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痛痛的
更新時間2015-4-20 15:56:24 字數：2940
歲月匆匆，兜年流轉。漸漸地，已經習慣了在這樣無眠的夜晚，書寫流年裏那一縷如煙往事。記憶裏參雜着的蒼白和憂傷，細數彙聚在歲月的長河裏，留戀曾經篆刻在風塵裏的故事，憂傷的情衷，都已被思緒氤氲在無盡的悵然中。
似水流年的芬芳，總有一首悲歌，在孤寂的夜晚，低吟淺唱。就這樣，在悲零的歌聲裏，靜靜地聆聽着那些前塵往事的心酸，總有太多感慨，難以續寫，總有太多感傷，難以描繪。輕輕地抖落着筆尖的殘墨，把憂傷渲染于潔白的紙上，減去那一絲凄潢。
陸漸躺在白色的床單上，一絲不挂，身旁是上次茶館裏的少婦正在緩緩抽煙。
少婦吐了個煙圈說道：“你今天和往常不一樣。”
“我不想說這個。”陸漸冷冷的說道。
少婦沒有理會回見，彈了彈煙灰繼續說：“你有感覺了，會主動了。”
“······”陸漸沒有說話。
“和不錯，你不會是愛上我了吧？”少婦調戲陸漸說道。
“別多想，我們之間就是錢色交易。”陸漸不假思索的說道。
“哦，好吧。”少婦扔掉煙，再次把陸漸撲倒。
舊時光裏的憂傷，點綴了滄桑裏的輕嘆，總喜歡在輪回輾轉的季節裏，回憶那時走過的點滴，好像所有的過往，在歲月流逝的長河裏，描繪着夢幻的唯美，這或許便是回憶，是記憶裏無法割舍的過往，如風如夢，滿是憂傷吟唱的情調，寂寞裏的聲音，是風吹來的浮動碎影。
京明回到教室，學姐一把拉住他，說道：“京明借我點錢。”
“給，我身上只剩十塊錢了。”京明不假思索的把錢拿出來給學姐。
“你都不問問我借錢幹嘛嗎？”學姐詫異的看着。
“額，你肯定急需用錢了，不夠的話我中午回家再給你帶。”京明說道。
Advertisement
你為什麽要對我這麽好，我不值得你對我這麽好，我是一個有污點的人，你這樣，讓我怎麽辦。
“你記住，京明，永遠不要對女人太好，太好了，她們就不知道珍惜了，女人就是賤！”學姐帶着哭腔說道。
“你這是幹嘛，你怎麽了？”京明吓壞了，他生怕學姐出事：“他拒絕你了？沒事兒，這個世界上好男人多的是！”
“沒有，不是因為他。”學姐眼裏有些濕熱：“你中午幫我買個東西吧，我不方便。”
“買什麽？”京明問道。
“驗孕棒。”
靜，出奇的靜，京明呆住了，他的心口仿佛被劃了一刀，在淌血，京明就看着學姐不說話，他的心，痛了。
“你們···做了？”半晌，京明擠出幾個字。
“做了。”幹脆利落的回答，不帶任何思考的。
痛，心更痛，心口被人徹底據開了，京明不知道為何會這麽痛，痛的讓人窒息，說不出話。
就是有那麽一個女孩兒，你願意去為了她心痛，青春總需要一些疼痛讓我們刻骨銘心，總需要一些傷疤，證明我們年少過。
京明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出了藥店的，只記得藥店的阿姨看着自己的校服，一臉鄙視，這讓京明很不舒服，可是，為了學姐，他只能硬着頭皮接受別人異樣的目光。
“謝謝。”學姐說道。
“不用，這個怎麽用？”京明不知道說什麽，只好問了一句。
“哈哈，反正你也用不了。”學姐開玩笑道。
“額，那什麽時候能出來結果？”京明臉紅着問道。
“怎麽，你怎麽比我還急？”學姐戲谑道。
“······”京明低着頭，不在說話。
學姐看着兩條扛皺着眉頭，這絕對不是好消息，她回想着到底是哪一步出了纰漏，可是怎麽也想不低問題出在哪，學姐焦躁的撓了撓頭，想不通就不要去想了。
“你準備怎麽辦？”京明問道。
“還能怎麽辦，打掉啊！”學姐看着京明：“不然還能生下來啊？怎麽養？”
夜晚的冷風，絲絲涼意悄無聲息的在夜色裏流淌，時光留下的憂傷，總在回憶的深處彷徨。捆綁在心牢的惆悵，靜靜地在指尖綻放，殘留的餘香，追随着風，彌漫在流年的滄桑裏。
京明看了看身旁瑟瑟發抖的學姐，很自然的脫下外套，披在學姐身上。
學姐扭過頭，看了看京明，笑了笑，沒在說話。
樓棟下，京明問道：“真的不要我陪你上去？”
“唉，真的不用，這是我們倆的事，你去了不好。”學姐拒絕道。
“嗯，好，有什麽事你叫我。”京明不再強求。
“好，你就在這兒等着我，一會兒就好。對了，外套你先披上。”學姐笑了笑。
昏黃的路燈下，京明孤零零的矗立在冷風中，影子被拉的細長。
學姐輕車熟路，走到一戶人家，準備敲門，突然聽見裏面傳來酥癢的叫床聲，頓時惱火了“咚咚咚”對着門就是一頓踹，裏面傳來慕容男的叫罵聲：“靠，他媽的是哪個王八羔子？！”
“是老娘！”學姐沖着門縫裏露出來的頭說道，只見慕容男光着膀子探出一個腦袋，後面有一個衣衫不整的女人坐在沙發上。
“哎呦，是你啊，我今晚沒時間，明天你再來哈！”慕容男淫笑道。
“滾你娘的！”學姐罵道：“祝你早日陽痿！”說罷，轉身離去。背後傳來慕容男惡狠的毒罵。
京明看到學姐氣沖沖的跑出來，趕忙上前問道：“怎麽了？”
“沒什麽！”學姐沒好氣的說道，便頭也不回的跑。
京明趕緊一把抓住學姐，關切得問道：“到底怎麽了嗎？”
學姐轉過身，“啪”給了京明一記響亮的耳光，京明瞬間呆住了，接着學姐撲到京明懷裏痛哭起來。
是的，誰沒愛過幾個人渣，她這是第二字被道貌岸然的禽獸所騙，她幼小的心靈再次受到傷害，遍體鱗傷。
京明明白這眼淚的含義，她很怕，怕學姐再也不相信愛了。
不知過了多久，京明肩膀已經濕透了，學姐才止住哭泣。
京明扶着學姐的肩膀，擦了擦學姐的眼淚，說道：“走，我給你報仇去！”
“不用了！”學姐抽搐着說道。
“我說過，他敢欺負你，我就揍他！你不會讓我做無信無義之徒吧？”京明捋了捋學姐的頭發說道。
學姐“噗嗤”笑了笑，抿了抿眼睛說道：“走！敢欺負老娘，哼，給他點顏色瞧瞧！”
“京明，你你你要幹嘛！我警告你，你別在過來！不然我就報警了！”慕容男邊退邊說。
“你，出去！”京明指了指慕容男身後的女人說道，那女人一聽京明放行，來不及穿好衣服就跑了出去。
“京明，你年紀還小啊，你千萬別走上犯罪的道路啊！”慕容男幾乎帶着哭腔說道。
“沒事兒，我不怕！我爸是京剛！”京明步步緊逼。
“求求你了，放過我吧，我給你錢，你不是要打胎嗎？我給你錢！”慕容男又轉頭對學姐說道。
“哼，老娘不稀罕你的錢，拿着嫌惡心！”學姐說完，便對着慕容男的肚子狠狠地踹去！
京明也加入戰鬥，慕容男趕緊抱着頭：“別打臉，別打臉！”
往事斑駁，不堪回首。歲月的年輪，堙沒了時光留下的痕跡，穿梭在記憶的故事，已經物是人非。聽着感傷的音樂，心靈總能得到淡淡的慰藉。那些憂思與離愁，也慢慢散去，如流水般的流年，散落的記憶，總需要在歲月的蹉跎中，去緬懷一段，忘記一段，平衡了兩者，或許，氤氲在心牢的悲傷，會少去很多。
在夜色的懷抱裏，沒有人會在意着你的，你也可以放的開，做些所謂的瘋狂的事，或哭泣，或奔跑，或其它什麽的。允許在這時沒有限度，你可以不必要在逞強，不必要再堅強，最适合這時的，也許是柔弱，是軟弱，因為，沒有必要欺騙自己。但是，一切只能存在于現在，在夜晚。至于在明天，在白天，告訴自己：一切，都是新的，一切，重新開始。昨天的，已只是昨天，過去的，也已經過去。不管曾經怎樣，是好的，是壞的，都已經不重要了，因為，那只是曾經，回不去的曾經，過不去的過去。明天，是好的。
“走！去喝一杯！”學姐在京明前邊跳邊說，京明知道，她這是在可以掩飾自己內心的憂傷。
“你現在不适合喝酒。”京明不知道該怎麽安慰她，只好這樣說道。
學姐停下了活潑的腳步，看了看京明：“我需要錢，可是，我沒有。”
京明看了看學姐：“你別擔心，我來想辦法。”
學姐看了看，京明趕緊回過去頭，她不想讓京明看到自己掉眼淚，至于這眼淚，是被京明所感動？亦或是為自己而傷心？她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