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談談

在各個攤子前看了一眼, 許多東西都不好打包帶走,奚浩倡最後選了樣糖炒栗子包着放進了懷裏才滿意離開。

其實手裏的東西已經夠多了,可他總是想多帶些回去, 也不知道為什麽, 看見什麽都能想到家裏那位, 然後就都想買回家帶給她, 這不,買了這些東西後他又買了一些零零散散的東西才回了家。

奚浩倡回了家, 遠遠的就看見小姑娘正躺在堂屋的搖椅上抱着貓玩呢!臉上笑盈盈的,沉浸在一人一貓的世界裏,也沒注意到奚浩倡回來了。

陳竽瑟沒注意到,阿柴卻感知到了,許是聞到了奚浩倡那邊的肉香味, 它從陳竽瑟的腿上跳了下來,奔向了奚浩倡, 繞着他的腳轉圈,喵喵喵地叫喚。陳竽瑟這才看到奚浩倡手上提着許多東西站在院子裏笑盈盈的望着她,兩人就這樣靜靜地對視了一會兒。

阿柴有些鬧騰,它細長的尾巴不時的撩過奚浩倡的褲腿, 而奚浩倡手上提着的兩只雞大概是受到了阿柴的驚吓也開始不安分的撲騰了起來, 雖然雞的爪子被緊緊的捆綁了,但兩只雞掙紮的力量還是讓奚浩倡的身子動搖了。

歲月靜好的場面被一貓兩雞打攪了,陳竽瑟從搖椅上起來,走到院子裏抱起阿柴, 摸着它的頭讓它別鬧, 然後才對奚浩倡說道:“奚大哥,快去廚房放下手裏的東西吧!”

得了陳竽瑟的話奚浩倡才提着東西去了廚房, 陳竽瑟自然也跟在他身後一起去了,奚浩倡将手裏的東西都扔在地上,她就一樣樣收拾好。

末了,兩人洗淨手去了火盆旁烤火,奚浩倡臉上的笑意就沒停過,陳竽瑟低着個頭撥着火盆裏的炭,猶豫了許久才開口道:“奚大哥,我們該談談了。”

奚浩倡原本坐在一旁也想着找些話說,可是思前想後,淨是些說不得的秘密,就壓在心裏沒開口,沒成想陳竽瑟竟然主動找他說話,也不知道她說的“談談”是怎麽回事,這個小姑娘在自己面前向來柔柔弱弱不太敢吭聲的,突然說要跟自己談談,那一定就是很重要的事了,想到這,奚浩倡慌了起來,家裏還置辦的東西他都買了回來,總不可能是叫自己去買菜什麽的了,八卦閑談也不太可能,他們之間還能有什麽談的呢?不就是連接他們的那紙婚書咯。

婚書!假若真是要談這個,他倒是不願意談了,雖然一直想找點事跟她熟悉感情,可是牽扯到婚事上,他一點底也沒有。

他知道,陳竽瑟現在雙親已亡,也無處可去,可他還是擔心她會不願嫁與自己,這些日子,她每次見到自己總像是如履薄冰一樣戰戰兢兢的,顯然是怕極了自己,可他卻一點撫慰的辦法都沒有,這才求助于郭少聰該怎麽與女子相處。

現在他已問得法子,還沒實施呢,她就要與自己談一談了,若是自己一個不注意傷了姑娘的心可該怎麽辦啊!若是她嫌棄自己五大三粗又有個臭名聲不願意嫁給自己又該如何是好!

就算人家願意嫁給自己,可是眼前這個情況又該怎麽跟她說呢!我現在還不能娶你,因為我還要繼續當無賴惡霸?不行不行,這些事情他根本就解釋不清楚,萬一惹出更多的誤會,他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陳竽瑟話也還沒開始講,奚浩倡就擔憂了許多情況,最近他心生一計,從懷裏掏出在街邊買的糖炒栗子,因為捂在懷裏,此刻還是熱着的呢!

他記得郭少聰說過,臉上一定要帶笑,說起話來也要溫聲細語的,由是捏着嗓子笑着對陳竽瑟說:“竽瑟,你快嘗嘗這糖炒栗子,我剛從外面買回來的,還熱乎着呢!”

他這幅做作的姿态放在陳竽瑟眼裏,奇怪極了,特別是他的聲音,聽上去陰陽怪氣的,怎麽奚大哥今天出去一趟回來後就這樣了,她還是更習慣以前他板着個臉粗聲粗氣的模樣,現在這個樣子讓她直打寒顫。

“謝謝奚大哥!”,陳竽瑟雖然覺得別扭還是接下了他遞過來的糖炒栗子,只是她沒有打開紙袋拿出來吃,只拿在手上向奚浩倡簡單的道了個謝!然後又繼續剛才的話,“奚大哥,我,我有一事想要問清楚你的心意!”

遭了,心意!定是他想的那樣了,見陳竽瑟不吃他的糖炒栗子,他又想到今天剛買的吃食,便打岔道:“竽瑟,我今個還買了一個大柚子回來,哦~對了,還有一些糕點,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麽,就多買了幾樣,你要不要現在去嘗嘗。”

“待會再嘗吧!奚大哥,”,陳竽瑟的話還沒說完就又被奚浩倡打斷了,“對了,上次還買了橙子回家,已經吃完了嗎?要是喜歡吃我下次再買些回來。”,奚浩倡的聲音依舊很做作,臉上也努力的保持着微笑。

陳竽瑟已經不在意他的音容笑貌了,她

不知道為什麽奚浩倡總是想要避開她的話,剛剛想了那麽久的心事堆在心裏現在只想快些吐露出來,好讓她心裏有個底奚浩倡究竟是怎樣想的,見他要起身,陳竽瑟趕緊放下手中的糖炒栗子,一把抓住他的衣袖,站了起來問道:“奚大哥,恕竽瑟愚鈍,不知哪裏做錯了惹奚大哥生氣不願與竽瑟交談,還請奚大哥指出來,竽瑟好改正過來。”

說着說着,聲音就帶上了哭腔,奚浩倡終于沒辦法了,他反手握住了陳竽瑟抓着他衣袖的手,輕聲哄着她:“你很好,是我不好,快坐下吧!你要談什麽我便跟你談好了,只是千萬不要自責,我若是說錯了什麽話,也別往心裏去。”,大概是因為有些慌,便忘了郭少聰說的那些話,聲音又恢複了平常,但卻帶着無可奈何的味道。

終究還是躲不過,聽到她委屈的聲音他立馬就妥協了,不敢談也得談啊!難不成要弄哭人家小姑娘嗎?

這會奚浩倡終于願意跟她談了,陳竽瑟話到嘴邊卻有些說不出口,婚事由女孩子先提出來好像顯得太不莊重了,只是她這些日子心裏想了太多,是一定要說出來的。

作者有話要說:

陳竽瑟:你是想拿吃的堵我的嘴嗎?

奚浩倡:我~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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