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獸島的秘密
“是誰？”陳羲接過拜帖饒有興致的看了起來。他在仙界相交之人幾乎沒有，至于獸島這些，之前是鄙夷，現在多半是畏懼。像這樣規規矩矩遞了拜帖的，還真是頭一個。等在看到後面的落款，陳羲也忍不住笑了。
果不其然，是張熟悉的面孔，正是那日測評的時候，對他出言相助的螟蛉道人。陳羲依稀記得別人的介紹，螟蛉道人是下三仙域三大仲裁者之一，也是極有名氣的煉器師。雖然不如另外兩個仲裁者那般“德高望重”，但最被散修們推崇。
因此，再想到那日螟蛉道人的行事态度，陳羲反倒難得對這位老者生出相交的心思。幹脆起身親自相迎。
“陳小友，我是不是打擾了。”陳羲剛一出洞府，就迎上了一臉笑意的螟蛉道人。
“哪裏，尊者太客氣了。之前沒有什麽機會，不然早該主動拜訪。獸島測評的時候，還多謝尊者仗義執言。”陳羲客氣了一句，然後便把人往洞府中讓。
螟蛉道人順勢跟在他身側一并進去。
“小友這裏，似……似乎很熱鬧？”看到庭院中的情景，螟蛉道人略站住了腳，沒有第一時間進門。
“還好。”陳羲再次讓他，可卻莫名察覺到一絲違和。陳羲隐約發覺，在看到一屋子奶貓的時候，螟蛉道人的身體似乎不自覺的僵硬了一下，就連視線也移開了。
所以他怕貓？
陳羲又細細觀察了他幾眼，卻發現螟蛉道人的緊張，不過只有進門時一瞬，接着就很快恢複了正常。
或許是誤會？畢竟螟蛉道人沒有惡意。陳羲這麽想着，很快就将糾結抛諸腦後。然而月華仙獸卻在看見螟蛉道人的瞬間，下意識在石桌上磨了磨爪子。
盯着他不放的神情，專注得就像是奶貓看見自眼前飛過的花蝴蝶。
——
一盞荷葉酒，就着些許下酒菜，陳羲和螟蛉道人相談甚歡，頗有幾分忘年交的意味。
螟蛉道人成仙多年見多識廣，不過三言兩語，便把眼下獸島外的情況介紹的一清二楚。而陳羲雖然出身凡人，但言談不俗，又領悟一絲天道，萬事通透，偶爾一字兩句，也能給螟蛉道人帶來不一樣的體悟。
“總的來說，小友如果繼續留在獸島，還是得多加小心。獸島秘境距離小友洞府不遠，觊觎此處的仙人又多。在過幾天，獸島定然要亂。所以依我看，你既沒有摻和的打算，不如就此搬了，也算落個清淨。”
“多謝尊者，我在想想。”陳羲點點頭，并沒有把話完全說死。
陳羲大致能猜出螟蛉道人的想法。他今天過來，多半就是想邀請自己去下三仙域。
以陳羲現在的能力，在下三仙域自立洞府完全沒有問題。而且螟蛉道人也表示，在下三仙域裏，陳羲非但不會被刻意打壓，還會成為身份超然的存在，被諸位散修小心尊敬。畢竟仙獸的地位如此重要，不論是哪個仙人，都不會願意得罪一位身懷絕技的馭獸師。
所以，他始終極力邀請陳羲，去自己所在的娴技仙域。
娴技仙域——娴于一技，可為匠人。
顧名思義，娴技仙域就是下三仙域匠人所在地。那裏定居的仙人雖然都是散修，但卻各懷技藝，不是在丹藥、煉器上有所造詣，就是符篆或者種植一道上領悟深刻。總得來說，這裏就是下三仙域中，那些不願意被宗門束縛的散修匠人們的庇護所。而螟蛉道人就是娴技仙域的仲裁者。
這麽看來，似乎這個娴技仙域感覺也還算不錯。
螟蛉道人見他意動，也趕緊又多勸了兩句。末了臨走之前，還特特表白說：“那日測評見到小友，就很想結交，望小友不要嫌棄，我在娴技仙域等……”原本想說等你，然而在看到旁邊石桌上目光灼熱的月華仙獸，和月華仙獸身後整齊蹲坐成一排的胖團子時，螟蛉道人便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這個有點親昵的字眼也立刻被咽了回去，換成了更加客氣的“恭候”。
接着他就借口娴技仙域那頭還有公務，趕緊向陳羲告辭。
這些月華一族的仙獸，眼神實在太過危險，仿佛下一秒就會撲過來一爪子狠狠糊在自己頭上，螟蛉道人莫名覺得背後有些隐隐發冷。
而這次，心裏裝着事情的陳羲卻全然沒有發覺。倒是幾只月影仙獸不甘寂寞的揮了揮毛茸茸的小短爪，越發讓螟蛉道人心裏一涼，離開的步伐也變得更快。
——
螟蛉道人來的突然，離開的也快。澤天洞府又恢複了往日的平靜。陳羲把人送走以後，也開始認真琢磨自己未來的歸屬。
陳羲算了算人氣值，測評之後，他的積分又多了一百萬。但是現在漲幅卻已經開始慢下來。只能說偶爾增長十個，二十個。
原因很簡單，獸島的人氣值已經飽和。他想更進一步，就只有去更高的仙域。尤其像中三和上三仙域那些，那裏的仙人和仙獸等級更高，能夠給他帶來的人氣積分也更多。可如果一直待在閉塞的獸島，就根本沒有接觸這些的途徑。
而且陳羲在仙界自保，最終還是要靠色子給出的技能。
尤其是【天道殘卷】可以說是越多越好。這些日子他也已經深有體會，這個【天道殘卷】，相當于是仙界功法一樣的存在，一旦修滿，便能成就大道，甚至可比那些所謂的仙君還要厲害。
但是問題在于，并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抽滿。
至于陣法，更是陳羲現在安身立命的根本。況且，依照月華仙獸和月影仙獸們的狀态，仙靈之力稀薄的獸島已經不在适合它們，的确也到了應該離島的時候了，否則，于他們未來的修行也是弊大于利。
思及至此，陳羲下定決心，不如就去娴技仙域。
說幹便幹，陳羲一向是個性格果決之人。既然打算好了，自然會立刻做出準備。
思索着要準備的東西，陳羲眼角突然瞟到了螟蛉道人送給他的禮物。是一個小巧的儲物仙器，雖然地方不大，可設計的卻十分體貼。即便是陳羲這種沒有仙靈之力的凡人也能随意使用，所以出于禮貌，他是不是也該回送些什麽禮尚往來？
心裏有事，陳羲的動作也就慢了下來。然而就在這時，一雙毛揉揉的爪子從旁邊伸出，柔軟的肉墊自然的按住他的手背。陳羲順勢看去，正對上月華仙獸的碧色貓眼，好似在問他“琢磨什麽呢？”
“螟蛉道人回禮的事。”揉了揉它的腦袋，陳羲仔細和月華仙獸解釋：“螟蛉道人之前就對我很是客氣，等去了娴技仙域以後，安排洞府等事宜也多半要麻煩他。所以你說，我該送些什麽當回禮才更合适。”
瞎折騰。月華仙獸嫌棄的甩了甩尾巴，螟蛉有什麽用，只要伺候好本座，這仙界有哪裏去不得？
不過它見陳羲依舊煩惱，幹脆從自己的儲物空間中甩出一個盒子扔在陳羲面前。
“這是什麽？”陳羲愣了一下，拿在手上準備打開。
上等暖玉雕琢的玉盒，溫潤通透，沒有一絲瑕疵。盒蓋上镂空雕琢的花紋更是精致無比，雍容華貴。然而開蓋之後，裏面放着的東西卻讓他直接愣住了。
翠色的藤條整齊的編在一起，細細密密盤旋而上，間或還混有由白色茅草穿插而成的簡單圖案，不論從哪個角度來看，都是十分普通的——螢火蟲籠。
重點是，這個螢火蟲籠給陳羲的感覺還格外熟悉。因為編這籠子的，就是他本人。
幾周前，陳羲看庭院裏的藤蔓長得好，就采了一些給月華仙獸他們編了一個杠爪子的貓抓板。後來見還剩下一點，就順手編了這麽個螢火蟲籠把玩。
仙界沒有螢火蟲，自然也沒有用上。後來還莫名就找不到了。陳羲原本以為是順手丢了，卻不想，竟然被月華仙獸收了起來。
“這個不行！”陳羲哭笑不得。螟蛉道人好歹是下三仙域仲裁者，就算他是凡人，也不能送人家裝蟲子的竹籠當禮物。
怎麽就不行？沒準他會喜歡的不得了。月華仙獸十分堅持，甚至還逼着陳羲趕緊将螢火蟲籠收好，和寫給螟蛉道人的拜帖放在一起。
都是看在他皺眉的份上，自己才願意将東西舍出去。在不趕緊放起來，它沒準就要反悔。畢竟縱然是這般無趣的玩意兒，那也是陳羲親手做的，理應歸它私人所有。
——
鬧不過執拗的貓主子，陳羲只得順着月華仙獸的意思将螢火蟲籠收好。至于禮物什麽的，等回頭在精心準備一份也就罷了。至于這個竹籠，就給螟蛉道人當做小擺件好了。雖然不夠精細，但也無傷大雅。至于用處……畢竟螟蛉道人也沒有見過螢火蟲。
這麽想過之後，陳羲也幹脆放下了這件事。再看看天色，他留下月華仙獸它們看家，自己起身，打算去武夷上仙仙府一趟。
武夷上仙這個人，陳羲一向敬謝不敏。畢竟他到獸島之後，所有外界的擠兌和迫挾，多半都有武夷上仙的影子。可以說，如果不是武夷上仙處處推波助瀾，陳羲之前也不會落得如此境地艱難。
然而即便如此，武夷上仙身為獸島仙人首領，有些事情，就必須經過他的首肯。例如離島。
雖然剛剛結束的獸島測評，陳羲有得到離島資格。但是由于後面莊凡的意外強殺，已經馭獸世家的覆滅，所以當日離島令牌沒有按時發下。後來，等事情過去陳羲又忘了去領，所以就一直耽擱下來。可如今他既然打算去娴技仙域，一些手續，也該辦了。
早點弄完，早點踏實。陳羲這麽想着，加快了去往武夷上仙仙府的腳步。
一路無話，陳羲到的時候，武夷上仙也正巧就在仙府之中。見到他來，也同樣意外。然而在聽完他的打算之後，武夷上仙卻意外的沉默了下來。足足過了一碗茶的時間，他才慢條斯理的開口說道：“我以為陳小友知曉，淩雲宗主對你很感興趣。”
“多謝厚愛。但我畢竟是散人，去娴技仙域更自在一些。”聽出他話語中的拉攏之意，陳羲面上不顯，心裏卻十分鄙夷。這些仙人怕是把他當傻的。之前那般打壓與他，不結仇都算是他寬宏大量，又怎麽可能屈從他們腳下？幹脆直接拒絕。
“既如此……”武夷上仙故作遺憾的點點頭，緊接着畫風一轉，竟直接對陳羲說：“那離島之事，本座便不能容許。”
“為什麽？”陳羲皺眉：“我記得獸島規定，只要通過測評，得到仲裁者邀請，便能夠離開。難道這個仲裁者，并不包括螟蛉道人？”
“話不能這麽說。的确有這樣的規定，但你沒有金仙以上的修為，不符合離島前提。”武夷上仙一臉正色：“離島大陣非比尋常，縱然地仙也只能勉強通過。陳小友是凡人，身體更加脆弱，恐怕還沒等傳送，就會身死命隕，化成灰燼。為了你的安全，這要求我不能答應。更何況……”
頓了頓，武夷上仙又打出一張感情牌：“獸島這些仙獸，都已經被你照顧熟了。你這麽貿然走了，他們定然無法适應，恐怕還要鬧得雞犬不寧。好歹共事這麽久，你也不能看着我們為難對吧！”
裏話外意思，就是不放人。至于後面強行扯出仙獸，更是可笑至極。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陳羲要走，自然是要将月華仙獸和月影仙獸一并帶走的。至于其他仙獸，他從未上手過，哪裏來的無法适應？陳羲幹脆冷言嘲諷：“所以你的意思，我不加入青雲宗，就不能離開獸島是嗎？”
這便是直接聊崩了，武夷上仙也不在掩飾。冷笑一聲，仙靈之力驟然爆發，強橫的氣勢瞬間充斥了房間的每個角落。
“陳小友說話，還是客氣些好。”
“唔……”陳羲被他突如其來的打壓逼得血液翻湧，無法自控的後退了一步。直到打開系統中的【防禦光環】，這才勉強擋住。
這就是頂級大羅金仙，縱使陳羲如今身懷系統提供的各種金手指，又有月華仙獸時刻相護，但如果單獨面對武夷上仙這樣強大的仙人，依舊缺少反抗能力。
還是實力不夠！陳羲站直身體，表情越發警惕，就連萬象棋盤，也順勢祭出。
然而武夷上仙卻是見好就收，沒有和他立刻對上的意思。反而擺出一個無辜的手勢，語氣也變成長者般的勸慰。
“陳小友你看，就連我這點氣勢你都承擔不了，離島大陣只會讓你更加難過。更何況下三仙域仙人衆多，魚龍混雜，小友總得有個門派才方便自保不是嗎？青雲宗和獸島之間有特殊的傳送方式，本身宗主淩雲上仙又是下三仙域仲裁者之首。不論怎麽看，都比去娴技仙域那種一窮二白的地方強。”
竟是直接迫挾。武夷上仙不陰不陽的語氣直接将陳羲胸口怒意點燃，看着武夷上仙的眼神也變得淩厲起來。
“回去在好好想想吧！”絲毫不在意他的憤怒，武夷上仙說完便命人送客。雖然陳羲對外表現一直十分強勢。強殺莊凡之後，更是在低階仙人當中立威。但在武夷上仙眼裏，現在的陳羲，只能被稱為前途光明的天驕，并不足以和他有一拼之力。
至于他身上那些神奇之處，也的确讓武夷上仙觊觎不已。可陳羲的性格多半是寧死也不會将秘密全盤托出。那既然無法不到，也不能為己所用，就不如直接毀掉，以免未來變成心腹大患。而月華仙獸那邊，如果陳羲是意外死亡，它也沒有辦法遷怒于旁人。
思及至此，武夷上仙悄聲給心腹傳音，命他一會再最後敲打陳羲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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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尊者，請吧！”另一邊，在聽到武夷上仙傳音之後，心腹仙人便從後面出來替他送客。陳羲起初一言不發，轉身就走。偏偏那仙人還亦步亦趨的跟在他身後，竟大有将人直接送回澤天洞府的打算。
“你跟着我還有事？”陳羲語氣不善。
“是有幾句話想說給尊者聽。”那送客的仙人十分恭敬：“依屬下看，尊者還是不要抵抗為好。這下三仙域的半壁江山都落在青雲宗手裏，您就算本事再大，也不好和半個下三仙域為敵。不如先應了，以後再做打算。”
這話說的頗有幾分掏心窩的意思，好似是在緩和方才陳羲和武夷上仙之間緊張的氣氛，給他一個臺階下。可陳羲卻嗅到了不一樣的味道。
轉頭不動聲色的打量了他一會，果不其然，陳羲發現他腰間挂的玉佩很有蹊跷。應龍圖騰，似乎就是進入下三仙域的通行憑證。如果陳羲沒有記錯，這個仙人并沒有參加之前的測評，那這離島玉佩又是從何而來？
而那仙人也注意到了陳羲的目光，倒也十分大方。幹脆将玉佩接下遞給陳羲，并笑着解釋：“因為加入了宗門，所以得到推薦。方才您沒過來之前，上仙剛剛特許了我可以提前離島。”
“宗門推薦？”摩挲着手裏的玉佩，陳羲看到玉佩背面明晃晃一個羲字，也繃不住嘲諷的笑了：“別告訴我你的宗門推薦，就是拿了我的名額去青雲宗？”
“都是宗主安排，我只不過是聽從罷了。”那仙人依舊恭敬，但是話裏話外卻皆充斥着意味深長。好似在警告陳羲，只要青雲宗不同意，你這輩子，就只能留在獸島，哪裏都不能去。
馭獸師也好，陣法師也罷，只要你人在獸島，就永遠要被青雲宗管轄。
“呵，不錯，不錯。青雲宗果然是個好地方。”陳羲點點頭，臉上雖然還挂着和煦的笑意，但心裏卻已經是怒火滔天：“這些話，可是武夷上仙教你的？”
“是，是又如何？”那仙人原本以為陳羲會破口大罵，卻不料他只是平靜的反問了一句，竟忍不住下意識點頭承認。
“并不如何，只想勞煩你給武夷上仙帶句話。”陳羲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語氣越發溫柔：“人在做，天在看。有些報應，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說完，陳羲轉身就走。至于那名仙人，在陳羲伸手拍他的瞬間，就被吓尿了。陳羲的語調雖然很輕，但那種陰測測的味道卻陰寒至極，讓人不寒而栗。
至于陳羲那句“人在做，天在看”更足以引起那名做了虧心事的仙人，內心最深處的恐懼。再想起之前得罪過陳羲的人的下場，他越發畏懼的渾身發抖，甚至連走回去向武夷上仙回報，都覺得十分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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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天洞府
獨自往回返的陳羲，一進門就被守在門口的月影仙獸包圍。
“羲羲羲羲，我們要搬家了是嗎？”一個個橘色的胖團子，支起小短腿，扒着他的衣角，争相恐後的想要往上爬。嘴裏蜜糖一般的小奶音，瞬間将陳羲抑郁的心情治愈。
“恐怕還要等等。”挨個揉了一圈，陳羲拖着挂滿整個衣擺的毛團子們，一步一挪的走到月華仙獸面前。
回來了？月華仙獸擡頭看了他一眼。然而接下來就被陳羲摟住，趴在了身上。
直接将頭埋在月華仙獸的背上，陳羲故意語調低落的詢問：“怎麽辦？武夷上仙不讓我離島。”
一，一回來就撒嬌！月華仙獸狠狠地瞪了陳羲一眼，不滿意的反手糊了他後腦勺一爪。
原本它站的好好的，被陳羲這麽一壓，整只貓都趴了在石桌上，變成了有些可笑的形狀。然而聽出陳羲心情不好，它到底還是沒有掙脫，只是不斷上下拍動的尾巴，顯得有些煩躁。
武夷上仙算得了什麽，要是你想，本座可以直接帶你去上三仙域！
然而它還沒能來得及讓陳羲看懂他想表達的意思，就被月影仙獸們捷足先登。
“武夷辣麽壞，要是羲羲當了獸島之主，是不是就能直接懲罰他？”
“什麽意思？”獸島之主這個名詞引起了陳羲的好奇，他伸手把說話的那只月影仙獸抱上膝蓋仔細詢問。
“就是獸島秘境。羲羲你不知道嗎？獸島秘境裏面其實什麽寶物都沒有，唯一的好處，就是通過試煉，便有資格接受傳承，成為獸島之主。”
傳承？陳羲又問了一會，終于将這個他之前并沒有注意到的獸島秘境弄懂。原來獸島和他理解的完全不同。原本陳羲以為，獸島只是和仙界其他地方不同，缺少仙靈之力而已。
然而通過月影仙獸的介紹，他才明白，獸島與其說島，不如說是自成小世界。獸島的前身，是一個名叫原界的領域類的神器，當初被煉制出來的目的，就是為了給體質弱的仙獸一個庇護所。而後，第一任獸島之主隕落，獸島也便成了無主之物，方才逐漸發展到現在的規模。
至于獸島秘境，其實就是神器為了尋找主人而開啓的特殊試煉，能夠通過，百年一次，能夠通過，便能得到整個獸島。
似乎有點意思。陳羲琢磨了一會，心裏頓時有了辦法。他甚至還想出了能夠直接将武夷上仙這個毒瘤連根拔起的方法。
至于什麽武力說話？
呵呵，除非武夷上仙和青雲宗的實力能夠強悍到了震懾全仙界。否則，只要有人的世界，就是操縱人心的世界。只是他剩下的時間不多，必須立刻着手開始準備。
這麽想着，被武夷上仙徹底激怒的陳羲，一邊往洞府內走，一遍謀劃着，決定要做一件足以轟動下整個三仙域的大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