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一直控制的很好,卻可以在接下來的任何一秒失控
暑假本來平淡無奇,沙棘作為一個宅女就更加平淡無奇,但是付谙似乎就精彩了好多,和一衆好友夏令營曬黑回來之後然後就是一連半個月的夜夜笙簫,好不容易白了回來,即将到來的又是殘酷的軍訓。
付谙被上海最好的高校錄取,這是一件喜慶事情,所以向來因為付矩“見異思遷”而對兒子老死不相往來的付谙的爺爺奶奶也是頭一次和付矩還有窦瑜坐在了一張桌子上。
氣氛依舊是有些尴尬,沙棘作為外人不好幹預,于是時不時的用手肘提醒付谙調節氣氛。
付谙顯然是他爺爺奶奶的開心果,不管他的笑話他們有沒有聽懂,都會得到長輩們悅耳自然的大笑,紛至沓來的是爺爺奶奶無限的囑咐和叨擾,沙棘覺得他快hold不住了。
池帆獨自一個人在上海打拼,闌尾開刀的事情沙棘也是結束之後,沙棘才知道的,沙棘在上海認識的人本來不多,所以只能讓阮苑幫忙照看,随後就在12306上定了高鐵票火急火燎的趕到了上海。沙棘能夠幫上的忙不多,最多也就是打掃打掃屋子然後照顧他這幾天的衣食之類的,不過從池帆的臉色來看,他是瘦了一大圈。
阮苑告訴沙棘他已經沒有什麽大礙了,然後細心的指導沙棘藥劑該如何使用,等到一切就緒,池帆開口說,“你可以走了。”
池帆的語氣有些不禮貌,阮苑笑容滿面,嗔怪池帆,“有侬這麽重色輕友的嘛?”
池帆出于對沙棘的關心和了解,一直追着看沙棘的漫畫連載,他知道沙棘的名氣正如日中天,但是沙棘卻只是知道自己的稿酬漲了不少,至于其他的,也沒什麽緊要。
池帆本來想要給沙棘看一下自己主持的視頻,但是話到嘴邊,卻還是沒有說出來。
沒什麽好炫耀的,和沙棘的成就比起來。
沙棘返校的時間和付谙返校的時間接近,大四這一年的時間充裕,所以能夠靜下心來創作,在這期間,沙棘和遠程辦公的同事組成了隸屬于公司的初具規模的小型工作室,沙棘成了正式員工,等到畢業之後,直接去到實體工作室報道。
驚喜随之而來,媽媽以四十五的高齡老年得子,爸爸不好讓她大大咧咧的個性出門橫沖直撞,就篤定的讓她安靜的待在家裏養胎,沙棘就看着媽媽出現了所有的妊娠狀況,然後細心的照料,并且研究所有和孕婦相關的食譜,興趣盎然。
夜深人靜的時候和池帆通電話,池帆突然的問她結婚的事情。
“怎麽突然提到這個?”
“總會提到的不是嗎?”
“哦,”沙棘想了想,“順其自然吧,現在我們都還在打拼,等到穩定了,我們就結婚吧。”
其實沙棘也不清楚,雖然和池帆在一起心裏很舒服,也很容易快樂,但是卻總是不能夠把婚姻這兩個字捆綁在這兩個人身上,也許是自己不夠成熟,這是唯一的解釋,不然的話,為什麽明明媽媽肚子裏孩子挑撥出來的母性也不能讓她産生絲毫的沖動去結婚。
過年以及媽媽妊娠的時候付谙回來過兩次,他的額頭多了一個傷疤,但是時間久了,這個傷疤也漸漸淡化了,他應該又和別人動手了。
媽媽在醫院裏待了一個星期,公司的狀況越發的興盛,剛修複起來的婆媳關系又沒有好到陪房的程度,所以,窦瑜一天到晚能夠看見的,就只有沙棘。
沙棘有時候也覺得自己比較煩,所謂革命同志是塊磚,哪裏需要帶上手機PAD哪裏搬,真是因為哪裏需要哪裏搬,所以看起來也就沒有那麽珍貴了。
沙棘回家做飯盛湯打包的空檔,原本比較蕭條的病房頓時熱鬧了好多,病房的房門沒有關緊,站在其方圓五米之類都可以聽見窦瑜銀鈴般的笑聲,這樣的笑聲在以安靜為基本要求的醫院實在是不合時宜,再加上別人時不時路過并且随之投來的詫異眼神,沙棘不想承認裏面的那個中年婦人其實是自己的媽媽。
關上房門,沙棘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噢,不好意思。”首先迎上來的是一張活潑靓麗長發飄飄的小美女,這個美女自己在哪裏見過,沙棘惶惑的讓她接過手裏的飯盒然後整個人還在自顧自的琢磨。
床頭上多了一束康乃馨,高低有序的擺放在高腰水瓶裏面,旁邊是一籃子水果,不管這個時節該不該出現,反正這些水果都是反季節了。
沙棘僵着笑容搬了一個板凳坐在了旁邊,然後拿起了PAD繼續分鏡頭做角色場景設計。
她們大概聊得差不多了,這才想起了角落裏被冷落的沙棘。
“這位是姐姐嗎?”小美女看向沙棘,沙棘愣了一下,不知道剛才的半個小時她們除了吃飯還聊了些什麽。
“對,付谙的姐姐。”媽媽随手指向沙棘,臉上笑意滿滿的對着小美女。
“姐姐好!”小美女也搬了一個凳子坐在了沙棘的旁邊,沙棘你好你好熱情的敷衍,然後關上了PAD。
“你叫什麽?”
“筍襄。”
“哦。”沙棘揚起腦袋,“好名字。”雖然不知道筍是哪個筍,襄是哪個襄。
小姑娘的笑容很明媚,“我是付谙的同學。”
“這樣啊。”
“小學中學大學都是同學。”
“那很好哇。”
沙棘的這個女友完全有着自來熟的本事,長得也很女神。
兩個人聊了一會兒化妝品,不一會兒媽媽也和她們聊了起來,化妝品是除卻衛生棉以外女人最好的朋友,從這個話題出發,兩個女人很快的被這個叫做筍襄的小女生給收買了。
付谙從來不在自己面前聊關于他的私事,所以這個女孩的出現相當于他的秘密,所以五一他回家的時候,沙棘就把這件事情大說特說了一下,然後直接就被付谙橫眉冷對。
“她是你女朋友?”
“不是。”
“我覺得她就蠻好,可以繼續發展。”
“你不知道就不要瞎說,你知道她是什麽樣的人嗎?”
沙棘在腦子裏刻畫了一下那個女生的樣貌,“需要我給你畫下來嗎,我對她還是印象挺深刻的。”
“以後我的事情你少管,”覺得自己的語氣有些重,他軟化了自己的态度,“我和她不可能。”
“那你和誰有可能?”沙棘窮追不舍。
“……”付谙坐到電腦前玩起了游戲。
“對了,過一段時間畢業儀式結束了我就去上海。”
付谙擡起腦袋看她,滿是嫌棄,“怎麽走哪兒都有你!”當初就是為了躲開她去的上海,沒想這貨自己想去上海。
“拜托,姐姐我也是因為工作才去的好伐。”
“不要一天到晚‘姐姐’‘姐姐’的,你煩不煩!”付谙莫名其妙的提高了音調,随手打翻了茶杯,碎片伴着熱氣騰騰的茶水濺起來,迅雷不及掩耳的劃破了沙棘暴露在空氣中的胳膊。
沙棘真的生氣了。
“你什麽意思呀,你煩我你就說,我他媽的還不稀罕見到你呢!”
“那你還不走?”付谙悻悻的擡起頭給電腦強制關機,看見她的胳膊流血,有些心疼。
“給我上藥哇!”沙棘氣急敗壞。
付谙站起來,“我去找創可貼,等一下啊。”
付谙溫柔起來還是有一套的,他細細的擦去了沙棘胳膊劃痕上的血跡,然後細密的貼上了創可貼,然後找來掃帚抹布打掃地上的一片狼藉。
沙棘躺在床上,嘆了口氣說,“其實也不是完全是因為工作,主要是我和池帆好長時間沒有見過面了,我有點想他了。”
付谙的動作停了半秒,然後若無其事的開口,“你有多愛他?”
沙棘不語。
“你愛他嗎?”
沙棘笑笑,“屁話,不愛他的話為什麽要和他在一起?”
想到自己不久前見到的一幕,付谙善意提醒,“你如果真的要和他走下去,那就要把他看緊了,男人都是花心的。”
“你花心,他不會。”沙棘信心滿滿,付谙不忍心打擊。
上一次在外灘上看見池帆和另一個女人親密相擁,付谙也選擇了沉默,他沉默的很自私,但是盡管他自私,他還是希望沙棘能夠擁有一份順其自然的愛情。
一切就緒,付谙躺在了沙棘身邊,“和池帆接吻什麽感覺?”
“嗯?”
付谙勾了勾手指,沙棘側臉看向他,卻沉默在付谙的一個觸不及防的親吻裏,這個吻,溫柔,甜膩,沙棘的心髒在這瞬間跌宕起伏蓬勃欲出,因為覺得這個動作太不可思議,沙棘甚至忘記了推拒的動作。
付谙的臉漸漸後退到枕頭的另一側,看到沙棘依舊瞠目結舌的樣子,這才覺得自己有些唐突。
一直控制的很好,卻可以在接下來的任何一秒失控。
“傻了嗎?”付谙故意摸了摸她的額頭。
沙棘重重拍開他的左手,“沒大沒小!”
沙棘就像一個逃兵一樣逃出了房間,雖然她知道這只是付谙若幹個玩笑中的一個,但是她卻依舊不能從容,就像心弦無意間被挑動,就像死水裏面波瀾微起。自己竟然被他的玩笑給戲弄到了,想想實在是對不起姐姐這個稱號。
付谙視線停留在她離開的方位許久,左手無力的伸手觸摸她躺過的位置,被褥上還滞留着她的體溫,溫熱的觸感在他的心底抽絲剝繭,在血脈裏蔓延糾葛升騰,一點點作繭自縛,開出了曼陀羅的絢爛色彩。
毒*瘾。
有時候好幾天都不發,一發就發好幾萬字,好吧,我好任性.....自己暗自譴責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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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