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周容華遇到畫師
三人商讨了一會, 其實也沒有得出什麽正确的策略, 主要是幾個大男人沒有後宮這種心計, 不過到底也是想出了一種辦法來。
雖然可能是有點糙,但是未嘗不是一個好方法。
李仙交代完自己想說的事情後就要走了,不過走之前還扭回頭看了幾眼周公慈, 似乎有些不放心的樣子。
周公慈看到李仙回頭的那剎那,就出口問:“怎麽啦老鐵?”
李仙馬上就轉過了身子,看也不去看他了, 嘴上說着:“沒事沒事, 我要走了。哩自己不要太蠢啊,別什麽人都進來啊。”也不等周公慈的回答, 就急匆匆地走出門去了。
在門口守着的福公公看着仙皇上大步快速走出來,趕緊迎了上去, 外門守着的侍衛見此情形并不敢多做阻攔,甚至還微微地低下了頭。
福公公經過侍衛處時, 不忘叮囑了一句:“不要多說也不要多問,切忌向外人提起。”
“是。”
福公公趕緊跟了上去,眼瞅着這皇上急匆匆地走出來的樣子, 他猜測着莫不是鬧着別扭了?
可怎麽就鬧別扭了, 之前不都好好的?
彈幕水友自然是洞察了一切。
彈幕:喲,這是不好意思了嗎?
彈幕:嘿嘿關心又不敢說出來
彈幕:這兩人看得老子急死了。
周公慈這被禁足的時間一天天地過去了,《女戒》也給抄得差不多了,禮儀也教的差不多,也沒法子再進一步了, 于是就要到了交差的日子了。
皇後提前召了他過去,說是驗收一下這些天來禁足得來的成果,順便還想聽聽他對這些天禁足的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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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公慈攬着那幾十張龍飛鳳舞,甚比甲骨文的墨寶整齊地疊好,摟在懷裏。冰心則拿着要送給皇後的禮物一起去。
說起這個禮物,這也是冰心突然茅塞頓開,覺得皇後也是個女人,也算是個上級領導,去拜訪上級領導,怎麽能兩手空空呢?于是冰心花了點心思制造了“冰心牌雪花膏”護膚品來送給皇後,女人都是愛美麗的,他猜想這份禮物肯定能得到皇後的歡心。
畢竟上次周公慈可算是把皇後給得罪慘了,他身為貼身宮女自然是要挽回一下了,總不能周公慈傻他也跟着傻吧。
人情世故還是要懂一些的。
彈幕水友們十分佩服冰心這種精致的豬豬男孩。
彈幕:冰心是真的牛逼!
彈幕:我身為一個女孩子感到慚愧
彈幕:冰心這要是出宮也可是自己發展起一條女強人的路線啊
……
兩人已經兩個月沒出過門了,這一回看見了院子外面的微弱的陽光,略有涼意的秋風,樹葉紛飛落在腳下,往遠處看去,竟有種站立不穩神志恍惚的感覺。
這許久沒有出來了,還真是……
沒有什麽出奇的感覺。
對,這兩人說是可以宅,但是平日裏看着秋風飒爽,涼涼的天氣,就算躺在院子裏也有點心~癢難耐啊。
于是周公慈穿上冰心的宮女服,和冰心兩人爬過狗洞鑽出去過幾回。
還真別說,運氣算是不錯,每次都沒被發現,兩人玩得還挺嗨的,不過皇宮賊大,超出了兩人的想象,走也走不完,何況兩人也不敢走太遠。
兩人不是第一次去皇後的宮殿了,請安的時候就經常去,請安一般都要早早地起床,基本兩人都睡眼惺忪随便收拾了一下就出門的那種。
在路上,或許是因為昨晚兩人又偷偷喝了酒聊久了天,這會子走路都有點交叉,在轉角的時候,他只顧埋頭向前進的時候,猛地跟人撞了個滿懷。
他懷裏抱着的抄的《女戒》一卷紙散了一地,那甲骨文的字跡瞬間暴露在了空氣之中,像是鬼畫符一般散亂地落在了地上。
周公慈被撞得一懵,還不清楚發生了什麽事情,不過擡頭一看,就看見了對面地上坐着一個人,對方面上眉頭微蹙,瓜子臉,看起來脆弱不堪,皮膚白得仿佛能看見底下的血管流動,宛若聊齋裏面柔弱書生的形象,身材單薄,肩膀瘦削,要不然也不會被周公慈這麽一撞就給撞倒在地了,當然也有周公慈每天偶爾有事沒事練拳鍛煉身體的因素在裏面。
“你沒事吧老鐵?”周公慈馬上出口詢問,看到了對方的臉蛋後,驚奇地問道:“原來是你啊!”
對方擡起頭,看見他也是有點驚訝,繼而笑着說:“是你啊。”
冰心倒沒有周公慈那樣還傻傻地讓人坐在地上認親,連忙上前伸手拉起了對方,不過也是有點驚訝,說着:“你怎麽在這兒了?你沒事吧?”
彈幕:這個是誰?我有幾天沒看,有人告訴我嗎
彈幕:這個好像是之前遇到過的彈琴的?
彈幕:那兩個基佬之一嗎?
彈幕:他好像跟周公慈挺熟的啊……
對方繞過了冰心的伸手,自己站了起來,拂過了沾灰的下擺,儀态優雅輕~盈,态度溫和還帶着笑,說:“我這是有事,所以有些魯莽了,抱歉了。”
周公慈連忙擺手,“別別別,是我剛才沒看路,對不起啊。”
“沒事。我也有責任。”對方微微一笑,接着就要蹲下去拾起地上散了一地的“甲骨文”以及夾帶在其中的一卷明顯在其中畫面精致得格格不入的畫卷。
“我來撿我來撿,別動啊老鐵!”周公慈意識到自己那一手出神入化的“甲骨文”還在地上躺着呢,于是趕緊也蹲下來去撿自己的那幾個“甲骨文”珍寶。
周公慈在游戲裏那撿東西的速度可不是吹的,F鍵都能按爛的那種,東西出現的那一瞬間就已經是他的了,曾經有一次體現出他的手速。
那是一次剛從飛機挑跳下來,正好跳在了屋子外面,他什麽裝備都還沒撿,還在蹦蹦跳跳的時候,遠處一輛吉普車猝不及防地就朝他狂飙而去,他幾個閃身躲過了,還在原地蹦蹦跳跳鄙視對方的車技,結果對方一個氣憤反複地開車過來打算碾死他。後來他被逼到一個角落無處可逃的時候,在車與身體接觸的那一剎那,身影瞬間消失的時候,他的已經坐在了敵人的車裏……
那一次他死得極其悲慘,被敵人綁架在車裏,然後被用拳頭給錘死,看着自己被錘死而無能為力。
所以,一個柔弱書生的文質彬彬的斯文手速自然是比不過絕地第一手速的老司機了,那畫卷瞬間就轉移到了周公慈的手裏了。
“咦?”周公慈看到了畫卷裏的圖畫,有些驚奇,畫卷裏畫的是一副美女半卧倒在軟塌上,青絲半散,眼神松散,鼻子邊的痣若隐若現,軟塌外還有一簾軟紗,似乎微風輕揚,軟紗半掀,更顯得美人有種隔雲端的朦胧感。
這個美人還是蠻好認的……
“這個是皇後吧?”周公慈抓起畫卷端詳了一會。
“是的。”對方見着周公慈将畫卷抓在手裏,也不好再奪過來,只是靜靜地在一旁觀察着周公慈的表情。
“牛逼啊老鐵!畫的好看啊。”周公慈還是被這畫卷給震撼住了,雖然他不是什麽文雅的人,但是這幅畫畫得确實是好,令他直擊心靈,他這種文化水平就只能用牛逼來形容了。
對于周公慈這種“粗鄙”的言語,對方倒沒有什麽不滿亦或者是鄙視,反而還很開心地笑了,對于能夠欣賞他畫的人,他一向都是寬容以待,不管身份貴賤亦或者言語粗鄙,能夠欣賞到同一種東西,代表他們還是有心靈相通的一點。
對方淡然一笑,如春風拂過。
“功力尚淺,這是要回去修改的,還有些缺陷。”對方嘆了口氣,有些不滿意地說道。
“呃……好吧。”周公慈不明白哪些還要拿回去改,還是少說話為妙。
“哇,畫的這麽好看的嗎?”冰心也在後面暗暗觀察着,接着說:“不知道可不可以給我們畫一幅呢。”
“對啊老鐵,有點好看啊。不過要是不行就算了。”周公慈也順口也提了一句,不過他是純粹是喜歡這種畫而已,覺得要是自己有一幅也是挺好的,要是沒有也不勉強,純粹就是多提一嘴而已。
怎想到的是,對方一口就應下了。
“可以啊,若有機會我就拿給你。”
周公慈喜形于色,“那好啊,到時候拿給我。謝了老鐵!”
接下來,幾人收拾了下散亂了一地的紙,就各自道了別離去了。
這個人其實是周公慈和冰心鑽狗洞出來,在禦花園逛着逛着發現的一個人。其實在一開始,周公慈就遇到過他,那是哈士周跑開的時候那個彈琴的人,不過那個時候彈琴的人沒見到他的正臉,他也沒有仔細去記人家的正臉,不過他的行為和言語實在讓人難以忘記,對方倒是過不多久就認出了他。
有人會彈琴,他們當然是願意聽的,于是一去二來,幾人也算是熟絡了,對方自稱是叫清弦,也沒說是幹啥的。周公慈他們也懶得問,心裏以為是個彈琴的樂師之類的,今天看了畫卷,才發現原來是個宮廷禦用畫師。
兩人經過剛剛那個小插曲,倒沒有放在心上,繼續收拾收拾就去見皇後了。
殊不知剛剛的那一幕卻被有心人看在了眼裏。
走了幾步,感到有些對勁的冰心,扭頭朝來時彎曲的宮牆路上看去,左右都掃了一遍,卻是沒有看到其他人在路上,心裏有點兒奇怪。
前面走着的周公慈卻是催促着還落在後面的冰心快些走。
“诶,就來。”看不出個所以然來,冰心也只好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