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圈養

小花豹喉嚨裏發出了赫赫的威脅聲,這是動物領地被入侵時對敵人發出的警告。

與小花豹比起來顯得人高馬大的蘇折用腳趾頭都能對比出兩人之間的實力差距,絲毫不留餘地的嘲諷道:“小貓咪收起你的爪子,挑戰強者無異于是在找死。”

在小花豹短暫的生命旅程裏壓根就沒聽過人話,即使聽說過兩人語言差異太差,除非蘇折豹語十級,否則這一番霸氣側漏的話落在小花豹的耳朵裏就是一串毫無意義發音怪異的噪音。

偏偏這小花豹又不像小狗一樣極其的會看人眼色,自學才成的練就一身看碟下菜的本領。它直接朝蘇折撲了過去,軟綿綿的利爪挂在了蘇折的小腿褲子上,張嘴便咬。

蘇折猛然多了一個腿部挂件,西褲都被扯下來兩分,她将手裏的石斧擋在小腿上,小花豹一口咬在了石斧上,用力過猛的它嘎吱一聲崩了那米粒一般門牙。

清脆的聲響就想蘇折吃的脆骨一樣,不知怎麽的蘇折居然從小花豹水汪汪的眼睛裏看出了一兩分委屈的味道。她捏着小花豹的後頸将它提了起來。

四肢懸在半空中無所依着,小花豹本能的反抗起來,成年的花豹自然能一爪子将提着它的人拍個重傷不治,可惜現在它還未成年。只能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原本還能裝模作樣的威脅一下別人,此刻卻直接叫破了喉嚨,可憐兮兮的模樣簡直成了動物界裏的小白菜了。

蘇折毫無預兆的笑了起來,點了點小花豹的頭,內心裏飛快的思索若是将小花豹圈養待它長大後究竟是蘇折能殺它添葷腥還是成了它的口糧。

雖然自己是天之驕子,但是也得充分的了解自己的實力并且做成相應的判斷與取舍。

為了營養均衡,為了葷素平衡的可持續發展蘇折覺得自己很有必要圈養一只小花豹在最後時刻來給她添上一頓豐富的葷菜。

烤全豹在蘇折的菜譜上面占據了極其重要的位置。

幾番思索下來蘇折決定要養這一只小豹子,在它成年能威脅之前将它宰殺。她笑眯眯的揉着小花豹的頭渾身上下都寫滿了不懷好意。

地上了那個男人掙紮着從地上爬了起來,顫顫巍巍了挪了兩步又普通一聲以五體投地的姿勢重回大地的懷抱。

蘇折手指一頓,鼻子裏吸進兩口因為男人倒地而撲騰起來的塵土,嗆的難受,脫口而出:“這年拜早了,霸霸也沒有給你準備紅包啊!”

男人嘴裏發出連不成句的單音節,頭仰起來,距離近了蘇折透過他那淩亂的頭發窺見那幽黑的瞳孔,他的目光鎖定在蘇折手裏的小花豹上。聲音暴怒而又焦灼。

蘇折自覺記憶力還算不錯,這個男人既不是與她一起搭乘飛船而來的主播也不是所謂的工作人員。她剛剛看的很清楚,那個成年的花豹将這個男人與小花豹都護在身後,花豹帶着一股子難馴的兇猛,那是經過無數次磨砺野外厮殺漸漸生成的,動物園與人工喂養的野獸所不具備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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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男人很有可能就是這個星球的土著,蘇折收起一腦門子的歪心思,盡量釋放出最大的善意,也不知他究竟聽不聽的明白一股腦子道:“我沒有惡意,成年花豹死了留它在這裏也活不了,不如跟着我。”

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蘇折将她的窗口開到最大,額頭上的擡頭紋都出來了兩條,用她能拿奧斯卡小金人的演技,活生生讓她看起來傲慢狡詐的目光中透出真誠善良的味道。

男人望着蘇折的眼睛良久,久到蘇折的雙眼開始發酸,眼裏泛起了生理性的淚花,眼皮輕輕一抖淚花凝聚成珠順着臉頰滑落。

放佛受了驚吓一般,蘇折慌張的将臉上的淚珠擦去,故作鎮定的自我解釋道:“居然被你撲騰起來的塵土迷了眼!”

男人聽不懂蘇折說什麽,自然也無法辯駁自己撲騰起來的灰塵早就塵埃落定跌入塵土了,更加不能嘲諷她眼睛的反射弧估計是長到腳底板的。

不管男人有沒有反應,蘇折是覺得自己失了面子。那個長着兩個小翅膀身子與眼睛一樣圓的直播攝像器就像個熊孩子,不懂眼色般的火上澆油,在蘇折周圍快活的飛來飛去。

她眼睛眯了起來,目光随着直播器移動,恨不得一盆冰水潑過去給這缺心眼般的直播器從外到裏來個透心涼。

手指興奮的動了動,幾乎克制般的摩擦着食指與大拇指,将內心裏蠢蠢欲動的想法給壓制下去。她不再看男人一眼提溜着小花豹就要回家。

回到自己的那撿漏的狗窩,蘇折将它放在自己的狗窩內,那只小豹子可能遠古血脈裏面混含了哈士奇的血統,它腳剛落地就開始打量着這個撿漏的窩,嘴裏還發出威脅的聲音。兩只爪子扒拉着想要跑出去,幾次無果之後就開始撕狗窩。

那窩随便就能搭建起來,就算被撕壞了蘇折也不心疼,她扔下一塊生肉就在旁邊打架起了房子的骨架。

瓦片已經被燒的差不多了,房四周的牆蘇折打算直接用竹條,現在是夏季即使有點漏風也無所謂,天開始轉涼的時候可以在外面糊上一層泥或是蓋上幹草。

有了肉蘇折也來的動力,瓦片的幹草要重的多,承重木一定要粗壯牢實。否則無需風吹就那些瓦片就能把房子壓倒。

除了四顆松樹蘇折弄了幾個副的承重柱。蘇折幹的起勁,時間溜得飛快,當她肚子餓的咕咕作響時才停了下來,洗手打算考點野豬肉吃。

當她從小溪回來的時候見到那個男人倒在她家門口,身後是一串血跡。

蘇折眼角一抽,這送上門的麻煩要是失血過多死在她家門口可怎麽辦,這房子剛選了地皮,開盤不久就發生兇案變成兇宅了,可怎麽住人!

她上前腳尖踢了踢男人的胳膊,語氣不善道:“沒死就給我出個聲!”

男人身子動了,蘇折立即蹲下身子按在他大腿的傷口,一把抓過他的手摁在傷口上,道:“給我按住了,我去附近找找看有沒有什麽止血的草藥。”

蘇折認識草藥歸功于她奶奶,奶奶有五個兒子事業最有成的就是蘇折的後爸蘇望,但是奈何蘇家的男人無論是事業有成的還是地裏刨食的骨子裏都是一個德行。

基本上對老人都不怎麽樣,有需要的時候才想起來,當年蘇折就那麽被蘇望一聲不吭的扔給老人,生活費一分沒拿過。

幾個兒子你看我沒給老人贍養費,我看你沒給老人贍養費,都不願意做這吃虧的冤大頭,一個個都沉默的當着睜眼瞎。

那時候蘇折和奶奶的生活費都是靠奶奶上山采藥掙出來的,稍微大一點蘇折也會跟着奶奶上山草藥,久而久之認識了一些草藥對它們的藥效也知道個大概。

也不知道該說蘇折的運氣好還是那男人的運氣好,蘇折沒走多遠就遇到兩味止血草藥,夏枯草和車前草都是農村特別常見的草藥,在以前在農村幾乎出門就能碰見。

她将草藥砸碎敷在男人的傷口處,找出那件節目組贈送的純棉T恤用刀割成布條包紮起來。

男人眼珠一錯不錯的盯着蘇折,目光灼熱到要将人燒出一個洞來。作為一個被全世界矚目的男人蘇折對于這樣的目光早就已經習慣,練就了銅牆鐵骨一般的臉皮。她神色自若手下動作井然有序。

包紮好後她将人抗進了那個臨時搭建的窩,男人比她不止高很多還比她撞上很多。她費勁的将人扶了過去,心裏暗想‘這四肢發達的貨吃營養都長到身體上了嗎?‘

狗窩裏的小花豹見窩棚的門打開停止了拆家,埋着小短腿飛速的跑出窩棚,當它看到男人事停住了腳步,一番猶豫之後跟在蘇折後面自投羅網的回到了狗窩裏。

現在正是蘇折的飯點,她拿點猕猴桃先給男人墊一墊肚子,男人卻一臉呆愣的看着蘇折手中長得有些磕碜的猕猴桃沒有動作。

蘇折與他語言不通,只能拿着一個猕猴桃示範的吃了一個,男人眼裏閃過一絲驚訝之色,随後一臉菜色見樣學樣的拿起一個猕猴桃忘嘴裏塞。

那帶毛的猕猴桃他連皮都不剝直接吞了下去,蘇折看的目瞪口呆,如果不是語言不通她早就開口詢問帶皮毛一起吃的猕猴桃口感究竟如何了。

作者有話要說:

恭喜女主由舊石器時代慢慢進入新石器時代并且榮獲打雜小弟一枚,萌寵一只!

野人是男配,是男配,是男配,雖然這男配讓人有點一言難盡但是他就是男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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