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蹭車

“回家嗎?”

蘇折揉揉自己的眉頭,眼裏帶着譏笑道:“去公司,我不在那群老狐貍指不定怎麽逼宮呢!”

眼鏡:老狐貍真的不會在意你這組長的位置。

醫院內,醫生拿着檢測結果對着紀野他們說道:“目前看來她的記憶出現混亂,将現實與虛假的劇情融合在一起。”

在醫生宣布結果之前紀野心裏也大概有數,他的視線移到蘇折父母的身上,見他們并無多少悲傷的情緒外洩,一時間安慰的話堵在咽喉,他道:“能治好嗎?”

“以目前的醫療水平來說是治不好的,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祈禱,相信奇跡!”

紀野:……

衆人:……

出了醫院,蘇望的光腦響了起來,對面傳來眼鏡的聲音,他慌張道:“叔叔,蘇折在門口和公司裏的董事們吵起來了!”

蘇望一口氣險些沒有喘上來,當即關了光腦怒氣沖沖的開着車前往公司。

原本這裏已經沒有紀野什麽事了,念着人是因為救她才會壞了腦子惹出問題,想了想決定厚着臉皮一起跟了過去。

公司的大門口聚集了不少人,被保安攔住的兩人隔着人群相望,張董事氣得面紅耳赤,手指着蘇折道:“蘇折你信不信我今天就能解雇了你!”

如果忽略張董事哆哆嗦嗦的手指以及被氣的有些喘不上氣來的口音這句話還是具有一定威脅性的。

論逼格蘇折從來沒有怕過誰,之前留下這個張董事也是看他還有點自知之明,現在看來這老東西明顯沒有這東西,她高傲的仰着頭顱,一臉不屑道:“你若是識趣就乖乖在家等着分紅就好,若是不識趣我就讓你手裏的股份變的一文不值。”

圍觀群衆:……

蘇望腦袋嗡的一聲,他公司不算多大,但是公司裏面的董事卻不少,蘇望占公司股份百分之三十五,張董事手裏有百分之十六,當做重大決策需要董事會表決通過之後才能執行,與其多拉攏那些股份持有比例不大的董事,還不如拉攏持股占比較多的張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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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他的合夥人就這麽被他女兒得罪了,蘇望氣火攻心恨不得此刻暈過去才好。

他一臉陰沉的越過保安,看着蘇折道:“你個孽子,趕緊給你張叔叔道歉。”

蘇折看着她的父親,這個男人已經不是他記憶中那麽高不可攀無法企及。

當初瑟瑟發抖的幼獸經過時間的洗禮變成了食人的猛虎,曾經猶如高山一般令人仰望的蘇望變成了猛虎腳下石。

這個男人此刻再也對她構不成任何威脅,她也無須像以前那般隐忍:“你是在挑戰我的底線嗎?”

“如果你覺得現在的日子過得不舒心,我可以給你制造一點刺激。”

“你個孽子,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當着這麽多人的面被親身女兒下了面子,若不是顧忌自己的形象蘇望早就動手了。

蘇折眼裏的桀骜冰冷深深的刺激了蘇望,記憶開始重疊,曾經有個小女孩調皮挨了打一滴眼淚也不肯落,眼底是與現在如出一轍的桀骜冰冷,那時的眼神中還摻雜的強烈的恨意。

那是他的大女兒,當時他是怎麽想的?覺得自己大女兒就是還未長大的豺狼,一旦羽翼豐滿首當其沖的便是要咬死他們這些至親的人。

無論是他還是他的妻子都更加喜歡自己的小女兒,而蘇折是他的血脈,一個讓他打心底裏喜歡不起來的女兒,更多時候他對待這個女兒是保持了忽略态度的。

然而事實證明豺狼即使腦子壞掉了也不會改變她底子裏的惡劣的本質。

“你給我滾!”

“你讓我滾?”蘇折冷笑一聲,蘇望的公司不過是她旗下公司裏面毫不起眼的一家,她能看上這裏不過是想要親手将蘇望在乎的東西搶過來,再親手毀掉。

不過既然這公司反正都要毀掉,在不在她旗下受不受掌控都無所謂,結果已經定好了沒必要糾結那些過程。

她走近那輛黑色的邁巴赫,對着站在車門邊上的紀野道:“呵,想要和我的車牌照發朋友圈炫富嗎?若是讓我看到我的車與你出現在一張照片內,你就……呵……”

沒有炫富習慣的真土豪。紀仔細想一想自己朋友圈應該沒有與這輛車的合照,他眼睜睜看着蘇折大搖大擺的坐進副駕駛,探出腦袋道:“眼鏡還不過來開車,是不是我對你太寬容你,讓你分不清自己的本職工作。”

眼鏡一臉懵逼的指了指自己,進入邁巴赫的駕座上的時候才反應過來道:“我的車,車還在那裏!”

蘇折看了那輛還嶄新的車道:“車就不要了,那麽LOW的車簡直降低我檔次。”

我草,老子車貸都還沒還完,你這個整天擠地鐵的人有什麽資格嫌棄我的車。

車門被打開,紀野就這樣大搖大擺的坐了進來,蘇折覺得這個情敵真是活膩味了,居然敢如此在她面前刷存在感。

她眉頭一挑,痞痞道:“紀大少爺,我的車可不是那麽好蹭的。”

自己的車莫名其妙變成別人的,關鍵是過程中并未告訴車主一聲,知道這人腦子不好紀野也不解釋,閉目開始養神。

逼王。蘇覺得自己受到了挑釁,居然有人敢在她面前裝逼,那必須得被打臉。她道:“能上我車的除了司機以外就是張開腿給我草,在我身下浪/叫的人。”

紀野睜開眼,眸子有些犀利,他一聲不吭的下了車打開駕駛座的車門,對着眼鏡道:“下來,我開。”

眼鏡被紀野的氣場吓到了,連滾帶爬的出來爬進了後座。

自覺打臉道情敵的蘇折心情很美妙,大方的同意了紀野蹭車的要求。

車開到半途後駕駛的眼鏡哆哆嗦嗦道:“內個……我不會張開腿,更不會浪~叫……,你就在這裏把我放下去吧!”

蘇折冷眼一掃,開口道:“你是在侮辱我的品位嗎?”

“像你這種炮灰路人甲的長相都沒有讓我看一眼的必要。”

眼鏡:媽的,太打擊人了……,心髒中了數箭。

頓時眼鏡也沒有說話的欲望,生怕自己一開口就被怼的懷疑人生,車內一下安靜了下來。蘇折看着外面熟悉的景色臉色越發陰沉。

“你這是要開去哪裏?”

“你家!”目前這個情況紀野認為還是将人送回家裏他也比較放心。

怎料蘇折聽到回家這個詞,整個人變得狂躁起來,她嘶吼道:“往回開,往回開,那不是我家!”

見人狀态越發不對,紀野開始猶豫要不要将人送到醫院再看看,還不等他做決定蘇折整個人就暈了過去。

剛将這個病人送出去又被轉送回來,醫生心裏也是一聲嘆息,道:“人沒什麽大問題就是受了刺激導致暈厥,以後盡量不要刺激她就行了。”

紀野之前觀蘇家人對蘇折的态度就知道他們家可能存在一些內部問題,家家都有一本難念的經,可是蘇折對她父親的态度與聽到回家之後的反應讓紀野意識到蘇家的內部問題可能并不像他想象中的那麽無足輕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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