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真是超會茍
丁玄一路踩着血腳印,對童緣視若無睹地上了床榻。
床帏垂下,丁玄的聲息就消失在了床帏之後。
童緣在殿中張望了一番,徐腰讓她住在丁玄的寝宮中,可是這裏只有一張床啊!
她總不可能跟丁玄睡一張床。
好在床腳下鋪着好大的一張豹皮,看着就很軟和。
只能睡在那上面了,不然席地睡一覺,肯定又要感冒了。
童緣現在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照顧自己,保證身體健康就是珍愛生命。
如果童非焉知道的話,肯定會覺得很欣慰。
她蹑手蹑腳地走進丁玄的床,好像在靠近一只沉睡的獅子般。
睡着了嗎?床帏上的影子一動不動的。
童緣在豹子皮上躺下,卷起一半當被子蓋在自己身上。
呼!
密密的皮毛好軟和!童緣渾身都暖和了起來。
童緣忽然想到,在卡拉卡,鋪着豹子皮是不是相當于人類的房屋裏用人皮當地毯?
她不禁打了個哆嗦,把豹子皮裹得更緊了。
丁玄安靜得就像不存在一般,連呼吸聲都聽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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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緣逐漸想睡着了。
但是一陣呼嘯聲忽然響起,一股銳利的風從她頭頂吹過。
童緣猛地睜開了眼睛。
同時,丁玄的聲音在她上方響起:“我等你們很久了。”
丁玄手中掐着一只身形瘦弱背部生翅的禽類獸人,那獸人脖子歪歪扭扭的,已經被丁玄掐斷了。
寝殿入口和窗戶處,都蹿進來了大大小小的一群看不清面容的獸人,他們渾身戒備地與丁玄對峙着。
一個長角的獸人甕聲甕氣道:“你剛剛在前面殺死了我們那麽多兄弟,可你不知道他們的血裏都有毒吧?怎樣,覺得力量在消失吧?現在,才是真正的刺殺。”
說完,那些獸人手中的利器白光一閃,嘶吼着向丁玄沖來。
地下也有鑽土的獸人沖出地面。
上空、地面和地下,形成了無處遁逃的包圍圈!
蜷縮在丁玄腳下的童緣默默地把腦袋縮進了皮毯裏,整個人都蜷縮在皮毯之下。
只聽慘叫聲不絕,摻雜着令人牙碜的骨骼斷裂聲,和倒地聲。
沒多久,世界又恢複了平靜。
童緣等了一會,悄悄地從皮毯下露出一雙眼睛。
丁玄站在遍地屍體中,他白皙的面龐上也濺上了血滴。
他微微側首,看向童緣,那雙明亮的金瞳似乎也被血色浸染。
童緣渾身一冷,他似乎是殺出了獸性,只要是活的生物都是他的獵物。她在他的視線中一動都不敢動。
丁玄邁出了一步,這時月光從雲層後鑽了出來,童緣看清了丁玄的臉,那些血滴腐蝕着他的臉,丁玄的臉白得不正常,甚至有些泛青。
童緣小聲道:“你中毒了。”
黑翅忽然張開,他的手上也覆上了鱗片,呈現半獸化的狀态。
童緣吓了一跳,連人身都控制不住了,豈不是很虛弱了?
丁玄的鼻尖冒出了汗水,雖然身形依然筆挺,勉強維持着尊嚴,可他的腳步甚至都看得出幾分踉跄。
童緣看他這樣子實在不行,不禁站起來,說:“我去找徐腰幫你吧。”
“不許!”
丁玄冷聲急促道,說得急了,他扶着柱子急促地喘息起來。
“那你這樣子……”童緣聽着他的喘息聲,似乎就能感受到他有多痛。
“不用你管。”丁玄忍過了一波令他暈眩的劇痛,挺起背,邁步走向殿後。
他對童緣留下話:“你就呆在這裏,要是敢去找人,我就殺了你。”
“不找就是了。”
童緣無奈地說,而丁玄的身影已經消失在殿後了。
殿後好像就是那晚他帶她去泡的溫泉的地方。
那溫泉果然不普通,有治愈的功效。
童緣重新縮進了皮毯中,但不知是滿地的屍體,還是從殿後傳來的微弱卻清晰的隐忍的悶哼聲,令她始終睡不着。
熬到了清晨,丁玄終于帶着一身水汽,走了進來。
童緣正裹着皮毯坐在他床下。
看起來丁玄已經恢複了,臉上沒有留下任何傷疤,精神看起來也很好。
丁玄将濕在身上的衣服一把扯下。
童緣沒料到他身上也這麽白,不是黑龍嗎?
晃眼間還看到他結實有力的肌肉。
她“哇”了一聲,捂住眼睛。
丁玄動作一頓,看了她一眼。
她縮在皮毯裏,只露出一張小小的臉,丁玄進來時幾乎忽略了她。
就算記得她還在,丁玄也不覺得他剛剛的動作有什麽不妥。
卡拉卡星上的生物大多沒什麽羞恥心,尺度大膽。
別說光着身子,就算是光天化日之下交那個媾,也不算什麽事。
與他接觸過的獸人有一半都懼怕他,而另一半,則想殺他。
對于童緣捂着眼不看他的表現,丁玄只能将她歸為懼怕他的那一類。
畢竟她差一點就死在他手上。
比起想殺他的,他自然更喜歡怕他的。
丁玄随手抓起一件袍子,穿上身,然後便大步走了出去。
童緣将手放下來,看着丁玄的背影,有點可惜。
他穿的這些大袍子,完全遮住了他的好身材嘛。
她站起來,朝殿後走去。
依着那晚的記憶,童緣找到了那個溫泉。
但是看到的時候童緣吓了一跳,只不過一晚,溫泉就幹涸得見底了。
難道,被丁玄全吸光了?
“他昨夜受傷了?”
忽然,徐腰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
“啊。”童緣扭頭看他,不知道要不要告訴他。
徐腰挑唇笑了笑,說:“你不說我也能猜到。這種情況發生了不是一次兩次了。”
“什麽?”
“丁玄的力量不穩定,所以他才要靠這裏的靈來補充。”
徐腰拍拍童緣的肩,說:“他發作的時候,是他最虛弱的時候,你可記得離他遠點,不然他可會立刻把你當做威脅殺掉。有個獸人侍從就是這麽死的。”
“哇嗚……”童緣回想了一下昨夜的情況,好險好險,原來她從鬼門關轉了一圈。
丁玄走入了曾關着童緣的地牢。
只不過,他走入了更深的地下。
這裏的地牢更加陰暗,唯一的光亮就是挂在牆上的油燈了。
燈火搖曳,裏面關着的許多獸人都顯得奇形怪狀,他們發出獸類的失去理智的吼叫。
丁玄步履沉穩地從他們面前走過。
這些都是上任王、上上任王關押起來的,丁玄也毫無放他們出來的打算。
走到一間牢房前,丁玄停下了腳步。
裏面關着的是一個身形細長的雌性獸人,她的理智還很清醒,驚恐地盯着丁玄。
“你怎麽還活着!不可能,沒人能撐住他的毒液!”
丁玄面無表情道:“那是因為他沒有我強。”
雌性獸人渾身顫抖了起來,她終于意識到自己不應該聽從那人的蠱惑和命令,因為丁玄超乎想象地強!
她錯了!
丁玄抽出了挂在腰間的劍,雌性獸人立刻意識到他要做什麽,尖叫道:“別殺我,我告訴你他是誰!”
“我已經知道了。”
說畢,他将劍刺入了雌性獸人的胸口。
血汩汩地從她的口中湧出,丁玄平靜無波地看着她倒在地上,化成了蟒蛇的原形抽搐着,像是自語,也像在說給她聽:“善毒,權勢又強大得能調動如此多獸人來殺我的,不是只有南方沼澤的忏諸嗎。”
“他從來都想當王,卻沒有正面一戰的勇氣。”
“不過,他領地上的靈,倒是很充沛。”
丁玄離開地牢,招來徐腰:“把将軍們都叫來。”
徐腰鞠躬笑道:“是。不過王還未用早膳,請先進殿用膳吧。”
長桌上擺滿了大塊水煮和炙烤的肉,丁玄吃相并不粗魯,卻很迅速,因為在他還在卡拉卡流浪時,動作稍微慢些,食物就會被旁的獸人搶走。
正撕扯着一塊肱骨上的肉,丁玄餘光看到一個小東西磨磨蹭蹭地挨到了桌邊。
丁玄動作停下,看了過去。
童緣捧着她自己的餐盤,讨好地對丁玄笑了笑,笑得又乖又甜,可屁股一點都沒有要挪動的意思。
丁玄:……
看了她一眼後就又開始吃了起來。
童緣看他不理她了,便悄悄地将手伸向了桌上的椰子。
徐腰說得很對,王的待遇是頂級的。除了滿桌的肉食外,還有蔬果供丁玄解膩。
而糯糯給童緣準備的食物種類則很固定。
不均衡的飲食結構會對身體健康造成影響。她得為自己多補充各種營養,蛋白質澱粉維生素微量元素,沒有的,就蹭丁玄的。
這屬于搶食的範疇了。
丁玄的經歷讓他留下了護食的毛病,他一邊咬着肉,一邊惡狠狠地盯着童緣。
童緣猶豫了一下,把椰子舉起來:“你吃?”
丁玄皺了下眉,其實他對非肉類一點興趣也沒有。
童緣甜甜一笑,她知道他不會喜歡素食的。
童緣抱着已經破開的大椰子,慢慢地就着她餐盤上的肉吃。
她坐在桌前,還沒桌上高高的肉堆大。
餐盤上的食物也不夠丁玄塞牙縫的。
但童緣很養生地細嚼慢咽,吃得斯斯文文,與另一頭風卷殘雲的丁玄竟詭異地和諧。
負責伺候丁玄飲食的獸人露出驚恐的表情。
對于獸人來說,分享食物是同伴間才會有的親密行為。
而像王這樣的強者,只有他吃飽了,其他獸人才能開始吃。
是他瘋了還是他眼花了,新王竟然容許這個人類與他同桌,還搶他的食物!
匪夷所思!
徐腰看着這一幕,面上浮現出了一抹微笑。
小姑娘,有前途啊。
丁玄将堆成山的肉吃得幹幹淨淨,站起來,小腹竟然平坦得一點也看不出來。
他一邊走出去,一邊問徐腰:“将軍們都到了嗎?”
“他們正在前殿等候。”
丁玄走了兩步,便停下來回頭望去。
童緣在他身後也停下了腳步,無辜地眨眨眼。
“跟着我幹嘛。”丁玄冷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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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妍崩潰了。
蘭清仙君:你費勁心機,是看中了我的身份,還是看中了我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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