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燈燭

剛踏出屋子,她就看見奚浩倡那間屋子亮着光,看來奚大哥已經回來了,寒風簌簌地吹,陳竽瑟裹緊衣服,走到奚浩倡住的那間屋子門前,猶豫了一會兒才敲了門喊道:“奚大哥,你回來了啊,我找不到燈燭……”,還沒等她說完下句話門就被奚浩倡打開了,她看着奚浩倡有些害怕的接着說出了剛剛被打斷的話,“奚大哥,我想知道燈燭在哪?”

奚浩倡很少與女子打交道,除了娘,遇上其他女子他都不知道該拿她們怎麽辦,只好默不作聲、面無表情地将燭臺遞給她。

陳竽瑟注意到他皺了一下眉毛,然後就一直冷着臉,像是在生她的氣,見他這副模樣心裏認定是自己打擾到他,惹得他不快了。

陳竽瑟接過油燈後,兩人都沉默着,一個是因為不知道該怎樣跟女孩子相處,一個是因為誤會而害怕,沉默終究還是被打破了,先開口的是陳竽瑟,她拿着油燈,咬着嘴唇道了歉:“對不起,奚大哥,打擾到你了!”

奚浩倡覺得這番話來得突然,這丫頭怎麽跟自己道上歉了,油燈的燭火在她的胸前搖晃,映得她的小臉發紅,他倚靠在門上盯着陳竽瑟,盯着她的水潤的嘴唇。看着她咬着嘴唇,奚浩倡有些心癢,他咽了口口水,拉起門不耐煩地對着小姑娘說道:“真煩!拿了燭臺就走吧,整這些個沒用的措辭酸的厲害。”,說完就關上了門。

關上門後,奚浩倡站在門背後愣了會神,心裏罵道自己,怎麽老是吓壞人家小姑娘,嬌滴滴的那麽小一個,哪能被他這樣兇啊,唉,家裏平白無故多了一個女人可真是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啊!想着這個,他就躺上了床,鞋子也沒脫就橫躺在上面發呆。

今個晚上回來的比較早,因為擔心她一個嬌女子在家會害怕,便推了那些應酬早早地回了家,中午不在家,也不知道她一個人怎麽應付的,早晨出門太急,放下買來的米和菜就走了,廚房那麽髒,他還沒來得及打掃呢。

回來的時候,家裏像往常一樣安靜,像是他那個娃娃親從沒來過一樣,不過院子裏挂着的女人的衣物讓他定下了心,家裏确實住進了一個女人,看着那被風吹的飄搖的紅肚兜,奚浩倡的臉也不自覺地紅了起來,甚至賽過那肚兜的紅。

冬天的天色暗的很快,回來的時候雖才卯時天已經暗了下來,應該到了用晚飯的時候了,他便猜想那丫頭去廚房了,沒成想到了廚房竟沒見到那姑娘的身影,不過廚房倒是打掃的幹幹淨淨的,奇怪了,難道已經吃過了,這也太早了吧!

天都黑了院子裏也沒個亮光,這姑娘去幹嘛了,難不成出去了,奚浩倡有些生氣,他記得自己早晨出門前叮囑過不讓出門的,怎麽這麽不懂事,還沒成親呢,就敢跟他對着幹了。奚浩倡帶着怒氣推開了原來娘親住過的屋子的門,他一個人住慣了,沒有敲門的習慣,直接推了門沒打招呼就進去了,也得虧他來這看了一眼,不然出去找人的話要白跑一趟了。

一推開門奚浩倡就看見小姑娘正躺床上睡覺呢!剛剛的怒火一下子就熄了,心裏還責怪自己太多疑了,他走到床前,看了她一眼,嗯~很乖,沒有出門,确定了小姑娘還在家,奚浩倡放下了心正想退出去的時候就聽見了小姑娘夢中呓語,聲音帶了悲涼,讓人聽了不由得心疼起來,他停下出去的腳步,又折回到床前,替因夢不安的小姑娘掖好被子,用大拇指拭去她眼角的淚嘆了口氣才出去。

回到自己屋子後,奚浩倡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想着心事,如今他在安陽城結下不少仇人,若是讓那群人知道自己有個這樣如花似玉又嬌滴滴的娃娃親,一定會對她不利的。又想起剛剛連夢中也在傷心的小姑娘,奚浩倡真是不知道該怎麽辦,娶了她?現在不行!

奚浩倡想的頭疼,怎麽一遇到女人事情就變得這麽麻煩了呢!那姑娘才來了一天而已,往後的日子還長着呢!不過縣令大人最近好像也被他家夫人糾纏的厲害,可謂是苦不堪言啊!要是世間的女人都能像他娘一樣懂他就好了,在他因為陳竽瑟心緒不寧的時候,小姑娘正好來敲他的門了。

一聽到敲門聲他就知道是誰了,不說家裏除了他就那個小姑娘,這敲門也這樣輕的聲音,一定是他那娃娃親了。

聽得小姑娘說起燈燭他立馬就知道是怎麽回事了,剛剛在她那屋的時候,暗的厲害,他也沒點個油燈,這姑娘小小的一個,一覺醒來處在暗處肯定會怕黑的,這樣想着他起身拿起桌上的燭臺開了門,可是又不知道該說什麽,聽得小姑娘問起燈燭在哪便直接将燭臺遞給了她。

然後小姑娘就聲音帶着委屈開始道歉了,他也是個心大的,看着她咬着嘴唇竟然也不知道安慰,還催了人家離開,這樣好像不太妥當啊!要是娘在身邊就好了,還能教他怎麽跟姑娘家相處。

奚浩倡在床上躺得十分不自在,腦子裏總是想到剛剛陳竽瑟咬嘴唇的畫面,想到她委屈巴巴的聲音,于是一個挺身起了床屋子。

看到廚房有亮光,他便直接去了廚房,小姑娘正蹲在竈臺下生火呢!見到他一來,還有些受驚,奚浩倡想着剛剛自己的言語有些沖,吓壞了人家姑娘,本想安慰一兩句的,可是在見到陳竽瑟的那一刻起又突然不知道該怎麽開口了。

他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陳竽瑟,而陳竽瑟見她來了也愣了一下然後才開口問好:“奚大哥,你怎麽來了?”

人家姑娘主動開口,奚浩倡終于有了搭話的機會,他走到竈臺旁蹲下才回道:“怎麽,我不能來嗎?”

陳竽瑟被他這句話嗆得啞口無言,聽他冷冰冰的聲音又害怕他生氣便回道:“奚大哥,我沒有這個意思”,人在屋檐下,還得萬分讨好才行,陳竽瑟雖然害怕仍努力擠出微笑問道:“奚大哥,你吃過飯了沒?”

奚浩倡今晚回來的早,确實沒吃飯,見她蹲在竈臺下要生火便猜到她是要做晚飯了,他搶過陳竽瑟手中的打火石道:“沒吃呢!我來生火吧,你去淘米,記得多做一份我的。”

聽得他這樣說陳竽瑟便起身去米缸挖米,洗了米後,火也生好了,奚浩倡還提了兩桶水進來。

作者有話要說:

突然發現上一章的內容提要沒有改,在這裏說明一下,敬請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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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爺單身二十幾年不是沒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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