
這邊還沒皮完,那邊蟲笛已經直直地抵在炮哥的脖子上。
‘我是不想殺人,那又怎麽樣?這些年死在我手上的人還少了嗎?’
炮哥一點也不慌,他砸吧着眼睛仿佛在問,那你是殺還是不殺呢?
這是一個機率!
兩人僵持着,最終,毒哥還是放下了蟲笛,仿佛警告一般‘不要再跟着我,不然下次我一定會動手。真的!’
穿上衣服,離開,只留下炮哥一人。
炮哥歪了歪頭,自語‘好像……玩過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