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撕逼大戰你好
柏言有一瞬間發愣,他完全沒有料到洛蔓會這樣說。洛蔓見到他應該激動地抱着他,說柏言柏言我愛你,我不要你把我當作妹妹!
或者我想你好想你,在監獄那麽久,你怎麽都不來看我?
這才是對他瘋狂偏執的洛蔓在三年後與他重逢該有的表現,可是她現在為什麽……該死,她這樣,他原本計劃好的臺詞都用不上了。
“蔓蔓,我們不要說這些令人不開心的事了好嗎?”他對上洛蔓的眼,眸光溫潤,“之前給你買的房子我都留着,回去好嗎?雖然我現在被公司雪藏了,可你我還是養得起的,而且我相信我可以東山再起。”
洛蔓腦袋一片混亂,柏言的話她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壓根沒深究,她只想早點從柏言的視線裏消失。
她怕她繼續呆下去,會控制不了原女配對柏言的那種洶湧澎湃的情感,瘋狂地抱住柏言,恨不得将他揉碎融入骨血裏。
“咦……那個是柏言啊。”突然一個女聲傳來,接着兩個穿着校服的姑娘出現在洛蔓旁邊。
“請問……你是柏言嗎?”其中一個姑娘怯生生問,眸子裏滿是愛慕。
“是的。”柏言禮貌地回答,聲音溫和。
姑娘激動地不得了,吞吞吐吐問:“那……那可以幫我們簽一個名嗎?”
“當然。”
柏言笑,笑容如浴春風,令人無法移開視線。
那個姑娘手忙腳亂地打開包包,翻了半天,也沒有翻出筆來,略白的面皮憋的通紅。另外一個姑娘眼疾手快地從包裏翻出一支眼線筆,卻不知道讓柏言簽在哪裏,最後将衣擺撸平,遞給柏言。
柏言接過眼線筆,在那姑娘衣擺上簽下自己的名字,動作輕柔。
“謝謝……”那姑娘看着簽名激動地不能自己,又弱弱地詢問:“那……可以一起拍一張合照嗎?你是我最喜歡的偶像!”
洛蔓慢慢退後,這個時候柏言無法分心,是她離開的最好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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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言對着鏡頭抿唇微笑,眼角餘光掃到了洛蔓離去的身影,目光沉了沉,卻也沒有出聲叫她。
“咔擦——”姑娘已經拍好了照片。
“我還有事,就先走了。”柏言對着兩個姑娘眨了眨眼睛,“不要對別人說在這裏見過我哦!”他壓了壓鴨舌帽,緊了緊黑色風衣,大步朝着自己的車走去。
柏言的電力十足,微微彎起的眼眸像是有魔力一般,兩個少女愣在原地,只知道傻乎乎地點頭。
坐在車內,他唇角溫煦的笑意散去,掩在鴨舌帽下的眼眸閃過一抹冷意。
其實仔細想想,洛蔓剛才的反應也不足為奇,她在牢獄裏呆了三年,牢獄是什麽地方?讓一個人變得畏畏縮縮也不足為奇,而且從她剛剛快要哭的樣子來看,分明就是放不下。
成全他和鹿名竹,那個偏執的洛蔓怎麽可能真的那麽想。
——不過是欲擒故縱的把戲而已。
洛蔓匆匆回到家,屋內空無一人,她靠在門上半晌,浮躁的心平靜了不少。
雖然如此,可腦袋裏那對柏言瘋狂的記憶,以及心口洶湧的悸動卻始終無法散去。
還沒有穿進書中的時候,她不是沒有喜歡過人,卻從來沒有體會過這種瘋狂的感覺。
她跑到洗手間洗了把臉,看着鏡子裏那張陌生略顯消瘦的臉,她暗暗下決定,自此以後,能離柏言多遠就離他多遠。
因為她不僅繼承了原女配對柏言的記憶,連帶對他那種瘋狂的悸動都繼承了。
可以這麽說,柏言是種讓人無法自拔的蠱。
如果她多與柏言交流見面,她想,怕她會成為書中第二個病嬌女配洛蔓。
清晨,洛蔓紮好頭發,睡眼惺忪地看了看客廳,客廳空蕩蕩的,看來趙承天昨天又沒有回來。
擠好牙膏,打開水龍頭,嘩嘩的流水聲襯着周圍更加安靜。自從出監獄那天後,她就再也沒有見過趙承天。
看着洗漱臺上趙承天的牙刷以及杯子,再想想好久沒有出現的他……
這種生活和被包養的情*婦好像啊……
洛蔓被自己的想法吓了大跳,喉嚨動了動,泡沫不小心咽了下去,澀澀的感覺讓她幹嘔不已,眼裏嗆出淚花。
她急忙漱口,壓下心中亂七八糟的想法,她現在已經找到工作,等發了工資,就趕緊搬出去住。
洗漱完畢,洛蔓拿了些零花錢匆匆忙忙往外趕,雖然現在離上班還有段時間,但她還想在上班途中的豆腐花鋪吃個早餐,所以還是得抓緊些時間。
打開門,正門口站着一個人,洛蔓吓了一大跳,仔細一看,發現原來是上次見到的中分美女,便宜哥哥的小女朋友顧喬。
一大清早在這裏當門神……這讓洛蔓懷疑起這姑娘的智商。
盡管知道顧喬不待見她,但趙承天現在算是她的救命恩人,救命恩人的小女朋友自然應該好好對待,她揚起笑臉,問顧喬:“顧喬妹妹,你是來找哥哥的嗎?不過哥哥這幾天都沒有回來,你……”
看到開門的是洛蔓,顧喬一愣,而後俏麗的臉上滿是厭惡,“誰是你的妹妹啊?別亂叫,妹妹也是你這種神經病可以叫的嗎?”
“……”洛蔓登感尴尬,心中有些不舒服,但對方是趙承天的小女朋友,她只好壓抑住心中的不舒服,笑道:“他這幾天都沒有回來,要不幫你打個電話讓他過來……哦不好意思,我沒有他的電話號碼,要不你自己打?”
“你這個賤女人怎麽這麽不要臉啊?”顧喬破口大罵。
她這幾天都沒有聯系上趙承天,在公司裏也見不到趙承天,所以來他家門口堵他,卻不想開門的竟然是洛蔓,這讓她的脾氣更差,罵出來的話不堪入耳:“勾.引完柏言又來勾.引承天哥哥,你的臉皮怎麽這麽厚啊,承天哥哥怎麽會讓你住在這裏啊,你究竟是用什麽勾引承天哥哥的?臭婊。子,是用身體嗎?是用你那和柏言上過床的肮髒身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