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鬥獸場地下的秘密
兩個人同時一怔。
郁今歌感覺到自己的一重,百裏颢辰抓着他的手說,“不管它。”
“好,我們不管。”
“叩叩叩!叩叩叩!”
敲門的頻率頻繁了。
門外邊響起侍者的聲音:“公子還沒走吧?請開門,藍姬大人有事請您過去。”
暧昧歡愉的氣氛被一下子打斷了,郁今歌心煩意亂,鬼使神差地,在男子額頭上輕輕落下一個吻,笑靥如花:“回來告訴你答案。”
那一吻,百裏颢辰冷峭的面龐終于柔和下來。
然而,百裏颢辰卻死死瞪着那名被郁今歌請進來的侍者,雖然侍者見不到他的眼睛,但仍然感覺得到室內的溫度正在以光速下降,不禁打了個寒顫。
“我去去就來。”
當郁今歌柔柔地對他抛了個安慰眼神離開的時候,他的心突然不一樣了,和從前不同的是,他覺得,住在那個男人裏的冰冷靈魂,終于被融化了一點點。
“去吧。”等到他們離開,百裏颢辰把狐貍放開,得到主人的命令,它立刻撲騰着爪子,很快就消失不見。
今歌一路往下走,穿過窄小的甬道。
侍者還是今早見到的那名,他打着水晶燈,有禮貌地為他照亮前路,今歌注意到他的右手中指上戴着一枚青晶戒指,在黑暗下尤為閃亮。
“你叫什麽?”
“綠澤。”
“藍姬找我?需要到地下?”
綠澤稍稍驚訝,但依舊謙恭有禮地回答着,“鬥獸場有地下三層,地上一層。我們現在要去的是地下三層。”
來到地下第一層,今歌差點兒被這裏的血腥氣給熏得暈了,但是很快,他體內的嗜血因子像是被激發了似的,血液滾燙,眼睛裏放出紅光。
被鎖在籠子裏的幻獸大多數是群體關押的,它們互相争鬥,撕咬着同類,有的則是單獨關押。
而監看這些幻獸的工作人員,皆是與綠澤一般,身穿黑衣,手上戴着藍色或綠色的戒指,但惟獨沒有青晶戒指。他們見到綠澤到來,皆是恭敬有佳地行禮。
跟着綠澤越往裏走,郁今歌的心跳越快,雖然極力壓制着,但綠澤依舊可以感覺到他體內因血腥殺戮而升起的火焰,因為他的眼睛此刻正放出灼熱的光。
‘吾主,克制點,你也不想自己在這裏被擡出去吧?’
‘小夜夜說笑呢?星闕劍不在郁今歌體內,我就多想想又能怎麽樣?’
‘吾主……’枭夜有些噎住,但不得不無奈地提醒,“您與星闕劍精神相連,您能影響我的心情,也能影響星闕劍氣,如此,便能間接影響婁紫月,您不管對她懷有何種情感,都必須對自己的肉身負責。”
‘小夜夜真啰嗦!’
‘是枭夜!’
“我們從繼續下去。”綠澤穿過一個簡單陣法,走下臺階,領着他走了約莫有一刻鐘,“這裏是地下二層。”
郁今歌目露驚詫,放眼望去,密密麻麻的巨型鐵籠或懸吊在半空、或豎立在石壁上,或者就擺放在顯眼位置,居然有這麽多連名字都叫不出的幻獸。個個都兇猛異常,甚至有些都流着口水,想要沖撞出來,結果卻被鐵籠內設置的陣法擊中,電暈過去。
這裏的工作人員很少,而且都是戴着青晶戒指,見到綠澤也只是點頭示意,就去幹自己的事了。
郁今歌心道,原來這裏是靠戒指标示在鬥獸場的地位高低的。
綠澤指着這些幻獸說:“這裏都是五階及五階以上的幻獸,最裏層是聖靈獸。公子要不要看看?”
“聖靈獸?化成人形的嗎?”
綠澤一怔,并不是所有的聖靈獸都能化成人形的呀,難道他不知道?出于對強者的尊敬,他并未問出口,只是說:“化成人形的也有,但必須藍姬大人親自開啓陣法,在地下三層。”
“沒化形的就算了。”郁今歌随意地擺擺手,卻不知這一舉動惹怒了許多人,正埋頭幹活的工作人員們忽然朝他投來兇狠鄙夷的目光?似乎是覺得他很……嚣張,又似乎在審視着什麽。
地下三層。
血腥味瞬間消散無形。
視物更短,四周只有黑暗,也不知裏面到底有多大。
綠澤望了望遠處閃着亮光的地方,猶豫片刻,十分嚴肅地對郁今歌說:“藍姬大人正在忙,請先跟着我的腳印走,千萬別踏錯,裏面有機關,要是不小心中了機關,就難辦了。”
今歌颔首,竟是沒有埋怨那藍姬到底是有多大的架子,說要見他,卻又是去忙了。
綠澤打着水晶燈,在黑暗裏行走,除了周圍三米,其餘地方什麽都看不見,陰風陣陣,總覺得有不好的事要發生,今歌的眉心忽然一緊,‘宵夜!紫月不在這裏吧?’
那邊遲疑了一瞬,道:‘不在。’
他補了一句:‘已經到南風館了。吾主,請放心。’
‘那就好。’
今夜,顧茗音和婁紫月來鬥獸場是他始料未及的,他生怕顧茗音又出什麽幺蛾子害紫月一把,這也不是沒有過的事不是嗎?所以他才時時刻刻地盯住他們,既然枭夜說他們安全回家,他也就沒後顧之憂了。
但他不知道的是,枭夜他……
“到了。”
一道門映入眼簾,若不是綠澤提醒,他恐怕要一頭撞上,在璀璨的水晶燈光下,這道門上四大神獸的圖騰好像活了一般,闖入視野,逼入人心,郁今歌喃喃一聲:“若是能見到真的神獸,那該多好。”
綠澤眸光微閃,将他請進來:“這也是我們藍姬大人的心願。”
視野豁然開朗,數十盞燈,照亮了整個房間,尤其是頭頂上方這盞主燈,更加炫目,比之聚源商會,也絲毫不遜色,以琉璃、水晶制成的蓮花狀紋飾,将整個房間襯得無比絢麗、美豔。
雕花楠木椅,茶幾、酒桌、屏風等物擺放整齊,間或有小的挂件綴滿牆壁,看得出這個房間的主人很細膩。
“這是誰的房間?”
“我的。”
今歌詫異地望了望綠澤。
“坐。您喜歡喝什麽?”他欠了欠身,恭謙有禮地問。
“今晚喝了不少酒,喝茶吧。”今歌懶懶地說。
“什麽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